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三個位格的神：三位一體

神怎麼可能有三個位格，卻又是獨一的神？

前面的章節討論了神的許多屬性。但如果只知道那些屬性，我們是無法真正明白神的；因為我們無法明白，神在他實實在在的實存中，總是以比一個位格還多的形式存在。事實上，神以三個位格存在，卻又是獨一的神。

重要的是要記住三位一體的教義是跟研究神的屬性密切相關的。當我們想到神是永恆的、無所不在的的和全能的等等屬性時，我們會有一個傾向，那就是只有父神與這些屬性有關。但聖經有關三位一體的教訓告訴我們，所有神的屬性對神的三個位格來說都是真的，因為每一個位格都是完全的神。因此，子神和聖靈也是永恆的、無所不在的的和全能的、絕對智慧的、絕對聖潔的、絕對慈愛的、無所不知的等等。三位一體教義是基督徒信仰中最重要的教義之一。研究聖經中有關三位一體的教訓，能使我們深入了解我們尋求神的一切的中心：神的本相是什麼？在這里我們從他的本身、從他的實存里，我們知道神是以父、子和聖靈三個位格存在，但他又是一個獨一的神。

解釋及其聖經基礎

我們將三位一體的教義定義如下：神在永恆里以父、子和聖靈三個位格存在；每個位格都是完全的神；只有一位神。

A、三位一體教義是聖經漸進啟示的 

1、在舊約里有部分啟示。盡管三位一體這個詞所代表的概念在聖經中許多地方被教導出來，但在聖經中永遠找不到三位一體這個詞。三位一體(trinity)這個詞意思是"tri-unity"三－合一，或"three-in-oneness" 三而一。它是用來概括聖經 中神有三個位格,卻是一位神這個教訓的。有時人們會認為三位一體教義只見於新約，而不見於舊約。如果神在永恆里以三個位格存在，卻在舊約中沒有任何這樣的痕跡，將會是令人十分驚訝的事。盡管三位一體驚訝在驚訝里還不是十分清晰，但有幾段經文卻提示，甚至暗示神是以多個位格存在的。

例如，在創世記1：26，神說：“我們要照着我們的形像，按着我們的樣式造人。”句中的復數動詞（“let us”）和復數代詞 （“our”）是什麼意思？有人說這些 是表示君王尊嚴的復數形式，是一種王說話時方式，例如，君王會說：“我們高興地恩準你的請求”。但是，在舊約希伯來文法中沒有其它例證說明，君王在表示“君王的復數”時用復數動詞或他本身的復數代詞，這樣的解釋缺乏支持的證據。另一種解釋說，神是在跟天使說話。但天使並沒有參與人的創造，人也不是照着天使的形像和樣式造的；所以這個說法也缺乏說服力。最佳的解釋已見於創世記第一章，我們已經有明確地指征，神本身是有復數的位格。我們沒有被告知有幾個位格，我們也沒有任何東西使我們能完成三位一體的教義。有同樣的說法見於，創世記3：22（“那人已經與我們相似，能知道善惡”〕，創世記11：7（“我們下去，在那裡變亂他們的口音”），以賽亞書6：8（“我可以差遣誰呢？誰肯為我們去呢？”）。（注意，在最後這節經文中單數與復數出現在同一個句子裡。）

再者，有些經文里一個位格被稱之為“神”或“主”，以此區別於被稱為神的另一個位格。在詩篇45：6－7，詩人說：“神阿，你的寶座是永永遠遠的...你喜愛公義，恨惡罪惡。所以神，就是你的神，用喜樂油膏你，勝過膏你的同伴 。” 在這里詩人遠不是在描述一個地上的君王，並稱這個君王為寶座是“永永遠遠”的.“神”。但仍然是在說被稱為“神”的位格，作者在說：“所以神，就是你的神，用喜樂油膏你，勝過膏你的同伴”因此，有兩個分別的位格被稱為“神”（希伯來文：'Elo mhim）。 在新約里，希伯來書的作者引這段經文用到基督身上：“神 阿，你的寶座是永永遠遠的”（來1：8）。類似的經文見於詩篇110：1，大衛說：“耶和華對我主說，你坐在我的右邊，等我使你仇敵作你的腳凳”。耶穌正確地理解大衛是在把兩個分別的位格引用為“主”，但如果不是神自己，誰又是大衛的“主”昵？而且，如果不是完全的神，有誰能對神說：“你坐在我的右邊”昵？從新約的角度來看，我們可以將這節經文解釋為：“父神對子神說，'你坐在我的右邊。'”但即使沒有新約有關三位一體的教訓，大衛已經意識到獨一的神是有復數位格的，這是很清楚的。耶穌當然明白這一切，但當他要法利賽人解釋這節經文時，“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回答一言。從那日以後，也沒有人敢再問他甚麼”（太22：46）。 除非猶太人承認獨一的神有復數的位格，否則他們對詩篇110：1（或創1：26， 或剛才討論的其它經文），就是現在也不會比耶穌當年有更滿意的解釋。以賽亞書63：10說，神的子民：“ 竟悖逆，使主的聖靈擔憂”，很明顯地提示屬靈和神本 身（那是“主的聖靈”）是區分開的，而這個屬靈是會“ 擔憂”的；因而提示 不同位格的情感特徵。 （賽61：1還將“主耶和華的靈”與“耶和華”區分開來，

盡管在那個經節里沒有提到主耶和華的靈的個性。） 

類似的證據還見於瑪拉基書，當主說：“你們所尋求的主，必忽然進入他的殿。立約的使者，就是你們所仰慕的，快要來到。他來的日子，誰能當得起呢？他顯現的時候，誰能立得住呢？”（瑪3：1－2）。（“The Lord whom you seek will suddenly come to his temple; the messenger of the covenant in whom you delight, behold, he is coming, and who can stand when he appears?”） 在這里說"the Lord of host" 再次跟 他本身"the Lord whom you seek"區分開 了，提示有兩個位格，都可以稱為“主”。

在何西阿書1：7，主在說到猶大的家時說：“使他們靠耶和華他們的神得救”，這里再次提示一個以上的位格稱為“主”（希伯來文：Yahweh）和“神”（希伯來文：'Elomhim）還有在以賽亞書48：16，說話的人（顯然是主的僕人）說：“現在主耶和華差遣我和他的靈來。”這里主的靈猶如主的僕人一樣，在一個特定的使命中被主耶和華差遣。將差遣的兩個平行的位語（“我”和“他的靈”）看作是分別的位格會更和諧一致，而似乎不是簡單地意味着：“主差遣了我和他的能力。”事實上，從整個新約的角度（承認耶穌就是彌賽亞，是以賽亞書預言中所說的主的真正僕人），如果說話的是神子耶穌的話，以賽亞書48：16有三位一體的暗示：“現在主耶和華差遣我和他的靈來”，這里指三位一體的所有三個位格。

再者，有幾段關於“主的天使”的經文提示神的復數位格。“天使”(希伯來文：mal'ak)翻譯過來的意思簡單的說就是“信使”(messenger)的意思。如果這個主的天使就是主的“信使”，那麼就跟主本身是分別的。然而有些時候，主的天使又稱為“神”或“主”（見創16：13；出3：2－6；23：20－22【註：在21節 “我的名 在他裡面”】）；民22：35和38；士2：1－2；6：11和14〕。舊約里另外一些時候，“主的天使”只是指受造的天使，但最起碼在這些經文里，主的這些特別的天使（或“信使”）似乎是分別的具有完全神性的位格。 

在表達多個位格之區分的舊約經文中，箴言8：21－31是最具爭議的一段。盡管這一段前面的內容可以從字面上理解為只是“智慧”的擬人化，表示智慧使人簡潔和好學，有人會說，這里所說的“智慧”似乎不只是擬人話。說到神造地的時間，“智慧”說：“那時，我在他那裡為工師，日日為他所喜愛，常常在他面前踴躍，踴躍在他為人豫備可住之地，也喜悅住在世人之間”（箴8：30－31〕。在神的身邊一“工師”的身份提示了它本身的不同位格觀念，其後的短語似乎更具有說服力，因為只有真的位格才會有“日日為他所喜愛”並能喜悅住在世人之間。但如果我們決定將“智慧”解為神子在未成為人以前，還是有一個難處。RSV的22－25節似乎在說這位被稱為“智慧”的位格的被造：

The Lord created me at the beginning of his work,

the first of his acts of old.

Ages ago i was set up,

at the first, before the beginning of the earth.

When there were no depths I was brought forth,

when there were no springs abounding with water.

Before the mountains had been shaped,

before the hills, I was brought forth.

在耶和華造化的起頭、

在太初創造萬物之先、

就有了我。

從亙古、從太初 、未有世界以前、我已被立。

沒有深淵、沒有大水的泉源、我已生出。

大山未曾奠定、小山未有之先、我已生出。 

這是否表示這位“智慧”是被造的呢？事實上，不是。希伯來文通常表示“創造”(bamram')的這個字並沒有用於22節，而是用的qamnmah；後者在舊約出現了四十八次，其意思總是“to get, to acquire”。NASB在這里 是最清楚的：“主在其創造 萬物之 先，就有了我 The Lord possessed me at the beginning of his way” （KJV也跟這類 似）。〔註：這個意思還見於創39：1；出21：2；箴4：5,7; 23;23;傳2；7；賽1:3。〕這是合理的意思，如果智慧解為真的位格，其意思只有父神在其創造之初就開始指揮和使用神子權能地創造性工作：父指揮子與他在創造中同工。24和25節中的“brought forth”是一個有類似意思的不同詞匯：父在創造 宇宙時就開始指揮 和使用子大能的創造之工。 

2、新約中有關三位一體更全備的啟示。當新約開啟時，我們便進入了神子來到地上的歷史時期。這個偉大事件必將給有關三一真神的本質帶來更清晰的教訓，而這正是我們所見到的。在我們查看這些細節之前，我們先簡單列舉一些三位一體的三個位格同時在一起命名的經文。耶穌受洗的時候，“天忽然為他開了，他就看見神的靈，彷彿鴿子降下，落在他身上。從天上有聲音說，'這是我的愛子'，我所喜悅的”（太3：16－17〕。這里這個時刻，我們見到三位一體三個成員同時在做三種活動。父神從天上說話；子神受洗，而後被父神在天上說及；聖靈從天而降，落在耶穌身上，賜他服事的權能。

耶穌在地上事奉的後期，他告訴門徒，他們應該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太28：19）。正是這些家庭這個人類結構中最熟悉的名字“父”和“子”，十分清晰地區分了父神和子神的位格。當聖靈與其他兩個位格以同樣表達方式被置於同樣水平表達時，就很難不得出聖靈應與父子視為一個等同水平位格的結論。

當我們意識到新約作者通常用“神God”(希臘文theos)這個名稱來指父神，而用 “主Lord”這個名字來指子神（希臘文Kyrios），那麼在哥林多前書12：4－6還有另外一種對三位一體很清晰的表達：“恩賜原有分別，聖靈卻是一位。職事也有分別，主卻是一位。功用也有分別，神卻是一位，在眾人裡面噝幸磺械氖隆Ⅻ/span>”同樣，在哥林多後書的最後一節經文也是三位一體的表達：“願主耶穌基督的恩惠，神的慈愛，聖靈的感動，常與你們眾人同在”（哥後13：14）。我們在以弗所書4：4－6也見到三個位格被分別提及：“身體只有一個，聖靈只有一個，正如你們蒙召，同有一個指望，一主，一信，一洗，一神，就是眾人的父，超乎眾人 之上，貫乎眾人之中，也住在眾人之內。  ”

三位一體的所有三個位格在彼得前書的開頭語被一起提出；“就是照父神的先見被揀選，藉著聖靈得成聖潔，以致順服耶穌基督，又蒙他血所灑的人”（彼前1：2）。而在猶大書20－21，我們讀到：“親愛的弟兄阿，你們卻要在至聖的真道上造就自己在聖靈裡陡媯�保守准s撼Ｔ諫竦膼壑校�仰望我們主耶穌基督的憐憫，直到永生。”

但是，KJV版本聖經的約翰壹書5：7不應該用於說明跟這個有關。其經文是：“For there are three that bear record in heaven, the Father, the Word, and the Holy Ghost:and these three are one.”這個翻譯版本的毛病在於它是依據幾 個不可考的希臘手抄本，最早的來自A.D.十四世紀，沒有一個現代版本將KJV這段文字收入進去，而是象大多數希臘手抄本一樣從主題文字中全部將之略去，這包括幾個A.D.十四、十五世紀幾個可考的手抄本，也包括諸如Irenaeus (d.ca.A.D.202),Alexandra的Clement(d.ca.A.D.212),Tertullian(死於A.D.220後),以及三位一體的主要辯護者Athanasius(d.A.D.373)。

B、概括聖經有關教訓的三條敘述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三位一體這個教義是一個迷，我們恐怕永遠不能完全明白。但是我們可以通過概括聖經的教訓成為三條敘述來明白其中的某些真理。

1、神有三個位格；

2、每個位格是完全的神；

3、只有一位神。

下面的段落將詳細地鋪陳這三條敘述。

1、神有三個位格。神有三個位格意思是，父不是子，他們是不同的位格。也意味着父不是聖靈，而他們也是不同的位格。還意味着子不是聖靈。這些區分可見於前面章節引用過的經文以及其它的新約經文。

約翰福音1：1－2告訴我們：“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這道太初與神同在。”“道”（在9－18節視為基督〕與“神”同在這個事實表明他是跟父神區分開的。在約翰福音17：24，耶穌對父神說；“叫他們看見你所賜給我的榮耀，因為創 立世界以前，你已經愛我了，” 以此表示出父與子在創世以前位格的區分，榮耀的共享，以及愛的關系。

我們還知道耶穌在父面前仍然是我們的大祭司和中保：“若有人犯罪，在父那裡我們有一位中保，就是那義者耶穌基督”（約壹2：1）。基督是那位“ 靠著他進到神面前的人，他都能拯救到底，因為他是長遠活著，替他們祈求”（來7：25）。基督要在父面前為我們代求，他就必須是有別於父的位格。

再者，父不是聖靈，子也不是聖靈。他們在幾段經文中得以區分，耶穌說“但保惠師，就是父因我的名所要差來的聖靈他要將一切的事，指教你們，並且要叫你們想起我對你們所說的一切話”（約14：26）。聖靈還為我們陡婊頇/span>“代求”（羅8：27），說明聖靈是有別於他要那代兜母干瘛Ⅻ/span>

最後，子也不是聖靈這個事實，在先前提及的幾段三位一體的經文中也被明確指出，如在大使命（太28：19〕中，以及基督到天上為教會差遣聖靈的這段經文中，耶穌說：“我去是與你們有益的，我若不去，保惠師就 不到你們這裡來，我若去，就差他來”（約16：7）。

有人質疑聖靈的確是一個獨立的位格，而只是神在世界上做工的“權能”或“力量”。但新約的證據卻十分清楚和充分。首先，我們見到前面提及的幾段經文中，聖靈與父子處於同等的關系（太28：19；林前12：4-6;林後13：14；弗4：4－6；彼前1：2）：由於父和子都是不同的位格，這種並列同等的表達非常明白地指出聖靈也是一個位格。有幾處用陽性代詞他（希臘文：ekeinos）的地方也是指聖靈（約14：26；15：26；16：13－14），因為在希臘文語法規則當中，“靈spirit”（希臘文：pneuma）這個字是個中性詞，而不是陽性詞，應該會用中性的代詞ekeino來表示。還有，保惠師counselor或安慰師conforter這個名字是一個通常用於描述一種人，他們給其他人以幫助或勸慰，而這個名字在約翰福音（14：16，26；15：26；16：7）用於描述聖靈。其它描述聖靈位格活動的還有“教導”（約14：26）、見證（約15：26；羅8：16）、代求或代表他人祈叮�羅8：26－27）、參透神的深奧（林前2：10）、知道神的思想（林前2：11）、隨己意分配恩賜給不同的人（林前12：11），禁止或不許某些活動（徒16：6－7）、說話（徒8：29；在新舊約還出現許多次）、評估或批準某些行為的智慧過程（徒15：28）以及為基督徒生命中的罪而擔憂（弗4：30）。

最後，如果聖靈被簡單地理解為神的權能，而不是一個位格的話，有些經文就解釋不通了，因為在這些經文里，聖靈及其能力或神的權能都同時被提及。 例如，路加福音4：14：“耶穌滿有聖靈的能力回到加利利” 意思就會變成“耶穌滿有神權能的能力回到加利利”。而在使徒行傳10：38：“神怎樣以聖靈和能力，膏拿撒勒人耶穌”意思就會變成“神怎樣以神權能的能力，膏拿撒勒人耶穌”（又見羅15：13；林前2：4）。

盡管有如此多的經文清楚地將聖靈與三位一體其他位格分別開來，哥林多後書3：17卻仍是一節令人困惑的經文：“主就是那靈，主的靈在那裡，那裡就得以自由。” 翻譯的人通常假設“主”一定就是基督，因為保羅經常用“主”來指基督。但在這里或許就不是，從語法和上下文來看，這個句子的主語譯成聖靈會更好；“聖靈是主......”這樣的話，保羅就會是在說聖靈也就是Yahweh（或“耶和華Jehovah”〕：舊約的主（注意從第7節開始是這段經文上下文的舊約背景），從神學角度來看，這是很可以接受的，這正如父神可以稱為“主”，子神也可以稱為“主”是一樣的（“主”在整個舊約的意思是神的名），因此，聖靈在舊約里也被稱為“主”－－在新約時期聖靈特別地表現在主與我們的同在。

2、每一個位格是完全的神。除了所以三個位格之間有分別這個事實以外，聖經中還有豐富的見證說明每個位格是完全的神。

首先，父神很清楚就是神。這從聖經的第一節經文神創造天地就是表現出來了。在整個新舊約，父神被視為在萬有之上滿有主權的主，而耶穌則對天上的父的陡妗Ⅻ/span>

其次，子也是完全的神。盡管這個觀點將在第26章“基督的位格”作更詳細的交代，我們還是可以先簡明地把幾段與此有關的經文給大家。約翰福音1：1－4清楚地肯定了基督完全的神性：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這道太初與神同在。萬物是藉著他造的，凡被造的，沒有一樣不是藉著他造的。生命在他裡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

這里基督被稱為“道”，約翰既說了他是“與神同在”，又說了他“就是神”。希臘文的這段敘述是對創世記1：1（“起初......”〕的回應，提醒我們約翰是在說一些創世以前的真實事情，子神一直就是完全的神。

“道就是神the Word was God”的這個翻譯受到耶和華見證人的挑戰，他們將之譯為“道是一個神明the Word was a god”，暗示道不過就是天上的一個實存，並沒有完全的神性。他們為自己的翻譯辯護說，在希臘文theos("God神")字前面沒有見到定冠詞(希臘文ho, “the”)，因此，theos應該翻譯為“a god一個神明”。然而，他們的譯法並沒有得到希臘文學者的認同，因為眾所周知按照希臘文語法的常規，沒有定冠詞的情形只是表明“神”是句子的謂語，而不是主語而已。（耶和華見證人新近的出版物現在盡管已經意識到這個有關的語法規則，但還是堅持了他們在約翰福音1：1的立場。 

耶和華見證人的立場的不一致性還見於他們對其它章節的翻譯。由於其它各種不同語法的原因，theos這個字在約翰福音第一章的其它地方也沒有定冠詞。如第6節：“有一個人，是從神那裡差來的There was a man sent from God”；第12節“權柄做神的兒女power to become children of God”；第13節“乃是從神 but of God”；第18節“從來沒有人看見神 No one has ever seen God”。如果耶和華見證人要在他們缺少定冠詞的論點上保持一致的話，他們就得把所有這些經節譯成“a god一個神明”，但他們卻把這些地方都譯為“God神”。

約翰福音20：28以及其上下文也是對耶穌神性強有力的證明。多馬起初懷疑其他門徒見到死里復活的耶穌，他說除非看到耶穌手上的釘痕，用指頭探入他肋旁的傷口，他是不會相信的（約翰福音 20：25）。後來耶穌在多馬與門徒在一起時向他們顯現，他對多馬說：“伸過你的指頭來，摸我的手；伸出你的手來，探入我的肋旁。不要疑惑，總要信！”（約20：27）。我們讀到對這些話的反應是：“多馬說：'我的主，我的神！'”（約20：28）。這里多馬稱耶穌為“我的神”。這段文字表明約翰的記載和耶穌自己向多馬證實的，都在鼓勵每個聽過多馬故事的人象多馬一樣相信這樣的事情。耶穌立刻回答多馬說：“你因看見了我才信，那沒有看見就信的有福了”（約20：29）。約翰關心的是，這是福音的高峰，因為他在緊接着的經節中立即告訴讀者他寫這個的理由：耶穌在門徒面前，另外行了許多神蹟，沒有記在這書上。但記這些事，要叫你們信耶穌是基督，是神的兒子，並且叫你們信了他，就可以因他的名得生命。  （約20：30－31） 

耶穌說那些沒有看見他的也會信他，約翰立刻告訴他的讀者，他的福音書里所記載的就是為了他們也會效法多馬的信仰告白，以這樣的方式相信耶穌。換句話說，整個福音就是為了勸人效法多馬，真盞胤Q耶穌為“我的主，我的神”。因為這是約翰宣告的他的福音的目的，這是一句加強語氣的句子。

其它關於耶穌具有完全神性的還有希伯來書第一章，作者說基督是神本質或本體（希臘文hypostasis）的“真像exact representation”（希臘文：charakte mr,“確切的復制exact duplicate”），意思是神子無論在那一方面都是父神本質或本體的確切復制：無論父神有什麼屬性或權能，子神也都具備。作者在第8節（論到子卻說：“神啊，你的寶座是永永遠遠的”）緊接着指出子就是神，當他論到基督時，他將諸天的創造歸功於他：“主啊，你起初立了地的根基，天也是你手所造的”（來1：10，引用詩102：25）。提多書2：13稱之為“至大的神和救主耶穌基督”，彼得後書1：1說：“我們的神和救主耶穌基督之義。”羅馬書9：5論到猶太人時說：“列祖就是他們的祖宗，按肉體說，基督也是從他們出來的，他是在萬有之上，永遠可稱頌的神，阿門！”

在舊約里，以賽亞書9：6預言說 

“因有一嬰孩為我們而生，

有一子賜給我們；

政權必擔在他的肩頭上，

他名稱為

奇妙的策士、全能的神、

永在的父、和平的君。”

因為這個預言是指基督，而它指稱他為“全能的神。”注意“主”和“神”的稱號在以賽亞書40：3被類似地用於預言要來的彌賽亞：“在曠野豫備耶和華的路，在沙漠地修平我們神的道”，  這句經文在馬太福音2：3施洗約翰為那要來的基督預備時被引用。

許多其它的經文將在下面第26章討論，但這些經文已經足夠表明新約很清楚地指稱基督為完全的神。正如保羅在哥羅西書所說的：“因為神本性一切的豐盛，都有形有體的居住在基督裡面。”

接下來，聖靈也是完全的神。一但我們明白父神和子神是完全的神，象馬太福音28：19（“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這樣的三位一體的表述對聖靈教義的重要性也就呈現出來了，因為它們表明聖靈是和父與子處於同等水平的。如果耶穌說：“奉父子和天使長米迦勒的名，給他們施洗”，我們會感覺到何等的不可思議－－這會賦予一個受造物完全不合適的狀態，即便是對天使長也是如此。歷代的信徒只能奉神自己的名受洗。（注意還有上面提及的其它經文：林前12：4－6；林後13：14；弗4：4－6；彼前1：2；猶20－21） 

在使徒行傳5：3－4，彼得問亞那尼亞說：“為甚麼撒但充滿了你的心，叫你欺哄聖靈...... 你不是欺哄人，是欺哄神了。” 按照彼得的話，欺哄聖靈就是欺哄神。保羅在哥林多前書3：16說“豈不知你們是神的殿，神的靈住在你們裡頭麼？”神的殿就是神自己居住的地方，保羅用“神的靈”住在裡面這個事實來解釋神的殿，顯然將神的靈與神自己等同起來。

大衛在詩篇139：7－8問道：“我往那裡去躲避你的靈，我往那裡逃躲避你的面。我若升到天上，你在那裡！”這節經文將無所不在的神性賦予聖靈，這種屬性不可能見於任何神的受造。大衛似乎將聖靈與神的存在等同起來，躲避聖靈就是躲避神的同在，但大衛無處躲避神的靈，因為他知道無論他到哪裡，他將不得不說：“你在那裡。”

保羅在哥林多前書2：10－11將這種無所不在的神的屬性歸給聖靈：“因為聖靈參透萬事，就是神深奧的事也參透了。除了在人裡頭的靈，誰知道人的事，像這樣，除了神的靈，也沒有人知道神的事 。”再者，讓人重生的活動是聖靈的工作。耶穌說：“ 人若不是從水和聖靈生的，就不能進神的國。從肉身生的，就是肉身，從靈生的，就是靈。我說，'你們必須重生'，你不要以為希奇”（約3：5－7）。但給人以新的屬靈生命使他們成為基督徒的工作，是只有神能做的（參見約壹3：9“神生的”）。因此，這節經文再次指出聖靈是完全的神。

到目前為止，我們得出兩個結論，整本聖經對它們都有豐富的教導：

1、神有三個位格。

2、每個位格是完全的神。

3、只有一位神。

如果聖經只教導這兩個事實，要把它們放在一起也不會有邏輯的問題，因為很明顯的解決辦法就會是得出有三個神。父是完全的神，子也是完全的神，聖靈也是完全的神。我們就會有一個系統，在這個系統中有三個具有同等神性的實存，這種信仰系統可以成為“多神論”－－或更確切地說是“三神論，”或相信三個神。但是這跟聖經所教導的相去甚遠。

3、只有一位神。聖經很清楚地表明有一位神，而且只有一位神。三位一體的三個不同位格不僅在他們思想的目標上一致，而且他們是在一個實存，一個他們實存的本質。換句話說，神是一個獨一的實存。沒有三位神，只有一位神。

舊約中最熟悉的一段經文是申命記6：4－5：“以色列阿，你要聽，耶和華我們神是獨一的主。你要盡心、盡性、盡力、愛耶和華你的神 。  ”

當摩西唱到：

“眾神之中誰能像你，誰能像你至聖至榮，可頌可畏，施行奇事”（出15：11〕

很顯然的答案是“沒有誰。”神是獨特的，沒有誰能香他，且不可能有誰像他。事實上，所羅門陡嬲f：“使地上的萬民都知道惟獨耶和華是神，並無別神”（王上8：60）。

當神這樣說話的時候，他反復地清楚強調他是獨一的真神；在這種極其強烈的表白下，去敬拜三位神而不是獨一的神簡直是無法想象的。神本身是一位獨一的真神，沒有誰象他一樣。當他說話時，意味着就是他在說話－－他不是作為三位受敬拜的神中的一位在說話. 他說：

“我是耶和華，在我以外並沒有別神，

除了我以外再沒有神，

你雖不認識我，我必給你束腰，

從日出之地到日落之處，

使人都知道除了我以外，沒有別神，

我是耶和華，在我以外並沒有別神。”（賽45：5－6〕

與此相似，他要地上的人轉向他：

“除了我以外，再沒有神。

我是公義的神，又是救主，

除了我以外，再沒有別神。”

“地極的人都當仰望我，就必得救，

因為我是神，再沒有別神。”

（賽45：21－22；參見44：6－8）

新約也肯定了只有一位神。保羅寫到：“因為只有一位神，在神和人中間，只有一位中保，乃是降世為人的基督耶穌”（提前2：5）。保羅肯定地說：“神既是一位”（羅3：30）；“然而我們只有一位神，就是父萬物都本於他”（林前8：6）。最後，雅各讓我們知道甚至連魔鬼也承認只有一位神，盡管他們在腦子裡對這個事實的接受本身不足以讓他們得救：“你信神只有一位，你信的不錯，鬼魔

也信，卻是戰驚”（雅2：19）。雅各十分清楚地肯定信“神只有一位”的，他的信是“不錯”的。

4、所有簡化的結論都會否認聖經教訓的一條鏈。我們現在有三條敘述，都是出自聖經的教訓：

1、神有三個位格。

2、每個位格是完全的神。

3、只有一位神。

在教會的整個歷史中，有許多對三位一體教義簡化的結論，它們都否認了這三條中的其中一條。如果有人否認第一條，那麼我們就剩下了聖經中所稱的每一個位格（父、子和聖靈）是神以及只有一位神這兩條。但是如果我們不去說他們是不同的位格，我們就會得出一個簡單的結論：這只不過是一個位格有不同的名字，在不同的時間做不同的事情而已。有時這個位格稱他自己為父，有時又稱他自己為子，

而有時稱他自己為靈。在我們自己的生活經歷當中對此也不難理解，同樣一個人，有時可以是律師（比方說），而其它時候相對他自己的孩子而言，他又是父親，而對於他自己的父母而言又是兒子：同一個人，既是律師，又是父和子。但這樣的答案會否定三個位格是分別的個體這個事實，父神差遣子神來到世界；子向父陡媯皇レ`在父面前為我們代求。

另外一種簡化的答案可見於對第二條的否定，那就是否認聖經中所說的某個位格是完全的神。如果我們只是簡單地持守神有三個位格和只有一位神，那麼我們會受到如此試探：這個神的某個位格不是完全的神，而只是次一等的或神的受造中的部份。例如，這種解決方法會被那些否認子（和聖靈）完全神性的人所採用。但是，正如上面所見到的，這個答案會否認聖經教訓的整個系統。 

最後，正如我們上面所講的，簡化的結論也會否認只有一位神。這會導致相信有三位神，而這很清楚是跟聖經沖突的。

盡管第三種錯誤不太常見，我們下面將看到，前兩種錯誤中的一種在教會的歷史中某個時期總會出現，而且至今在某些教會中還有。

5、所有的類比都有缺陷。如果我們不能採用上面這些簡化的結論，那麼我們怎樣把聖經中的這三條真理放在一起，從而持守三位一體的教義呢？有些時候，人們試圖用一些從自然或人的經驗中得來的類比來解釋這個教義。盡管這些類比對初步理解這個教義有所幫助，但它們在進一步反映這個教義上最終都會顯出不充分或誤導。例如說，神就像三頁草，雖有三個部份，卻又是一個草，這個類比錯在每

一頁只是三頁草的一部分，而每一頁不能說成是整個三頁草。但在三位一體，每一個位格不是神的分開的一部分而已，每個位格都是完全的神。還有，三頁草的頁是非位格的，不像三位一體各個位格那樣有分別的和復雜的性格。還有些人用樹的三個部份來類比：根、干和枝組成一顆樹。但是這個類比有類似的毛病，一位這些都只是樹的各個部份，沒有一個部份可以說成是整個樹。再者，在這個類比當中，樹的各個部份有不同的屬性，而在三位一體各個位格都有神完全等同的所有的屬性。樹的各個部份也同樣缺少性格。

用水的三種形態（氣、水和冰）來作類比也同樣有不足之處，因為(a)沒有水的定量在這三種形態上同時一樣的; (b)它們有着不同的性質或特性; (c)這個類比跟只有一位神完全不符合（沒有“只有一位水”或“宇宙所有的水”這樣的說法）;(d)缺乏智慧的性格這個組成部份。 

其它的類比來自人的經驗。如三位一體就如一個人可以是農夫，同時也可以是一個鎮的鎮長和他所在教會的長老。但是，在這些是一個位格的各個部份，沒有一種因素可以構成完全的位格。各個部份在屬性上不等同，但有不同的能力。

那麼我們在教導三位一體這個教義時可以用什麼樣的類比呢？盡管聖經用了許多從自然界或生活中來的類比來教導我們神性格的方方面面（神在信實上就像巖石；在關愛上就像牧羊人等），但很有趣的是，聖經中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用類比來教導三位一體教義。最接近的類比就是“父”和“子”的稱號，這些稱號很清楚地用人類家庭存在的不同位格和親密關系來講三位一體。當然，在人的水平上，我們有兩個完全分開的人的實存，而不是一個具有三個位格的實存。最好得出這樣的結論：沒有類比能充分地教導三位一體，所有的類比都很明顯地有誤導。

6、神永恆地也必須以三位一體存在。當宇宙被造時，父神用他權能創造的話語將之帶進實存，子神則是神的代理，實施這些話語（約1：3；林前8：6；西1：16；來1：2），神的靈活躍地“噝性謁�脣逦�/span>”（創1：2）。因此正如我們所期待的：如果三位一體各個位格具有完全等同的神性，那麼他們三個就已經在永恆里存在了，神是以三位一體的形式永恆地存在（參見約翰福音17：5，24）。再者，

神不可能不是自有永有的，因為他是不改變的（見前面第11章）。所以，得出神必須以三位一體的形式存在這個結論是正確的－－他不可能不是自有永有的。 

C、錯誤都來自否認以上三條對聖經教訓的概括。

在前面的章節中，我們看到聖經是怎樣要我們肯定下列三條的：

1、神有三個位格。

2、每個位格是完全的神。

3、只有一位神。

在我們進一步討論父、子和聖靈的區別和他們相互之間的關系以前，回顧教會歷史在三位一體教義上所犯的錯誤是很重要的。在這個歷史回顧過程中，我們將看到一些在進一步思考這個教義時我們應該避免的一些錯誤。事實上，在三位一體上所犯的錯誤來自否認上述三條表述中的一條。

1、形態論聲稱只有一個位格，而以三種不同形式（或“狀態”）向我們顯現。

在幾個不同的時期，人們得到的教導是神並沒真正地有三個位格，而只是一個位格，而以三種不同形式（或“狀態”〕在不同的時間向我們顯現。例如，在舊約神作為“父”顯現，在福音時代，這個同一位格則如耶穌的人的生平和服事以“子”來顯現。五旬節後，這個同一位格又以“靈”活躍地在教會里顯現他自己。

這種教導又被稱為其它兩種名字。在第三世紀早期一個住在羅馬的叫撒伯流的教師之後，被稱為撒伯流派（Sabellianism）。形態論還有一個術語是“形態神格唯一論，”因為這種教導不僅論及神以不同的“狀態”顯現他自己，還論及宇宙中只有一個至高統治者（“最高統治者”），那就是只有一個位格的神自己。

形態論由於其願望是清楚地強調只有一位神而博得吸引。形態論聲稱它不僅獲得有關獨一真神的經文支持，而且也為下列經文支持，如約翰福音10：30：（“我與父原為一”〕和約翰福音14：9（“人看見了我，就看見了父”）。但是，後一節經文的意思只是耶穌將父的性格完全顯現出來，而前一節經文（約10：30）從上下文來看，耶穌會完成父所交給他的一切，拯救父給他的所有的人，意思是耶穌與父在目的上是合一的。

形態論致命的缺點是它不得不否認三位一體各個位格之間的關系，而這種關系卻在聖經里到處可見（或者肯定這些不過是些幻覺而不是真的）。因此，它一定的否定耶穌受洗時三個分別的位格，那時父從天上說話，屬靈宛如鴿子降在耶穌身上；它一定得說所有耶穌向父陡鏁r的情形是一種幻覺或一種幾乎沒有掩飾的偽裝。子與聖靈在父面前為我們代求的概念根本就沒有。最後，形態論最終喪失了救贖論的心臟概念－－那就是，神差遣他的兒子作為替代獻祭，子替我們擔當神的忿怒，而父代表三位一體的意志，看到基督的受苦並得到滿足（賽53：11）。

再者，形態論否認神的獨立性，因為如果神只有一個位格，在他的創造中沒有其他位格，神就沒有能力去愛和溝通。因此神就沒有必要創造這個世界，而神也不再獨立於創造之外（見前面12章，神的獨立性）。

（廣義的）復原教(Protestanism)中現在的一個流派叫“聯合五旬教會”(United Pentecostal Church),它在教義上的立場就是形態論。 

2、亞流主義（Ariansim）否認子和聖靈完全的神性。

a.亞流爭議：亞流主義這個術語是從一個叫亞流Arius的亞歷山大教會主教而來的，他的觀點在325年受到尼西亞會議的譴責，他於336年去世。亞流的教導是，神子是父神在某個時刻創造的，而在那個時刻以前子是不存在的，聖靈也不存在，而只有父神存在。因此，盡管子是天上的實存，在其它被造以先就有了，且比其它被造都大，但他與父在所有的屬性上仍然不能等同－－他甚至可以在他的本質上可以說成是“象父一樣”或“與父相似”，但卻不能被說成是與父“同一本質的”。

亞流之輩很倚重的經文是基督被稱為神的“獨生”子（約1：14；3：16，18；約壹4：9〕。如果基督是父神“生”的話，他們推理說，那就意味着他是由父神帶進實存的[因為“beget（父親）生（子女）”這個字在人的經驗里是指父親在孕育孩子中的作用]。進一步支持亞流觀點的經文還見於哥羅西書1：15：“愛子是那不能看見之神的像、是首生的、在一切被造的以先。”在這里“首生的”不是暗示了子是由父在某個時刻帶進了實存嗎？如果這種情形對子是真實的話，對聖靈也同樣必須是真的。但是這些經文並沒有讓我們相信亞流立場的意思。哥羅西書1：15把基督稱為“是首生的、在一切被造的以先，”最好理解為基督具有“首生的”的權利或特權－－也就是根據聖經的用法或習慣用法，意思是一代人在家庭里的領導權或權柄。（注在來12：16說到以掃出賣“首生的狀態first-born status”或“長子名份birthright”－－這里希臘文prototokia這個詞，與西1：15中的“首生的”prototokos這個詞是同詞源的。）所以哥羅西書1：15的意思是，基督具有權柄和統治的特權，因為特權屬於“首生的”，但基督的特權是對整個被造的。NIV的翻譯“the firstborn over all creation”對理解很有幫助。至於論到基督是神的“獨生子”，初代教會很堅定地相信許多其它的經文表明基督是完全的神，並得出結論，無論“獨生”是什麼意思，也不會是“被造”的意思。因此在325年的尼西亞信經肯定，基督是“生的，不是被造的”：

我信獨一上帝，全能的父，創造天地和有形無形萬物的主。

我信獨一主耶穌基督，上帝的獨生子，在萬世以前為父所生，

出於神而為神，出於光而為光，出於真神而為真神，受生

而非被造，與父一體(homoousion)，萬物都是借着祂造的；

381年的君斯坦丁堡會議再次用同樣的段落肯定了這些。除此以外，將“萬世以前”這個短語加在“獨生子”後面，是表示這個“生”是永恆的。它從來沒有開始發生，但對父和子之間卻是一種在永恆里一直是真實的某種關系。然而，“生”這個字的性質從來就沒有定義清楚過，而只是說，這是跟父與子的關系有關的，在某種意義上是說父在永恆里在這個關系中是第一位的。

為進一步否定亞流的教導，尼西亞信經堅持基督是“與父同質的”。與亞流的分歧主要表現在兩個字homoousios（“of the same nature本質一樣的”〕和homoiousios（“of a similar nature本質類似的”〕，這個分歧在基督教教義的歷史上很有名。其區別主要在兩個希臘文字的前綴的不同，homo-意思是“相同”，homoi-意思是“相似”。亞流喜歡說基督是一個超自然的天上的實存，是在宇宙一切被造以先被神造的，甚至他在本質上與神“相似”。因此亞流會同意用homoiousios這個字。但在325年的尼西亞會議和381年的君斯坦丁堡會議意

識到這還沒有偏差得足夠遠，因為如果基督的本質與父不完全一樣的話，那麼他就不是完全的神。所以，這兩個會議堅持正統的基督徒相信耶穌是與父在本質上是相同的homoousios。兩個字的差別只是一個希臘字母iota，有些人就批評說教會讓一個字母的教義爭論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幾乎持續了第四世紀的大部份時間。有些人提出疑問說：“有比為一個字中的一個字母而爭論這樣的事情更愚蠢的嗎？”然而，這兩個字之間的差別是巨大的，有沒有iota的確標志着兩種信仰的差別，一個是具有三位一體真正教義的聖經模式的基督教；另一個是不接受基督完全的神性，因而也是非三位一體和最終導致破壞整個基督教信仰的異端。

b.次位論：在肯定子與父同質的過程中，初代教會還剔除與之相關的一個偽教義：次位論。當亞流主義子是被造的和沒有神性時，次位論則持守子是永恆的（不是被造的）和有神性的，卻在實存和屬性上與父不等同－－子在實存上低於或“次位”於父神。初代教會教父俄利根(Origen)倡導一種形式的次位論，就是子在實存上低於父，以及子的實存是在永恆里從父衍生出來的。俄利根試圖保護位格上的分別，並在三位一體教義在教會里清楚形成之前將之寫了出來。其它的教會並沒有追隨他，尼西亞會議也清楚地拒絕了他的教導。盡管許多初代教會的領袖對正確的三位一體教義的逐漸形成有所貢獻，但主要的影響是來自亞他那修(Athanasius)。當他參見325年尼西亞會議時，只有29歲，而且不是作為正是的會議成員，而是作為亞利山大主教的秘書參見會議而已。但他敏銳的頭腦和筆頭能力使得他對會議的結果有很大的影響，他本人於328年成為亞利山大的主教。盡管亞流之輩在尼西亞會議遭到譴責，但他們沒有停止教導他們的觀點，並在教會中使用相當大的政治權力在第四世紀的大部份時間里延續這種爭議。亞他那修成了亞流攻擊的主要焦點，他將他的一生投入在反亞流異端的寫作和教訓上。“他經歷十七年的逃跑躲藏，被放逐五次”，但經過他不知疲倦的努力，“亞他那修幾乎獨自一人將教會從異教的理性思維中拯救了出來。”署有他名的“亞他那修信經”不是今天被認為是源於亞他那修本人的，而是一個對三位一體教義的清楚肯定，其在主後約400年開始，至今仍在復原教和天主教被越來越多地使用（見附錄1）。

c.嗣子論：在我們離開亞流主義的討論之前，需要提一下另外一個相關的偽教

訓。“嗣子論”認為耶穌在受洗以前是一個普通的人，但神“收納”耶穌作他的“兒子”，並給他超自然的能力。持嗣子論的人不認為基督在作為人降生以前就存在；因此，也就不會認為基督是永恆的；也不會象亞流之輩那樣將基督視為被神高舉的、被造的超自然實存。即使在耶穌被“收納”為神的“兒子”以後，他們也不認為他在本質上是神性的， 而只是一個被高舉的人而已，在某種特別的意義上被神稱為“兒子”。

嗣子論從來沒有能象亞流主義那樣掀起邉櫻�但哉C醮�教會厘P�不時地會出現持嗣子論的人，盡管他們的觀點從來沒有被持正統信仰的人所接受。許多現代人認為耶穌只是一個偉大的人物，是神特別充滿能力的一個人，而不真的具有神性，這些人就落入了嗣子論的圈子裡了。我們將之列為與亞流主義相關，是因為它也否認子的神性（同樣，也否認聖靈的神性〕。有關亞流主義的爭議在主後381年君斯坦

丁堡會議上有了結論。這次會議再次肯定尼西亞宣言，並加了一條有關聖靈神性的宣言，而這條宣言自尼西亞會議以來一直受到攻擊。在“在聖靈里”這個短語後面，君斯坦丁堡加上：“賜生命的主，從父和子出來，與父子同受敬拜， 同受尊榮，惦曾借眾先知說話。”納入君斯坦丁堡加增部份的信經版本就是現今通常所說的尼西亞信經。

d.和子條款：與尼西亞信經有關的，教會歷史不幸的一章是應該簡單敘述一下的，那就是把和子條款塞進尼西亞信經引起的爭端，其最終導致了西方基督教（羅馬天主教〕和東方基督教（由現今東正教的各個支派，如希臘東正教，俄國東正教等組成）在主後1054年的分裂。 

“filioque和子”這個詞是一個拉丁文術語，意思是“and from the Son和從子而來”。這個詞在尼西亞信經主後325年的第一個版本和主後381年的第二個版本都沒有收錄。這兩個版本只是說聖靈是“從父出來”。但主後589年在托萊多(Toledo，現在是西班牙)的一個地區教會會議上，“and the Son和子”這個短語被加了進去，所以信經就變成這樣說，聖靈“是從父和子(filioque)而出。”根據約翰福音15：26和16：7，耶穌說，他會差遣聖靈到這世界，如果這是指聖靈從父和子在這個時間點（特別是在五旬節）而出的話，這節經文看起來似乎沒有反對這個表述。但這個表述是有關三位一體本質的，而這個短語被理解是在說聖靈和子在永恆里的關系，是一個聖經從來沒有清楚討論過的東西。含有這個短語的尼西亞信經的版本逐漸地被通用，也在主後1017年得到正式的支持。整個的爭議被教士的政治和權力斗爭給復雜化了，這個很顯然的非主要教義觀點就成了主後1054年東西方基督教分裂的主要教義問題。（然而潛在的政治斗爭問題是東方教會與教皇權柄的關系。）教義的爭端以及東西方基督教兩大支派的分裂至今仍未得到解決。

對這個問題是否有正確的立場呢？證據（盡管是不充分的）的重量似乎清楚地傾向於西方教會。盡管約翰福音15：26說了真理的靈“是從父而來”，這個事實並不否認他也從子而來（正如約翰福音14：26說，父將差遣聖靈，而約翰福音16：7說，子將差遣聖靈）。事實上，在約翰福音15：26同一個句子裡，耶穌說到聖靈是一位“我要從父那裡差來的。”如果子與父一起差遣靈到世界來，從類比的角度來看，說這反映了他們之間關系上的永恆次序似乎是合適的。這不是什麼我們可以依據具體某個經節去清楚地堅持的東西，而更多的是要我們通過從聖經告訴我們有關他們與被造之間在時間里的關系的類比，去理解父、子和聖靈之間在永恆里的關系。再者，東方教會的信仰表白提示子與聖靈之間有一種不自然的距離，這是危險的；這會導致一種可能，就是甚至在個人敬拜的時候，更多地強調神秘，追求靈感激發的經驗，而忽視合理地明白地將基督作為主來敬拜。不過，對這樣一個模糊教義（主要是在創造以先子與聖靈之間的關系）的爭論最終導致教會的分裂肯定不是正當的理由。

e.三位一體教義的重要性。為什麼教會要如此關注三位一體教義？真的主要就是為了持守子和聖靈的神性嗎？是的，正是這樣。因為這個教訓含有基督徒信仰非常核心的啟示。第一，救贖一說就很危險。如果耶穌只是一個被造的實存，而不是完全的神；那麼很難想象他作為一個被造，能夠擔當起神對我們罪的憤怒。一個被造，無論他多麼偉大，真的能夠拯救我們嗎？第二，如果我們否認子完全的神性

，單靠信心就可以稱義就會受到威脅。（這種情形見於耶和華見證人，他們不相信靠信心就可以稱義。）如果耶穌不是完全的神，我們會質疑是否真能信任他完全地拯救我們。我們真能完全指望一個被造給我們的救贖嗎？第三，如果耶穌不是無限的，我們應該向他陡婊蚓窗菟麊幔砍�了無限的、無所不知的神以外，有誰能傾聽和回應所有神的子民的陡婺兀砍�了神准s閡醞猓�有誰值得敬拜呢？的確，如果耶穌只是一個受造物，不管他有多麼偉大，敬拜他就會是拜偶像。然而新約卻命令我們敬拜他（腓2：9－11；啟5：12－14）。第四，如果有人教導說基督是一個受造，卻又是那位拯救了我們的；那麼這種教導錯在把救贖之功歸於給一個受造，而不是歸於神自己。而這是高舉一個受造，而不是創造主，這是一個聖經從來都不容許我們做的事情。第五，神的獨立性和位格的本性也很危險：如果沒有三位一體，那麼在創造以先在神的實存里就沒有各個位格之間的關系，因此很難看到神怎麼會真的是有位格的，或真的不需要一個受造去與他關聯。第六，宇宙的合一性也會受到威脅：如果在神本身裡面沒有完美的復數和完美的合一，那麼我們就沒有基礎去想象在宇宙中的多元當中最終也會有合一。很清楚，在三位一體教義里，基督徒信仰的核心受到威脅。Herman Bavinck說：“亞他那修比他同時代的任何人都明白，對三位一體中基督神性的表白關繫到基督教或站立或跌倒。”他還補充說：“基督教的心臟跳動在於三位一體的告白：一但回頭深入追尋，就會發現每一個錯誤都來自一種對這個教義的錯誤觀點。 

3，三神論否認只有一位神。最後一種可能與聖經有關三位一體教訓容易不和諧的企圖是否認只有一位神。其結果就是，神有三個位格，而每一個位格都是完全的神。因此，就有三個神。從技術術語上這種觀點就叫作“三神論。” 

教會的歷史上很少有人持有這種觀點。它與古時候外邦宗教崇拜多神類似，這種觀點會讓信徒的觀念發生混亂，而缺乏對獨一真神絕對的敬拜或忠棧蛭�蓱唬我們會問，我們應該胞}覀冏罱K的效忠給哪一位神。從更深層次來說，這種會破壞整個宇宙最終合一的意義：甚至在神的實存里，也只有復數而沒有合一。盡管沒有現代的派別提倡三神論，但許多福音派人士或許不自覺地傾向於三位一體的三神觀，即意識到神有父、子和聖靈三個分別的位格，但很少意識到神作為一個不可分割的實存所具有的合一性。

D，父、子和聖靈的區別是什麼？ 

在完成了對三位一體有關錯誤的瀏覽之後，我們會繼續問，關於父、子和聖靈之間的分別是否可以多說一點。如果我們說，每個位格都是完全的神，而每個位格都完全分享神的屬性，那麼在這三個位格之間有何分別呢？例如，我們不能說，父比子更有權能或更英明，也不能說，父在子和聖靈以先就存在了，因為，任何一個像這樣的說法都會否認三位一體所有位格的完全神性。但是，這三個位格之間到底有什麼區別呢？ 

1，對與世界的關系而言，三位一體各個位格有着不同的主要功能。當聖經論及神與世界發生關系的方式時，無論是創造還是救贖，三位一體各個位格各有不同的功能或主要活動。有時這種情形被稱為“economy of the Trinity三位一體的咦鞔渦頇/span>”用的是economy這個字的一個古老的意思：“ordering of activities活動的次序。”（就這個意義，人們習慣於說“economy of a house家務的咦鰉/span>”或“home economics 家庭咦鰂W”，這些詞匯不僅是在說家庭中的財務，而是說家庭里的“活動次序”。〕“三位一體的咦鞔渦頇/span>”意思是三位一體各個位

格在與世界發生關系時的不同行動方式〔如我們在下一節所示的〕以及他們之間在永恆里相互關系。

我們在創造之工上已經見到了不同的功用，父神說出創造的話語將宇宙帶進了實存，但是，是子神－－神永恆的道，執行創造的諭令（decree）。“萬物是藉著他造的，凡被造的，沒有一樣不是藉著他造的”（約1：3）。還有，“因為萬有都是靠他造的、無論是天上的、地上的、能看見的、不能看見的、或是有位的、主治的、執政的、掌權的，一概都是藉著他造的，又是為他造的”（西1：16；又見詩33：6，9；林前8：6；來1：2〕。

在救贖之工上，各個位格的功用也有不同，父神計劃救贖，並差遣子來的世界上（約3；16；加4：4；弗1：9－10）。子順從了父而成就了救贖我們的工作（約6：38；來10：5－7；等）。父神沒有來到世界上為我們的罪而死，聖靈也沒有，那是子的特別的工作。在耶穌升天后，聖靈奉父和子差遣將救贖臨到我們。耶穌說：“父因我的名所要差來的聖靈”（約14：26〕，又說他自己將差遣聖靈，因為他說：“我若去，就差他來”（約16：7）。他還說到差遣聖靈的時間；“但我要從父那裡差保惠師來，就是從父出來真理的聖靈”（約15：26）。讓我們重生或賜我們新生命（約3：5－8）、是我們成聖（羅8：13；15：16；彼前1：2）、以及賜我們服事的能力（徒1：8；林前12：7－11）是聖靈特別的工作。通常情況下，聖靈的工作是將父計劃的、子開頭的工作加以完成〔見第30章，聖靈的工作〕。 

所以我們可以這樣說，父在創造和救贖上的作用是，計劃、指揮以及差遣子和聖靈。這一點也不奇怪，因為這表明父與子的關系就跟人類家庭里父與子的關系一樣：父指揮子，其權柄在子之上，而子順從和回應父的指揮。聖靈則服從父和子兩者的指揮。

因此，當三位一體各個位格在所有的屬性上相等的時候，他們在與受造之間的關系卻是不同的。子和聖靈在神性上與父等同，但在作用上卻次位於父。

還有，這些作用上的不同不是暫時的，而是持續到永遠的：保羅告訴我們，即使在最後的審判之後，當“末後的仇敵”，也就是死，被毀滅以後，當一切都放在他的腳下的時候，“萬物既服了他，那時，子也要自己服那叫萬物服他的，叫神在萬物之上，為萬物之主”（林前15：28）。

2，三位一體的各個位格在永恆里以父、子和聖靈的形式存在。但是，為什麼三位一體各個位格相對創造而言有這些不同的作用呢？這是偶然的或隨意的嗎？可不可能是父神而不是子神，來到世上為我們的罪而死呢？可不可能是聖靈差遣父神，為我們的罪而死，再差遣子神將救贖臨到我們呢？

不可能，這些事情的發生似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命令、指揮和差遣的作用是適合於父這個角色的，所有人類父親都從他的樣式而行（弗3：14－15）。而聽從、按父的差遣而行以及將神顯給我們的作用，卻是對子這個又被稱為神的道的角色是合適的（參見約1；1－5，14，18；17：4；腓2：5－11）。這些功用不可能顛倒過來，父不可能不再是父，子也不可能不再是子。從這個關系的類比來看，我們或許可以得出聖靈的作用，也是類似他在創世以先他跟父與子的關系那樣。

第二，在子來到地上以前，甚至在創世以先，在永恆里，父一直是父，子一直是子，聖靈也一直是聖靈。這些關系是永恆的，而不是什麼只在時間里發生的事情。我們可以將這些先歸結為神的不可交通性（見第11章）：如果現在神以父、子和聖靈的形式存在，那麼他就是一直是以父、子和聖靈的形式存在。我們還可以得出結論，聖經中其它論及創世以前三位一體各個位格之間關系的經文都是指永恆

里的關系。例如，當聖經論及創世以先神的揀選工作時（見32章），聖經說到父神“在子裡面”揀選了我們：“願頌讚歸與我們主耶穌基督的父神...... 就如神從創立世界以前,在基督裡揀選了我們，使我們在他面前成為聖潔、無有瑕疵”（弗1:3－4）。起初揀選的行動是歸於父神的，他在我們存在以先就視我們與基督聯合或“在基督里”。同樣有關父神的是這樣說的，“因為他豫先所知道的人，就豫先定下效法他兒子的模樣”（羅8：29）。在與三位一體其他兩個位格的區別上，我們還讀到“父神的先見”（彼前1：2）。甚至父“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以及“差他的兒子降世”這些事實都表明，在基督降世以先就有父子關系存在了。不是父差遣子來到世界的時候，子才變為子。相反，

神偉大的愛在這樣一個事實里顯明：那位永遠一直是父的給予那位一直是子的:“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約3：16），“及至時候滿足，神就差遣他的兒子”（加4:4）。

當神論及創造的時候，再次提到父通過子創造，表明父子的關系在創造開始以先就有了（約1：3；林前8：6；來1：2；又見啟8：22－31）。但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說，子或聖靈通過父來創造，這些經文再次提示在創世以先，就有父（作為起始者〕和子（活躍的代理）的關系，而這種關系使得三位一體不同位格在完成他實際上完成了的作用上是合適的。

因此，我們所見到的父、子和聖靈所行使的不同功能只是三個位格在永恆里關系的外在表現，這種關系一直就存在，而且將永恆地存在。神一直是以三個分別的位格存在：父、子和聖靈。這些分別對神本身的基本性質是最基本的，而他們不可能是別樣的。

最後，應該說父、子和聖靈在神性、屬性或本性上沒有分別。每個位格是完全的神，並具有神所有的屬性。在三位一體各個位格之間的唯一分別是他們相互之間以及他們與其它受造之間相關聯的方式。在這些關系當中，他們發揮合適於他們的作用。

有關三位一體的這個真理有時候被概括為“ontological quality but economic subordination實存相同但咦鮺膶儆行頇/span>”，這里ontological是“實存”的意思。另外一種表達方式更簡短，就是“equal in being but subordinate in role實存相同但作用從屬。”組成這個短語的兩個部分對真理的三位一體教義都是必須的：如果我們沒有實存的等同，那麼就不是每一個位格都是完全的神；而如果我們沒有咦魃系膹膶伲�那么三個位格之間彼此關聯的方式就沒有內在的分別，其結果是在永恆里我們沒有父、子和聖靈三個分別的位格存在。例如，子在作用上若在永恆里不從屬於父，那麼父在永恆里就不是“父”，而子在永恆里也不是“子”。這意味着三位一體在永恆里從來就沒有存在過。這就是為什麼自尼西亞信經肯定“上帝的獨生子，在萬世以前為父所生”，而聖靈是“從父和子而出”以來，在永恆里實存等同，而作用從屬一直就是教會在三位一體教義上的基準。令人吃驚的是，近來一些福音派作者否認三位一體各個位格在永恆里的從屬作用，但這卻是一直清晰地是教會（在天主教、復原教和正教的表白里）的三位一體教義的一部分，至少從（主後325年）尼西亞會議以來是這樣。所以Charles Hodge說：

尼西亞教義包括：（1）子對父的從屬原則，聖靈對父和子的從屬原則。但這種從屬不意味着次一等....這種故意的從屬只是與存在和咦韉哪Ｊ接噓P....

信經只是把聖經里有關三位一體教義的事實很好地排列了出來，他們堅持父、子和聖靈分別的位格....進而他們完美的等同，以及在存在和咦髂Ｊ繳獻訉Ω傅膹膶伲�圣靈對父和子的從屬。這些是屬靈的事實，受質疑的信經對此未作任何添加；從這個意義來講，它們一直為教會普遍接受。 

同樣，A.H.Strong說：

父、子和聖靈，同質同榮，以位格、職事和咦韉拇渦蛘駒諞黃稂/span>....

子的位格從屬於父的位格，換句話說就是，按照位格、職事和咦韉拇渦蚋副輝試S在職事上為首，子第二，聖靈第三；這個次序與他們的同質完全一致。優先不一定就是優異....我們坦率地認識到基督對父在永恆里的從屬，但我們同時維持這種從屬是在次序、職事和咦魃系膹膶伲�而不矢`詒舉|上的從屬。

3，三個位格與神的實存之間是什麼關系？在經過前面這些討論之後，仍有一些問題有待解決：在這些討論當中，“位格”與“實存”之間的分別是什麼？我們怎麼可以說神是一個不可分割的實存，卻又在一個實存里有三個位格？

首先，肯定每個位格是完完全全的神是很重要的；也就是說，每個位格具有神本身實存完全的豐滿。子不是部份的神或三分之一的神，而是完完全全的神，而父和聖靈也是一樣。因此，如果按照圖14：1來思想三位一體，每個位格只是代表神實存的三分之一，那就不對了。相反，我們必須說父的位格具有神本身的全部實存。同樣，子也具有神本身的全部實存，聖靈也具有神本身的全部實存。當我們論及父、子和聖靈一起時，我們並不是在說比父單獨、子單獨和聖靈單獨更大的實存。父是神實存的全部，子也同樣是神實存的全部，而聖靈也是神實存的全部。

這正是亞他那修信經用下列字句所肯定的：

大公教會信仰即：我等敬拜一體三位，而三位一體之神。其位不紊，其體不分。父一位，子一位，聖靈亦一位。然而父子聖靈同一神性，同一榮耀，亦同一永恆之尊嚴。父如何，子如何，聖靈亦如何......依基督真道，我等不得不認三位均為神，均為主。依大公教，我等亦不得謂神有三，亦不得謂主有三。

圖14：1，神的實存沒有被三位一體各個位格分割為相同的部份

但如果每個位格都是完全的神，具有神實存的全部，那麼我們就不應該認為位格的分別是任何某種額外的屬性加添在神的實存上面，就象圖14：2所顯示的那樣。 

圖14：2， 三位一體各個位格的分別不是在神的實存上添加一些東西

相反，三位一體的每個位格都具有神所有的屬性，沒有那個位格具有其他位格沒有的屬性。另一方面，我們必須說每個位格都是真實的，而不只是一個神的實存從不同角度來看而已（這就是前面討論的形態論或撒伯流主義。〕因此，圖14：3也是不恰當的。

圖14：3，三位一體的各個位格不只是一個神的實存從不同角度來看而已

相反，我們應該這樣思想三位一體，在堅持三個位格的現實的情況下，每個位格相對其他位格是“我”（第一位格）和“你”（第二位格〕以及“他”（第三位格）。只有說位格之間的分別不是“實存”上的分別，而只是“關系”上的分別的時候，上述思維方式才可能成立。這遠不是什麼可以從人的經驗裡面悟出來的東西，因為在人的經驗里，每個人的“位格”也就是不同的“實存”。從某些方面來說，神的實存是如此之偉大，以致在他獨一不可分割的實存當中，可以有一種位格間相互關系的展現，因而可以有三個分別的位格。

那麼父、子和聖靈的分別是什麼呢？在屬性上完全沒有分別，唯一的分別在於他們彼此間的相互關系，以及他們與造物之間的關系。父獨特的品格是他作為父與子和聖靈關聯的方式，子的獨特品格是他作為子關聯的方式，聖靈的獨特品格是他作為聖靈關聯的方式。

如果說上面三個圖是代表的觀念應該加以避免的話，下面這個圖在思想三個位格在神合一不可分割的實存中的存在是會有幫助的。

圖14：4， 有三個分別的位格，而每個位格的實存等同於神全部的實存

在這個圖中，父用標有F的圈子以及從字母F順時針方向轉動的圓圈其餘部份來代表，子用標有S的圈子以及從字母S順時針方向轉動的圓圈其餘部份來代表，聖靈用標有HS的圈子以及從字母HS順時針方向轉動的圓圈其餘部份來代表。因此，有三個分別的位格，但每個位格都是完完全全的神。當然這種表達方式也不是很完美，因為它不能表達神的無限性，或性格，或其它的屬性。同時，為了要理解它，也需要從不同的角度來看這個圓圈：虛線必須理解為位格間的關系，而不是神一個實存的分割。因此，圓圈本身代表神的實存，而虛線位格存在的形式，而不是實存中的差異。但不管怎樣，這個圖有助於防止一些誤解。

我們人類自己的位格可以作為另一種模糊的類比，對思想三位一體有些幫助。一個人可以思想他之外的物體，當他這樣做的時候，他是正在思想的那個主體。他也可以思想他本人，那麼他就是被他思想的那個客體：那麼他既是主體，又是客體。還有，他可以反映有關他自己的念頭作為第三者，既不是主體，也不是客體，而是作為主體的他所有的關於作為客體的他自己的思想。當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主體、客體和思想是三個分別的事情，而每個事情都包含在一個實存裡面：完全的人是主體，完全的人是客體，思想（盡管有一點不通〕是作為一個位格有關他自己全部的思想。但是如果將人的位格展開可以這麼復雜，那麼將神的位格展開時就會比

這復雜得多了。在神的這一實存里，“展開”的位格可以有三個分別的位格存在，而每個位格仍具有神實存在他本身裡面的全部。位格之間的差異只可能是關系上的，而不可能是實存上的，但每個位格卻必須真的存在。這種實存的三位格形式遠遠在我們理解能力之外。這是一種跟我們所經歷的任何事情都很不一樣的存在，跟宇宙中其它任何事情都很不一樣。因為，獨一的神以三個位格存在是超過我們理解能力范圍的，基督教神學是用“位格”這個詞來論及這些關系上的分別，當我們用“位格”這個詞來指三位一體時，並不是因為我們完全理解這個詞意味着什麼，而只是因為我們可以說些什麼，不至於什麼都說不出來。

4，我們有能力明白三位一體的教義嗎？我們應該對以往所犯的錯誤有所警覺，這些錯誤都是由於試圖簡化三位一體的教義、讓它可以完全明白、去除其中所有的奧秘。而這是我們永遠不可以做的。但是，說我們完全就不可能理解三位一體教義也是不正確的。肯定的是，我們能明白和知道神有三個位格，每個位格是完全的神，只有一位神。我們能知道這些，是因為聖經給了我們這些教訓。還有，我們也能夠知道每個位格是怎樣與其他位格相關聯的（見上面章節）。但我們不能夠完全明白那些迥異的聖經教訓是怎樣融合在一起的。我們想知道怎麼可能有三個分別的位格，而每個位格有含有神本身完全的實存，神卻是獨一的不可分割的實存。這是我們不能明白的。事實上，坦盞爻姓J神是一個偉大到我們永遠不能完全理解的實存，對我們在靈裡面是健康的。這讓我們能在神面前謙卑下來，吸引我們毫無保留地去敬拜他。

但是聖經沒有告訴我們去相信彼此矛盾的東西。彼此矛盾的東西就猶如：“只有一位神和沒有一位神”，或“神有三個位格和神沒有三個位格”，甚或（與前面的敘述相似）“神有三個位格和神有一個位格”。但是說“神有三個位格和只有一位神”就不是一個矛盾。這是一些我們不明白的事情，因此是奧秘或反合性(paradox)， 但是當聖經對這個奧秘的方方面面有清楚教訓的時候，就不會讓我

們覺得困惑，因為我們是有限的受造，而不是有無限知識的神明，（對永恆而言〕就總有些我們不能完全明白的東西。Louis Berkhof很智慧地說到：三位一體是個奧秘...人不能完全明白它卻設法讓它能夠明白。在其相互的關系以及表現的模式上可以讓它能夠明白，但在其精粹的本質上卻讓人難以明嘹...真正困難的在於神的位格所代表的神的本性以及他們之間的相互關系；這是一個教會所不能抹去的難點，而只能盡可能地用些合適的術語定義來使之變為合適的部份。教會從來沒有嘗試解釋三位一體的奧秘，而只是以一種去除有害的錯誤的發生嘗試形成教義。

Berkhof還說到：“特別是當我們用三個位格的關系來反映神的本質的時候，所有的類比都要我們失敗了，這使我們深深地意識到，三位一體是一個遠超過我們理解能力范圍內的奧秘，是神不可完全明白的榮耀。”

E、應用

因為在神的本體裡面既有合一性，又有多樣性，合一性和多樣性在他所創造的人類關系當中也得以反映就不奇怪了。我們首先來看其在婚姻關系中的反映。當神按照自己的形象造人時，他不僅僅是造出一個一個孤立的人，聖經告訴國際慣例我們，神是“造男造女”（創1：27〕。而在婚姻的合一性上（創2：24）我們看到，雖然不象神是三合一(triunity)，但至少很顯然是倆人合而為一，倆個保持分別的個體卻在身體、意念和靈裡面成為一〔參見西6：16－20；弗5：31）。事實上，在婚姻里男人與女人的關系當中，我們還可以看到三位一體中父與子的關系的畫面。保羅說：“我願意你們知道，基督是男人的頭，男人是女人的頭，神是基督的頭”（哥前11：3〕。在這里我們看到，正如三位一體中父的權柄在子之上，因此在婚姻中丈夫的權柄在妻子之上。丈夫的作用是跟聖父平行的，而妻子的作用是跟聖子平行的。還有，正如聖父和聖子在神性、重要性和位格上是同等的，丈夫和妻子在人性、重要性和人格上也是一樣的。而與父母在婚姻中一同賜下的孩子，服從與父母的權柄之下；盡管聖經沒有清楚地點出，這種關系與三位一體中聖靈與對聖父聖子的關系很類似。

但是人類的家庭並不是唯一的神在世界上用來反映他既有多樣性又有合一性的卓越的方式。在教會里我們有“許多會員”卻是“一個身體”〔哥前12：12〕。保羅用人體的多種器官來反映其豐富的多樣性（哥前12：14－26），並說教會就是正是這 樣：我們在教會里有很多具有不同恩賜和興趣的會員，互相依靠，互相幫助，因此將豐富的多樣性和極大的合一性同時彰顯出來。當我們看到不同的人在教會生活中做不同的事情時，我們應該感謝神，允許我們在反映三位一體的合一性和多樣性方面去榮耀他。

我們應當注意到神在宇宙歷史中的目的一直是在不斷地在多樣性中彰顯合一性，從而彰顯他的榮耀。我們看到教會里不僅有多樣的恩賜（哥前12：12－26），也有猶太人與外邦人的合一，以致所有人種，盡管多樣，卻在基督里合而為一（弗2：16；3：8－10；又見啟7：9）。保羅驚嘆神的救贖歷史的計劃，就象一首偉大的交響樂，而神的智慧何其難尋（羅11：33－36）。甚至在基督與教會奧秘的合一里，我們成之為基督的新婦（弗5：31－32），我們也看到超乎我們想象的合一，那就是與神的兒子本身的合一。然而，在所有這些合一當中，我們從未喪失我們個體的身份，而且保持着有分別的位格，總是以獨特的個體敬拜和服侍神。

整個宇宙有一天會最終以每個多樣的部件參與這個合一，去敬拜聖父、聖子和聖靈，“叫一切在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穌的名，無不屈膝，無不口稱耶穌基督為主，使榮耀歸與父神”（腓2：10－11〕。

就日常生活來說，我們作為人（例如，在勞動大軍中、在社會組織中、在樂隊演奏中和在體育隊伍中）有許多的活動要做，在這當中許多分別的個體參與了一個目標的合一。在這些活動中，我們看到神在讓我們既有合一性又有多樣性，以反映他的智慧，我們能看到神的榮耀在他三位一體卓越中的一種不明顯的彰顯。盡管我們永遠不能完全理解三位一體的奧秘，但我們可以因他是這樣一位神，以詩歌、頌詞和行動來贊美敬拜他，因為這反映出他卓越性格中的部份內涵。

個人應用的題目

1、為什麼當人在家庭中表現出忠實、關愛以及和諧時，就會討神喜悅？你家庭成員以什麼樣的方式反映了三位一體各個位格之間的多樣性？你家庭成員是怎樣反映三位一體各個位格之間的合一性的？有什麼辦法使你的家庭關系更充分地反映三位一體的合一性？三位一體的多樣性是怎樣鼓勵父母允許他們的孩子們各自培養不同的興趣，以及培養與父母不同的興趣，但同時又不會認為這對家庭的合一性有損害？

2、你是否想過，如果你的教會要開展新的或不同的事工，這是否會對教會的合一造成傷害？你是否想到過要鼓勵別人使用其它事奉上的恩賜，而這種事奉的恩賜在以往用過，且可能被認為是使教會分裂的？怎樣用三位一體中既有合一性又有多樣性的這個事實幫助解決上述問題？

3、你認為神三位一體的本性在哪一種教會能更完全地體現：是在教會會員都來自同一個種族，還是在教會會員來自不同的種族（見弗3：1－10〕？

4、除了跟我們我們家庭的關系外，我們都生存在一種與其它權柄相關的環境下，例如政府、公司、自願者社區，教育機構以及體育界等。有時我們的權柄高於別人，有時我們也在別人權柄之下；請舉一個例子說明你在家庭或上述環境中，你使用權柄或應對權柄時，你的作為是否更象三位一體各個位格之間的樣式？

5、如果我們把神三位一體的存在形式當作宇宙間所有合一性和多樣性的結合基礎，那麼，其它顯示既有合一性又有多樣性的創造還有什麼（例如地球上環境的相互依賴、蜜蜂築巢時令人着迷的活動、機體各個器官的協調工作）？你認為神造我們，以致於我們會情不自禁地展現在多樣性中的合一嗎？例如音樂演奏時所展現的驚嘆合一，卻同時表達不同組成部份極大的多樣性；或在體育競技團隊各成員一起行動時，某些計劃好的策略而導出的技巧性協作。 

6、在神的實存里有絕對的合一以及屬於三位一體各個位格的不同性格。當我們在基督的生命中成長，我們就會與基督（或與教會前提成員〕結合得更緊密時，這時我們開始懼怕這種合一會消滅我們的個性，三位一體的教義能給我們怎樣的確據？在天堂里，你認為你會長得跟其他人一模一樣嗎？你的性格會跟你現在的一模一樣嗎？在這方面，東方宗教（如佛教）跟基督教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