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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客回彩虹了。也只能偶爾探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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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造表者,BIOLA 會議和DEMBSKI的解釋過濾器
1996年BEHE教授出版了他的重要著作《達爾文的黑匣子 - 生化理論對進化論的挑戰》後,智能
設計運動及智能設計理論不斷向縱深發展。很快有兩本著作問世:一本是1997年出版的DEAN L。
OVERMAN的新書《不能用偶然隨機性和自組織解釋的事件》A CASE AGAINST ACCIDENT AND SELF-
ORGANIZATION (ROWMAN & LITTLEFIELD PUBLIDHERS,1997) 和NEIL BROOM 的新書《造表者有
多盲目?》HOW BLIND IS THE WATCHMAKER?(INTER VARSITY PRESS,1998)。NEIL BROOM的書
在2001年出了第二版。
第一本書的作者DEAN。L。OVERMAN是WASHINGTON D。C。一家大型國際法律事物所(WINSTON &
STRAWN)的高級股東。作為一個教員他在UNIVERSITY OF VIRGINIA LAW SCHOOL教授過經濟課程,
並在HARVARD UNIVERSITY作過訪問教授。他從UC BERKELEY獲得他的法學博士學位,做過白宮副
總統NELSON ROCKEFELLER的特別助理,並在FORD總統任職期間做過白宮國家事務委員會副主任。
他與人合作著過不少書。
在OVERMAN的新書《不能用偶然隨機性和自組織解釋的事件》裡,作者用數學概率論的觀點分析
了分子生物學和物理學中發現的證據,提出了在地球上第一個生命體能否以隨機偶然事件的形式
從無生命物質中行成的問題,也研究了自組織理論能否提供這個問題答案的可能性問題。對此
作者界定了宇宙事件以數學10的50次方分之一作為概率邊界,這也是目前概率論中通用的概率邊
界。作者的最後結論是偶然隨機性和自組織理論不能解釋地球上第一個生命從無生命物質的形成。
我個人認為,OVERMAN的這本新書無疑是一本很好的書。然而,更好的書更全面地從數學和現代
信息學方面描述複雜事件及理論的書當為數學家WILLIAM A。DEMBSKI的出色工作,他是一位智能設
計論的重要倡導者,我們將在後面介紹他的理論。
第二本書《造表者有多盲目?》的作者NEIL BROOM是新西蘭AUCKLAND大學化學與材料工程系教授。
他從1975開始就是新西蘭健康研究院的研究員,他的研究領域為生物輔助心臟伐(BIOPROSTHETIC
HEART VALVE)的開發,這包括細胞組織生物力學、關節炎研究和脊椎生物力學。
BROOM教授在他《造表者有多盲目?》一書中論述的問題是:宇宙及其中生命的產生是由盲目的自
然力作用的結果還是這些都是一個設計思維的證據?
BROOM教授的書名用了“造表者”一詞,我們有必要對這個“造表者”一詞的來龍去脈有個大概的
了解。
在討論進化與智能設計的問題時,人們總會提到WILLIAM PALEY的《自然神學》,DAVID HUME的關
於《自然宗教的對話》DIALOGUES CONCERNING NATURAL RELIGION,達爾文的《物種起源》,
DAWKINS的《盲目的造表者》。
PALEY作為一個著名神學家在19世紀初發表了他關於智能設計的論證 - 自然神學。他引用了當時
最新的生物學知識支持他的觀點。在其《自然神學》一書中,他在書的開始雄辯地提出了自己的
論點:
穿越叢林時,假設我的腳踩到一塊石頭,自問石頭怎麼會到我的腳下,答案也許是,我面對的物
體一直就存在;人們可能不是很容易看出這一答案的荒謬性。但假如我在地上發現一塊手錶,那
麼問題就變成了手錶怎麼會碰巧在地上?我的腦海中幾乎不會再現剛才的答案,認為手錶一直在
那兒。那麼為什麼一個答案不能同時適應於手錶也適應於石頭呢?為什麼在地二種情況下第一個
答案不成立了?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當我們審視手錶時我們看到手錶具有石頭不具有的特點 --
手錶由幾個部件構成並組合起來為一定的目的完成某種功能。例如:手錶的構成與調整能產生運
動,這種運動可以計時。。。。。事實上,若想觀察手錶的結構需要對手錶進行檢查,並且要運
用已經具有的這方面的知識來領悟理解。正如我們已經提到過的那樣,一旦人們對手錶進行觀察
並理解其工作原理,就必然會得出結論 -- 手錶一定有它的製造者,某時某地一定存在一個或幾
個設計者,是他們構思出了手錶的結構與功能。 因此,我們會發現事實上正是他們先領悟了手錶
的結構並為其設計了功能。
隨後PALEY用比擬的方法論證生物的構造與原理類似手錶,也必然有設計者。在論到生物的分離
系統時,PALEY相信分離系統中若有一個組成部分失效,整個系統就會停止運動,比如肌肉、骨
骼、乳(月)泉等分離系統。當然對當時的PALEY時代的人來說,他們不了解多少細胞的結構,他
用比細胞大的系統來論述他的觀點已足夠精彩。同時PALEY也用手錶與石頭的對比。由於人們對
手錶的部件與功能已相當了解,所以PALEY做的也很精彩。無疑PALEY的論證顯示出了他具有豐富
的知識。
然而,PAYLEY的論證缺乏嚴謹性。雖然他給出了很多強有力支持他論點的證據,同時也給出了不
少自己不能自圓其說的例子,論證結構鬆散,有些例子幾近荒唐。這些都給他的對手提供了反駁
他的很好理由。
例如他在書的開場白中對手錶的論述集中在手錶的計時功能,圍繞這一中心尋求必須的部件如
齒輪、發條、鏈條等必要部件,認為必須是設計的結果,就很有說法力。然而PALEY後來又去討論
那些跟計時的主題連繫鬆散的東西,如為防止生鏽,手錶的輪子用銅。實際上任何堅硬的東西都
可做手錶的輪子。後來他又提到表蒙的問題,使他的論證更糟,因為表蒙根本不是手錶計時功能
所必要的。
所有有人認為,PAYLEY如果少說一點,他的論點與論據就會大有進步,更有說服力。可惜PAYLEY
沒有。
PAYLEY的對手們,從PAYLEY過火的描述着手,對PAYLEY進行了有力的反駁,人們也就不去注意其
論點的精髓了,認為駁倒了PAYLEY過火的描述,也就駁倒了PAYLEY的論點。
在達爾文之前,哲學家HUME則是從手錶與生物體是否有相似性的方面來反駁設計論。他認為僅僅
因為手錶與生物體有某些相似的特徵而簡單地做出推理是荒謬的。嚴格說來HUME是有一定道理的。
然而,UNIVERSITY OF WISCONSIN的現代哲學家ELLIOTT SOBER不同意HUME的論點。SOBER認為HUME
的論點會毀了一切推理,因為任何兩個不一樣的物體其相異性都會多於相似性。進一步SOBER認為
PAYLEY關於智能設計的推理至少在達爾文之前是合理的,因為如果要從智能設計和無定向的自然
力中選一個作為生命出現的原因的話,智能設計更容易接受。
這就是說真正構成對PAYLEY智能設計推理威脅的是達爾文的進化論,因為達爾文提供了物種自然起
源的一種機理性解釋。
新達爾文主義代言人之一RICHARD DAWKINS教授在他的《盲目的造表者》一書中對PAYLEY表達了他
的敬意,因為PAYLEY提供了對複雜生命來源的一種解釋(智能設計),儘管DAWKINS認為PAYLEY“光
榮而徹底地錯了”。同時DAWKINS對HUME表示了不滿,因為HUME沒有提供一個足以抵擋PAYLEY的新
解釋,所以HUME的反駁顯得不夠分量。
實際上DAWKINS的《盲目的造表者》一書的書名中“造表者”就取自LAYLEY的自然神學。DAWKINS
認為如果地球上的複雜生命與手錶可比擬的話,那麼創造地球生命這個“手錶”的創造者是一個
盲目的造表者,它就是沒有生命的、冷冰冰的、沒思維、沒方向設定的自然力。DAWKINS論點的基
礎紮根於達爾文主義進化論(或新達爾文主義進化論)。
在我讀到DAWKINS的《盲目的造表者》一書時,讀的是1996年的新版,舊版是十年前(1986)年出版
的。在新版中DAWKINS新寫了一個新序,其中對自己的自信溢於言表。他寫了這樣一段話:“仍然有
人拒絕接受進化的事實,不斷出現的跡象顯示他們的影響在不斷擴大,至少在美國本土是這樣。到
目前這些無知的人(BACKWOODSMEN)提出的論點大多圍繞着‘設計’這個中心思想。而‘設計’這個
思想也是我書中出現的基本話題。本書有更多目的不光針對‘設計’論點回應,但是,對那些被創
造論者迷惑的人來說,本書仍然適用,他們將能找到對創造論者的權威反駁。我想全部反駁都在本
書之中”。
每個人讀了DAWKINS的這段話,都會覺得DAWKINS肯定真理在握,可以雄視其他。
然而,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我們先不論設計論的觀點,只就DAWKINS所堅持的進化學術觀點進行一
個有趣的討論。
DAWKINS是新達爾文主義漸進進化論的代表,他的另一個進化論“哥們”GOULD - 另一個進化論的
代言人,是突變進化論的代表。GOULD是生前HARVARD UNIVERSITY的古生物學家,他和他的同事以
“間斷平衡理論”享譽進化生物學領域。
DAWKINS在他的《盲目的造表者》書中專門用了一章來評論GOULD等的“間斷平衡理論”。在DAWKINS
的筆下,GOULD等的“間斷平衡理論”簡直就一文不值。但是,當我有次在美國一家書店找書時,
發現DAWKINS論進化論的書與GOULD論進化論的書正好擺在一起。GOULD的書比DAWKINS書後幾倍,大
了不少,書皮堅硬而精緻。我自己心想DAWKINS對他的進化論“哥們”的評價可能言過其實了。
然而,GOULD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是個出了名的好戰分子。在他們一幫古生物學家眼裡,以
DAWKINS為代表的新達爾文主義漸進進化論者就是一群“頭腦簡單的適應主義者”。他們對DAWKINS
等也是大加抨擊。
明眼人從這些“爭鬥”中一看便可客觀地得出結論:進化論並不象進化論者對外聲稱的那樣正確,
或者可能就是錯誤的。因為DAWKINS和GOULD都是進化論陣營的頂尖“高手”,以DAWKINS的矛攻
GOULD的盾,或者以GOULD的矛攻DAWKINS的盾,結果會如何?
看來華夏祖先的“矛盾”一詞確實出神入化!我不知道是否過份自信(我本想用“自大”一詞)是進
化論者的通病?
DAWKINS在他的新序言中繼續表達他的自信。他講了這樣一個故事:當他的書《盲目的造表者》在
出第一版後,出版社提供給DAWKINS到美國的一次旅遊機會。在這次旅遊中DAWKINS在廣播電台做電
話問答。之前有人警告DAWKINS在電話問答中美國“基要主義者”聽眾可能會提一些難堪的問題,
DAWKINS在書中說他很有信心,他盼望着擊潰這些人的論點。然而,實際情況是,DAWKINS在電話問
答中並沒有遇到麻煩。聽眾都是一些想了解進化論的人,他們只是一些根本不了解進化論的人。
DAWKINS說當時沒有爭論,他只是建設性的就進化論教導這些聽眾。他說他只用幾分鐘時間就使這些
聽眾認識到了達爾文主義是一個令人信服的強有力的對生命的解釋。
這個故事是滿動聽的,它告訴人們DAWKINS教授一直等待着其他人對達爾文主義的挑戰,並要摧毀
這些挑戰。
然而真正的現實是:遺傳學家DENTON的書《進化論 - 一個危機的理論》出版了,DAWKINS沒有能
摧毀;BERKELEY法學教授JOHNSON的《審判達爾文》出版了,DAWKINS沒有能摧毀;生化教授BEHE
的《達爾文的黑匣子》出版了,DAWKINS沒有能摧毀,甚至有電視台邀請他與BEHE辯論,他以自己
對生物化學不太熟悉為由推辭,而自己單獨出席;最近不斷有新的挑戰來臨,在等着DAWKINS去摧
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