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真理裡面的人認錯比較難? |
送交者: 何白 2004年03月08日06:52:47 於 [彩虹之約] 發送悄悄話 |
看到基督徒們踴躍回答“中國歷史上最大的慕道者是誰”這麼一個偽問題,何白笑口未合,就想起一位友人給某數學大師講述侯寶林出算術題考華羅庚的故事。 “您聽過侯寶林考華羅庚的故事嗎?” “沒有,說來聽聽。”大師來了興趣。 “有次在政協會議上,侯寶林恰巧坐在華羅庚身旁,倆人就聊上了:‘噢,您是數學家?那我考考您。一加一等於幾呀?’” “那要看那個加號是怎麼定義了。”大師急忙插話“華羅庚怎麼說?” “‘等於二?’華羅庚小心翼翼地答道。侯寶林說:‘對嘍。那一加一什麼時候不等於二呀?’” “那要看那個等號怎麼定義了。”大師又急不可待地插話“華羅庚怎麼說?” “華羅庚想了想,反問道:‘你說是什麼時候?’。侯寶林笑曰:‘是做錯了的時候。’” “噢?!” 對我的偽問題,儀琳小同網給出了標準答案,也就是遠志明先生的答案:孔子。看來遠志明先生不止一次地販賣過他的這一最新發現。下面憑記憶簡述遠志明的解說。 為什麼說孔子是中國歷史上最大的慕道者呢?因為他說:“朝聞道,夕死可矣。”這裡面有三重的意思: 一、他知道有道的存在。 二、這個道是什麼他不知道。 三、只要有人早上告知他這個道,讓他晚上死也滿足了。 中國歷史上有誰這麼追求真道呢?要是耶穌生在孔子的時代,他肯定會成為一個基督徒。那是一種靈啊!在他的心中使他不能平靜,使他相信有真道的存在。說到這裡,遠先生突然將激動的面龐改作認真平和,說:“是一般啟示,啊”搞得台下聽眾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何白卻感覺到人們長久以來對“老子VS聖經”以及“神州”不足之處的批評,其實早已觸及了遠志明,他自知自己的東西有些不妥,但又不願意承認。像信徒同網那樣用他不會電腦來解釋其實是不對的。比如前些天,不是有人轉來他對“十字架”有關的辯護嗎?甚至轉來謝文杰的一封英文信(這封英文信似乎不是原文,因為此時謝文杰不應該用漢語拼音的英文名字。)。再比如幾年前,遠志明不是在“大家論壇”花了一、兩天功夫坐壇嗎?事實是,對於他確定的事情,他絕不會迴避回答。 其實,羞於承認過失錯誤是人自我保護的本性之一。到了那些占據了真理的人那裡,承認過失錯誤就更加困難: 第一、對於那些借真理名頭製作出自己的理論從而浪得大名的人,要是承認了過失錯誤,就意味着欺騙了真理。比如有人說,是聖靈感動了他,使他想到諾大的中國,這麼長的歷史,怎麼可能沒有神到過的痕跡呢?結果花了兩年時間鑽研歷史,做出重大發現。我們姑且認為聖靈真的那麼感動了他,但他仍然“鑽研”出了錯誤。如果我們是實事求是的,那麼承認一下又何仿呢?可是,鑽研的人就是不願承認錯誤的人。只有死抱自己對的人才會產生出鑽研的激情。更何況前面承了個聖靈的名,讓老子背個“褻瀆聖靈”的幹活兒?想都不敢想啊。 第二、干犯了過失錯誤的占據了真理的人,由於他們熱愛真理,總覺得真理是需要有自己來保護的。承認過失錯誤,自己丟臉事小,真理丟臉事大,於是產生出邱少雲被火焚燒不動搖的忍耐與自豪來。 何白年輕的時候,喜歡與學校籃球隊的同學們一起回家。某日,我們拍着球在馬路上行走,被警察給攔住了。那年頭馬路上汽車很少,真可以跑馬,所以走到了馬路上並沒有多大危險,也不妨礙別人。然而那警察是新近從偏遠農村招來的,他要顯一下威風,我們則由於看不起人家,要阻阻他的威風。結果我們的球被警察收走了。那年月一個籃球可是了不得得貴,於是大家一起到交警中隊去交涉。事情驚動了中隊長。他過來拿起我們填的表看了看,對一個地址起了興趣,就問:“誰是XXX?”一位同學說:“是我。”“你爸爸是誰?”“我爸是XXX。”我們聽說過這位同學的爸爸是第一任國務院秘書長,知道這下有門了。果然,中隊長讓那警察批評一下我們就算了,把球還給我們(球正在被警察們玩着)。誰知那警察不識相,說:“他們當眾和我頂撞,丟了我的臉。”隊長正色道:“你這麼做,丟了我們中隊的臉。”(何白還真不知道小警察怎麼丟了中隊的臉,不過球要回來的快意掩蓋了更小的良知。) 在真理裡面的人,跟在權力裡面的人一樣,常常把自己所言所行,等同了真理與權力。 第三、真理往往對人對事有所謂的“終極關懷”。這就成為在真理裡面的人拒絕公開承認過失錯誤的藉口,因為最終會有人清算的,另外他也許認為自己私下承認一下,天知地知‘他’知我知,就結了。真理還是那麼偉大。他自己的外觀上也還是那麼偉大。一切都沒有損失,聖哉聖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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