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生命是短暂的话,那么我们的信仰又要置于何种地位?
这是个信仰贫乏的时代,太多的喧嚣太多的主义可哪一样才是我们的选择?
一直很难让自己随波逐流流于庸俗和矫情。没有主义再让自己擦亮眼睛,一切的主义不过是尼采死后所构建的人类自以为找到医治社会的良方其实不然。
星星之火为何燎原,哪怕在内心先点起一盏明灯即使微弱得只能让自己在黑的夜里享受孤独之外的片刻宁静、并希望籍此找到一片绿洲。有点乱了,关于社会、人性、爱情,所有的在我脑中无外乎是匹匹奔腾咆哮的烈马却总也找不到一个方向。
战争可以摧毁生命,战争也可以重新构建一个社会,当战争不再是因为战争本身存在时战争也许就是一种信仰。很想要一场彻底的改变,包括生与死。既然生命已经不再是做为一个个体而独立并已然知道了它的短暂,那么可以以之拿永恒和思想的一瞬觉然交换吗?
桎梏太多,来自外部的也有来自内心的某处角落。我想应该从那角落走出来了,那样我才是真的我的外露、我的另一层表象。或者我一直是不敢拿真面目示人?
其实我是有所信的,至少就在内心的那个某处角落,只是我压抑许久竟忘了它存于何处。
多年来我觉得不是生活在我的范畴。我不是我。我没有突破只有守旧,我没有反抗只有应受,我没有坚决说不只有把自己退缩。我躲在世俗的背后,我没有勇气去要求。突然新年的钟声在我头顶炸响才慢慢醒悟甚而恍然大悟。
也许不该是我在这个不该的时间里过早地醒悟,也许我应该是要更顺利于我的前程,但终归一切已经是面目全非。我却很庆幸这天这么早到来即使在内心的隐痛不会因此而消亡多少。
我需要心灵的重新交汇,黎明里的那丝寒冷对我而言不过是生和死的临界。我在这临界点上徘徊逡巡,我也在这临界点上守望,虽然每个时空轮回总有不一样的风景、每一道电闪总会把一些化学成分合成再分解。
当重复的劳作让生活殷实,当呐喊的狂嚣让自己疲惫,当二者因为彼此的冲突碰撞产生另一种真理,生命却消耗在了无所适从的茫然与荒废。
拾起一根稻草就能救命的神话从来不信,没有过多的幻想却也知道清贫乃至一贫如洗的结局。包括思想。如果思想是异端,那么作为思想载体的人又该如何批判?
历史永远是公正的。人所立命的价值终究也会得到客观的肯定。只是希望再少一点虚伪多一些真诚,少一些主义多一些摈弃,人类应是开放于思想的方寸而不是凭空再所谓的强制和自我标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