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趙曉

最近素平姐妹轉發了一個視頻，物理學家楊振寧談到：許多科學家年紀越大，對宗教的態度會發生轉變。他特別提到自己的同事——偉大的數學家馮·諾依曼（John von Neumann）。在生命的盡頭，這位世界級的邏輯天才竟歸信了天主教。李振寧說，自己在九十多歲時，也更加理解了馮。

我對馮·諾依曼也頗感興趣，因他不僅是數學與物理的巨擘，還是博弈論的奠基人之一。他與摩根斯特恩合著的《博弈論與經濟行為》（Theory of Games and Economic Behavior），深刻影響了經濟學，使其從“市場均衡”的分析轉向“戰略互動”與“信息博弈”的新時代。他的理論不僅重塑了經濟學，也重塑了當代世界的戰爭策略與外交格局。

李振寧的視頻則激發我進一步思考：馮·諾依曼的歸信，是否也能成為我們重新理解人生、人性與信仰的契機？特別是，將博弈論、經濟學與神學結合，是否能幫助我們更好地洞察人類深層的困境與福音的出路？

一、人性的博弈：三種世界的鏡像

馮·諾依曼提出博弈論，試圖用數學模型解釋人類在衝突、合作與競爭中的抉擇。他認為：“人的行為本質上可以被計算。”這種“可計算的理性”，構成了博弈論的核心假設——人是理性的利己者，始終試圖最大化自身利益。

然而，這一理論揭示的，不只是理性的強大，更是人性的困境。如果每個人都限於理性，只為自己着想，世界會更好嗎？

我們來看三種典型博弈模式：

1. 零和遊戲（Zero-Sum Game）：吃人世界

你贏=我輸。權力鬥爭、資源爭奪等，正是這種模式。魯迅筆下“吃人”的社會，即是這種零和的叢林世界。聖經早已指出：“眼目貪婪，心裡詭詐”（詩篇10:3）。在這種世界裡，“他人即地獄"，人是別人的工具，自我利益就是最高原則。

2. 囚徒困境（Prisoner’s Dilemma）：互害社會

雙方合作，皆大歡喜；但由於不信任，最終選擇背叛，導致雙輸結局。這正是我們所處的“互害型社會”理論原型。羅馬書3:10說：“沒有義人，連一個也沒有。”人性不信任上帝，也不信任彼此，最終陷入制度與倫理的崩塌。

3. 報應策略（Tit-for-Tat）：虛假的道德世界

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你騙我，我立馬報復你。這種基於“互惠”與“報應”的貌似“道德”結構，其實極度脆弱，一旦遭遇欺騙就崩塌。這不是愛的倫理，而是功利的交易。

這三種博弈，正是馮·諾依曼所深知的世界——一個沒有神的世界，也因此沒有愛、信心與盼望，被魔鬼所掌控的罪惡世界。

二、基督的福音：打破罪的博弈邏輯

古今中外，沒有人能改變這個黑暗的世界。唯有基督的來臨，打破了這種被罪統治的“博弈邏輯”。

“我們還作罪人的時候，基督為我們死，神的愛就在此向我們顯明了。”（羅馬書5:8）

耶穌不是人類博弈的“對手”，而是犧牲者。祂在十字架上，似乎“輸了”自己的生命，卻為我們贏得永恆的救贖。祂不是博弈中的玩家，而是破局者、代贖者。祂不是來奪取，而是來給予——這正是福音的奇異反轉，世界的系統從此顛覆。經濟學能解釋世界，但唯有耶穌能改變世界。

三、基督徒的生活：非零和的恩典經濟

耶穌對信他的人說：“我賜給你們一條新命令，乃是叫你們彼此相愛。”保羅也教導說：“凡事不求自己的益處，只求別人的益處。”（林前10:24）

在福音中，信耶穌的人被召喚過一種“非零和”的生命方式：

我失去，卻得着——“凡為我捨命的，必得着生命。”
我赦免，而不是報復——“主怎樣饒恕了你們，你們也要彼此饒恕。”
我施，比受更為有福——因為神是賞賜人的神。

這些，全都不是理性計算的策略，而是被愛所驅動的自由選擇。沒有永生的盼望，我們絕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但因信靠基督，這條路才成為可能。

四、三大問題：信仰對人類困境的終極回應

馮·諾依曼臨終前說：“如果不信的代價是永遠的失喪，那麼最理智的選擇是信。”這正是帕斯卡賭注（Pascal's Wager）：要不要信神？如果神是真的，你得永恆；如果神是假的，你也沒損失。所以，信，才是理性的賭注。

但我要說，基督信仰並非一場賭局，而是對人類三大終極問題的唯一正確回應。我以前在和企業家王石交流時談到過這一點，今天想再次強調：

1. 罪：我們做錯了什麼？

馮·諾依曼參與原子彈計劃，晚年常感良心不安。他的悔意不是軟弱，而是對罪的自覺自省。聖經說：“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神的榮耀。”（羅3:23）人之罪，只有耶穌基督能洗淨。

2. 死亡：我們害怕什麼？

馮·諾依曼晚年患癌，在死亡面前極度恐懼。他說：“我快瘋了。”天才如他，也無能為力。聖經說：“人一生因怕死而為奴僕。”（來2:15）唯有基督的復活戰勝了死亡，為信祂的人帶來永生。

3. 意義：我們為何而活？

馮·諾依曼晚年說：“如果有上帝，很多事更容易解釋。”沒有神，最聰明的頭腦也找不到生命的終極意義。基督宣告：“我來是叫人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約10:10）唯有在基督里，人才找到終極意義和生命歸宿。

五、結語：走出博弈，進入神國

綜合上面的思考，我因此鼓勵素平和所有小夥伴們一起思考：你追求知識、地位、成功，但最重要的問題是——你與耶穌基督的關係如何？

不要象馮·諾依曼那樣，等到死亡臨近，才思考永恆。也不要被這個互害、報復、利己的世界所困，而是要轉向光明的出路。因為在基督里，神已經為你打開“非零和”的國度——一個恩典、饒恕、盼望的世界。西方從海盜轉向了文明，我們所愛的中國也可以。

今天，主耶穌伸出手，再次呼喚你歸向祂。因為在祂裡面，罪得赦免，死亡得勝，生命豐盛。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