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年夏天,老丈人第一次来美小住三月,其间我们带他先去纽约州北部与加国之间的千岛湖野营,钓鱼、划船,不亦乐乎。接着又来到纽约州中部著名五指湖地区的一个州立公园野营,游园、品酒,其乐也融。入夜,他独自去厕所洗澡,但宽衣解带完毕,才发现忘了带肥皂。厕所离帐篷还有一段距离,他无法喊一声让我们听见。于是他想向旁边正在淋浴的某美国人借用一下肥皂。但因为英文很不灵光,这个曾经参与抗美援朝的老空军机械师不得不比手划脚,一步一步挨近那个赤身裸体的美国鬼子。老美吓坏了,口里叽哩咕噜,事后我们估计他在连问: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其间的紧张气氛就可想而知了。直到老人家的手指偏离了他身体的重要部位,指向了那块肥皂,老美才如释重负,欣然应允。
(二)九十年代末,初次去德国短期宣教,一行几人,没有懂德文的。头一次面临方便之需时,大家在厕所门外徘徊了良久。其时既没有懂德文的帮助指点迷津,又没有容易识别的男女形象标志,也没有德国人出入,更不敢冒昧推门进去看有没有男士专用的池子(且不说有些厕所根本就没有站而方便之池)。只见其中一个门上写的是Damen,另一个门上写的是Herren。咱们勇敢发扬光大认半边中文字的习惯,又根据西欧语言有相通性的认知,大家一致猜测,同意这样的解读: Damen这个字里面含有men,应当是男人的意思;而Herren里面又刚好含有Her,应当是女人的意思。于是,勇谋兼备的咱们就按图索骥,大胆地往里走。完事后询问懂德文的,结果表明,弟兄们进了女厕,而姐妹们进了男厕,这成为咱们首次赴德宣道的一段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