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喬弟兄
喬弟兄是我研究生時候的同學。他於今年5月份因病離世,回歸天家。
九十年代末我在北卡州(North Carolina)讀統計時候。喬也是我們數學系裡面為數不多的幾個學統計的研究生之一。
他太太當時已經工作,他家住在城南。而我們這些學生是住在城北的校園區。所以我們在一起的共處的時間其實並不多。由於他年紀比我們大,來美國早比我們早。平時在系裡面遇到他,他總是和我們分享在一些美國生活的經驗。他個子不高,人很瘦,戴眼鏡,說話總是慢慢的。他給我的感覺是一位成熟穩重,非常容易親近的人。
畢業後,他一家搬到波士頓工作。我們一家則到費城工作。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們夫妻已經在北卡州的教會受洗信主。我們搬家到費城沒多久,我就收到喬弟兄寄來的6盤福音講道磁帶。裡面包含梁燕城等學者的講道,內容都是科學與信仰,文化與信仰類的內容。剛到費城的時候,我也被同事邀請到教會,抱着沒事閒着去觀望的態度,我也開始參加教會的活動。所以當時我收到磁帶,那些資料正好幫助我從科學和文化方面了解基督教的信仰。
之後,我聽說喬把福音磁帶寄給過很多他在北卡州的朋友。
這之後的年月裡面,我偶爾會給喬弟兄打電話。聊聊工作,生活,信仰,教會服侍。我知道他參加不少教會的聚會退修會, 也喜歡讀信仰方面的書。我問他是否想過做牧師。他回答沒有做牧師的興趣。我感覺他可能是覺得牧師不好做。
記得一年我回北京探親前正好給喬弟兄電話。他向我推薦了的北京的溪水邊書屋。(一家基督教書店)以後我多次回國,溪水邊書屋都是我必去的地方。(直到實體店關門。)
基督教網站--彩虹之約,好像也是他推薦我的。記得有一陣,他常常上彩虹之約的網站的。
有一次他忽然聯繫我,告訴我他們教會的牧師師母會到我們櫻桃山教會講道。讓我到時候去和牧師師母打個招呼。我蠻驚訝他這麼多年還記得我是在那家教會聚會的。
最後一次見到喬寧,是幾年前他一家來費城。他們參觀完賓大的歷史博物館,我們一起約着去吃飯。我才了解到他當時正在波士頓城裡的教會服侍裡面的年輕人。他常參與組織的活動是面向年輕學生的。他舉了個例子,比如教會有教如何化妝的活動的。對於我這種聚會處信主,強調學習神的道的人,這種服侍方式真是讓我覺得蠻意外的。由於服侍,他們夫妻常常在外面和年輕學生聚餐,一周中在家裡開火做飯非常少。他們的兒子也在教會裡面長大信主,早已經獨立,不需要他們操心。
最近幾年和他聯繫,就只是在微信朋友圈的moments裡面了。最後一次互動,好像是我在朋友圈裡面感慨我遇到的改革宗的牧師都挺溫和的。和我網上遇到的極端改革宗槓精完全不同。他留言說他作為改革宗的平信徒,也是溫和的。(這是不是證明雖然網上改革宗和聚會處的槓精讓人頭疼,現實生活中大多數人是溫和的,私下交流關係是可以很好的。)
今年忽然聽到喬弟兄因病過世的消息,挺意外的,也是讓我難過的。喬太太王姊妹發來了他追思禮拜和生平的視頻。我也是通過這些視頻才得以更加了解他的人生經歷和他這些二十年在教會的服侍。
這十幾年來,他們夫妻一起同工關懷幫助訪問學者,接來送往,組織活動。他們在家中招待過從中國來的訪問學者超過上千次。
我很驚訝於他還有這樣的才能,這麼能和人打交道。以前從來沒看出來。王姊妹告訴我他兩人原來都是很內向的人,是神的呼召讓他們克服了內向的性格出來服侍。
王姊妹告訴我,喬弟兄在離世前曾經說,身後不做追思禮拜,怕被褒獎過多讓人忘記他也是蒙恩的罪人。但是他們教會的牧師們和他開玩笑說,這事情可不由得他。
我在此寫下此文一是為了以追思排解憂傷,同時也是以追思感激神賜給我們每個人不同的恩賜和經歷。喬弟兄用神給他的學識能力,更多是他的溫和成熟包容耐心周到服侍他周圍的人。
正是各種不同恩賜背景才能的弟兄姊妹,他們的見證如同雲彩一般圍繞着我們,在天路的追求中,鼓勵我們不斷向前!
希伯來書12:1
所以,既然我們有這許多見證人如同雲彩圍繞着我們,就該卸下各樣重擔和緊緊纏累的罪,以堅忍的心奔那擺在我們前頭的路程。
喬弟兄追思禮拜
喬弟兄生平
附錄:
· 因為年代久遠,喬弟兄在彩虹之約的ID名字,我不記得了。
· 網上改革宗和聚會處的槓精指的是:一些性格極端的人士,由於過於相信自己教派的神學解釋,並把他們當成唯一正確的解釋,甚至真理。從而導致他們過度指責批評別排斥的宗派的神學的人。
· 雖然我在離開聚會處很多年。不過由於我的神學觀念教會觀念大多數是受到聚會處影響的,所以討論問題總是會自覺不自覺表現為以自己是聚會處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