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的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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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4-2014 NYC
因为工作,经常到台湾。记得第一次到台湾,在台北北平路上看到一位从大陆来台的老者,在十二月的傍晚还在街上辛勤地抄老北平常见的糖炒栗子。其专注和和祥在他饱经沧桑的脸上依然醒目。停下来要了一斤栗子,问起籍贯,告是北平。 竟然是同乡!老者原是燕京大学的学生,44年学业未完就离开北平加入国军抗战,是49年来台。退休后一直在此卖糖炒栗子。我没有再追问原因,大概他能从炒栗子里还能闻到家乡的味道吧。
当他知道我的籍贯后,要另送一斤栗子。我坚持不要,“您过活不易。谢谢了。”老人在一再退让下似乎有些生气,“不要就看不起老乡了。”我最后只好接受了。多少年后再去北平路,没有再见到老人, 只有似乎永远不凋谢的凤凰花还在街边的院墙上火红地绽开。
街上行人稀少,在长久的等待后终于见到几个路人,问起老人,说是因为肺病早已不卖炒栗子了。这让我记起和他初次见面时能听到他的喘气声。我当时还想是否是因为炒栗子时的煤炭的烟雾造成的肺气肿。想不到还真是。
最近看到台湾的地沟油事件,感到台湾变了。当然还有每次去台湾听到可看到的事情, 还有还几百万在中国大陆挣钱的台湾人。
台湾人以保持中国的美德为骄傲的心态似乎在稀释。大多数老百姓的温文,谦让,礼貌,以及对社会公正的坚持似乎在消失。许多人都似乎感染了大陆人有的焦躁, 对钱和变富投入更多的关注。
我不知道这和大陆的暴富是否有关。但在渐渐微弱的声音里,我还能听到台湾人在看到大陆暴富后的自信的消失。但这不能成为地沟油的理由。
不知道台湾人是否知道《〈旧约》里亚拉伯翰长子伊苏饥饿之时为了一碗红豆汤而出售其长子权的故事。
能够永远流传的是那位北平老人的情谊,不是他给的栗子。
自重,台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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