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去東部,一位基督徒朋友開車帶我出去。一入座就打開車裡的匣子放上了鄧麗君的歌,還一串一串的。我忍不住說:你還聽這種歌?他說:鄧麗君的歌那不一樣。還有h嫂,一天到晚也是鄧麗君的歌好,說龔琳娜唱的不動心(她還以為她准弟媳婦唱得比宋祖英還好哪)。而對我而言,鄧麗君的歌大多抄自東洋歌曲,所作無非是一生試圖詮釋東洋人的那種情調。在一定的時期,例如對純情男女,也許有一定吸引力,但給抬那麼高並無多少道理。
人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多多少少受控於非理性甚至非藝術性因素。基督徒什麼時候能知道自己的喜歡與不喜歡究竟源於什麼,就可以說是進步了。我有一次在洛杉磯送一位藝術家朋友去當地華裔愛國第二號人物(第一號人物是個雙面間諜)的家赴宴(吃了個什麼派算完),她住的房子與我上學時住的幾乎完全一樣。有對伯克利的夫婦轉來我們這裡的,賭咒發誓說他們也有一村,與這種房子一模一樣。後來我有機會去伯克利的那個村子拜訪一位現在深圳的大老闆,那村子還真是差不多,可樓梯板到處有缺塊,明顯失修,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房子。那對夫婦一來就落在那裡,多少影響了他們對房子本身的判斷。
你在對事情做判斷的時候,是不是也會讓一些傳統的莫名的力量操縱啊?即使有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應該注意不要隨便給這樣做出的判斷冠以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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