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到巴黎時，一直和蔬菜水果有緣。很長時間都在集市和水果店打工。我也感嘆了很長時間。瓜果梨桃滋味雖美，熱血男兒壯志難酬。遙想當初，先總理周恩來，老帥朱德，總設計師鄧小平等勤工儉學，打工不忘報國。今日我輩，徒然洗碗千萬，不能見賢思齊。慚愧慚愧。

不多日，就有夢想的機會送上門來了。讓我畢生難忘的機會。老實說這類機會也只尋找我。也只有這類機會尋找我。其他如發財升官等機會是從來不敲門的。

有人介紹我到一水果店打工。試工首日，我暗想，這可是我平生見過的最特別
的商店了。店不大，東西不多。貨架上半空，棚子殘破。客人稀少不算，付錢的更少。來法國日久，隨地吐痰的現象沒有見過，今日重見。有人居然在店裡隨地亂吐。每當有人進來，老闆一定跑到土地像前拜拜。

其實我的老闆是位老闆娘。年紀五十來歲。祖籍潮州，祖父輩時國內戰亂，闖南洋到了寮國。七十年代東南亞戰爭時，躲避戰亂，幾經周折來到法國。

我的老闆本來不是老闆。真正的老闆，和現在的老闆夫妻不合。吵了一架，打離婚分手。自己另開一店去了。 說起來羅索，我還是稱呼我的老闆為青芳阿姨較好，免得混亂。實際上我也是這麼稱呼的。她姓陳，典型的潮州姓。

那一批華僑基本是世代經商，慣於勤懇工作。現在巴黎的十三區是他們的基地，提起華人區，在巴黎也是很有名氣。潮州籍華僑多在餐飲食品業發展。最大的中國食品的超級市場為陳氏兄弟，巴黎士多兩家。均是潮籍印支華僑所有。他們的家族經商方式很有力量。通常開起店的資金親戚間互相起會，數十萬，百萬金額不成問題。所以創業起手容易。加上勤奮工作的傳統，生活得均不錯。

法屬印支三國，越棉寮。三國中越南人最強悍，柬埔寨人最精明，老撾人最老實。三國華僑的性情也基本如此。

本店生意凋零是因為流氓顧客盈門，忠實客戶止步。劣幣驅良幣，惡狗趕好客。流氓顧客的發生是有原因的。自從店裡男當家的走後，青芳阿姨自己里外全照顧。三個小孩都太小，幫不上忙。有天，青芳阿姨忽發奇想，找到條招攬顧客之道。給小孩糖果價格優惠，允許打折賒欠。開始打得小孩歡心，上學下學必經本店買上些糖果。小孩口頭活廣告又招徠家長。店裡水果蔬菜米麵飲料等等生意盈門。

樂極生悲的是，不久就有不良少年來強討硬化。其實在法國，人們估計種族歧視的惡名。不願公然指明，所謂未成人犯罪問題，就是阿拉伯裔少年犯罪問題。青芳阿姨，別說是位毫無還手之力的中年婦女，就是男士也不敢輕易去惹他們。原因是，法國法律對未成年人基本無懲罰警戒效果。而對打的話，成年人則要負法律責任。日後我也是在這點上吃虧。總之，我的老闆就是束手無策，任其劃毀雨篷，塗畫牆壁。唯一措施就是堅壁清野，消極抵抗。其他客人自然是不再登門。只有幾位法國職業酒鬼，聲稱必要時刻挺身保護，常常來賒些酒。生意就這麼蕭條下去了。

那些阿拉仔一出門，青芳阿姨就大罵。最精彩的如，阿拉仔早晚進監獄讓黑仔操。得艾滋病快些死吧。或者咬牙切齒的講越南人和阿拉伯人黑幫混戰爭奪十三區霸權的故事。講到痛快處哈哈大笑，仿佛忘記了剛剛的危機。然後整理凌亂了的水果酒水，繼續工作。

一次，青芳阿姨講起阿拉仔們搶劫一越南女子，遭該女開車追趕，一死數傷的事。聽完我們照常痛快地笑了一陣。然後我和青芳阿姨說，我們也可以揍阿拉仔一頓。說着我從腰裡解下條鑌鐵兩節棍，放在櫃檯上。青芳阿姨臉色大變，連連搖手。總其大意，一是害怕打架招來警察，二來是對打敗阿六仔存有不自信。三來擔心本店形象。

我給青芳阿姨解釋，打架就是戰爭。戰爭是藝術，不全靠武力。攻心為上，心理戰為上。單論目的，我方為直，彼方為屈。動上手，沒有小偷叫警察的道理。何況來得都是十八歲以下者，就算不怕警察，也害怕家裡父母知道。我方占優勢一。我們所爭是一店每月數萬元的生意，幾十萬的投資。不成傾家蕩產。阿六仔則是欺軟怕硬，僅僅偷盜十郎的水果可樂就滿足。斷不會為一瓶可樂以命相拼。我方優勢二。雖然阿六仔人多勢眾，可漏洞也在這裡。仗人數欺人，表明裡面沒有特別勇悍善斗之輩。而本人懂得格鬥。且成人和未成年者心理素質有天地之別。阿六仔人多，身高體壯也不是對手。

青芳阿姨聽完解釋才驚魂稍定。但還是猶豫未決。我們又商量了幾日。大體上是擔心打走其一，他們會合起來共同來找麻煩。最後決定暫時不動手，先用老毛的戰略思想，分化瓦解對手。給阿拉仔大體分了三類，首類態度和善，每次來均有禮，以欠，賒為名者，暫時照給。並對其放風聲說要打小偷。其他人又分兩類，試圖白拿而無理者，一律拒絕，態度先硬
後軟者可以打折扣，態度頑固到底者奪下贓物。暫時寄打。用法華兩語問候其父母。

照A計劃執行一周后，開始對試圖偷東西者使用暴力。出示兩節棍。為何選用兩節棍。第一是此種武器在單人對付混戰時為最有威力的器械。第二是李小龍出神入化的在電影中使用，廣告作的太好了。懲罰流氓的十大酷刑刑具的首選非此莫屬。

果然，阿六仔一見兩節棍臉色慘白，放下東西走了，乖得很。其他走溫和路線的同夥均興災樂禍，嘲笑其無腦。在自己的女生崇拜者中間好好揚眉吐氣。我因此發現，原來這群阿拉仔急需糖果是為取悅自己的女生。現在拳頭派失手，頭腦派高興。想必是平時動腦者受了不少動手者的氣。有道是動手者制人，不動手者受制於人。中學生的生活到哪裡都是一樣。
在法國中國的經驗也通用。我說得是王朔的小說。裡面有不少頑主痞子之類的故事，人性是通用的。我想來不太看寫實的東西，不過這次倒是滿有幫助的。

遭我驅逐的阿拉仔，數日沒出現。偶然經過低頭縮腦，目光不敢看過來。卻有滿臉恨恨不平。想來這幾天遭小女生奚落不淺。我和青芳阿姨說，這小子定會邀人手來找面子。話說得重了些，恐怕青芳阿姨緊張，又下轉語解釋。根據本人在北京挨打
的經驗來看。能拉幫結派，出動二三十人的頑主必然是有過人的組織能力和人氣。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讓別人為自己賣命的。本人就找不來十個人去打架。有此能力的人，也都會賺大錢去了。決不會為可樂蘋果去打架。說出來可笑。

還有個原因是，在法華人多是南方潮州人，經商勤奮刻苦，成績一流。可是和氣生財，世代商業風氣培養的人氣質溫和。阿拉仔欺人不敢，所以有得寸進尺的動作。不幸得是，遇到本人，是北方人，從小不打架，挨打也有經驗了。沒把這些人放眼裡。
估計依多欺人者，多是懦弱之輩。遭到優勢武力時，就好像一百隻羊遇到一匹狼。而絕無群狼可敵惡虎的可能。他們本質上是羊的估計後來我改正了一下。特別聲明他們是兔子，不敢打敢跑。

阿六仔聯合外鎮同夥聯合行動了一次，人數約二十。不過一見本人的北方人體形和兩節棍就開始含糊。最後是以狂奔收場。本人真不好意思對方如此客氣，不得不追了上千米送客。本來沒想追上他們，因為A計劃以威懾為主。不到萬不得已不使用B計劃。結果發現，阿仔田徑天分極佳，根本追不上。倒是免了我真追上，弄假成真的尷尬。

數年後，美國討伐伊拉克，分進合擊巴格達。同伴們多認為將有殘酷的巷戰。我根據以往的經驗說阿拉伯民族歸根到底是游牧民族，善流動。美軍打敗他們很容易，要圍殲他們難。俄國人會守，中國人會拖。阿拉伯人會不以逃跑為恥。

說起下落不明的薩達姆，確實是阿拉伯人的英雄。數日後，一小阿來店，歷述薩達姆和其他幾位阿拉伯老大的名頭，並屢作轟隆聲，揚言要炸了我們的小店。然後要求將幾個蘋果免費。我很輕蔑的高訴他，我是北京人，參加過平暴。小東西回家打聽了一下後，每次來，眼睛中都充滿了恐懼。不過手還是禁不住哆嗦着摸向可愛的水果。太可憐了，我有時也必須假裝沒有看見。

後來和青芳阿姨閒聊。說起小偷民族，世界上只有兩族。專業的是流浪於世界各地，從不勞動的吉普塞族。業餘的是阿拉伯人。尤其是阿爾及利亞人。偷盜成習，絕不似中國人以偷盜乞討為辱。而游牧民族歷史性的以搶掠為榮，現代性的以偷盜為榮。空守
無盡的石油資源，在世界落了個流氓國家，小偷民族的形象。

華人原本在法國，從人種到語言文化都不能操法語的原殖民地黑人，阿人可比。在移民中尚居劣勢。由於阿人自己的不良品行將自己的競爭優勢浪費了。反讓亞裔占露頭角。

華裔難民初到法國，就有媒體宣揚華人區為犯罪區，幾乎說得如十里坡菜園子張青的情況相仿佛。後來華人聯合起來控告不良媒體，大獲全勝。日後法國媒體就少有歧視性報道。青芳阿姨講過這事，而且得意得很。原來發起抗議活動的就是她的幾位親朋好友。

架打完了。開始正式作生意了。我將老闆改稱阿姨也是這時開始的。那時，我和老闆阿姨無話不談。她常講些寮國的風土人情。從吃榴蓮到戰爭逃難，來法求生活。給我感覺，東南亞華僑重視本族文化傳統，對國家的感情雖然不能用忠誠來描述，但可謂驕傲。如他們稱越南，柬埔寨，老撾人為土人。大有台灣閩籍人稱高山人為土著，原住民的味道。我的直接反映是腦海中浮現是文化霸權幾字。

生意日日見好，往日的顧客都回來了。因為小阿不來這裡，我們店前道路安全，來往人更多。自然生意更好。經此一役，附近倍受困擾的各店都友好我店。就連對面醫藥店的猶太老闆也開始過來買些東西。在法國，你以阿拉伯人為敵人，到處都會有你的朋友。

真理總是不受歡迎的。我有兩位女友極力反對本人的種族歧視觀點。其中一位是基督教的朋友，拿上帝的大帽子來壓人。什麼左臉右臉啦，愛罪人啦，非暴利啦等等。一時間，我還真難回答。打工緊張，也沒空核對聖經，據理反駁。不數日，該姐妹遭阿仔自地鐵台階上推下，傷筋骨進醫院丟錢包失手機。氣憤下來電話雲，人總是有軟弱。打那些混蛋，神也會原諒的。

另一位姐妹說，不該記恨阿拉伯人，他們男人偷東西，女人可不當妓女。這方面本族女性可是表現不好，遭人恥笑。我差點跳起來。大聲嚷嚷說，在法國妓女是有工會的，她們在勞動。雖然以身體為資本，可不是不勞而獲。下九流中的妓女，乞丐，小偷三行妓女地位在做無本生意者前。 說歸說，自己真覺得沮喪。想想也很邪門，誰思維這麼敏捷，能詭辯如此。我這位姐妹向來沒這種水準的思考。

後來聽說，該姐妹特崇拜一伊朗醫生。據說此醫生為伊朗貢獻了一生，不惜傾家蕩產為經濟制裁伊朗而奮鬥。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我特意告訴她，伊斯蘭教國起碼得分阿拉伯人，伊朗人，土耳其人。這三國人苦大仇深。我反阿但不反伊朗更不反伊斯蘭教。
下次注意，別對伊朗人說伊斯蘭教都是賊，說阿拉伯人都是賊，伊朗朋友是不會反對的。

不過妓女一事確實有。近年從本土各省來的無證件者眾多，很多人男女平等的從事着非道德職業。說起來，潮州籍的東南亞華僑受傳統文化較深。多半以艱苦創業為榮，少有從事非正常事業者。缺點也是傳統的，好賭。

我打工最後也非正常結束了。原因是有一天，青芳阿姨的老母親跌傷住醫院了。她無法同時照料家裡和店裡兩頭。我自己一個人看守店面。恰巧我的一個朋友有時間，我叫他來給我做個幫手。恰巧他來時，我又抓到個偷東西的阿仔，我的朋友恰巧發現附近有警察，於是他把向來對此事裝看不見的經常直帶過來。我手持菜刀架在阿仔的脖子上好不尷尬。後來我弟弟探監時說，警察知道誰是誰非，但法律就是很死板的東西。法院的法警也說，中國人和阿拉伯打架，抓中國人肯定是冤枉。

警察局和法院各吃一天三明治。出庭前，禱告上帝，如能沒事，定要重返教會和弟兄姐妹們合好，不計較理念上的分歧了。感謝上帝，我的辯護律師真行。黑得能說成白的，死的能說成活的。小阿脖子上的刀痕硬說成指甲劃的。結果為自己在法國行俠仗義的犯禁行為付出兩千法郎賠償，十五天監禁緩刑的代價。緩刑期間不得在犯案現場附近出沒。

回家後，十分不快。打開電腦郵箱，看着數日前給知己和紅顏知己們發出的國軍大捷一信和朋友的回E祝賀。苦笑而已。復作抗戰慘勝一E發出。

兩星期後，回到店一趟，青芳阿姨受此驚嚇，幾乎失去了繼續做下去的勇氣。一擔心阿仔報復，二受親戚議論的壓力。情緒精神沮喪的很。大家相對難言，彼此都很沒情緒。等告辭出來，忽然見一中年婦女和一少女經過。那少女是常來店買東西的，見到我停步打聲招呼，似乎要說什麼。她身後的那中年婦女很緊張的一連聲催促她走。我覺得似乎再那裡見過那中年婦女。青芳阿姨說，她們是你打傷的小仔的母親和姐姐。我才想起，在法庭的聽審席上，果然見過她。此時看到阿人做母親的驚恐仇恨的表情我才感覺到阿人也是有七情六慾的人類。如果當初我知道，那阿仔的姐姐就是常來和我聊天侃山的女孩，我也不會以菜刀說服其勿犯十誡第八條了。看在他有個美麗的姐姐份上，什麼罪不可原諒呢。阿拉伯沒有像樣的男人，倒是有不錯的女子。

在神學院的日子裡，我常回想此段經歷。筆記本上幾下幾條心得。1 法國人是好顧客。 黑人也是好顧客，就是羅索。猶太人不是好顧客，幾乎不買東西。中國人都不是顧客，但不偷東西。阿拉伯人是小偷，絕不買東西。2斯拉夫人偷高級汽車進監獄，黑人搶劫收款機進監獄，阿拉伯人偷錢包進監獄。我行俠仗義進監獄。1是工作心得。2是坐監心得。

也許我是個堂吉訶德，這我不在乎。朋友們如何說如同清風拂山崗，明月照大江，我自八風吹不動也。慘的是我是個世界上的罪人了。尤其是在異國他鄉觸犯王法，若是沒有專門容納罪人的教會和神學，本人就徹底傻了。我是徹底明白為什麼周朱鄧他們勤工儉學兼惹事坐牢的前輩留學生為何後來去馬列大學進修去了。國際歌里全世界受苦的人一句法文是全世界的
罪人。當時俄國馬列大學容納罪人。好比小旋風柴進莊上招納好漢。為何不去呢。

如今是文明衝突的時代。意識形態武器換成文明形態的武器。今後的鬥爭是以宗教信仰為單位的。基督教對伊斯蘭教。印度教對錫克教，少林派對明教，諸如此類。苦些數年，自覺深有收穫。立志在文明戰陣中奪旗擒將。

伊拉克之戰，本人剛好在巴黎操心生活費學費等俗事。恰恰好有朋友邀請我參加法國反戰遊行。我在教會中也號召了一回。雖然將不為阿拉伯人，乃是為人的大義反覆陳述許多回，也沒什麼作用。在座的弟兄姐妹人人面露憤恨之色，無聲地否決了我的倡議。山上修道磨練了三大絕招，初出江湖就出手不利。第一招就沒起作用。看來日後還需要千錘百鍊才可。

遊行時我自己去了。當時華人共有三十餘。多半是新來學生，剛到法國不久，或短暫停留遭邀請者。居留巴黎日久，對阿人知根知底，仍能不計嫌怨，參加遊行者，僅我和另一朋友。平生就參加過兩次遊行，一次是為我最愛的人，同胞兄弟，一次是為我最不愛的人，阿拉伯人。算得上湖光瀲灩，山色空朦，各有情趣。

遊行完，我故地重遊，回曾經打工，打架的地方。青芳阿姨的店仍然在，生意比以前更興隆。仍然是她一個人操持所有事務。她的兒子開始找工了。在香街的服裝店。憑藉懂中文的優勢，贏得不少中國遊客的生意。目前是業務經理。女兒也在大學讀醫科，將來也是穩拿一份好職業。青芳阿姨的心情十分滿意，自己辛苦操勞，總算讓自己的兒女們超越了自己的
境界，出人頭地，生活安穩。人生到此，不能說不成功了。

店裡的水果和糖果夾雜的熟悉氣味，讓我回想到第一天來打工的情景。照習慣，仍然拖過個裝水果的箱子當座位坐下，手捧一杯咖啡，兩人閒聊天地人生。抬眼望見門前的樹木綠意盎然，春天已經來了。感覺真好。

想起日本導演黑澤明來。他的名作七武士中結尾道，他們是總是勝利的。說得是春耕
的農民安居樂業，流浪的武士終究認識到誰為真正英雄。鑄劍為犁去也。

本來應該到此結束，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或者說，樹欲靜而風不止。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網上得知在烏克蘭的中國學生遭到光頭黨毆打。感嘆在中國，北大學生和玩主對抗，百分百玩主被嚴打，改成玩完。原因簡單，百年來中國學生遊行的傳統積累了強大的政治威懾力。政府不敢小視學生實力。

而中國學生在海外，則無遊行傳統。縱然在民主國家，如歐美，都無此雅興。基本上各自顧各自。而華商基本也是差不多。未能形成政學商立體化攻勢。本來就屬於弱勢團體，更遭人各個擊破。情況不佳，徒以民族國家大道理無法挽回。

設身處地，若我在海外，如烏克蘭。縱然遇到光頭黨襲擊。若報此仇容易。尋一夜晚頭戴面巾，手持棍棒，痛偶某光頭痞子就可。或濫傷一無辜烏克蘭不順眼社會上的小青年也可。再深謀遠慮些，組織些同學遊行，寫大字報，組織反烏論壇，因此出些小名，更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之道。痛哉，我同學同胞，空有精深國術不習，博大政治傳統不發揚。讓肖小得志。不團結也。不知道做社會人。其實這些小痞小人容易對付。我同胞同學弱點在於將追求
個人成功簡單化為有財有學。忽視或放棄自尊自信。導致攻守易勢。

全世界的同胞團結起來。才能真正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