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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提要:這個夏天即將過去了。8月里有三天,我在La Mauricie National Park盡情地享受着遠方。繁星滿天和暮靄晨露,看不盡百草豐茂,路轉峰會。湖近花開花落,天低雲捲雲舒。上帝最早把自己的兒子放在一個園子裡,在魚群和鳥群之間,狼鹿同眠。伊甸園是神的一個創造,一個美妙絕倫的創舉。祂每年給我一些機會,去思想這樣安排的意義。我在這裡穿越了300年,從盧梭到索羅,再到任不寐。盧梭是我的童年。他太小,沒有讀懂他漫步的小溪與叢林。童年的信仰是,《一個孤獨漫步者的遐想》——為賦新詩強說愁,終日思想的儘是自己的委屈和別人的罪。那是盧梭臨終前的最後一部作品。盧梭在生命最後日子裡,“再沒有兄弟、鄰人、朋友,沒有任何人可以往來”。羅大佑是他東方的同桌。而索羅是我的初戀,《瓦爾登湖》像黛玉,不甘心地看破紅塵,像尖叫着的花栗鼠,舉起小尾巴消失在中國古代史的地平線上。那兩年又兩月的愛情,索羅仍然沒有讀懂耶和華對約伯說的一切話。瓦爾登湖是索羅們的井,他們200年來的傳人青蛙一樣執着他們的信仰,以為天就那樣大。人到中年,我被帶到La Mauricie National Park。在山林和湖泊之間,在石頭和曠野之巔,比彼得還“沒有生命”的雅各,看見天開了,鳥雀沉浮;有梯子,天使上上下下。在每一片草葉和每一雙明眸之間,那是雅歌里的每個音符,那讓靈魂甦醒和起行的使者。無故被人恨,無故被神愛,快哉平生,更新到永遠。(任不寐2011年8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