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初次接觸基督教 |
送交者: 鄉仆 2003年08月09日07:50:18 於 [彩虹之約] 發送悄悄話 |
一、 初次接觸基督教 我在九九年底來到拉斯維加斯,因為小姚在那兒的內華達大學讀書。在國內的時候我們倆都極端討厭那到處存在的微妙而複雜的人際關係,用我們當時的話說,“為了生存,好好的人不得不象狗一樣地活着。”我們早已傾慕美國的價值觀,相信自由的美國必能給我們精神的天堂。當時我們想,即使將來在美國呆不下去,黑下來也不能回去,既然逃離了那個鐵屋子,再不能回去找死了。所以因為這個緣故,我們的談話不免充滿了這種崇美的思想,以至於小姚那是黨員的雙親感覺我們成了賣國的漢奸,大為擔憂。我們並不在乎,因為我們從心裡一點不欣賞他們的生活觀念,我們覺得他們參與這個社會的分贓,因自己是既得利益者,就不顧社會的公平和良心。 雖然我們心裡希望永遠和國內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我們的快樂卻常常維繫在有關中國的新聞,評論上。我們很奇怪美國的事情不能引起我們的熱情,中國的事我們到是從來不能不關心。於是我們常常介入網上那永遠沒有結果的爭論,為有相同觀念的加入而高興,為那些不講事實只認定凡中國必擁護的而憤怒。今天,我在寫這當時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回顧當時的實況,我們認識神以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我們脫離了那些虛無的爭論。我們既然不喜歡在中國留學生堆里混,自然他們看免費電影等我們都不知道,我們的世界既不是美國,也不是中國,只希望早點畢業掙錢,買有花園的小別墅,週遊世界,做個沒有國家,自由的人。平時無事最愛的事就是開車出去看房子,拉斯維加斯是個發展很快的新城市,新房子又多又美,讓我們憧憬着未來無比欣慰。也正因為這看房子的癖好,我們後面有了親近主耶穌的機會,後面再細談。 二零零一年的春節左右,有一中國學生喊我們去看免費電影。我們在美國當時的生活很拮据,小姚剛來美國便掉了一隻箱子,裡面有從國內帶來地2500美圓現金及一些衣物。好不容易存了點錢買了輛舊車,並還了部分債後,我們就一點不敢有奢侈的念頭了,電影是不曾去看過的,連票價都不知道,只知道很貴。我們很爽快地答應了,和我們的同屋夫婦及那位同學同行。聽說在教堂放,我們也沒在意。來美國後見到教堂屋子挺可愛,聖誕節的時候我們曾圍着教堂繞了一圈,想看看老美如何慶祝,也想知道教堂裡面什麼樣,挺好奇。後來見他們點了不少白蠟燭在外面,覺得有點神秘兮兮的,便沒去,打道走到拉斯維加斯的繁華大道---“死醉鋪(英文此街Strip)上去了”。在華美的酒店裡將每樣東西都看看,又賭一下一次五分錢的老虎機,到也盡興而回。見到放電影的那家華人教堂時,我真是大失所望,很破的平房。所放的‘電影’是遠志明弟兄歸主以後拍的《神州》。遠弟兄在國內時曾參與蘇曉康等一同製作《河殤》,我曾經很喜歡他們的解說詞。儘管今天網上有一些人反對遠弟兄解釋我們中華文化遠古時的上帝和基督教中的上帝做為同一個神,我還是相當感謝那個片子的。我看了很感動,是啊,我們的文化雖然沒有具體的宗教,遠離了神,但我們常常將有罪的人當作神來膜拜,以至於回顧歷史,有多少人禍,卻永遠出不了西方的民主和文明。片子放完,有人問,“有沒有人感動?請舉手。”我因為從為參加過教會的活動,不知道這指感動相信神,還以為是指剛才看的片子呢,就老老實實地舉了手。這下就有人請我到一旁,還說會後有禮物送,當時我指望他們送這個錄象帶給我,心中就有期望,否則肯定看完溜了。 這樣我被人邀到一小房間裡,說要與我禱告。我立馬拒絕。我告訴她,我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神的,我相信進化論,既然不相信,對空氣說一番話未免荒唐了。她好象沒理解我的話,說我們從大陸來的開始都很難相信,但是讀《聖經》就會信的,她是在德國時被人邀查《聖經》就信了。然後又邀我一同禱告,我不想讓她難堪,只好由她,心想既然沒,我禱告不禱告於我沒什麼害處,於是順着她吩咐的,她說一句我重複一句。不過現在回想,好象當時我也覺得有點神聖。可惜我那時以為這只是逢場作戲,沒想到此事會與我一生有多大關係,很多細節全沒在意,比如我這一生第一次禱告竟不知道具體日子。後來她問我想要什麼《聖經》,中文的還是英文的,原來這是他們的禮物。我有點失望他們的小氣,心想,我又不信他們的迷信,中文的對我全無好處,不如要本英文的,可能可以學學英語。後來她送我一本西方最流行的King James 版聖經,我翻了幾頁很難懂,至今未讀此書。二、相信有神 因為我當時還沒有讀書,在家背GRE 單詞,我家也沒有中文書,於是枯燥了就讀起了丁老師送的《聖經》。 我從頭讀起,書中的話對我來說十分難聽,故事又相當野蠻,難以接受。讀讀前面,難接受,讀讀後面也難接受,並未遇見神。我這個人向來有“正義感”,所以不像別人認為讀不懂便罷,我卻是用我的觀點和邏輯否定了書中的信仰。現在我愈加明白《聖經》中所說:“敬畏耶和華是知識的開端,愚妄人藐視智慧和訓誨。”這時丁老師開始反覆請我們去他家聚會。我們極力找藉口回絕了。但感謝神賜丁老師極大的愛心和耐心,他不放棄邀請。不知道是誰告訴我們,丁老師家是新買的房子。我們那時候雖然已對當地洋房的外觀見識很多了,裡面可從來沒什麼機會參觀。正好周六的晚上也是挺無聊的,便去了。吃過飯,大家就開始查《聖經》。當然初信者最喜歡問的問題我也問了“聖經也是人寫的書,怎麼可以相信呢?”然後就是丁老師翻新約的《提摩太后書》,書中說:聖經都是所默示的,於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叫屬神的人得以完全,預備行各樣的善事。“(《提》3章,16節。)這明顯是沒辦法說服人的,怎麼可以讓一本書自己證明自己是真實的呢?後面就是一些很激烈的問題了,關於神任意的殺戮,神對男女開始定的不平等地位,我已記不清了。當時丁師母說”問的很好,我們也回答不了,我給你記下來,再請教別人。“ 很奇怪,那時候我的記憶力異常地好,我常常能將聖經前後的故事串在一起來論述我的觀點,不管是信之前還是信只後,這讓人形成一個誤解---以為我《聖經》讀得很好,其實根本不然。因為經過這樣一晚上的質疑毫無收穫後,我的心反而更驕傲了。他們借了一些書讓我們回家讀,是《中信》、《海外校園》雜誌,和書籍《科學與信仰》。我回家後又繼續讀《聖經》,我的心情是複雜的。我準備下次繼續進攻他們信仰中致命的邏輯問題,其實我也希望神不像我想的那樣。我若知道我會今天這樣相信他,我當初真該寫日記記下那時的掙扎。 但是,神就這樣,在我讀到《羅馬書》的時候,我好象突然全部明白,也一下子認識自己是罪人。在這之前,我雖然不以自己為完美的人,但也決不認為自己是罪人。我一生又不曾犯過法,做任何事都是心中認為該如此做才做的。我承認我傷害過別人,也被別人傷害過,但我都是別人先傷害我,我才保護自己的,我從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大罪。但是,我在那時一下子意識到自己有罪,就不再在神面前自以為義去“審判”他了。但我還是不懂為什麼神那樣對待無知的我們。於是,我又讀到了《約拿書》。此書中,神讓先知約拿去讓尼尼微城的人悔改,免受懲罰。因為尼尼微人常害猶太人,約拿不願去,希望他們受當得的懲罰。書中神和約拿的對話十分動人,我一下子發現神是如此之愛。這個信念後來在我信心微弱的時候常常安慰我的心。那時候生活的困苦和心理的憂傷讓我無法去教會,但我相信,若神存在,他不會因此而怪我的,他自會領我回去。 我不知道丁老師他們是怎麼看我們的,他們沒回答我的問題,但神自己回答了。這下我就不再與他們爭辯攻擊他們了。結果教會的人以為我們可以受洗了。可愛的李長老就問我們什麼時候受洗,很讓我們煩。因為不反對並不等於知道神。由於自己本身是學生物的,驕傲心就作梗,像《科學與信仰》這樣的書對我一點用都沒有,反而認為這些人為了信仰的緣故來否定科學。美國哪裡不教進化論呢?畢竟搞生物研究的是進化論“門徒”更多。聖經中的神好到是好,道理也好,作為一種生活信仰還可以,但是信其真實還是難於登天。我那時最愛看的是《中信》,因為裡面有一些希奇古怪的故事。比如有一台灣人講述的自己的經歷,他說他參加一種靈界的訓練,從師傅那兒學到一種工夫,勤加修煉,可以用意念去知道人家腦中的思想,且能干預別人。就是聖經中提到的行邪術。我覺得既不可信,又好奇。其實我媽媽年輕時在農村也經歷過讓我好奇又難相信的事。她曾被人推了一下便身上疼痛不止,後來村上來一稱“三仙姑”的,只為其摸了一下,便立刻消痛了。她與我們家裡人說,從爸爸到弟弟,我們沒一個相信這種怪事,只以為是心理作用。更有意思的是,當時電視中的Discovery channel 常常放一些有關鬼的節目。因為這是一個專門播科學發現的台,沒有什麼信仰,凡是自然中不可思議的發現他們都喜歡去採訪。這樣我的心中想可能神是真的,再說這聖經書中如此強調罪的問題,怎麼可以自己犯罪騙人呢?和我的疑惑恰相反,原先責備我的小姚自己禱告,神在他學業的事上幫助他,他就開始比較相信了。那時候計算機行業的工作機會還挺好,我們又在學校中,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因此希望早早畢業掙大錢。最擔心的是導師拖遲讓他畢業,這是常有的事。但論文進行得十分順利,導師也爽快。這樣他的禱告均有回應,他雖不多言語,卻願意去聚會。我為自己既不能證明神存在,又不能證明神不存在而大為苦惱。我自己大學畢業後在小鎮教書,因不滿學校的管理方式,就辭職去外面闖。因我原是農民戶口,好不容易有穩定工作,父母不允我走,我就留下一封信溜了。在外的日子開始很苦,因我在那城市沒一個認識的人,我雖上過,因大學的校園是在郊區,見識很少。每天晚上我想起家就獨自落淚,但天一亮我便有了勇氣。後來我混到上海,並有了收入很好的工作,但我又在同事、朋友極端不理解的情況下辭了工作去考研。上研究生時,我為感情的事萬分痛苦,當時我有一室友也與我有相似的煩惱。她常常拋硬幣來替自己做決定,我很不以為然,我寧願直面自己“這血淋淋的人生,不想自欺欺人”。後來我的生活更是煩惱糾集,有時出差遇到據說極靈驗的廟宇,我也想去求上一簽,終究發現那是荒唐。所以,我只認為小姚的事出於巧合,心中為他這麼容易便求助於神,放棄自己的堅強奮鬥而看不起他。 但神若存在,信和不信都改變不了他的真實;若無,其實一個人也用不了靠什麼信仰來活着。我的心中很想知道神到底是否存在。這件事折磨了我很久。心中不信的禱告我做了無數。神好象並不在乎我的疑惑,任我在這困惑中打轉,他在耐心等待我謙卑下來。有意見很有意思的事是,我禱告對神說,我不能相信他創造了世界和我們,我相信進化論,求他讓我相信他造我。奇怪,我很快就由堅定的進化論者變成了心中相信創造論合理,神連神跡都沒顯一個。現在我不能不說這是個神跡,誰能說服誰呢?神不用任何我可見的東西說服我,只是象拿去一個人的眼障一樣,人的眼看東西就一下子換了個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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