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中最害怕四件事,一是,生一個有殘疾的孩子,二是,在夜間開車,三是,動手術,第四,不說你也明白。”Julie稍稍停了一下,平靜地說:“三件已成為現實,我的大女兒有自閉症,為了可以陪她上學,我必須要每天上夜班,遇到雪天,到家總要凌晨兩三點了。迄今為止,我已經動過三次大的手術。”Julie是我的好朋友,和我同歲,是宣教士的女兒,出生在加拿大北部愛斯吉摩人的部落。Julie 是我的同事,也是管理層的經理。今年五月,公司裁員,Julie領Package離開了。臨走的那天,象往常一樣,安靜,溫和,永遠微笑的Julie,向每一個人道別,感謝每一個和她一起工作的人,最後到了我,我問她:“ 你有什麽打算?”她說:“三年以前,我的日子是live on the pay cheque,但上帝從沒有讓我和我的一家挨餓。今天,他讓我離開這裡,讓我看到,這個世界不是我永恆的家。現在,我在他的面前赤露敞開,他知道我的軟弱和需要,我有什麽怕的呢?”
“Jessica從沒想過我會不保護她,會不愛她,當我每次伸出雙手,她就邁着蹣跚的步子向我走來,她從沒想過,我會半路把手收回來,她來,就是來依靠我。你知道那種感覺麼?那種被信任的感覺。”Joe是我的老闆,聊天的時候,我們總是愛聊他兩歲多的女兒。
Shirley Johnson生來沒有手指和腳趾,她坐在鋼琴前,當她象我小時候家裡用了幾輩子的鍋刷子似的手放在鍵盤上,當美妙的琴聲,那象沙漠湧出江河的旋律緩緩地滋潤着乾渴時,我的淚,厥堤而出,紅海在我眼前開了。自己是十指健全的人,和老師學過鋼琴,知道Shirley Johnson得手是上帝的傑作。花了六個月的時間,終於找到了她,希望把她的故事介紹給更多的人,Shirley答應我可以寫她的故事,但是她說:“記住,這個故事中除了上帝沒有英雄。”
每當我想到自己的軟弱,Julie和Joe就恢浮現在我的腦海,shirely的雙手便撥動我輕輕的嘆息。當病痛煎熬,生不如死的時候,當自己感到再也無法撐下去的時候,當我全然,赤露,不堪一擊地來到主的面前,心裡只有一個不滅的盼望:“主必救我”。那一種釋然,那一份安全,使我這個快被疾病吞噬的人頓然輕鬆起來,使我有能力有信心說:主啊,若是這樣可以讓我親近你,就加我力量,你就是我的剛強。上帝的奇妙在於,他樂於使用我們的軟弱,在我們對自己全然無望,象亞伯拉罕形同‘死人’一樣的時候,他就要在我們身上做成那信心的工作。即使你的懼怕一一成為現實,天父決不會“抽手”,他要使用我們的軟弱,他要在我們身上做變水為酒的工作。每當想到上帝無法測度的豐富,禁不住說:主啊,求你使用我的軟弱。
好愛這一首美妙的詩歌,“親愛主,牽我手,建立我,領我走;我疲倦,我軟弱,我苦愁;
經風暴,過黑夜,求領我,進光明;親愛主,牽我手,到天庭。”更美的在後面:“我道路,雖淒涼,主臨近,慰憂傷;我在世快打完美好仗;聽我求,聽我禱,攙我手,防跌倒;親愛主,牽我手,常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