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蒼白的言語表達不出我的感激,除了謝謝還是謝謝:你們用心的所有回帖和無言的點擊。有的還仔細看了幾遍,盡己所能地幫助我渡過難關,謝謝您把我當成您的家人對待。
如果彩虹從未出現困惑一詞,直到我不請自來。我想我的困惑是我智力不高,語言貧乏的標誌。可這詞在本壇有此起彼伏之態,是否斑竹也想不明白,這標誌象FLU一樣傳得快?我有個答案。我想神造人時,一口氣沒吹均勻,那些得着神氣少的人,全跑到彩虹,哈欠連天,困啊惑!
“你能不能直奔主題!”要是我老爸看到這裡,一定會拿着紅筆從頭刪到底。玩笑開過,再次感謝大家的耐心和包容心。
那段日子我回憶起來也痛苦難言。我儘量用我當時的感受把它寫出來。您要我顧及別人的感受,要聽聽對方的意見。這重要嗎?這可能嗎?這必須嗎?除了神,我們人誰能做裁判?!
有同網一直心急火燎要我虛幻處理,我原以為您為我擔心,為不知名的牧師,師母不平。可我越來越覺得您是有自己的打算。您不停地大呼小叫,象一杯杯濃茶,倒使我疲憊的神經把那些模糊的往事變得格外清晰。我完全可以應您的要求,開篇加一句“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或者把地點改在火星上面。我這樣的自欺欺人,您覺得有意義嗎?
我是一個不成器的浪子,這樣的浪子您一定見得多了。您嗤之以鼻,這才應是我配得的。可我打開我父寫給我的信,字裡行間他說我是他的最愛。為了我,他可以不管其他的九十九隻羊。所以我努力地做個基督徒直到今天。
“基督徒不是做的,門徒不是訓的,是活出來的。”這話我舉雙手贊成。您還要我舉雙腳我也遵命。那我就得勞駕各位同網,用您們的天文望遠鏡,看看從我到“活出來”的距離有多遠。您們一定會興高采烈地告訴我:8。不過得把8橫放才行。我想您們之間一定還有小小分歧,平躺的8前面是放“+”還是“- ”?可這些對於我真的不太重要了,因為我明明白白地看見我父對我張開了雙臂,歡迎我回家。
你是要用這堅決的拒絕來拯救我嗎?
你是要把我從軟弱的欲望中分離嗎?
你是要剝去我布滿死亡的外衣嗎?
你是要我把信賴託付給你嗎?
你要我安靜地在黑夜裡等你。
直到 --
把我的生命象花朵一樣喚醒。
我從小學就被老師鼓勵,開始學着去全校講演,我太知道收集素材來使我的講稿華麗豐富。老爸常搖頭,“我們人不是牛,沒有這個反芻能力。你老是不動腦筋,奉行拿來主義,就算你理解了別人的思想,就算你試着拿他去打動人,那也成不了你的經歷。隨便拿一篇文章,八九不離十我就能看出哪些是作者的親歷,那些不是。好多作者以為天衣無縫,自以為是地認為文採好得不行。我不是完全反對你作參考。但你一定要講你自己對此的共鳴。身邊最貼近,最真實的人和事,切身的感受才有生命力,才能感染別人。”我不相信聖靈還不如一個老編輯,會鼓勵照搬的東西。TA,Y牧師沒幹過,那個教會的XDJM沒有在校學生。他只能道聽途說。他拿來做誠實的訓誡,教會的XDJM好多是學生身份來美 。聽了,會有感染力?
那一次的證道擊倒了我。從此我總懷疑Y牧師是東抄西補餵我別人吃剩的東西。那些華麗的詞藻,在我心裡沒了生命,反而成了一件從死屍上剝離的外衣,我避之唯恐不及。
你會覺得我口味太挑剔。你翻翻前幾期看看,我受洗的教會給我單獨準備和安排的飲食,粗細搭配,美味可口。還不包括集體大餐。 舉例如成人主日學,由兩位弟兄分別為主講和助講,整個講座(半年)的安排和材料在開課前全部就緒,我沒見他們是邊講邊想下一次怎麼辦。希望同網也報下菜單。我們互相解饞。
有同網仔細的檢查我的菜單。好奇我原來的口糧不錯,不明白我現在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在吃奶?好心的替我找台階,找到一個3歲吃奶的例子。朋友,你就是找一個50歲還在吃奶的例子,容許我現在可以吃奶,可與我和干。自從搬到這兒,時間算到這帖為止,我連水都沒喝過一口水,更別說奶。我餓了一年。您還要求我活出基督的模樣來?!
我對牧師的稱號的困惑由來已久,(等我把這個系列寫完,也許再另外困惑一篇?)我上門徒課時就對C姐妹提出來:我們稱耶和華是牧者,基督是牧羊人,為什麼稱人是“師”。他也是罪人麼。是不是稱神的管家才對。C姐妹告訴我:“牧師有替神牧養的責任。不管怎樣,耶穌是我們的大牧人。”我當時有無窮多的困惑,對她的回答我還算滿意。就急着問她別的困惑了。
沒有收到按時提供的菜單,我就自己學着下廚胡亂配菜。
清風不識字,還要亂翻書。我識很多字,我認真地翻到歌羅西書2:8;哥林多前書1:17;羅馬書16:17-18覺得是神對我面臨的困惑的回答。我又翻到羅馬書12:1。神分明是叫我要多多侍奉。我要做光,做鹽,我要行出主的樣子來。
道,我左耳進,右耳出。聖經我自學,不懂的打長途隨時騷擾給我上門徒訓練的C姐妹。
上期姐妹會查經我們跑到台北送過飯。我提出從那以後到我家來。
我們剛搬進去不久,一樓除了餐桌椅子,還有堆了幾堆從IKEA買的,封都還沒開的一些家具。
姐妹會那天,一位奶奶級的老姐妹,送我一盆很好養的植物,是我養過的活到現在的唯一的花。我今早才去看過它。看着它,我想起那天老姐妹對我講的話:“謝謝你,家都還沒有完全整理好,就想着為大家開放。”這是我在那個教會我唯一想得起來的一句溫暖。
十點的聚會,十點半人到齊開始。大家開始選哪間房合適,查到一半,決定搬椅子換地點,反正是空房間,對於我一點不麻煩。查着查着我們又跑到上海,說起保姆的刁詐古怪。我也感興趣,想起將來父母老了也得請保姆,問她們有什麼經驗。我話還沒說完,師母站起來跟我們BYE-BYE。她走了不久,我對她們說:“你們接着查,我去接小孩。”
等我回來,推開門。空無一人。我把椅子搬還原,把桌上一次性的杯子扔進垃圾筒,東擦擦西摸摸。挺簡單的,半小時就收拾完。不明白X姐妹竟有如此多的愁怨。
LG下班回來,家裡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樣,準備吃飯。隨口問我上午你們聚得怎樣。我回答說:“挺好的,一點不麻煩。我接了孩子回來,她們已經走了。我幾分鐘就收拾完了。”
“那你把鑰匙留給她們了,明天最好要回來。”LG不放心道。
“我沒留鑰匙,她們走時把門帶上。”我回答。
“你想幹什麼?!門都不鎖!”LG的嗓門從來沒我大,不高興了,最多陰陽怪氣。那天居然對我吼起來。
“這麼安全,你來美國這麼多年掉過一根針嗎?大驚小怪。”我吼了回去。
“出了事你一個人擔。”他不想吵,走到一邊。
“擔就擔!大不了肩上留塊疤,沒腦袋。”吵架總是我最後結尾。這是勝利的標誌。 我好幾天都不答理他。這是勝利的另一個標誌。(什麼?您不同意。那我寫完本篇,再來寫“關於夫妻的困惑”?把磚留到那時再扔過來。)
第二次查經時,舊事重現。我從那時起我就痛恨跑題,希望十點開始,十二點就在預計的時間結束。只要誰跑題,我就會急着拽回來。師母走後,我準備離開,我說不鎖門LG不干。她們見我為難。馬上就同我一起離開。
我對師母建議可不可以提前半小時來,時間充裕,經也查得完。
師母說,有人要開40分鐘車,來不了。時間不能變。
我心想,住得遠的都是先到的。
一次,兩位較年長的姐妹先來。我在廚房準備茶點。她們的對話傳過來。
“我們教會是不是不該從北美以外請牧師。牧師適應需要時間。造成他現在都沒有多少精力處理教會的事物。”
“他把過多的心思放在孩子上面。我一直為這個禱告,對孩子過分的關心其實對孩子並不好。我真的不知道怎樣讓他們儘快明白這一點。”
“他才40多歲,太年輕,對物質的欲望肯定要多一點。也許再等十年,從長遠看說不定他會變得合神心意。”
“可現在教會的人不斷的在離開,離他們越近,離開的速度反而更快。特別是等大家對他的講道習以為常,以後怎麼辦?”
“我在想我們對他在物質上的幫助是不是太多了。我來美國兩個箱子,30美金。我們替他把公寓租好,大家把正在用的家具都拿出來,到了後,帶他們熟悉環境,賣東西。誰家有點好東西,都想着要給他們拿一點。他們處理任何事情都有XDJM陪同去辦。像小孩,管得過多,能幹的也變得不能幹。”
“我們還是應該看他的遠景,教會畢竟是神的教會,一定會成長起來。”
“可他說,他和師母都是家裡最小的,不知道怎樣關心大家。聽到這話我都沒法說出什麼來。”
“為他們禱告,為教會禱告。”
後來,師母打了幾通電話,陸續來了些帶小孩的姐妹,孩子都在2-4歲之間。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絕對坐不下來。雖然我準備了拖鞋,他們都穿着自己的鞋到處轉。一會開電視,一會扯窗簾。我都理解。查着查着,我就聽見二樓的腳步聲,還有門一會關上,一會兒打開。這超出我的忍耐。我對大家說:“我把他們叫下來。要不以後象我原來的教會,大家輪流管小孩。或者我一人管也行。姐妹也可以坐下來查經。”我還沒等大家回答我,我上樓對媽媽們說我來管小孩,她們去查經。有人說她孩子怕生人,有人說太麻煩我,有人願意她自己管。我無計可施,看着小孩把電視打開又關上,或者把抽屜打開找玩具玩,或者爬到床上蹦蹦跳跳不下來。
我要是發現我的衛生間的地面上,有黃色斑點。我要用BLEACH擦一遍,然後用清水洗幾遍。光是衛生間,工作量不是半小時可以搞完的。
我忍不住,問現在偶爾來參加姐妹會的X姐妹:“師母一到中午就走人,留一屋子人她也不管。小孩樓上樓下的鬧,我好累。”她說:“牧師不喜歡西餐,師母每天中午要回家做飯。我家開放時,我也接孩子,有時候我回來大家還在,有時候門會幫我拉過來。好在從沒出過事。”她接着說:“小組聚會的小孩,我已經受夠了。我告訴師母,姐妹會我不歡迎小孩。我想不明白,他們又坐不下來查經,幹嘛跑我家來帶小孩。你家還沒幾個小孩,你沒感受過,小組聚會結束,廁所臭得你只能捂着鼻子打掃。”
我一聽這種狀況,我得找師母趕緊提出來。我要求二樓不開放,一樓隨便他們怎麼來。 可她只是看了我一眼。
姐妹會對於我變成了一重磨難,我什麼都聽不進去。我想着時間,跑題,樓上的動靜,還有他們走後我的的掃除,我還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露出怨言。
有網友寫一位出生醫生家庭的姐妹開放家庭的故事。網友說那個家庭要打掃衛生到半夜2點以後。我想說,他們那天也只是掃了個大概,天亮後,他們還會接着干。一天根本不夠,兩天勉強。那些看不見的細菌,病毒才是最可怕的,打掃起來才最費時間:象門把手,電源開關,椅子扶手等等。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問問那個我不認識的B家庭的姐妹再回帖。
我舉個例子,我老媽在做手術前,手洗完後,在消毒液里要泡一定時間,然後用消過毒的刷子刷很多遍.就這樣離戴上手套的程序還差得遠 。
老媽在日常生活中對我們的要求沒這麼嚴。流動的清水洗手要3分鐘;或用有滅菌效果的洗手液洗40,50秒就夠了。為了洗手,和我爸吵了幾十年。到現在,我老爸也沒達到我老媽要求的時間。但我早就達標,超標了。小時候,我嫌我爸炒的菜不好吃,聽他一句話,我立馬閉嘴:“那我們去吃餐館,地點你選。”
我第一次開放家庭,只堅持了3個月。我找到了藉口,對她們說,我修了一門課,準備找工作。我沒時間。事後LG對我說,我都懶得反對你把人聚到家裡來。我知道你干不長。
教會裡所有的侍奉我盡心去做。其中有兩項侍奉是強行安排的,因為有好多人都不願意站出來,所以只好這樣來。即使這樣來,好多人想得起就來,有事或忘了就不來。有XDJM看着我這個新來的如此積極認真的侍奉,也拉我進詩班,可這個在我的恩賜之外。還有教成人主日學也不是我的負擔。除了這兩樣,所有的侍奉我堅持了快一年。每周都在侍奉,有時把我的侍奉排重了,我拿着表去找主管的XDJM,他們說你得自己找人替換。太多人不認識,我還請得他們幫我換,有時一換就換到一,兩個月以後才空。我還得麻煩他們提醒我,我自己還得記清楚日子,怕有新的侍奉我會重複地答應下來。在侍奉中,我聽到有人抱怨,說師母只在前台唱歌,和給牧師伴奏其他任何幕後的侍奉從不參加也不管。開始我認真的辯解:“姐妹會由師母負責。”多說了幾次這樣的話,我才理解幾位老姐妹好心地盡力替師母找擋箭牌。
其間,一次周五晚上的小組查經出了一件事。據說一個男孩他自己把腳放在跑步機的皮帶下面,我聽見地下室傳來一聲慘叫,後來看見孩子爸爸抱着孩子送醫院,還有孩子的腳趾甲已經血肉模糊的掀了起來。我還聽見Q姐妹深深的自責:“我是把跑步機包起來的。為什麼我今天沒有檢查開關拔沒拔下來?我每次聚會前都查的呀。”
一次周日敬拜,一位媽媽焦急地到處找她快2歲的孩子。好在被一個美國人抱進來。聽這位美國人講述她撿到的地點,我們發現這孩子穿過走廊,大廳,操場,跨過馬路再到了街的另一邊。行程至少在1千米以外。
一位老姐妹對那媽媽說,她第一次帶她唯一的孫子來教會,孩子上完主日學轉了幾個房間迷路了,她半天找不到,把她嚇死。她說她再也沒把孫子帶來。
我一次在廚房做事時和一位姐妹聊天,強烈地感到每一個孩子都應被XDJM當成自己的孩子管起來。我話還沒講完,她說:“誰敢管!我一次見師母的孩子在餐廳,在幾排重得很高的椅子上爬上爬下,我怕摔下來危險。我趕緊去告訴師母。師母瞪大眼睛,提高音量說:‘我的孩子?’好像我告他孩子的狀,她走前幾步看清了,回頭對我說:‘你去找牧師。’我吃撐了,誰愛管誰管。”
我當時就想到,門徒訓練時,C姐妹給讓我自查雅各書寫屬靈筆記,真的是神的美意,我要快快地聽,慢慢地說才對。我怎麼這麼多嘴。問一個PASTA引出別人對牧師一家不在教會用餐的不滿,說孩子又扯到牧師夫婦身上。可我哪裡想得到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都和牧師一家有關聯。我要求自己以後把嘴縫起來地去做事。
可還是沒縫好。一位新來的姐妹來電話,她生孩子,我給她送過幾次飯。她問我怎麼沒參加姐妹會。我說我畢業太久,我最近又重注了一門課,實在沒時間。她說,“昨天,師母的話太難聽了。”
“不會呀。和她特別好的她講話,一般的她很少開口。”
“昨天查經時,天色越來越暗。說有暴雨。散的早。一位新來的姐妹沒有車。師母對我說,你把她送回去。她自己開着VAN先跑了。她跟那個姐妹隔兩個街區。我都不在一個方向,路也不熟,我孩子幾個月,那個姐妹帶着一個一歲的孩子。要是暴雨下下來,我的小車在路上出什麼事怎麼辦?我當時都說不出話來。辛好那姐妹看出我猶豫,叫他老公請了假來接他。你說她怎麼這樣。原來我們學校有位教授他覺得他有負擔,出來帶幾十個人的學生查經班,又要全職上班,又要照顧大家靈命的需要,還要在生活上幫我們。從來沒遇到像她這樣的。”
“不是牧師上次講道時說,他接到一個素不相識的外州一個叫QJ的電話,要搬到我們這邊來,問可不可以幫他們搬家。他說他馬上就答應了,讓她放心,我們教會一定幫她把家搬好。說那天教會去了好多兄弟去幫忙。有時候人的情緒不穩定。我到這個教會快一年了,好多XDJM真不錯,有時都讓我覺得他們有點鞠躬盡瘁的境界。”我想辯解,師母不能代表全體XDJM。我要儘量想到牧師也是罪人,他也有閃光點。
我現在想起來維護和辯解只會讓事情變壞。 也許她只是想找人說說,心情就會好起來。可我說了太多的話,我也不清楚我聽牧師的講道完全心不在焉,我為什麼會記得這件事。我應該說:“我理解你的感受,那時真的好難。”
覆水難收啊。那個姐妹回答說:“我就是那個QJ。只是大家平時叫我小Q。牧師把搬家這事到處講,星期天講,小組講,團契講。我已經聽他講過三次了。我聽了很不舒服。我是在網上查到教會的電話,我就試着打了一次,牧師很熱情的答應了。學生那有多少東西,我們查經小組幫我把東西搬上了車,我要是不懷孕,我和我LG就可以自己搬下車。教會來了5,6個人,不到半小時就搬完了。後來我和LG很有歉意,只要聽說教會要搬什麼,他都來。他已經搬過兩次家了。”
我有點聽不下,我不記得那次談話怎樣收場的。
我不時打電話回去問我原來教會的姐妹,現在這個教會到底是怎麼了,牧師怎麼了,師母怎麼了,這裡的XDJM是怎麼了。我不知道我怎麼辦,我告訴C姐妹說:“我不要去管那些閒事,我只管侍奉。可閒事要來找我。”C姐妹說我的狀態不對,給我一些網址和電台的信息要我自己聽。一項新的侍奉前,一定要禱告,等待神的意思。不要去忙着侍奉,神不需我們人手的侍奉。我說我禱告了:“有一項侍奉沒人干。我對神說,我孩子感冒鼻子不通有5天了,要是明天通了覺睡好了,我就去做。結果第二天真通了。” C姐妹那時在心裡一定對我苦笑,這算什麼禱告。可她從沒有用聖經壓我。她一定認為經歷風雨才能成長。她說:“好,你去做。有問題隨時打電話。 只是一定不要離開神。”
我每次盡力的侍奉 ,卻只有一個空心在裡面。
一次S姐妹,替我做決志禱告的姐妹中的一位。她問我現在怎麼樣。我告訴她我的現狀,她說:“你把所有的侍奉停下來,不能為了侍奉去侍奉。每天來到神面前,告訴神你的現狀,你以後該怎麼辦。”我想我怎麼開口,沒有多少人幹活,幹活的都是那幾個。我不干,他們的擔子就太重了。
快過聖誕了,我給原來的牧師打了電話,沒找到人,我留言祝他們節日愉快。
我接到牧師電話,他說他找了我兩天,他不想留言,一定要找到我本人。怕我有急事。問我現在還好嗎。
我回答說:“我挺好的,您和師母還好嗎?要過節了,挺想你們。只是這邊太冷了,我還不習慣。”
牧師說:“昨天小組查經,大家還提到你。大家說一定要把你禱告回來。”
他的話帶給我一絲溫暖。
我想牧師也是人,也許我原來的牧師十年前還不如現在這位。成長一定需要時間。我想到他們全家聖誕要去度假,我早點買個小禮物,也給他們一點溫暖。
我只去過牧師家一次,我來迴轉了好久才開到他家。和師母說了幾句客氣話,就要告辭。正好牧師回家吃午飯,和我熱情地打招呼,謝謝我的禮物。我正要再見,他問我教會的會員申請表我填了沒有。我回答說,執事會主席已經問過我兩遍了。我考慮一下。說完我就告辭出來。關門時,牧師又說:“會員的事你再好好考慮一下。”他這句話,把我殘存的最後一絲溫暖都掠奪去了。我這樣一具行屍走肉,你是這樣迫不及待地要記到你的功勞簿上,你就是這樣跟神要獎賞嗎?
我說牧師家院子比我家大,沒有一個人問我家院子的尺寸,想當然拿一座運動場當了牧師家的後院,說幾個弟兄用機器掃了半天,只掃了一點點。我站在我家牆角,跨半步就邁到了鄰居家的地界,牧師家的後院就算比我家大十倍,是不是您得把銀河系搬下來,您恐怕還得把星星搬來當落葉,不然,您怎麼心甘。
如果一個可以為羊捨命的牧羊人,墮落成時時需要XDJM去把他溫暖,洗地毯,掃落葉,送飯,接送孩子,他只須坐在房內為星期天碼字玩。我想這樣的牧羊人,他離地獄最近,離天堂最遠。
有人要我虛化我的苦難,覺得我象個魔鬼要醜化神的僕人。我情願被神責罰,也敢呈現出來。
您想知道我那時跨出牧師家門時所站的準確地點嗎?你喜歡虛幻,我倒是喜歡“人肉”一詞,但何必麻煩,紙筆準備好了沒,我現在就告訴您,我那時站在地球的兩個極點。
我連聖經都看不順眼,我想過要把它們都回收了。但我還是沒敢。我把所有的聖經全部藏起來,我不要看。神啊,你騙我,你說擔勞苦重擔的到你那裡可以得休息,可我本一身輕鬆,卻因你背了一座山。
那個華人教會我不去了。可我孩子從星期六就開始盼着去我現在的教會,一個星期天不去就會鬧個沒完。孩子說CHURCH的人都好NICE。每次聚會完連發的SNACK都好吃得不行,要說上半天。。
一個星期天,教會的主任牧師,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在這個教會服侍了25年,他說:“我們牧師就像一座橋,要是大家通過我能認識神,這就是神對我最大的賜福。”講到這兒,他哽咽着,好久都講不出話來。
我坐在下面也淚流滿面。哪怕我自己選擇走上一座斷橋,橋下是萬丈深淵,有豺狼虎豹對我張開血盆大口。而我現在,安然無恙地坐在你的殿中,和你面對面,這是何等的慈愛,何等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