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趙曉
看洋人的名字,很容易暈,更記不住,是因為不知其意。在今天浮躁的時代,人們更是早已忽略了“名字”的力量。但在西方文明的深層結構中,許多名字不僅承載了家族的記憶,也嵌入了信仰的使命。今天,我在荷蘭參加 CEF論壇相遇的這位講者——Chantal Barry,她的名字就是這樣一個象徵。
“Chantal”源自17世紀的天主教聖女Jeanne de Chantal(尚塔爾聖女),她是聖芳濟各·沙雷的門徒,創立了“聖母訪問會”,一生致力於服事寡婦、窮人與病者。她不僅是一位貴族,更是一位以信仰塑造時代的女性。在許多法語國家,如法國、比利時、魁北克,父母為女兒取名“Chantal”,往往寄託着“如聖女般活出信仰、活出憐憫”的期許。
“Barry”這個姓氏,一方面源於愛爾蘭,意為“帶矛之人”,象徵戰士;一方面在法國也見諸貴族家系,延續了宗教改革時代以信仰為旗幟的文化精神。而今,Chantal Barry作為一位在媒體、資本與信仰之間穿梭的企業領袖,正在用生命演繹“信仰勇士”的現代版本。
在她的生命故事中,我們看到:名字不是標籤,而是呼召;不是裝飾,而是提醒。她曾共同創辦Euro Media Group,帶領1500名員工、上萬名自由職業者,服務奧運會、世界盃、超級碗等全球舞台。但她最終選擇的不是名利,而是服事。她辭去CEO高位,進入“ZeWatchers”,致力於將信仰通過內容與文化傳遞給下一代。她讓“尚塔爾”這個聖徒的名字,在21世紀再度發光。
這不是個例。在西方世界,許多名字都指向某種信仰的歷史與傳承:
Paul(保羅),意味着使徒般的宣講者;
Grace(恩典),象徵着神的施予;
John(約翰),出自“神是慈愛”;
Elisabeth(以利沙伯),意為“神是我誓言”。
這些名字,將信仰的記憶植入文化的基因。它們提醒我們:西方文明之所以能走向制度化、全球化、創新化,並非因為理性,而是因為信仰塑造了人的身份、倫理與使命。
如今,當我們重新思考“文明的根基”時,我們必須回望那個被我們忽略的事實:沒有基督教,就沒有現代西方;沒有福音文化,就沒有真正的自由、責任與更新。
正如Chantal Barry今日在台上的見證所說:“我是一個故事製造者,但我更希望我的故事,能把人帶向真正的生命源頭。”
這,是她名字的使命;
這,也是西方文明,真正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