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良是什麼？
答：天地良心.

誠之答：

如果天地是有“良心”的，請問天地從何而來？
對無神論者而言，“從自然而來”是唯一“合理”的答案。
但是，這個答案“合理”嘛？不也是一個信心的立場嗎？
相信天地宇宙是“自然而來”，難道比相信天地宇宙是由一個有位格的上帝所創造更需要信心嗎？

如果天地是起源於一個偶然的爆炸(這是“自然而來”的一個現代科學版本)，那麼如何說明這個世界的秩序呢？一個從偶然中來的世界，它的運轉難道不該也是偶然的嗎？所謂偶然，就是毫無規律可尋，也就是說宇宙間的原子、分子，就是一團混亂，(毫無規律可尋，叫“偶然”！)人也將無所適從，我也將無所憑據、作任何生活的判斷，因為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規律，都是“偶然”！這個偶然發生的世界，按照偶然(或然率)來運作，也就是說，是“無情”的、是個沒有位格的存在。

因此，按基督教的理論說，天地是一個有秩序的上帝所創造、所繼續維持的；天地不是按照或然率來運轉的，是有秩序的，不是毫無規律的，是“有情的，”，也就必須是有“位格”的 ，是個person樣的存在，就是有它的喜怒哀樂，和它的能力、可以賞善罰惡，才是個比較“合理”的答案。

中國人都知道，“頂上三尺有神明”，這是天地有情的意思，是個位格的存在。 (這是中國文化對上帝啟示的一個回應)

儒家學說有一個很重要的根基是對天地的敬畏，如果天地不是一個位格person，沒有能力賞善罰惡，那麼，就無所以生敬畏之情，“慎獨”也就失去了意義。這也是孔子之所以禱於天地上下的原因。

孟子也說：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

這個認為天地“有情”的文化，一直到清末，恐怕都還是中國傳統的主流，也是積澱中國傳統文化的一個很重要的根基。而這個根基，在五四時代，被從西方引進的邏輯實用主義、科學主義所侵蝕、破壞了，繼而被馬克思主義、唯物主義所吞滅了，中國人開始不信“有神”了，開始相信一切都是“自然而來”的了。一個真的相信沒有神的社會，一切都是“偶然”，道德必會失去依據，“無法無天”就會是社會的常態了。“如果沒有神，有什麼不可以？！”就成了現代人的主要氣質了。

中國的傳統文化正面臨一個轉捩點。
儒學失了根基，佛學未必是真理 (至少對社會文化沒有太大的正面意義)，要不要接受基督教思想的啟示，是中國文化未來走向的一個關鍵。

下面這段話，摘自剛剛在網路上發行的《基督教與中國文化叢書》(http://www.hleung.com/tenbooks.htm)的總序言：

“我們認為, 中國文化的變革, 極待從全新的認知方式與價值判准上予以突破。因為無論是它自己還是事實都已經明確表示, 迫切需要基督教的啟示。而基督教所作的反省與回應, 也只有針對中國文化變革的實際困難, 才能夠完美體現它的本來價值。換言之, 從中國文化來迎接基督教的啟示, 同時又透過基督教的啟示回到中國文化本身, 是重新建立基督教與中國文化內在關係的可靠途徑。”

這套叢書，也許對有志於從事中國未來思想路向改造的國人，有一點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