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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空雁叫霜晨月
送交者: 馬悲鳴 2003年10月16日06:31:57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周末放長假出去玩,回來趕上神舟五號升空,一下子弄得沒了靈感。這飛船上畢竟有一條人命呀!

如今一切按步就班,中國首次載人飛行圓滿成功,這才算放下心來。

我曾有過選拔飛行員的經歷。1966年初春,全城中學生都參加普選。我可算是五關六將,通過了所有項目的檢查,包括心理素質,身體素質和家庭背景的審查。

我就是鄭義痛罵的那種“精神上刀槍不入的人”,心理素質好到經歷過半年之久的反覆體檢,居然家長毫不知情。我根本就沒當回事。直到選調飛行員辦公室正式通知家長,展開思想工作時,她們才知道。我們全校史無前例地最後刷剩下的三個人里就有我。

紅八月就在這時開始。我是一點參加的心思都沒有,成天泡在圖書館裡,找到所有過期的《航空知識》與一切能找到的與飛行有關的書籍惡補。包括蘇聯無腳飛將軍傳《真正的人》和蘇聯衛國戰爭期間擊落敵機架數最多的空軍飛行員闊日杜布的傳記。結果也沒好好參加紅八月的破四舊,還“階級立場不夠堅定”,稀里糊塗地救了兩條人命。

紅八月將近尾聲時開始了大串聯。我們班的紅五類都得風氣之先,最早一批登上了南下的火車,我卻一直在等選拔飛行員的消息。不料我又被通知去複查眼睛,另外兩個同學一個接一個地在破四舊的聲浪中草率召開的歡送會上分別離去,最後只剩下我一人還在乾等。

又過了幾周,人事科負責人才通知我,選調飛行員辦公室最後還是把我刷了。理由是,我的兩眼多少有些遠視。中國視力檢查表的最高標準是1.5。我的遠視若折合成視力檢查表上的標度,一個眼睛相當於2.0,另一眼相當於2.5。而他們選調的標準是在1.5到2.0之間。人事科的人說,選調飛行員辦公室的人在電話里嘆息了好半天,他們為我一人討論了兩個多星期,才最後忍痛把我刷了。

確認飛行無望之後,我才在十一過後出去串聯。

設若當時沒有把我刷了,家裡又沒遭文革衝擊,而我又沒在飛行訓練中出事故的話,現在怎麼也得是空軍少將了。當然,海外將永遠不會有一位尖刻的馬悲鳴。

蘇聯1957年發射第一顆人造衛星,到1961年加加林升空,只用了四年時間。中國1971年發射第一顆人造衛星,到今天楊利偉升空,足足耗時32年。如果沒有文化大革命,即使中國步蘇聯後塵,也用四年時間走完從人造衛星到載人升空過程的話,1975年文革結束之前就應該取得今天的成就。(而我若沒有被刷,說不定也有被選為第一批航天員的可能)。結果這個過程卻被推遲了28年。這就是文革造的孽!

這個極具競爭力和宣傳作用的航天業尚且如此,其他行業更可想而知。由於文革對當時現存科技人員的整肅和後備力量培訓的斷代,造成中國科技力量的損失各行平均少說四十年。

也就是說,至少要到文革結束四十年後,中國才有可能恢復到文革前在國際間的相對水平。而參與這種破壞的人里,就有不少是現在民運里的當年文科造反派。

這枚長二捆火箭基本上是在前蘇聯的聯盟號基礎上改進的。中國的殲5戰鬥機實際上是米格17,殲6是米格19,殲7是米格21的改進,基本是遵從蘇聯米高揚設計局的路子走。而蘇聯除了米高揚設計局以外,還有圖波列夫設計局,雅克夫列夫設計局,蘇霍伊設計局等許多著名的飛機設計局。如今中國最先進的蘇27戰鬥機就是蘇霍伊設計局的產品。

蘇聯的航天火箭也有從最早的東方號開始,到後來的聯盟號,禮炮號,和平號,上升號,至少五個系列產品。其中聯盟號的技術最為成熟。中國選中仿造聯盟號是明智的。

說到底,還得感謝蘇聯老大哥的幫助。不但當年幫助中國建立了基礎工業,而且現在還肯把聯盟號的技術賣給中國。美國是斷不肯幹這種事的,1998年美國政府為了安全上的理由,不許各公司租用中國火箭發射商業衛星。

而導致中國技術力量總破壞,至少倒退四十年的文化大革命,正是偉大領袖毛主席和蘇聯老大哥渾鬧,非要反修防修不可的結果。我這麼好的體魄和心理素質,這麼敏捷的才思也只好到草原上去跟牲口屁股,吃飽了混天黑。

但因此,我也有充分的經驗想象四子王旗草原凌晨6點回收基地的景象∶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

這次神舟五號載人升空的成功標誌的是文革造成的中國科學技術力量的總破壞已經和正在得到彌補∶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無論如何,這是一次成功的技術協作,應該得到讚揚。美蘇兩個載人航天大國也是這樣祝賀的,其中俄羅斯宇航局甚至主動要求向中國交付他們跟蹤神舟五號的全部數據資料。

真正瞠目結舌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年造反派出身的民運。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頭面人物能說出一句話來,只有趙達功仿效當年批判風慶輪的口氣,指責神舟五號是業務衝擊政治的唯生產力論(非原話,類比耳)。

記得就在不久前,舉世裝備第一的美軍在伊拉克如入無人之境時,鄭義曾得意忘形地大喊“讓所有還活着的暴君顫抖”。如今同樣是坐在電視機前,他卻是一聲也吭不出來了。褒,他斷是不肯的,因為他不懂斯大林所說“技術決定一切”的意義;貶,他又無從貶起。

就算人家中共的火箭是仿造的,但人家畢竟在中國仿造成功了。民運在美國仿造民主的華盛頓合併會議卻是以徹底失敗告終。連個幾十位民運精英的會都開不成,還妄談什麼在中國建立民主制度呀。

面對工程師治國取得的巨大技術成功,可以對比出鮑彤延攬的一幫子文科措大的嘴臉是多麼的窮酸和囂張。

附錄舊作一篇及與他人文章與目錄

【附錄】~~~~~~~~~~~~~~~~~~~~~~~~

海派孔乙己

·馬悲鳴·

  八九民運後某精英在海外發表文章為“書生氣”翻案:“以天下為己任,雖千萬人吾往矣,這是書生的狂氣;吾愛真理,雖富貴、權勢、威武皆所不能屈也,這是書生的傲氣;捭闔宇內,縱橫今古,雖金鑾殿上而不能稍斂,這是書生的豪氣;見人所不能見,發人所未敢發,雖針砭鋒芒太嫌直露亦不加稍飾,這是書生的銳氣;腹有萬卷,下筆千言,華章立就可掃千軍、驚鬼神,而形容舉止猶彬彬然矣,這是書生的文氣;好賓客、好談笑,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書生的俠氣。”

  我們可以看到,所謂“書生”,就是如此的“狂、傲、豪、銳、文、俠”。卻就是沒有精明周納的效率氣,沒有光明磊落的願賭服輸氣。“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的俠氣更是沒有“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氣。這樣的“性情中人”缺乏自我控制能力,難免意氣用事。一個國家,一千萬平方公里的幅員,十一億人口,一萬億國民生產總值,怎麼能讓這種人去問政?!怎麼能讓這種人“以天下為己任”?!更何況敗軍之將,何以言勇?!逃亡書生,何以言狂傲?!

  所謂“捭闔宇內,縱橫今古,雖金鑾殿上而不能稍斂,”想來是沒有教養,缺乏紳士風度,表達能力不行。用我們的市井語言說,就是“搶話頭子”。“一口濁氣憋不上來”,可能是虛火太旺的緣故。

  所謂“華章立就”當然是指沒有調查研究,沒有數據的收集和分析,而用形容詞堆砌的文章。否則如何“華”得起來?又如何“立就”得了?這種文筆很難寫得出科學論文、市場分析和軍事態勢報告。多半是下筆千言,離題萬里。

  如今“可掃千軍”的是各種火器的裝藥量、口徑、射程、命中率和投射密度;是兵員、軍事裝備和給養的運輸量和運輸速度;是電訊、電子干擾和抗干擾的電學技術。海灣戰爭就是明證。這裡邊雖然涉及精巧的數學計算,卻干“華章”底事?“李太白醉草嚇蠻書”的時代早已過去一千多年,再也不復返了。

  一個半世紀前,兩廣總督林則徐就曾“立就”《嚇英書》圖掃英軍。他的“華章”不乏“我天朝大軍”、“踏平英倫三島”之類“驚鬼神”的豪言壯語。但結果是英國皇家海軍艦隊的艦炮口徑大、射程長,他們錨錠在清軍岸基大炮的射程之外,就把中國的岸防炮兵陣地給轟啞巴了。李白“下筆千言,華章立就可掃千軍、驚鬼神”是靠了大唐盛世的軍事實力做後盾。林則徐不通國際世事,不知道那時的大清在軍事技術日新月異的競爭之下,早已沒了軍事實力可恃。他就是個書生氣足,性情中人,意氣用事的典型。

  如果哪個傻瓜國君真的把主力部隊交給書生去指揮,他們多半會幹出象唐朝的房綰那種荒唐事來。書生房綰“縱橫今古”,用一千年前趙武靈王時就已經淘汰掉的戰車來對付敵人的現代化鐵甲騎兵,結果是一觸即潰,一敗塗地。

  什麼“莫道書生空議論,頭顱擲處血斑斑”,什麼“文死諫、武死戰”。閣下念了幾本迂書淤在肚子裡頭,消化不下去,排泄不出來,上下翻騰,憋得個五雞子六獸,憑什麼拿着國家政治,江山社稷去出火?!反觀書生誤國兩千年來的歷史教訓,直教我輩到今天還在大受其苦。“百無一用是書生”真箇是經驗之談。

  魯迅先生曾撰小說《孔乙己》,專一描寫書生,可謂入木三分。孔乙己先生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五種寫法,而又對跑堂的店小二很友好,可謂“腹有萬卷,而形容舉止猶彬彬然矣”的書生文氣。他倡言“秀才偷書不算賊”,可謂“見人所不能見,發人所未敢發”的書生銳氣。他偷東西被打斷了腿而終不嘴軟,可謂“富貴、權勢、威武皆所不能屈也”的書生傲氣。他賒帳不還,還敢繼續去顧客滿座的咸亨老店討酒喝,可謂“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書生狂氣。紹興縣裡並沒有不容孔乙己。他老先生吃飽了飯以後,那大話才叫多呢。

【附錄】~~~~~~~~~~~~~~~~~~~~~~~~

答馬悲鳴先生(或女士)

  ·吳國光·

  我在一九九二年二月寫過一篇文章記述有關鮑彤先生的一些事情,當時鮑彤剛剛被中國當局正式逮捕判刑。那篇文章原來的題目是《鮑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承蒙《世界日報》在發表時改作上下兩篇,其中一篇題目為《鮑彤——共產黨的書生政治家》,大約是我在文中關於“書生氣”的一段話給了編輯一些較深的印象吧。

  事件過去快兩年了,忽然聞說我因為這“書生氣”而被冠以“海外孔乙己”的名目正在《民主中國》上遭批判。我心下疑惑,把馬悲鳴先生(或女士——對不起,我不曉得此人是男是女,也需應該按照刊物上的介紹稱之為“學人”)的大作找來拜讀了,覺得又好笑又悲哀。好笑有三,悲哀有二,以下試分述之,期能就教於馬學人,也望讀者諸君明眼評判。

  好笑之一,是馬學人不懂得漢語中許多詞語的基本含義而居然能把文章寫的嚇人怕怕,不會分辨起碼的概念而可以說理說到讓《民主中國》這樣雜誌的大編輯動心編發她(或他)的稿子——再次對不起讀者,每次都要這樣羅索地連用兩個第三人稱代詞。“它”字或許中性,用在這裡卻似也不妥。為了既不偏男又不重女,我分別把“先生”和“她”用在前面,把“女士”和“他”用在括號中。比如說,我用“可掃千軍”來形容人的氣概,馬學人教導我說:“如今‘可掃千軍’的是各種火器的裝藥量、口徑、射程、命中率和投射密度,是兵員、軍事裝備和給養的運輸量和運輸速度,是電訊、電子干擾和抗干擾的電學技術。”這位學人還怕我們不信,立馬接上一句“海灣戰爭就是明證。”馬學人不知道是哪國生養,漢語學得滿擰,認為孔乙己的學問和舉止就夠得上我所說的“腹有萬卷”、“形容舉止彬彬然”了;孔的偷東西被打斷腿就是我所說的“富貴、權勢、威武皆所不能屈”了。馬學人自己沒有什麼高明的想法,可是眼眶子居然能小到認為孔乙己先生的“秀才偷書不算賊”的議論也可以算得“見人所不能見,發人所未敢發”了。諸如此類,真讓人哭笑不得。馬學人喜歡用自己特有的那種語法錯亂、詞不達意的句子(比如說,我們知道,真正“掃千軍”的是火器本身而不是火器的裝藥量和口徑等等,裝藥量和口徑等只是決定了火器能不能“橫掃千軍”)和人毫不搭界地說話,偷換概念、曲解成語,還自以為機智十分。據我的不多的見聞,這種症狀屬於白痴或者智力障礙者特有。

  好笑之二,是馬學人喜歡一邊罵某種事情,一邊自己忍不住就要示範她(或他)本人做這種事情做得是如何漂亮。比如說,一邊掉自己那點兒癟得可憐的書袋,一邊痛罵“書生”之人和念書之事。又比如說,她(或他)在引用了我形容鮑彤善於言談的幾句話之後評論說:“想來是沒有教養,缺乏紳士風度,表達能力不行。用我們的市井語言說,就是‘搶話頭子’。‘一口濁氣憋不上來’(請注意,這是馬學人在引他們的市井語言,不要誤會為在引我的話——吳按),可能是虛火太旺的緣故。”她(或他)還批評我說:“閣下念了幾本迂書淤在肚子裡頭,消化不下去,排泄不出來,上下翻騰,憋得個五雞子六獸,憑什麼拿着國家政治,江山社稷去出火?!”你看,馬學人本人把什麼是“沒教養,缺乏紳士風度,表達能力不行”表演得多麼出色。她(或他)說這是因為“虛火太旺”。我沒有學過中醫,不好判斷,也幫不上忙。希望有樂於助人的中醫去給她(或他)號號脈,或者有人道主義的西醫去給她(或他)動動手術把那個我不懂的“五雞子六獸”摘了。看在有這場文交的份上,我考慮捐助一部分出診費。否則,她(或他)總象中國老話所說的這樣“自己打自己嘴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讓人可憐。

  好笑之三,是馬學人喜歡以偏概全、以小度大、以淺薄責深刻、以荒謬做機智。前面的例子不必重複了,這裡要請教的是文章做法。我說鮑彤“下筆千言,華章立就”,馬學人嘲笑說這“當然”是“沒有調查研究,沒有數據的收集分析”,是不會寫“科學論文、市場分析和軍事態勢報告”。好教馬學人得知,所謂“華章”,就是有“文采”的文章;而“文采”的標準對不同類別的文章又有所不同。比如說,報告、論文和分析如果用語標準、條理清楚、觀點深刻鮮明、論辯有據有力,當然就能引人入勝,就是有文采,也就是“華章”。鮑彤先生本人就喜歡用“眉清目秀”來作為對這類文字寫作的一個標準,“清秀”自然可謂之“華”。只有中學劣等生才會同意馬學人的觀點:“用形容詞堆砌的文章”才是“華章”。其次,執筆寫作時(即“下筆”)的成文速度(即“千言”或“無言”),與寫文章之前有沒有“調查研究”、文章本身有沒有數據和分析,是兩個範疇的問題。如果說有關係,那麼以我本人的經驗,往往只有在“調查研究”做得比較充分、分析已經基本形成的時候,文章才有可能出手很快。反過來說,能“下筆千言”而又成就“華章”,往往正是既善於調查、善於研究、善於分析,而且還善於表達。有一條不“善於”,就不行了。比如說,如果不善於表達,調查一輩子也不會下筆千言。馬學人本人寫文章想來就是很費勁,所謂“吭吭吃吃憋半天”,所以她(或他)要攻擊那些文章出手快捷的人。這固然是井蛙語海,不脫“可憐”之相,不過也沒太大關係。可以安慰馬學人的是:第一,寫文章慢點並不丟人。不要說象你這樣“肚子裡沒有”的人,就是一些巨擘大家也因為各人的天賦不同而成文速度各有快慢,並不影響文章質量。當然,重要的是,文章要走正道,不要胡攪蠻纏。第二,你還可以通過學習來提高自己。雖然你的基礎打歪了,但只要人正干,慢慢糾正也是可能的。

  或許有的讀者會以為我上面這三段話過於挖苦了。這是誤會了我的語氣。如果讀者以我目下寫本文時這樣的平心靜氣來讀以上三段話,相信能感覺到的會是我此時的悲天憫人之情:馬悲鳴已經可悲可憐,我們讀書寫作的人也都可悲可憐,結果搞得漢語言文字也可悲可憐,乃至中國的事情也可悲可憐。我說我有悲哀,就是這個意思。

  中國的文字之道本來很發達,可是反智主義氛圍似乎也一直很強。“文革”以來更是變本加厲。於是,就很有一些文人一邊自己寫着文章,一邊又罵文章怎樣誤國。其中一種比較高尚和有自省意識的人,往往只是痛恨自己的不出息,除了寫文章不會幹別的。另有那頑劣卑下的人,就借了這個機緣來踩別的文人乃至誣罵所有的“文人”、“文章”以成就自己的文名。馬悲鳴先生(或女士)不過是一個小小不然的又一個這類卑劣角色而已。文人和文章之間形成了這種關係,是讓我悲哀者之一。

  第二點悲哀是關於文章、文人和馬學人所謂的“國家政治,江山社稷”之間的關係了。中國的文人一向參與政治的意願很強,但是參與的機會卻比較少,參與的能力也比較低。常常是一些品質低劣的人反而更加有機會在政治中得意。這就形成一種成見,認為文人情懷或我所說的“書生氣”是與政治才能相牴觸的。結果,有兩種不利於中國的政治革新進步現象就隨之而來。一種是把做人應有的“書生氣”不加分辨地用來做事,一味“矯情”、“賣直”,完全不顧實際政治上的後果。另一種則是一切從政治功利出發,甚至不惜出賣人格。馬悲鳴拿鮑彤和我做靶子來批判前一種人,似乎要倡導後一種做法。在她(或他)看來,中國的政治搞壞了都是因為政治家太“書生氣”,或者是書生當政治家的太多了。於是她(或他)大聲疾呼“文人誤國”。其實,上述的兩種看法和做法,都不懂得一個簡單的道理:文章不等於政治,做人不等於做文,而做文又不同於做事。我理解的鮑彤(我想,要評判鮑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比馬悲鳴有更多的發言權),可貴之處,正在於他既能在險惡的中國當代政治活動中保持人格的尊嚴和高尚,保持他的“書生氣”,又絕不單純地為了人格的尊嚴和高尚不計政治功利後果,以“書生氣”來治理國家。他作為“書生政治家”,做人是書生,治國是政治家。這在馬悲鳴這樣狹隘的人看來或許是不可能的,因為馬氏甚至沒有能力把個人品格和政治技巧加以區分。

  我想,書生可以誤國也可以興國(雖然都不一定是主要作用),一個人可以既有書生意氣又有治國才能,政治家可以有寫好文章(“華章”)和壞文章和根本不會寫文章的權利和能力而完全無礙他治國的本領。馬悲鳴那種狹隘見解,留着自我安慰是可以的,一定要用來規範世事和批評別人,就難免霸道和無理了。照你的邏輯,馬是拉車的,只有那些“虛火太旺”、“憋得五雞子六獸”的兒馬才會“悲鳴”。也照你的邏輯,“悲鳴”誤國,馬吃飽了還不如去造糞呢,倒也給“江山社稷”造福。我一點也不想挖苦你,只是要評評這個理。如果我的道理對,謝天謝地,不必再多費這樣無聊的口舌;如果你道理對,那你更名換姓幹麼幹麼去吧,免得在這裡自己給自己出醜露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摘自《民主中國》第19期

~~~~~~~~~~~~~~~~~~~~~~~~~~~~~~~~~~~【馬悲鳴按】

  上文最後一句:“如果我(吳國光)的道理對,謝天謝地,不必再多費這樣無聊的口舌;如果你(馬悲鳴)道理對,那你更名換姓幹麼幹麼去吧,免得在這裡自己給自己出醜露乖。”如果馬悲鳴的道理對,吳國光應該認錯才是,怎麼反倒還是馬悲鳴出醜露乖?這是什麼霸道邏緝?!

  “(留美學人)”系《民主中國》責任編輯孔捷生生安給我的身分,從來不曾徵求過我本人的意見。當吳國光以“馬學人”挖苦我時,孔捷生竟然照登不誤。

~~~~~~~~~~~~~~~~~~~~~~~~~~~~~~~~~~~【附錄·《民主中國》讀者來信】

編輯先生:

  我讀了19期《民主中國》上吳國光答馬悲鳴的一文,竊以為有些用語太損,有失文德;可能馬悲鳴的文章中也有類似的缺失。不知編輯先生在處理時是否能加一點厚道進去?  …

  芝加哥讀者靳東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摘自《民主中國》第21期,1994年5月號

【附錄】~~~~~~~~~~~~~~~~~~~~~~~~

讓所有還活着的暴君顫抖

鄭義

2003年4月9日,上午,我的眼前是美軍剛剛占領的伊拉克首都巴格達。

我並未親臨現場。我守候在電視機前分享着那些年輕美國士兵和巴格達人的喜悅。我要立即把那些珍貴的畫面紀錄下來,使它成為歷史而長久保存。

今天是開戰第21天,巴格達市中心。象徵着統治權力的中心廣場四周,停放着許多披滿征塵的美軍戰車。尚有零星槍聲。士兵們疲憊散漫地坐在街沿上。巴格達人湧上街頭,到處有人向美軍歡呼。現在是下午的巴格達。陽光微淡,天上有薄雲。

一台攝像機以固定的角度俯瞰着廣場中央。人群激動地圍在薩達姆·侯塞因的巨型雕像下,試圖推倒這殘暴與奴役的象徵。

這是剛剛獲得自由的巴格達要做的第一件事。

軍隊早已潰散,這位生死不明的君王仍然高舉右手,向臣民發布號令。脖頸上已套上一條粗大的繩索。繩子打了一個結,絞索一般。但不夠長,無法拖曳,於是人們便砸那基座。只有一柄大錘,就輪流砸。淺紅色花崗岩飾面磚很快破碎了,露出了裡面的鋼筋混凝土,看上去十分堅硬。最初的激動過去,人們終於罷手,議論着離開……有人走向停在廣場邊上美軍車隊……接下來的鏡頭是一輛裝甲車駛入廣場中央,似乎還上了幾步台階,最後停在雕像下。人們歡呼着爬上戰車。

那基座很高,即便有那根從雕像頸上垂下的大繩,仍然只有個別最強壯的青年才爬得上去。有些人,爬到半截便力竭而退。一位青年在銅像腳下忙活。看不清他手裡拿的是什麼,但那動作顯然是在拴鋼絲繩。然後,在人們的歡呼聲中裝甲車開始緩緩倒退,但又停下來……畫面長久的停頓……可以猜想現場有不同意見的爭論……裝甲車前面慢慢升起一個A字形的起重架,前傾,如攻城的雲梯。然後前進,抵近到銅像小腹部。從坦克上的人叢中,擠出一位士兵,爬上起重架頂端。士兵從懷裡掏出一面星條旗,展開。微風吹拂,將那旗緊貼到銅像臉上。這仿佛是一個儀式,一個自由戰勝專制的紀念儀式:那士兵想讓那面帶着他體溫的星條旗在巴格達高高升起。遺憾的是,銅像的頭部不是一個合適的部位,薩達姆也不是一根旗杆。他於是收起旗,開始操作。先把粗大的起重鐵鏈拴到雕像項間的大繩上,再拉動大繩,把鐵鏈引過來,固定……

在此過程中,人群一直在喊叫、歡呼。站在裝甲車上的人群中,有人展開一面伊拉克國旗,雀躍不止,然後又遞給剛拴好鐵鏈的士兵。風住了,伊拉克國旗無法展開,也無法蒙在獨裁者臉上,完成一個象徵自由的儀式。那士兵只有一個選擇:把旗套在鏈環里。這時候風起了,那旗宛若一條領巾,從薩達姆前胸飄向左肩……

萬眾矚目之下,戰車遲遲沒有動作。一個士兵又爬上A字形起重架,將那伊拉克國旗取下。——也許他終於想起:這雕像即將倒下。但應該推倒的僅僅是暴君,而不是暴君曾劫持的民族。

幾經反覆,不知所措的激情終於凝成明確的意義與意志。戰車徐徐後退,絞盤轉動,鋼絲繩漸漸拉直……

我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指向美國東部時間上午10點45分。電視屏幕上顯示的當地時間是下午6點45分……

那銅像開始前傾,再前傾……該倒了依然不倒,表演出一種令人驚異的雜技動作……直到傾斜45度,才頹然撲倒……再一拉,才從腳脛處斷開,砰然墜地……鞋以及各種手邊拿得到的雜物在空中飛舞……基座上,兩根鏽跡斑斑的鋼管從斷裂的腳脛里出伸出來,顫動不休……

人們蜂擁而上,踩在倒塌的銅像上歡呼跳躍……

一些擠不進去的巴格達人,在除去了暴君的基座上再次驕傲地展開他們的國旗……

那些年輕的士兵,那些越過海洋越過沙漠終於攻克巴格達的美國士兵,和狂歡的伊拉克人混在一起擠作一團……

最初的幾分鐘過去,人群中有人掄起了大錘……

當全世界的電視觀眾再度看到伊拉克前總統薩達姆·侯薩因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一顆頭顱。人們用粗鐵鏈拖着他遊行示眾,吐口水,脫下鞋追打。左前額破了一個大洞,鼻子、額頭、面頰等突出部位在馬路上磨得很亮……

今天是伊拉克人民的盛大節日。讓我們祝賀他們!

暴君之覆滅是一個重複了千百次的古老的故事。但每一次舊戲新演之際,全人類都激動無比。由於我們不幸的健忘與怯懦,真理需要不斷重複。

以便讓所有還活着的暴君顫抖,讓所有受盡壓迫與侮辱的人們得到鼓舞。

就這樣,真理有時候就這麼樸素、簡單。

2003年4月9日於美國華盛頓D.C.

轉自《觀察》

【附錄】~~~~~~~~~~~~~~~~~~~~~~~~

鄭義:關於巴格達決戰的緊急建議

——急調38、27兩軍參戰,十天拿下巴格達

鄭義

美軍已兵臨城下,巴格達國際機場即將易手,巴格達城中軍事目標已在美三師炮火射程之內。主戰派軍心大振,我卻是手心裡捏了一把汗。巴格達之役,非攻即圍。就我們目前這種構造的大腦,似乎還想不出第三招兒。攻進城去打巷戰,傷亡慘重,平民百姓也難逃池魚之殃。圍也不易,不圍他個彈盡糧絕解決不了問題。此兩種前景都會招致輿論大加韃伐,只怕是巴格達未下,華盛頓已被全球反戰大軍攻克。

天無絕人之路,讓我來獻上一策:速邀中國人民解放軍參戰,吾願以首級擔保旬日之內結束伊拉克戰事。

理由如下:第一,名正言順。布什稱倒薩之戰為伊拉克人民的“解放戰爭”,查美軍全稱中概無“解放”二字,“中國人民解放軍”倒是名副其實。此絕非巧合,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中早有前定。

第二,戰鬥力很強。韓戰越戰都和美軍交過手,彼此心中有數。我建議此役急調38、27兩集團軍,兩軍共6個整編機械化步兵師,主戰坦克、裝甲運兵車、直升機、戰術火箭一應俱全,一水先進裝備。就算比不上美軍,打共和國衛隊還真是小菜一碟。38軍27軍等共軍精銳,機械化程度相當高。用38軍的話來說,他們先頭部隊的坦克到了北京城,後衛的車隊還沒出保定。100公里,就算是有點誇張,也算得上威武雄壯了。

第三,沒有精神包袱。美軍手軟,打仗嘛還怕這怕那的。誤傷個平民,恨不得神經都要錯亂。共軍不信上帝、良心,更不信安拉,殺自家百姓都不手軟,遑論胡人夷狄?黨說怎麼打就怎麼打!要說圍,就像當年林彪圍長春,堵死了城門,把百姓用槍打回去和守軍爭糧。最後進去把餓死的人抬出來,巴格達還是巴格達,毫髮未損,依然是兩河文明的偉大都城!要說打,壓根不用想什麼巷戰,學中越邊境戰爭中許世友打諒山,也用不着那麼高級的美國導彈,就是陸軍榴彈炮、坦克炮、火箭炮、常規炸彈什麼的,轟平巴格達,一天不行,兩天三天總可以了。據中國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戰史資料記載:我東線部隊2月17日~23日奮戰同登,發揚我炮兵火力優勢,全殲當地越軍全部,創造東線第一個殲滅戰範例。2月27日,東線集團進至諒山外圍,29日掃清外圍,3月1日9時30分集中300門火炮,30分鐘落彈幾萬發,把越南北方的省會城市諒山夷為平地。許世友將軍曾親自下令:“拂曉攻擊開始後,諒山一間房子也不能留。”命令當然被不折不扣地執行了。如依我計,把共軍拉上來,把長春、諒山戰例印成傳單一撒,再把巴士拉先行轟平,何愁巴格達不能和平解放,傳檄而定?

第四,以毒攻毒。以美軍婦人之仁,這仗只能是越打越難打。霹靂手段,方顯出菩薩心腸。薩達姆不怕美國,但得怕伊朗、中國這類國家。薩達姆不是吹伊拉克是“世界第三軍事強國”嗎?正好,一物降一物!前些年,越南就是吹自己是“世界第三軍事強國”倒的霉,共軍最恨的就是此類“小霸”。79年中越邊境戰爭開始之前,時任中共軍委主席的鄧小平在見美國記者時(2月27日)說:“越南說它是世界第三軍事大國,我們除了要打破它這個神話以外,沒有其他目的。……”這次要打破的,該是伊拉克的神話了。如果布什有戰略眼光,只要給錢,中共沒準兒從此成為全球流氓國家之剋星。中越之戰開打前,鄧還自覺風趣地說:“小弟弟不聽話了,該打打屁股了!”——有誰不服氣嗎?什麼聯合國,什麼國際輿論,邊兒上涼快去!這是俺們第三世界的“家法”!

第五,有益於全世界人民安定團結。眼下不是全球反戰嗎?一旦把共軍拉上去,看他們還反呀不反!還都記得這首老歌吧?“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究竟誰怕誰?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瞅瞅全球反戰示威風起雲湧之勢,就明晰目前的國際形勢仍舊如此。美帝怕人民,那人民怕誰呢?——人民怕中共!這裡有事實為證:前兩年不興反戰,反的是資本主義的自由貿易,所謂全球化、WTO。第一次全球峰會在美國西雅圖召開,各國反WTO人士齊聚該城,包圍會場,與警搏鬥,直鬧的西雅圖几几乎要宣布戒嚴。第二次峰會在歐洲召開,是哪個城市來着?也鬧得天地翻覆,與會者和東道主皆心驚膽戰。第三次會議在上海,各國首腦穿的是大對襟褂子,美其名曰“唐裝”。上海警方謀劃了萬全之策,結果一個鳥也沒去!丟不丟臉呀?在北美歐洲鬧得那麼歡勢的勇敢分子弄潮兒,一見老共就傻眼了吧?這就叫欺軟怕硬!說他們是些理想主義者,蒙誰呀?哪兒“理想”呀,利益利害身家性命什麼的都明白着哩!“共產黨”三字兒能要了魂兒!這回若是把共軍拉上去,再讓中國新領袖胡錦濤把布什那些話重複一遍,全世界都得服:“我們不許伊拉克到處搗亂,為了我們自己的國家利益,為了世界和平與穩定,我們中國人民將堅決地履行自己的國際主義義務,甚至不惜承擔必要的犧牲。”還有:“對屢教不改的侵略者不給予懲罰,就有發生連鎖反應的危險。對付象伊拉克這樣的國家,沒有必要軍事行動,任何其他方式都不會有效果。”——各位,這絕非本人所杜撰,這是鄧小平先生當年向全世界宣布的。我僅僅把“越南”改為“伊拉克”。怎麼着,不是說打就打了嗎!當年有誰抗議了?舉手呀!共產黨國家打韓戰、越戰,蘇聯圍困西柏林,鎮壓匈牙利、捷克,誰遊行示威來着?1975年雲南沙甸事件,共軍用大炮把回民聚居的沙甸轟成一片瓦礫,然後見人就殺,無分老弱婦孺。整個伊斯蘭世界,誰抗議來着?裝什麼理想青年純情少女!????們,橫着俺們受共產黨欺負時你們丫挺的都TMD裝着沒看見?只要共軍一上,只要蕩平巴士拉的炮聲一響,諒他們不敢不啞巴!都不反了,這就叫全世界人民“安定團結”。

第六,有利於找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現在反戰派在等着瞧笑話:看找不出生化武器美國如何交帳?共軍參戰,就不會有此種憂慮。有,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無,造也要給????造出來!朝鮮戰爭中,中蘇朝三家合夥無中生有地硬造了個大假案,說美軍搞細菌戰,慘無人道。有受害者屍體,有細菌彈落地現場,有傳播細菌的跳蚤臭蟲,有西方醫學專家(反戰派人士)的調查報告,有照片有義憤填膺的控訴,那真是板上釘釘,美軍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幾十年過後,蘇聯解體,公布了秘密檔案,世界這才發現這純是中共的彌天大謊。連蘇共頭頭都受不了,當時就處理了參與造謠的蘇方人員。這回就算薩達姆藏得再嚴實,共軍也一準能把生化武器給“找”出來。

第七,有明顯經濟效益。打工是打工,打仗也是打工。如果能把美國這回準備的軍費掙下來,就算為振興中華立了大功,幾百上千億美元呀!軍隊可以提成,傷亡賠償撫恤,大有油水可撈。打越南那陣兒,陣亡士兵的撫恤費賣不了一頭牛。這回按美軍標準,一百頭牛也打不住吧?倘若參戰有綠卡,殘疾有國籍,那鬥志肯定百倍高昂,個把伊拉克如何經得起打?除以上七點,好處還有一些:如改變世界格局,開創多元、和平、發展的新世紀;如恢復中美傳統友誼,化敵為友,共享繁榮;如給胡錦濤提供鞏固權力,拋開上海幫鬧革命的機會;如中國加速融入國際社會,加速民主化等等等等,這裡就不多說了,下面簡析共軍參戰的現實性:眼下中國朝野同心反美,這急彎如何能轉過來?

——想轉就能轉過來!

中國人被連續修理幾代了,眼下基本上是半傻。蘇聯從“老大哥”到頭號敵人“蘇修”,越南從“同志加兄弟”到“小霸”,美國從“民主的燈塔”、盟友到“美帝”,還不都是一眨眼的事?特別是反美這個彎轉得最急,甚至軍隊在朝鮮已經和美軍打開了,中共的宣傳機器還要耐心地作解釋:為什麼美國是敵人而不是朋友。這回完全可以照此辦理,一邊調整“新聞導向”,一邊秘密調動軍隊,待轟平巴士拉轉戰巴格達之際,再宣布“我軍初戰大捷”,“巴格達指日可下”。同時發表告全國軍民書,稱薩達姆是隱藏極深的階級敵人,不僅支持恐怖活動,對外侵略,對內鎮壓,而且,而且……歷史上是靠屠殺共產黨起家的,他手上有共產黨人的鮮血呀!義正詞嚴,罪狀一二三……——誰還有不同意見?你擔心憤青們無恥文人們會發傻嗎?那你就太小瞧人啦,他們0.1秒之後就會變成最最堅定的“食肉寢皮”派!

綜上所述,邀請共軍參戰,不僅符合全世界人民熱愛和平,反對戰爭的善良願望,不僅可以開創21世紀新格局,還具有嚴重的現實性和可行性。(作者為中國著名作家,現居華盛頓地區)---觀察首發:http://www.observechina.net(4/6/200317:22)

【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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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義專集

鄭義:清算專制獨裁是中國環保事業的第一步!鄭義:被嚴密封鎖的疫情鄭義:讓所有還活着的暴君顫抖鄭義:關於巴格達決戰的緊急建議鄭義:向東南亞和西伯利亞進軍鄭義:錚錚白骨——紀念王若望先生逝世一周年鄭義:森林與“朱老闆口袋裡的票子”鄭義:評奇文《長江不會乾枯》鄭義:三峽工程的戲法快變完了鄭義:關於中國正在急速墜入生態崩潰、社會解體的結論——《中國之毀滅》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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