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背山》的掙扎和呼喊(定稿) |
送交者: 天嬰 2006年03月14日17:32:15 於 [彩虹之約] 發送悄悄話 |
小說《斷背山》的作者Annie Proulx說:“作為一名學歷史的學生和一名作家,我的興趣在於表現農業鄉村的社會和經濟的變化”。 從1997年Annie開始小說《斷背山》的創作,到出版,到2005年為止,8年過去了,她還不斷地接到兩類讀者的來信,那就是牛仔和牛仔的父親們。牛仔們說:你講的就是我的故事。牛仔的父親們說: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我兒子所經歷的是什麽。 基督徒認為同性戀是罪,應該取締;有人認為同性戀是病,應該同情;還有一些人認為同性戀是個人的性取向,應該尊重。顯然,無論我們對同性戀持什麽樣的觀點,不可否認的一個實事就是:和同性戀相關的社會問題已成為我們這個時代不能迴避的課題。 在我所認識的人當中,有八位自稱是同性戀的人,他們當中有我的同事,我的鄰居,還有教會的肢體。對我個人來講,很長一段時間,我對這些人採取的態度是,保持“距離美”,因為我對同性戀的問題沒有興趣。但是,從1998年夏天的一個談話開始,讓我認識到它不再是和我無關的“別人”的問題。 那是一個炎熱的下午,一位和我非常熟悉朋友約我喝咖啡。 我伸出手,想拍拍對方表示理解。我估計,我的目光里一定是在表達不同的意思,所以,對方沒有接受,我的手在空中懸了很久。後來,這位朋友離開了教會。為此,我很痛苦,我常常想,也常常問:如果那天和這位朋友談話的是主耶穌,會有不同的結果嗎? 2001年,我們搬了家,發現我的鄰居是一對同性戀的男士。我當時覺得真倒霉,這麽大的一個小區,偏偏我的鄰居是同性戀。他們中的一位是園藝師,看我們缺乏打理院子的經驗,便主動幫我們割草,教我們如何用各種工具。而且,從來都是他們主動和我打招呼,而我卻老想裝着沒看見他們。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要和他們說什麽,也許,是我認為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可說的才使我要繞過他們。我甚至想過,就是再和他們作50年的鄰居,我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麽來往。好像我很心安理得地讓他們下他們的地獄,我上我的天堂,各走各的路似的。但是,在我心中越來越強烈地出現一個揮之不去的問題:如果主耶穌是他們的鄰居,結局會是怎樣呢? “I wish I knew how to quit you”,《斷背山》中Jack這一句台詞不斷地出現在我的腦海。一開始,我覺得這是他自甘墮落的表白。但是,有一天,我想到了我的朋友,想到他/她曾作過的一切努力,想到他/她一度接受我的建議嘗試過的一些事情,想到周圍人的反應,想到他/她無助的,無法自拔的目光,我好像開始慢慢明白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痛苦和煎熬。 “I been lookin at people on the street. This happen a other people? What the hell do they do?” 。 Ennis想知道答案,他想知道他的出路在哪裡?但是,無論是社會還是教會,大多數關心的不是“他們”的命運,而是而"我們".我們關心“他們”對我們的影響是什麽?,“他們”對我們下一代的影響是什麽?“他們”對婚姻定義的影響是什麽?,一系列的和“我們”有關的問題。 一位朋友曾振振有詞地向我宣告: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接近一個同性戀的人。聽了他的話,我想到耶穌時代那些長大麻風的,那些妓女,稅吏,那些在上流社會,在宗教主流眼中應該被石頭打死的罪人,主耶穌與他們同席吃飯,主耶穌和他們談道,主耶穌為他們捨命。當我仔細回想福音書中主耶穌和個人的故事時,在我眼前站立的全是被社會拋棄,被人們放棄,被宗教摒棄的人。我常常問自己,我和我同性戀的鄰居相比,我那一點比他們更好,更配得神的恩典?是,我是沒有同性戀的罪,但是,我驕傲,我說謊,我偷竊神的榮耀,我恨人,我嫉妒人,我嘴裡遵主為大,心裡聽憑己意,我拜偶像,我假冒偽善……。如果,不是主耶穌憐憫我,不是主耶穌按我的本相接納我,不是聖靈用說不出的嘆息為我禱告,我早已滅亡了。 不錯,《斷背山》表現的是扭曲的愛戀,是情慾, 更是罪的捆綁,是罪惡的權勢。在那個深山裡,在青山綠水的背後,我看到被捆綁的人心裡的痛苦,看到靈與肉之間你死我活的搏鬥,看到人性的黑暗和殘酷,看到每個人心中大大小小的“斷背山”。我更聽到,從斷背山谷底深處向着社會,向着時代,向着教會,向着神兒女們發出的撕心裂肺的呼喊——立法不是出路,歧視不是出路,取締也不是出路,請不要忘記,《斷背山》需要拯救! “一切山窪都要填滿,大小山崗都要削平!彎彎曲曲的地方要改為正直,高高低低的道路要改為平坦!凡有血氣的,都要見神的救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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