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能創造神跡[4] 作者麥海士.沙夫拉 |
送交者: caleb 2004年05月17日06:58:17 於 [彩虹之約] 發送悄悄話 |
天使來訪 我從來未見過這麼大的豪雨。 那天晚上九點鐘,我正冒着雨從德州工技大學的圖書館走回家。這所大學位於德州陸博市。我在研究所攻讀英國文學博士學位。由於趕一篇重要的論文,從早上十點就留在圖書館,一直到晚上九點鐘。 我住的地方離圖書館約有六條街的距離。是一間相當簡陋的小屋,只有一房一廁。房裡擺着一張沙發、一個電視,另一端擺着床與衣櫃,再加上一個小小的廚房。這個地區是陸博市最破舊的區域,住着一些像我這麼窮的人。如今回想起來,那實在不是人住的地方,可是當時我的經濟情況只能住那種地方,而我還慶幸能找到那麼便宜的住所。 那天這場風暴感覺上好象不太一樣。不知何故,雨粒又重又大,疾風強勁,空氣沉重得令人窒息。我被大雨淋得全身濕透,努力往家裡沖,以躲開這場豪雨。 自小生長在肯亞,從沒想過將來有一天我會到美國德州陸博市這樣的地方。可是那天晚上,在蒙巴沙我的臥房與主耶穌的奇遇,以及隨後獻身於主的決定改變了我的一生,在許多方面是我未曾預期的。 與主相遇的隔天早晨,我很興奮的把所發生的事告訴家人,只有小妹雪蘭感到興趣。那天正好主日早晨,雪蘭經常到附近皮爾斯太太所辦的聖經班聽故事,她告訴我星期日早晨這些傳教士都有主日崇拜聚會,因此我跟妹妹一起去參加主日禮拜,並得以再見到皮爾斯太太。他們夫婦不太能了解昨夜我所發生的事,可是他們很高興我對基督教的熱忱。他們請我再去,接着有好幾個星期我都去了。除了主日之外,周間也開始與皮爾斯夫婦查經,並討論許多信仰上的問題。 後來,我才知道這對夫婦來自美國德州,屬浸信會。我這才知道基督教有各種不同的宗派。我並不很清楚浸信會是什麼意思,只在福音書中讀過施洗約翰的故事。皮爾斯夫婦向我細心解釋浸信會以及水中浸禮的意義,並從聖經中找出很多經節來說明受洗是一個初信者屬靈生活不可缺的一件事。 浸禮這件事使我的母親意識到事態嚴重了。她聽完那天夜裡我在臥房與主的奇遇,卻沒有興趣再聽其它的事。我看得出來,她對我如此熱衷於基督教的神感到困擾、傷心。可是她知道無法勸服我,因此對我所追尋,選擇的道路閉口不言。 可是當我告訴她我要受浸時,她完全崩潰絕望了。她知道我已定意棄絕印度教,歸屬西方人的神。並且已無法挽回。在一九六二年的四月我受浸於童年常遊玩的地方,蒙巴沙市舊港附近的印度洋。 這時我即將高中畢業,必須開始為畢業後打算。從小我就一直夢想,將來能到英國出名的大學讀書。在我就讀的高中,人們一提到這些鼎鼎有名的大學,就不由得肅然起敬。 宣教士皮爾遜夫婦也十分關心我的前途。他們知道我在學校都是名列前茅,也知道我對基督教的教義有強烈的求知慾,因此,一直鼓勵我到神學院深造。雖然我沒有興趣當牧師,可是我十分渴慕多讀聖經,多認識耶穌。後來他們勸我申請德州平景鎮的魏蘭浸信會大學。我的申請不僅被接受,而且還給我全額的獎學金。另有一間浸信會教會,從皮爾斯夫婦聽到有關我的情形,特為我籌款付全程的機票。於是在一九六四年一月我離別了家鄉來美國德州求學。
化裝的天使 每當我回想初抵紐約的狼狽相,就不由得想笑。那時正值嚴冬。我一生成長於赤道下的肯亞,從來不曾經歷過冬天,也不曉得冰天雪地的滋味。身上沒有外套,更糟糕的是幾乎沒有錢。 已經買好的機票包括從蒙巴沙到倫敦,再轉機越大西洋到紐約,再從紐約轉機到達拉斯。在達拉斯的機場會有人接我,經陸博市到平景鎮。大概倫敦那一站的航空公司不小心把我在美國國內線的那張機票也撕走了,因此陷身紐約機場。身上只有七塊錢美金,惶恐無助,不曉得該怎麼辦,到那裡去才好。在寬敞的機場大廈徘徊了一陣,然後決定出去外面看看。沒想到走出大門即嚇了一跳,外頭冷的刺骨而且下着厚厚的雪。我被凍得全身發抖,本想立刻回大廈裡面,卻為眼前多如過江之鯽的汽車嚇呆了。在故鄉蒙巴沙市,站在街上兩小時所看到的汽車也比不上這兒幾分鐘內所看到的多。 最後我終於返回機場大廈。我一臉可憐相衣服濕透又凍得發抖。我被遺棄在紐約,孤單一人。主耶穌啊!我該怎麼辦呢? 正在這個時候,神跡發生了,忽然有一個身裁高大,衣着體面,腳上穿著閃亮的牛仔鞋,頭戴寬大牛仔帽的人來到我面前,搭着我的肩膀說:「這位小兄弟,看來你好象迷路了。」 「是的,先生」,我立即回答:「我買了機票,可是航空公司的服務員卻說我沒有票。現在我也沒有錢再買票了。不知該怎麼辦?」 「你到那兒?」他問我。 「到德州的陸博市」,我回答:「先到達拉斯,會有人在那兒機場接我前往陸博市。」 「達拉斯!」他大叫一聲:「真巧,我也正要去達拉斯。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帶你一起去。」 他自我介紹名叫傑克。他為我買好一張機票,我們一起搭機飛往達拉斯。在達拉斯機場,學校派人來接我,當傑克看到有人照應我,就向我道別轉身走了。我忘了向他要個地址,真遺憾。自從那次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遇見他。 德州的平景鎮(Plainview)人口約有五萬,名符其實沒有任何壯麗的景觀。我到魏蘭大學註冊,選了聖經課,還有文學,哲學等等課程。學校所持的是基要派信仰,而且校規嚴格。這些對我不成問題。
美國的基督教徒 一九六○年代,像美國其它許多地方一樣,這個學校所在的德州西部也有種族問題的困擾。雖然聖經的基要信仰在人們心中有很大的影響力,可是仍然無法防止一些人的種族偏見。由於我是來自非洲的印度人,因此我被視為新鮮的寵物,所以我投人白人文明的社會中並沒有任何困難。然而對於黑人情形就完全不同。 我在一間餐館打工。有一天晚上,一位年長的黑人來敲廚房的門。他肚子餓了,問我可否為他預備一份晚餐。我覺得有點奇怪,就對他說: 「老先生,這是一間餐館,你怎麼不直接從前門進去,向服務生訂菜呢?」 「喔,不行的,先生。」他回答我:「我不想再惹麻煩。」 當我問清楚這老黑人的困難是因為他不受歡迎,我就大方的說:「既然如此,就請進來吧!你在廚房坐一下,我去為你預備一份最大最美味的牛排。」我真的這樣做了。那天我真幸運,沒有讓經理發現,要不然可能我就會被革職了。 在肯尼亞,有各種民族,各種背景的人。印度人、非洲人、阿拉伯人以及其它許多人種分別從大英帝國遼闊的版圖而來。不同的種族有他們各自的文化背景與生活習慣,因此自然而然發展成各自的社區。以前我一直以為在美國這個「自由的國土」情形應該有所不同。可是沒多久我發現校園內到處仍存在着種族的偏見。我有一個黑人朋友,有一天他接到母親病危垂死的消息,心裡很難過。他的朋友們很自然的就去探望安慰他。其中,有一位是班上的白人女生。這消息被學校一位當校牧的訓導人員知道。我的朋友因此被叫去訓斥了一頓才含淚回來。 我看他悲戚的樣子,以為他的母親去世了,忍不住問他:「怎麼回事?」 沒想到他的回答卻出乎我意料之外。「他們禁止我跟白人女孩交往。否則,就取消我的獎學金。」 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我的拉吉普武士脾氣隨即冒起來。我衝到那位訓導人員的辦公室對他大吼:「這個學生的母親病危,他很傷心難過。而你這做牧師的,竟然這麼殘酷,不容許他的朋友探訪安慰他。我一直以為你們這些人是基督徒,怎能做出這種事呢?」 他瞪着我,兇狠的警告我:「你要搞清楚,我們不許你惹任何麻煩。要記得你也是靠得獎學金來這兒讀書的。再敢到我這兒亂吼亂叫,我就把你的獎學金取消。從今以後你最好少管閒事。」 到美國教會的主日崇拜也完全與肯亞不同。在非洲,我是和一些瞎眼的、痲瘋的或窮得沒鞋子穿的小孩子們坐在一起崇拜。雖然如此,人人心裡愛慕主耶穌,歡喜快樂的唱歌讚美祂。可是現在,教堂里跟我坐在一起的,人人穿著體面,面露微笑。他們從小在教會裡長大,我想,他們理當知道如何才算是一個基督徒。 據我觀察,他們所了解的,所謂一個基督徒頂多是板着臉孔,正襟危坐而已。我們會先唱一條很莊重的詩歌,做一個虔誠的禱告,聽一段嚴肅的講道,然後收取奉獻,站在門口握手道別。我心裡一直覺得這樣的主日崇拜不對,我真想大聲告訴他們:「不對,不對,你們並沒有進人真正的崇拜。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靈和誠實拜祂。真正的崇拜要觸摸到主耶穌,祂是何等奇妙與榮耀。祂仍活着,豈能叫我們不興奮。」有幾次我與人分享見證,告訴他們教會死氣沉沉,令人失望。他們只是摸摸我的頭告訴我說:「是嗎?你剛來還不太習慣,等以後安定下來就沒問題了。」 等我拿到學位,我對教會已經完全失望。我仍愛主耶穌,敬畏祂,以祂為我的主。可是另方面卻對基督教不再存任何幻想。我主修英國文學,副修歷史,有一陣子我試着參與政治運動以尋求獻身的目標,後來,我明白政治運動絕不可能醫治這世界的苦難和不幸。 我從魏蘭大學畢業之後,就到陸博市的德州工技大學繼續讀研究所。我想攻讀英國文學博士學位。像往常一樣,錢總是一個大問題。我必須先兼幾份差事,存夠了錢以後才減少工作量去修幾個學分。這種生活方式相當吃力,沉悶又令人厭煩。在這半工半讀的時期,有一天晚上我從圖書館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家,一路上遇到狂風暴雨把我淋得全身濕透。
暴風眼 從暴風雨中踏進家門,鬆了一口氣。把書本雨衣往地板上丟成一團,整個人縮在那張破舊的沙發上。我伸手扭開那小小的黑白電視機,正好是美國廣播公司的特別節目「暴風眼」,我實在累壞了,想看看電視輕鬆一下。 突然,停電了,不僅沒有電視節目,整個屋子漆黑一片。「好可怕」我喃喃自語:「黑漆漆的,也無法過到床那邊了。」只好繼續躺在沙發上,等電源恢復了再說,於是我閉起眼睛休息。 突然被一個聲音驚醒,好象在叫我說:「起來!」 我想,明明聽到什麼聲音。可是轉念一想,在這暴風雨之夜怎麼可能有人對我說話。一定是令天讀得太累,剛才睡着夢裡聽到聲音。 「起來!」 我立刻從沙發上坐起來,這次我是清醒的,到底是誰呢?我的眼睛已能適應這一片漆黑。我前後左右環視一遍,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第三次聲音又響起,清晰而又平靜。在黑暗中仍對我說同樣的一句話:「起來!」 突然間,我感覺到有什麼人把我推離開沙發。這時我是完完全全的清醒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抗拒,可是沒有用。我一直被推到沙發背後,而且被壓在地板上。我躺在那裡以手抓牢沙發背的頂端,想要抵擋這股推我的力量,站起身來,可是卻無法動彈。 有事了。我聽到前院響起隆隆大聲,如同萬馬奔騰,然後一陳尖銳的破裂聲,隨即我的左手有一陣錐心的刺痛。 一九七○年五月十一日,在卷襲陸博市的殺人龍捲風肆虐下有二十六人喪生,另外有兩千多人受傷。這些傷亡者當中,有好多人就在我家附近。這是德州史上屈指可數的幾個大傷亡的日子之一。當晨光來臨時,人們才看清楚災情何等慘重。龍捲風橫掃過一條一哩半寬,八哩長的地帶,其中幾百輛汽車全被壓扁,幾百棟房屋全毀,又有幾千棟房屋遭受嚴重損壞,使得許多人無家可歸。許多我熟悉的地方,現在都變成一堆堆的廢墟。 陸博市有一個區域叫瓜達陸普(Guadalupe),據說有兩個警察巡邏災區時,看到斷垣殘壁間有一本攤開來的聖經。暴風中這本聖經打開的那一頁正好是詩篇第八十三篇,裡頭有如下的一段話:「求你也照樣用狂風追趕他們,用暴雨恐嚇他們。你使他們滿面羞恥,好叫他們尋求你耶和華的名。願他們永遠羞愧驚惶,願他們慚愧滅亡。使他們知道惟獨你名為耶和華的,是全地以上的至高者。」 在晨光中,我發現昨晚聽到的尖銳破裂聲,原來是大門的玻璃被風吹裂發生的。這片破璃就像一個大飛盤掠過整個客廳。我還看到一大片玻璃嵌人沙發背的牆壁中,正好位於我躺臥位置的上方。這片玻璃掠過沙發時,我的手正抓在沙發背上,所以就削到第一關節,帶給我一陣刺痛。若是昨晚我仍坐在沙發上,那片玻璃飛來正好砍中我的頭,說不定腦袋早就搬家了。想着,想着,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我憶起一連三次警告我的聲音,以及那股看不見的力量把我連推帶按壓到沙發背後安全之處。我曾聽說過天使的故事,我敢斷定昨天晚上我遇到天使了。 這件事確確實實發生在暴風雨之夜。直到如令在我左手第一個關節處仍留下很深的疤痕,就是耶片飛掠過來的玻璃切中我的傷痕,如果不是主的憐憫,差天使拯救,我早就喪命了。真的,這事發生之前,我已對教會完全失望,可是我始終沒有放棄主耶穌。很顯然的,主耶穌也沒有離棄我。 「主啊,你來醫治我母親好嗎?」 我讀研究所時,喜歡和朋友們談笑(當時,我正攻讀英國文學博士)。我們認為高等教育不外乎把大小的事,講得又多又複雜。我的情況也是這樣。我已經變成一個大專家,能把一些非常簡單的事講得天花亂墜,複雜萬分。 不錯,我仍然相信耶穌,可是我對教會已經大失所望。因此基督教信仰在我日常生活不再扮演什麼重要角色。為着趕功課,繳學費,求生活,我日夜忙碌。幾乎沒有時間或精力去管其它的事。
心靈上的龍捲風 在這無助的情況下,我接到二哥的來信。這信在我心靈上引起的風暴一如上次襲卷陸博市的殺人龍捲風。信中提及我的母親因患骨癌正步向死亡。母親這時已定居倫敦。一九六八年東非許多地方同時有動亂,不僅生活大為困難甚至生命都遭受威脅。在這期間,許多英國殖民地紛紛尋求獨立。我的父母親雖是印度人,但他們都有英國國籍與護照,儘管母親捨不得丟下我們在蒙巴沙市美麗的家園與熟悉的親朋好友,可是時局險惡,不得已只好決定搬至倫敦居住。 自從幾年前我到美國讀書,就沒有再見過母親,因為電話費昂貴,我們也很少在越洋電話中交談。只通過幾封信,可是在信中彼此仍有點拘束,因為母親一直仍為我背棄傳統信仰,改信基督教,又毅然只身前往美國求學而耿耿於懷。 儘管我們之間存在這些芥蒂,然而母子之情,始終濃烈而持久。二哥在信中說母親病危,命在旦夕,渴望見我最後一面。 讀着信,心裡多渴望立即回去看她,但是我沒有錢。從我初抵美國直到如令,身邊所剩大概只夠一、二天的生活費。那年飛機在紐約降落時,身上僅有七塊錢。此刻在我接到二哥來信,口袋裡全部的財產也只不過二十四元而已。七年之間我的存錢實在少得可憐。 在似乎永無休止的兼差勞碌中,所賺得的也只夠支付學費與房租。為了節省生活費用我每天吃的常是花生醬與雞蛋。這些東西最便宜,尤其是雞蛋,我因此學會了十多種烹煮雞蛋的方法。在這樣拮据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回倫敦探望母親,也想不出其它方法籌購機票路費。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二哥的來信。腦海里不時浮現在那遙遠的倫敦,多年不見的母親病危在床,遭受骨癌的折磨,日夜呼喚着我,渴望見她的幼子最後一面。每思及此,我的心就要碎了,恨不得立刻飛到母親的身邊抱住她,告訴她我是多麼愛她,並且告訴她主耶穌比我更愛她,耶穌現在就站在她身邊,慈聲呼喚她迴轉認識獨一的真神,將生命交託給祂,享受做神兒女的自由與喜樂。 我始終記得耶穌的面容,就是幾年前,在家鄉肯亞的臥房,一個星期六的夜裡主向我顯現的。特別是祂的雙眼,那眼神就像告訴我他已嘗過人世間所有的心酸與不幸。我知道主耶穌愛我的母親,而且對她滿了慈憐。每思及此,我常忍不住哭泣,一連哭了好幾天。有時,在課堂上心不在焉,教授問一些問題要我起來回答,我只好怯怯地站起來,不知所云:「哦,教授,你知道……」,然後突然號陶大哭。 我思念母親,然而在她病危的時候卻無法盡一點孝思。此刻自己都養不起,更談不上顧到其它。我好象走到盡頭,一點辦法,一點力量都沒有,心中柔腸寸斷,只知道在主面前哀哭,卻不曉得神要借着這些破除在我心中一切的驕傲與自負,我這個人必須完完全全的被主破碎,祂的大愛才能充滿我。
樂園第二次的滋昧 這樣一連過了三天,到了第三天的晚上,當我回到自己的小房間,一直哭着,全身無力的癱在床上。不知何時竟睡着了。突然,我看見自己又回到年前在蒙巴沙家裡靈被提,所去過的那地方,情形與上次一模一樣,光明透亮的黃金鋪成的路徑,生命活水的河流,美妙的音樂,五彩斑爛的光輝。 我再一次見到主耶穌。這時我跪在祂面前,雙手交疊在胸前,抬頭注視着祂那滿有慈愛,無限喜樂的雙眼。祂伸出雙臂搭着我的肩。這時我不由自主的唱起歌來,不知唱的是什麼調,也不曉得歌詞的意思。總之,這些歌不斷的涌人我心中,使我一直唱個不停。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雙手合在胸前,正在禱告。這是前所未有的睡覺姿勢。我起身,與主相遇的那一幕仍歷歷如繪。我一邊思索着,心裡一陣感動,覺得很想禱告,所以我就開始禱告:「主耶穌啊……」。才說了一句,突然之間,覺得房門大開,一陣強風直吹而人,幾乎使我喘不過氣來,按着我體內有一種十分奇特的感覺,從胃部那兒開始有什麼在翻騰,在涌流。是的,就像水柱不斷的湧上來。在我生命深處隱伏活水泉源好象突然甦醒過來,汨汨不斷,愈涌愈盛,不可抑制。這些感覺非常特別,奇妙,卻也令人震驚。 一瞬間,這些洶湧的感覺好象在尋找出路,我試着壓抑,卻不能。哦!我非得讓他們釋放出來不可,否則我會爆炸。我自然的張開口,就在那一刻,一首很美妙的歌從我口裡唱出來,我平生只聽過一次,就是昨天夜裡,當我跪在主面前定睛看祂,祂把手臂環在我肩上時,口中所吟誦的。 我仍無法辨認這首歌的曲調,也不懂歌詞的意義,我相信我從未聽過這樣的語言。我熟悉好幾種不同的語言,除了英語之外,我常用幼年的東非主要語言蘇娃黑黎(Swahi li),還有蒙巴沙市印弁社區所通用的印度方言古加拉蒂。此外,我也熟悉北印度話,巴基斯坦官話,甚至還會一些德語。可是我現在口中所唱的卻一點也不像這些語言。 我正在講的不管是那一種話,總之我已能講得十分流利。並且想都不用想,就從裡面直接出來。我以最大的聲量唱,愈唱那種涌流的感覺就愈強,相應的這種感覺愈強,我就唱得更有勁。 為着這一連串奇怪的事,我的理智開始感到不自在。我這個已經在研究所攻讀博士學位的大男人,卻像個小孩嘴裡亂哼一些自己都不懂的話。心裡好象有兩個人,在彼此爭辯對答: 「這太古怪不象話。」我想着。 「是的,儘管不象話,卻覺得很美妙。」我自己回答。 「要是有人聽見,豈不以為我瘋了。」 「不管人家怎麼想,這新歌何等美妙,我寧願一直唱個不停。」 「不,我真該停了。」 「好,別急嘛。再五分鐘就好。」 「五分鐘就五分鐘。」我想。 可是當我再次看表,竟然又唱了八十分鐘。我欣喜若狂,從來沒有比此刻與主更親密,更愛主。我知主活着,確確實實活着。 對於這一切的經歷,當時我實在覺得莫名其妙。我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它確實是美妙無比。我從來不曾看過或聽過像這樣的事。 我想起德州工技大學同班有一個女同學,名叫瑪莎,是個修女。或許她能幫助我了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隔天一大早我就到教室等地。沒想到她早已坐在座位上看書。我怯怯的走近她,向她請教一些問題。於是我毫無保留的告訴她昨晚所發生的事,並且我說:「妳覺得我是不是瘋了呢?」 當我述說的時候,瑪莎修女的眼睛愈睜愈大,竟忍不住從椅子上跳起來,手舞足蹈的拍手歡呼:「喔,讚美主!麥海士,你已受聖靈的浸了。」 我一點也不明白她講的是什麼。從來沒聽過「聖靈的浸」這幾個字。我當然聽過「聖靈」,知道祂是三位一體的神當中的一位。在創造的過程中,祂扮演重要的角色。福音書裡,耶穌屢次提到聖靈,主耶穌受難死而復活升天之後,聖靈的能力大大改變門徒的生命、態度與工作。 使徒行傳第二章我曾讀過有關五旬節的故事:講到聖靈降臨有如一陣大風吹過,又有舌頭如火焰顯現出來,以及門徒講說別國的話。我從來沒想到兩千年前發生的事,竟然跟昨晚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有關。事實上我在教會受到的教導正好相反:他們認為使徒時代的那些神跡奇事,在這個時代已不再發生了。 可是瑪莎修女卻告訴我,聖經上所記載的一切,現代依然一再發生。聖靈照樣降臨在我們這世代的人身上,如同五旬節門徒所經歷的。人們重新經歷神的真實,接受父所應許的澆灌,並帶來各種屬靈的恩賜與能力。有時候,人們「按着聖靈所賜的口才,說起別國的話來。」(使徒行傳 2 章 4 節)。瑪莎修女解釋說,我在房裡盡情的唱了一個多小時的靈歌所用的語言,就是我個人的禱告語言,只有主聽懂。「況且我們的軟弱有聖靈幫助,我們本不曉得當怎樣禱告,只是聖靈親自用說不出來的嘆息替我們禱告。鑑察人心的曉得聖靈的意思,因為聖靈照着神的旨意替聖徒祈求。」(羅馬書 8 章 26~27 節)。 接連幾個星期我開始去參加陸博市這一帶的晚間禱告會。我遇到幾十個弟兄姊妹,他們同樣有聖靈充滿,受聖靈浸的經歷。他們也仔細的告訴我五旬節的意義以及聖靈的各樣恩賜。 我有如活在天堂。特別是聖經對我好象是活生生的、有生命的。以往幾年我一直是沒有規律的讀經,可是現在全然不同。我愛不釋手前前後後仔細的讀,聖經的話似乎活現在紙面上,焚燒並銘刻在我心深處。 有一天我讀到希伯來書第十三章八節特別引起我的注意:「耶穌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我讀着這句話,心中反覆的思想,彷佛我靈深處那股翻騰的感覺又來了。不覺心中自問,聖靈是不是想告訴我什麼?
耶穌現在能夠,也願意醫治 「耶穌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由這句話我體會耶穌亙古常存,超越時空的特性。祂活在兩千年前,今日仍然還活着,一點都沒有改變。祂從前所做的每一件事,現在仍要再做,就如赦免人的罪,使受壓制的得自由,飢餓的得飽足,有病的得醫治等等。 「叫有病的得醫治!」這突然而來的意念幾乎讓我透不過氣來。福音書上記載,凡有病的或垂死的,或鬼附的來找耶穌,有時候合城的人都來就近耶穌。「凡有病的人」都得醫治。既是如此,可能今日主耶穌要醫治有病的人,甚至醫治……。 想到這裡我用力咽下一口水,對主說:「主耶穌啊!你來醫治我母親好嗎?」 我立即得到祂的回答。在我心深處有個平靜微小的聲音響起:「起來!為你母親禱告。」 為母親禱告!怎麼禱告呢?我問主說:「主啊,母親住在倫敦,我遠在德州,我該如何為她禱告?」 「在我聖靈里是沒有距離的。」主好象這樣告訴我:「起來為你母親禱告,求我醫好她。」 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也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因此單刀直入的對主說:「主啊!求你醫治我的母親。」我實在想不出什麼話來,只說了這句,沒有任何優美的措辭,儘管我是讀文學的,理當可以把禱告說得婉轉漂亮些。 顯然只禱告這一句話就已足夠了。兩星期後我收到二哥的第二封信,告訴我母親奇妙的復原了,甚至醫生也查不出她體內有任何疾病的痕跡。這些事發生於一九七二年,直到今日我的母親已經七十多歲依然健在。 我的母親和家人全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使得骨癌這樣的重病一下子突然好了。我心裡當然明白是主耶穌,借着聖靈的能力,透過我的禱告,醫治了她。不久母親也認識主耶穌,知道主何等愛她,把她從無藥可救的絕症中救拔出來,使她免於死亡。她決定接受耶穌為她個人的主以及生命的主。 借着聖靈的浸,同時又帶領我實際為母親的病禱告,神把我從靈命的沉睡狀態喚醒過來。當時我雖然不知道主耶穌已為我新開啟一個門,在以後的年日,祂帶領我在聖靈里走過這個門,進人生命的新領域,遠超過我一切所求所想的。正如詩人所說:「祂使我的靈魂甦醒,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詩篇 23 篇 3 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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