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祿、戴克里先只不過是往基督的身體上砍了幾刀,傷勢雖重,最後還是痊癒了。君士坦丁則是給教會下了毒,一直到今天,這遺毒還未清除。
尼祿不可怕。君士坦丁才可怕。
那些提倡「基督教中國化」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中國基督化」。
重點不在於「基督教中國化」與「中國基督化」,而在於兩者背後的掌權者。
前者觸犯第二誡(把上帝當成不是上帝的東西),後者觸犯第一誡(把不是上帝的東西當成上帝)。這兩者確實是一體兩面。但背後的掌權者卻有高下之分。
巴特會稱前者為demonised state:它是迫害基督教、強迫基督教向國家官方信仰妥協的統治者,是法老,是尼祿、是戴克里先。它刮起狂暴的北風,試圖吹掉基督為祂身體所披上的義袍,但這只會讓教會更加用力地將自己包裹在袍子裡。它把耶穌釘在十字架上,反而高舉了基督。
「中國基督化」的倡議,是巴特所說的deified state:它是金牛犢,是君士坦丁,是威逼不成後的利誘、「凶惡」後的「試探」。基督徒最容易上它的當。它偽裝成天上的太陽,讓教會覺得沐浴在它的恩惠當中暖洋洋的,就自己把基督的義袍脫下了。它把十字架變成了十字軍,十字架討厭的地方就沒有了。
世界的王興起過無數的法老、尼布甲尼撒、尼祿、戴克里先,卻始終無法阻止教會走出埃及。但牠只需要興起一個金牛犢,就能讓以色列開始偏行己路,以致後來十個探子都忘記雅威的恩典;只需要一個君士坦丁,就可以世世代代攔阻許多的人進入迦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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