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有理性、有思想的动物,他不能满足于“终日温饱,无
所事事”的平谈生活,他要思想,要追问。“人生的目的究竟在
哪里?”“如风而来,如飞而去”的生死之间,究竟有什么意义?
有什么表现?是否就如昙花一现,一了百了;抑是生命具有无
限的价值,负有极大的使命,要去完成一个伟大的、永远的计
划?
人是自然界的一份子,他既不能脱离自然而生存,亦不能
超乎自然而独具其意义。如果整个的宇宙,只是一个茫然的空
间,渺无计划与组织,纯由机遇偶合而成,那么人生有何意义
可言?如果宇宙的表现,是一个智慧的创造、技艺的结晶,有它
的系统,有它的规律,那么这最高级的自然界产物——人,当
然更有其无上价值和意义了。
人生有否意义,既有关于整个宇宙的具体表现;而宇宙的
体制和计划,又牵涉到造物主的客观存在问题。于是,“有没有
神”,不仅成了古今中外思想家、宗教家研讨的重大问题,并且
也直接地影响了个人、家庭与社会的生活及其趋向,成了一个
人类的切身问题,它的严重性就不言而喻了。
从古以来,许多人认为神是绝对客观地存在着的,他具有
无限的智慧和能力,创造并管理着整个的宇宙,也是万有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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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人是他创造能力最高度的表现。离了他,人生便失去了意
义和中心,因此我们需要敬拜他,倚靠他,归于他,正如希腊诗
人所说:“我们的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他”。
任何一种思想和信仰的确立,必须有理论的根据和事实。
科学的要求是能有事实证明。那么神的存在,又是否能从客观
的知识和真理,来证实或反证呢?对于这一点,我们的回答是
不可能的。因为神非物质,是无限而有格位的,我们既无法仅
凭着肉体的感觉来认识,也不能从人所已知有限的知识,用归
纳或演绎的方法来限制无限智能的神。因此,这实在是一个信
仰的问题,已超越了科学的领域了。
信仰,并非幻想或迷信,它有着合理的依据和理由。现在
让我们存着谦卑的心,用客观的眼光来分析评判一下,使我们
有所凭籍,有所趋向。
有人认为一般物质的存在是可以感觉的,即或不然,也可
以用物理或化学的方法来试验分析。但是对于“神”,似乎是太
抽象了,既不能看见,又不能听到他的声音,同时科学家也不
能用科学的方法来证实他的存在。因此有人说:“如果有神的
话,就显明给我们看一看,我们就信”。
还有人认为宗教是迷信,原始人知识浅薄,由于无知和恐
惧,看见了自然界的现象像刮风、下雨、闪电、打雷等,他们都
认为是神的作为。甚至把自然界的日、月、星辰、花草木石也当
作神来敬拜。自十六世纪以来科学逐渐昌明,人们的知识也长
进了,以前认为不可思议、不可理解的事实,不过是自然界的
必然现象。这些都可以用学理来解释,并不含有任何神秘的气
氛在内。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神迹”,当然也不可能有神迹的
制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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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认为进化论告诉我们高等动物连人在内,是基于
“生存竞争”和“最适者生存”的定律,由最低等的单细胞动物
演进而成的,并不是由于特殊的创造,它已充分证实了神的创
造是无稽之谈。
上面所说的,乍看起来,似颇有道理;但仔细一思考,一分
析,就能看出它们并没有针对着问题的中心作有力的反证。现
在让我们简单地解释一下。
第一、一件事物的存在,并不能完全取决于它是否能被
感觉。我们的五官,并不一定全能的。它仍有着一定的范围和
条件。例如,人耳朵所能听到的声音、音波频率,约在每秒钟几
十次至二三万次之间。越出了这个范围,就无法听闻,必须藉
着机械的补助。所谓机械,当然仍是一个有限的感应物,只是
有着较大的效能罢了。人在全球地面上凭肉眼所能看到的星
球,近代统计认为只有6974颗,但天文学家告诉我们单就银
河星系而言,已有千千万万个星球了。并且有许多星球到现在
还无法看到哩!人类的五官不但有限,而且常会发生错误。例
如将面粉和烟末混在一起,在我们眼中看来,就是一种灰色的
粉末。但是一个极小的昆虫,在这粉末上爬动,它只看到白块
和黑块,而不是灰色的粉末。如果微生虫有眼睛的话,在它们
看来,这都是些巨大的山峦了。无论是看的、听的、摸的,我们
对于万物、对于宇宙,所有的观念,是依照我们的“观察尺度”
而变化。虽然就物质的本身而言,并无任何的改变。~把用钢
制成的剃刀的锋刃,在我们看来是一条直线,但是用显微镜来
观察,便是折线;按化学的尺度,它仅是些铁原子和碳原子;以
原子的内层为尺度,这仅是些俗称为原子核,周围有着许多运
动极速的电子……观察到的这些形态,实际仅是电子运动的
3
现象。我们的五官,不能指示给我们钢的真正性质。因此,如
果有人说“我只信我所看到的”,这人便是欺骗自己,不合乎科
学。因为他所看到的仅是人眼所能观察到的宏观具体物质的
形态,并不是它微观结构的实在情形。对于物质的感觉尚是如
此,何况对于创造物质的主宰呢?
没有人用显微镜来作化学反应,或是用物理的仪器来作
生物实验。假若有神,他既创造了物质,本身就不能是物质。我
们又怎能单凭五官的感觉,或是科学的仪器,来证明他的存在
呢?如果我们一定要凭经验,也必须依循科学的原则,用与神
同~的介质——心灵——来交通,来体验了。
因为从宇宙间的观察分析中看不见神,就说没有神,好像
一个人把一张桌子仔细地考察和分析以后,找不到木匠,就说
没有木匠,是犯着相同的错误。
第二、迷信和信仰不能混为一谈,固然有许多人把自然
界的现象和事物当作一个崇拜的对象,带着许多迷信的举止
和礼仪。他们敬拜的对象和方法确有其错误,但如果就因为他
们有这些错误,就说宇宙间没有一位创造者,这是何等的不合
逻辑呀!科学能回答我们“什么”,却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
它或能替我们解释自然,却不能告诉我们一切现象的“所以
然”。如果因着科学的亮光,使我们更多地知道宇宙间的规律
和奇妙,而深信它必是由于一位大有权能者智慧的设计,这又
怎能说是“迷信”呢?
第三、我们必须把事实和理论分清楚。事实是客观的真
理,而理论是根据相当的资料用推理的方法得来的有系统的
知识,用之来解释事实。事实永远不会改变,但理论却可能因
着日后知识的增长或发现了某种缺点而改变。因此,今日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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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可能为明日的事实所推翻,而一真确的事实,也可能与今日
的理论相抵触。进化论既是一个犹未证实的理论,就不能把它
当作一个事实来反证神的不存在,何况最近的发现更加增了
许多它所不能解释的事实。从下面几位伟大科学家的言论中,
我们就可以看出一点端倪了;
贝逊(Prof·W·Bateson)在不列颠协会之年会的演词中曾
说:“科学家不再同情达尔文之‘物种原始’的学说了,因为在
四十年来,没有一件发明是足以证明‘物种原始’的”。
佛耳裘(Prof.Virchow),德国生理学的最高权威,曾任柏
林人类学协会主席三十年之久,一度为达尔文学说的著名辩
护者,说:“要发现自动物转变到人之尝试已全归失败。这个中
间物没有发现过,将来也决不会发现。毫无疑问的,在这最近
的五千年中,已证实人类未曾有过任何可引人注意的改变”。
(见 Virchow’s Lecture on“Freedom of Science”)
爱色列奇(Mr.Etheridge),已故不列颠博物馆的化石学
专家,说:“在这大博物馆中没有一件东西可以证明族类的变
化…··那不是根据观察和事实的。所谓的‘人之悠久性’,也和
上述的一般;事实上‘化石人’并不存在,我曾披览过他们的书
籍,然而在我的脑中,并没留下什么印象。这博物馆,充满了那
些见解是错误的凭据”。(见 Forlong,Inspiration of the Bible;
Armstrong,Nature and Revelation)
达尔文(Charles R.Darwin)自己也说:“在实际的记录上
尚且没有见过从这一种变成另一种的事实”。又说:“在有机物
质界中,人类与近似人类动物间的链锁脱了节。在现存的、或
已绝的各种动物界中,找不到一样东西可以当做连接的一
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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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所说的或许有过激的论调。但退一步讲,即使进化论
是事实,它也不足以反证神的存在。因为它仅能解释生物之如
何演进,并不能告诉物质和生命最初的来源。进化论和神的存
在所论及的,是关于两个不同的思想重心。好像有人从某地抵
此,他搭什么车子来,经过些什么地方,与谁派他来,是二个迥
然不同的问题。我们并不期望他有着相同,或是有着任何必然
关连的回答。从达尔文(Charles R.Darwin)《物种原始》之结
语:“认为生命与其能力,原系由于造物者以气息产生一种或
数种样式之观念,殊甚伟大”。连达尔文本人也是相信神的,而
且在晚年接受了耶稣基督的救恩。我们就能顶清楚地看出来
了。
那么,有神的凭证又是怎样?容我们虚心地从七个方面来
揣摩一下:
(一)宇宙的起源
凡物“有”生“有”,“无”生“无”,“无”决不能生“有”,这是
一个极其浅近易明的道理,空升中倒不出米,取款不得多于存
款,无钱租不了房住。人欲有合乎逻辑的思想必须认清“无不
生有”的原则。
近代的科学也得了同一的结论,明显这宇宙必有着一个
起源,大天文学家秦斯爵士(Sir J.Jeans)说:“每一事物都带
着惊人的力量,指向着在那非无尽期远的一个,或一系列确定
的创造事件。这个宇宙,既不能从现有原质中凭机遇而产生,
亦不能永远像现在一般的模样”(见Jeans,Eos,or the Wider
Aspects of Cosmogony.P. 55)。连赫肯黎(Huxley)也说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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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领我们去思考这些现象的本质,证明它们必有一起源”。
(见T.H.Huxley,Collected EssayS,Vol,Ⅰ,p.35)
说也奇妙,没有人会相信把一些铁板、螺丝、橡皮、木块和
锤子、铲刀放在一起,经过了若干年的震荡,就会变出一架打
字机。几堆砖瓦、钢条、木料、石块、泥灰和铁钉不经过精密的
思想和设计、工匠的血汗和劳力,就可能出来一座房屋。但却
会相信这奇妙、有规律的宇宙,不过是些无思想的物质,循其
自然的规律所发展而成的。却不知所谓自然律,仅是一被造之
物,绝非创造之主;系一出产品,绝非生产者。
赫尔(HUll)说:“物质变化而生热,皆由复杂而趋简单,为
一退化的现象。此乃物理的基本定律。宇宙之间,绝无自简单
而成复杂者。故不问宇宙之起源以何种学说解释之,太初之世
界,必如钟表旋紧发条,含蓄巨量之力,然后始能随时发泄之”
(见 H. Rimmer,Modern Science and the First Fundamental,p.
11)。是谁旋紧了这宇宙的发条?绝不能是那些无理性的自然
律的本身。
(二)自然界的奇妙
只要稍有一点天文常识的人,就知道这宇宙是何等的伟
大而有规律。星球的运行,已有天文学家用数学的方法来推
算,其行动不能有丝毫之差别,否则一切生物将不能生存。例
如,太阳光球层平均温度为摄氏5500度,我们的地球刚好与
这~个火球隔着相当的距离,约有一亿五千万公里之遥,使它
能够温暖我们而不过甚。假若太阳只射出现在一半的热,我们
就都会冻死。如果比现在增多一半,又都要被烧焦了。地球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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轴心自转,每小时1670公里,假若要以每小时167公里转动
的活,我们的白昼与黑夜就会比现在增长十倍,白昼,赤热的
太阳会烧毁我们的植物;而在漫长的黑夜里,就要冻坏了那些
初生的嫩芽。地球的倾斜,构成一个23°26,的角,就有了四季
的调节。假若不是如此倾斜的话,海洋的水蒸气必流向南北二
极吹成冰大陆。假若月亮离我们只有八万公里远,而不是现在
实际的距离三十八万四千公里,那么,潮水就会淹没所有的大
陆,甚至高山亦会被冲刷而去。假若地球的地壳再厚三米,地
上就没有氧气,动物的生命都必死亡。若是海洋再深几米,二
氧化碳和氧气都被吸收殆尽,植物亦不能生存。或者我们的大
气层较现在更为稀薄,那么每天数百万颗殒星,不会在空中被
氧化消灭,而要撞到地面上来,世界天天到处有大火灾了。
根据最近天文家的研究,在整个宇宙中,似乎只有这地球
能适合一般生物的生存。英国格林威支(GreenwiCh)天文台孟
得先生(E.W.Maunder)说:“生命是丰盈的,但仅限于少数有
特殊情状之星球,甚至可认为我们的地球是独一无二的”(见
E.W.Maunder,Are the Planets Inhabited, p.161)。先前有人
认为火星上或者有像人那样的动物生存着,现在知道火星上
不可能有生命存在。因为气温变化甚剧,黑夜降低至零下八十
度,而且氧气及水蒸气均甚缺乏,从前有些人以为火星上有许
多人造的运河,现在已证明这只是天文观察者的一种幻觉而
已。
在自然界中有许多物质,都有着最适当的组织与特性。例
如,空气中含有充分的氧气,可供动物的需用,同时它的浓度
也不大,只占空气的五分之一含量,大量的氮气冲淡缓和了它
的氧化作用。否则~切的动物必致夭亡,而整个的地球早被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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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
水,更是一个美好的例证。一切的物体都含有水分。多数
的动植物,大半由水组成。水是由氢、氧二种气体化合而成的。
氢气能自燃,氧气能助燃,二者混合的气体能剧燃而产生摄氏
几千度的高热,可是化合而成的水,便成为灭火的物质了。水
不易被分解,而能溶解极多的物质,也能使干燥的物体相互粘
附或变软。它本身虽不是电导质但却能溶解盐类而导电。由
于水的蒸发较任何物质需要更大量的热,并其他的特殊性质,
当水面为烈日所熏射时,就不致使气温有很大的变更。最奇妙
的一点,在一切自然界的液体中,水是唯一的,违反了热胀冷
缩的定律。在摄氏4度下,它却热缩冷胀了,这样就产生了二
个极重要的结果:第一,当气温降至零度以下时,水开始结冰,
体积反而膨胀,因此冰能浮于水面而不致自水底冻起,水底生
物乃得生存。第二,当水结冰时,体积膨胀,岩石因而崩裂,逐
渐分化而成沃土,植物得生长其上。这不是表明万物是有着特
殊而精密的设计吗?
原子的结构,也显明了造物者的匠心。我们早就知道有好
些元素能单独分离而出。他们具有固定的物理与化学的性质,
并且能依照一定的方式,相互化合而成某种与原来元素性质
迥异的物质。而原子结合的数目,系依据一数学之定律。例如,
二个氢原子与一个氧原子,合成一个水分子。一个钠原子与一
个氯原子,合成一个氯化钠(食盐的组成)分子。这些元素都由
许多小质点组成,这些小质点叫做原子。用普通的方法是不能
把它们分裂的,它们的重量很小,如一个氧原子仅重0.000,
000, 000,000,000,000,000,264克。
经卢瑟福(L.E.Rutherford)与玻尔(N.Bohr)等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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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说明原子的中心是一带正电的核心,四周有一群带负电
的电子,绕核心而疾转着。一九一三年莫塞莱(H.G.J.Mose-
ley)证明,如果我们把一个电子所负电荷的数目,算作一个单
位,原子序数(atomiC number)就等于原子核的正电荷数,并
且也就是环绕核心的电子数目。那时所发现的元素可能有九
十二种(现在有一百零九种以上),而它们的原子序数,就自
一,二,三……而至九十二,其中除了二种元素以外,那时都已
经发现,而且有了确定的名字。如氢有一个绕转的电子,原子
序数是一;氦有二个绕转的电子,原子序数是二;直到第九十
二个的元素铀。正如秦斯爵士(Sir J.Jeans)某次在剑桥大学
所说:“这宇宙明显是由一位纯粹的数学家所设计的”。(见
The Mysterious Universe.p.193)
愈多研究元素及其性质,就愈能证明它们是受一数学的
定律所管制。从门捷列夫(Mendelyeev)所建议的元素周期表
中就可得知。玻尔证明这是因为每一元素,自氢开始,在其环
绕原子核心四围的电子层中,有规律地增加了一个电子。当满
了八个以后,就开始了第二列。每一列的元素数目,用数学来
表示,就是2:8:8:18:18:32等等;或是2×[(1×1):(2×2):(2×2)
:(3×3):(3×3):(4×4):……]。在每一列的规定地位上,各元素都有着
相似的性质,如银、钠、钾等碱族元素就占着平行的地位,而在
每一列的最后,则为一稀有气体如氦、氖、氩等。
莎士比亚(Shakespeare)的戏剧,决不能用一个打字机随
便的打成。即使可能的话,打字机的本身也需要精密的设计和
完备的制造。贝多芬(Beethoven)的乐曲,不可能胡乱地就在
钢琴上奏出来。即属可能,钢琴自身就必须先有专家的计拟,
各项材料的配合、制造和安排。我们虽然不能凭感觉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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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但看到这自然界一切奇妙的现象,就不容否认这位伟大的
智慧者的存在了。
(三)生物的特殊智能
自然界的美妙配合和奇丽的结构,已令人咋舌惊叹不已。
但如果和生物的天赋智能来一个比较,又何啻有天壤之别。倘
若我们肯仔细虚心地观察动物由天赋而得的本能,就会无可
疑异地相信,必有一位美善的造物者了。例如,幼小的鲑鱼在
海中生活数年以后,再回到它自己的河里,沿着它出世的支流
所在的这边河岸,逆流而游者,假若要把它换到另一条支流里
去,它立即会知道是错了路,挣扎地逃回主流里,还是原来那
样地逆游着,准确尽其终身。
鳗鲡就更希奇了,它们先在原生的河或湖内生长,长成以
后就游向美国以西的一千公里远的伯尔木达岛(Bermudes Is-
lands)附近的深海中。从欧洲来的鳗鲡,要穿过大西洋这段很
远的路程。它们在那里生卵,孵化以后便与世长辞了。而幼小
的鳗鲡,虽然被留在一片汪洋里面,没有知道任何事物的方
法,然而它们却仍然能找着路回家,不仅能刚好回到它父母离
开的海岸,并且一直从那儿回到原来的河流湖泊与水池。在欧
洲捕不到一条美洲产的鳗鲡,在美洲也从来没有看见过一条
欧洲产的鳗鲡。更使人惊奇的,欧洲鳗鲡的成年期,要比美洲
鳗鲡迟一年,这些现象,必是为了补偿它们回到原籍以前穿过
大西洋所耽搁的时间。
蜘蛛也是一个奇妙的动物。它铺张丝网在墙角里,苍蝇、
蜻蜓等投到网上,因为丝网有粘性,虽然挤命挣扎,也逃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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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得束手待毙,作了蜘蛛的大餐。但是为什么蜘蛛吃飞虫
的时候,自己不被粘着呢?原来它的腿上,分泌一种油质,使它
不被粘住。所以网中央的丝上,是没有粘性的。
又有一种蜘蛛,体积仅如黄豆大小,却能将蚌壳举到离地
好几米高的空中,织网壳内,抚育幼虫,以防危险。蚌壳的重量
对于微小的蜘蛛,等于以一人之力举十吨钢铁于一至二公里
高之空中,是一极其伟大的工程,非由工程学解决不可。而此
蜘蛛竟能利用科学方法,将其举起。它先选择了一个适当的树
枝,作为巢窝的根据。然后放出潮丝,系于蚌壳,再收紧其丝,
以待自干。潮丝一干,自然紧缩,而蚌壳的一端,遂得稍稍离
地。然后再放出潮丝,紧系壳之他端,待其干后,彼端亦能离地
而起,如此继续不已,终能吊起蚌壳至一适当高度,经营而布
置之,遂成一稳妥紧密的住所,从事孳生工作。
猫从墙上跳下,都是四足落地。依照科学原理来说,上重
下轻,一定会倒冲下来。但事实并非如此。后来经科学家的研
究,当猫跳下时,将它的动作摄成电影,然后再慢慢地放映出
来,才看见当猫跳落时,它的尾巴在空中急速地旋转,好像飞
机的螺旋桨,趁着劲使身子不致倾斜,所以不会跌倒。
黄蜂对付蚱蜢,也是一件很妙的事情。黄蜂先在地上挖一
个小洞,把它的刺,刺在蚱蜢身上的某一部分,使其不致死亡,
仅失去了知觉,像一块储藏着的鲜肉。于是黄蜂很巧妙地产
卵,这样,当幼虫孵化成功以后,就可以慢慢吞食这一块为它
们预备的鲜肉,而不致于死亡。因为死肉对于它们是致命的。
母蜂做完了产卵的工作便飞开,不久就死了,它永不会看见它
的孩子。当然黄蜂必须很准确地完成这些工作,一代又一代地
都是如此,否则世界上早就没有黄蜂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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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蜂蜂房的结构更为奇妙,蜂房的底面并不是完全平的,
而是由三个平面所构成的,两面倾斜,与底面成相当的角度,
因此底面中央是最深的地方。玻璃蜂房的发明者马拉达
(Maraldi)很精细地测量了好几个巢穴,发现这个角度是 109°
28’及70°32’。法国物理学家李默尔(Reaumur)为了要明白蜜
蜂之所以要选择这个角度的原因,就请数学家高业(Konig)去
计算:如果要筑一个用材料最少,同时底面最坚固的六角形巢
穴,它底面三平面所组成的倾斜角度应该是多少?计算的结果
是109°26’与70°34’,与蜂房的角度相差仅2’。但苏格兰大数
学家马克劳林(Maclaurin)不能满意于这个细微的差异,经过
他反覆的计算,终于发现了,在高业所用的对数表上,印错了
一个数目,更正了以后,它的答案是109°28’与70°32’。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经过了许多科学家和工程师合力
的研究,发明了雷达,籍以探知远距离的海上战舰或高空飞机
的位置。这种机件所根据的原理是:由电磁波往返的时间测定
阻波物的距离。谁知在一九四七年一月号的奋勉(Endeavor)
杂志上,科学家费哲拉(B.Vesy-Fitzgerald)发表了一篇很有
趣的文章,给我们解释偏幅在黑暗中怎样指导自己。它在飞行
时,不论遇到如何黑暗窄狭的地方,绝不致于碰壁。这是什么
原因?既不能看见,它又怎样会知道在前面有障碍呢?关于这
事,生物学家格利芬(Griffin)和迦朗包(Galambos)在一九○
四年已经证明,编幅之所以能够避免碰撞,是藉着一种天然的
雷达,不过是声波代替电磁波,在原理方面完全相仿。从编幅
口中发出一种频率极高的声波,超出人类的听觉范围以外。这
两位科学家在编幅飞行时,藉着一种特制的电力设备,将它所
发的高率声波记录出来,当这种声波碰到墙上,就必然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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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耳膜便能分辨障碍物的距离,而向适宜的方向飞去。蝙蝠
发送声波时,也像雷达一样,相距极短而极有规律的时间,并
且每个编幅有其固有的频率,这样才可以分清自己的声音,而
不致发生扰乱。因为这种原因,蝙蝠在飞行的时间,常是张着
嘴。假如你将它的嘴捆紧,或堵上它的耳朵,使它们失去了指
挥的功用,便要撞到墙上而无法飞行了。格利芬和达朗包就是
藉着这种实验,发现了蝙蝠的秘密。
近代科学上的发现日新月异,层出不穷,使我们感觉人类
的万能,傲然自居为宇宙的主宰。但是仔细一思想,一数算,这
所有发明,又怎能及于自然界奥秘之万一呢?望远镜与眼睛,
电话筒与耳朵,钢琴与音喉,录音器与脑子,血清与白血球,飞
机与雀鸟,汽船与鱼虾……如果,我们承认这一些不能自动的
机器,尚需千百最有智慧的科学家,经过许多年日的思想和研
究,设计和试验,费尽了心计,流尽了血汗,最后才得成功,同
时却说这些千万奇妙的生物,只是那茫然无知之自然的产物,
这种说法是否合理?是否能令人满意地接受呢?
(四)自然界的“美”
城市的喧嚣,令人厌烦,暇时若能约二三知友,徒步郊野,
换一换空气,与大自然接触,看看奇花异卉,青石翠芜,嗅着花
草的清香,再聆听流水潺潺,婉转鸟语,“美”便是你的第一个
感觉。如果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竞争,大自然又哪里
来这许多闲情逸致,文风雅意呢?炫饰的羽毛,会明亮敌人的
视觉,多叉的头角,却加增了麋鹿奔逃时的搁阻。“美”并不能
加添它们适者生存的条件。达尔文想用两性的吸引来解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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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困难,说这些美色、香味,无非是用来吸引昆虫,传播花粉,
或是吸引异性,寻觅配偶的。可是有许多奇花瑞草都是风媒、
自媒,而不是虫媒的,艳丽的变色丛蛾与金尾蛾并无性别之
分。一般的禽鸟,雌雄之数目既大体相等,对其配偶又甚忠贞,
性的吸引并不是一个适当、满意的解释。
在矿石学的范围中,有称为结晶学的,专门研究矿石的结
晶形态,发现许多有一定化学成分的物质,其内部分子的排列
极有规律,结晶体的平面皆有固定之方向,依其结晶形态大体
可分为立方晶系(如方铅矿),六方晶系(如方解石),四方晶系
(如黄铜矿),正交晶系(如泻利盐),单斜晶系(如石膏),三斜
晶系(如钠长石)等系,真显明了自然界伟大图案的美妙设计。
更奇丽的是雪花的结晶。如果我们把它放在放大镜下,仔
细地加以观察,那种精美绝伦的结晶,真会使人叹为观止。人
工刺绣无论怎样精巧,越看越粗陋,但自然物的结构却是愈观
愈细致,甚至一草一木、一花瓣、一叶片,都能引领我们看到这
位宇宙主宰的杰作。
(五)人类宗教信仰的本能
宗教在人类全部的历史上是一个普遍的事实,这是无可
怀疑的。而且惟独人类有宗教,在未开化食人肉的生番和那最
聪明的猩猩之间,总有着一道鸿沟不能接连。科学家也曾训练
过许多的人猿和猴子,教导它们各种礼貌,能坐在椅子上,能
使用刀叉,并且几乎像常人一般地饮食,有的还会用烟斗抽
烟;然而总不能训练到一个地步,使它们能屈膝敬拜在它以上
的生存者。没有一个猩猩会崇拜自然物,它们也未曾想从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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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祖先中造出一个神来,或是有任何敬拜祖先的仪式,因为它
们不像人类具有宗教信仰的本能。
有一个大规模的地理学会,曾派人到各处去调查人文地
理,据他们考查的结果,断定世界上每一民族,无论文明、野
蛮、进化、退化、黑种、白种,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就是相信有
神。魏芝博士(Dr.Waltz)说:“全地球上没有一小点的地方,未
曾受宗教的影响”(见Waltz,Anthropologie der Natur Volker,
p.171)。泰勒(Dr.Tylor)说:“按着现在不可胜数的证据而言,
我只能下一断语说:我们承认在一切退化的人类中,相信属灵
的生存者乃是一件最普遍的事情。对于这些退化的人类,我们
已经具有完全的知识”(见Primitive Culture P. 384)。泰尔教
授(Prof. Tiele)在他所著的宗教大纲(Outline of Religion)里主
张说:“如果有人谓有许多国家和种族是没有宗教的,就必定
是因这个人所观察的不正确,或是思想很混乱,从未见有一个
国家或种族,是没有鬼神的信仰的。旅行家虽然有时见有这样
的民族,但是,不久事实总不以之为然,所以照着宗教的历史
而言,我们可说宗教是人类一种普遍的现象”。
在一八五四年有几位天主教的宣教士到澳大利亚的西部
去设立教会。他们费了许多工夫,考察那些土人的宗教观念,
但总找不出一点可以称为宗教崇拜的性质,就是连类似的痕
迹也没有。过了三年的布道工作以后,他们的领袖宣布说,那
些土人并不崇拜什么神明,也不论其真假,然而他们却有一种
宗教的信仰,相信一位万能的生存者,就是天地的创造者,他
们称之为“莫吐根”。他们想像他是一位极高大、强壮聪明的
人,他造物是用吹气的方法,创造地的时候,他说“地阿出来
吧”!以后吹一口气,地就造成了;又用同样的方法创造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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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树木和禽兽。他们也相信另有一位生存者,名叫“世冤家”,
就是罪恶的创造者。旋风和飓风都是它放出来的。他们儿女
生死之权,都操在这位看不见的死亡创造者的手里,所以这些
土人们极其怕它。
当一个人在心意上想要做一个不合真理之事的时候,虽
然明晓得没有人会知道,但在内心之中总感到相当的不安和
恐惧,甚至深夜失眠,痛苦非常。这种良心的自责和反省,就是
人类宗教信仰的本能在道德上的表现。虽然在外表上他可以
不敬拜神,甚至反对神,但在内心之中,他却不能推却对神应
负的责任,也不能不受神最后道德上的制裁。“神的事情原显
明在人的心里”,这句话确有至理在焉!
有一件希奇的事,就是无论人内心有什么欲望,在外界即
有适当的供应。例如,人有眼目之欲,外界就有奇花异卉、丽禽
锦兽,以供观赏;人有听音之欲,外界便有鸟语蝉声、丝弦竹琴
以为欢娱;人有饮食之欲,外界即有鱼虾鸡鸭、菜蔬百果以饱
口福;人既独有宗教的欲望,就显明了他确具有其他生物所没
有的“灵”并且也昭宣这一位宇宙之灵的实在了。
(六)生命的来源
我们在此所讨论的并不是“生命能否制造”这个问题,而
是一个有生命的细胞,能否由纯粹的巧遇而形成?生物学家诺
威博士(Dr.Lecomte du Nouy)在一九四七年二月出版的《人
类的命运》(Human Destiny)这本著作中,对此曾作了详细的
研究,现在只概括地说明一下:
假定我们有一种粉粒,是由一千个白粒、一千个黑粒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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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它们的体积、重量完全相等,仅有颜色上的差别,在试验开
始时,这些粉粒都放在玻璃管内,管的直径比粉粒的直径略
大,这样,能将二千粉粒排成一行,一粒挨着一粒,并不致混
合。一千个白粒在上面,一千个黑粒在下面,凭我们的观察能
力看来,玻璃管是一半白,一半黑。这是完全的不对称(Dis-
symmetry)。数学家说这种不对称度是Ⅰ。
将玻璃管一端堵塞,另一端和一个圆形的空瓶相联,在竖
起玻璃管时,粉粒就凌乱地进入圆瓶。充分摇动,然后再使玻
璃管采取原先的姿势,粉粒便充满管内。如果再翻转,再摇动,
直至一千白粒和一千黑粒完全混合,按我们的观察能力,若从
远处观看,这玻璃管常是灰色,不再变动,数学家称这种不对
称度作0.5度。如果将瓶和管摇动许多次时,可否有白粒和黑
粒完全分开的巧遇呢?根据或然率的计算,有二随着六百个零
分之一的可能,说得更精确一点,就有0.49X10的负六百次方的可能;
这种数目字,在人看来已经失去了意义,干脆说,这是一件作
不到的事。
诺威博士为了帮助人认识有六百个零相随的数目的概
念,举出几个例子来,科学家估计地球的年龄是二十万万年
(20,000,000,000),在二后面仅有九个零相随,或者按秒来计
算,还不足二有十七个零相随的数目。
分子固然是很小了,因为我们不能用肉眼看到它,即使用
显微镜也是枉然。在自然界的星辰,体积又大,数目又多,可是
将宇宙间的星辰凑在一起,分子的总数目字,才等于一尾以七
十九个零。
所以诺威博士说:“凡是由一百个数目字组成的数,就失
去人间的意义,那么由六百个数目字组成的数,更失去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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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义”。他又接着说“现在我们要归入正题,就是:第一批生
物的众分子,是否能由于纯粹巧遇而形成?”
为了使问题简化起见,我们仅就蛋白质这一个物体作考
察的对象;它的分子至少是由四种不同的化学元素构成,就
是:碳、氢、氧、氮,另外有铜、铁或流,它们的分子量至少也在
20,000以上。例如,最简单的一个蛋白质——卵白——它的
分子量是34,500。
现在我们假定分子量仅二万,每个分子仅由两种化学元
素组成,平均原子量是十,在每个分子内,有甲种原子一千个,
乙种原子一千个。
科学告诉我们在蛋白质内,这两千个原子的排列法是极
特别的,不像同质的灰色粉粒那样排列,它的不对称度是0.9
(解释见前)。
这两千个原子,若是由纯粹的巧遇排列成这样,按或然率
来计算,要在多少次中成功一次呢?
诺威博士说:吉教授(Charles Eugene Guye)对于这种问
题,曾作过特别的研究,请看他所得的答数:
为了使两千个原子,得到形成蛋白质所必需的排列式,所
有的希望,不过是五尾以三百二十个零分之一,写成算术的形
式,就是 1 -320
----------------(大约的),或0.202×10 (准确
500……320个0
的)。
第二个问题就是:“自从有了地球以来,这件事能否作得
到呢?”为了要解答这个问题,我们假定,这些原子是以最速的
颤动而动摇,每秒钟颤动的数目,是五尾以十四个零,相当于
热和光的周率;并且假设自从有了地球以来,就开始这样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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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吉教授说:“按全地球上所有原子数目,在这种情形之下,
为形成蛋白质的一个分子,在一尾以二百四十三个零年内,仅
有一次可能”。
但是,地球的年龄,远远小于这种岁数,它仅有二尾以十
个零的高寿(二十万万年),而且生物在地面出现,已经有
10,000,000,000年了(十万万年)。地球方才冷却,立刻就有了
生物。
所以,这就像一个好赌博的人,得不到所需的时间,将骰
子掷得充足的次数。它的时间,不是短少一百倍,一万倍,而是
五尾以二百三十三个零的倍数!所有的时间尽足去掷一次!世
间常有意想不到的成功,也能够一发而中,然而按诺威博士
说:“如果我们肯信任或然率的计算,就得说,这是一件奇迹,
论到所得的结果,不过仅是一个、两个、或几个分子而已”。“但
是,为了组成一个生物,需要几百万个相同的分子。一个孤立
的分子,按或然率来计算,在非常庞大的试验次数中才有一次
的可能性……那么,若说千千万万个相同的分子,纯粹由于巧
遇而一组一组地排列起来,简直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径:
或是承认科学的推理是正确的,就是说,上面所提的或然
率以及其他计算法,都是对的;因此承认地上的生物,不是由
于纯粹的巧遇而来。并且要承认,有些问题是不能单独用科学
来解释的,例如:生命的来源问题。
或者有人愿意继续相信,地上的生物,是自己生出,自己
形成的。于是他应当承认上面所提的科学的推理,都是错误
的;或然率的计算,以及分子的计算等,都是毫无价值的;应当
否认科学的价值,应当怀疑科学;那么,要以什么作根据,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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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生物是自己出现的呢?
(七)基督徒生活的经历
根据客观的实例,经过慎密的思考,所得的合理的推论,
如果缺乏了实际的经验,具体的效应,对这个推论而言,只能
说是可能,而并非必然。例如,有一个朋友告诉你说:“某夜,在
某地方起了大火,烧毁了几十间房屋,烧死了十几个人”。你知
道他是一位十分可靠,绝不谎言的君子,也知道那地方多的是
毗连的平房,没有良好的救火设备,天气又干燥,并且也间接
地从别人处得到了相同的消息。根据这些实情,就相信这是
“可能”的事实,但是你却不能说这是必定的事实。过了几天,
你经过了那地方,看见了一片广大的瓦砾场地,火烧的残迹犹
存,不用说你就确知那地方最近曾发生了一次大火灾,事实胜
于雄辩,经验重于学理。如果真有神的话,就必定有一班信靠
他的人,经验过他的同在,看见过神大能的作为,并且在他们
的生活上必有一个极大的改变。事实确是如此,在基督教教会
历史和信徒传记中,告诉我们有多少德行高尚、善良可爱的圣
徒,在未曾悔改以前,竟是品行卑污、性情凶暴、人力所不能感
化、法律所不能裁制的恶人。没有人再信他们能改恶向善,弃
旧更新;但他们一旦悔改认罪,信靠真神,他们的心思、意念、
言语、行为、生活、习惯,都与从前迥若两人。逼迫教会最厉害
的扫罗,在追捕基督徒的途中,竟会变成宣教最热忱,甚至为
道牺牲的保罗;放荡不羁、游手好闲的奥古斯丁在找着了真理
的救主以后,圣洁的生命之花就在他的身上发出了异彩。经过
这种奇异改变的人,教会中历代都有。为了信神的缘故,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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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凌辱,遭遇逼迫,倍受劳苦,多下监牢,受鞭打,耐饥寒,为
罪人忧伤,替仇敌代祷,遇难犹镇静,牺牲亦甘心;这些事、这
班人,都如云彩围绕着我们,见证他们信仰的真确。如果基督
徒的信仰不过是迷信、是幻想、是意气、是情感,能激动于一
时,却不能展延了二千年;能迷惑少数的人们,断不能长期感
动了千万群众。“神”的存在,不仅可推理而得,并能实际体验,
问题是在乎人肯不肯虚心而真诚地作一个切实的试验。
某次有一大学生来见李梅博士(Dr.H.Rimmer)问他说:
“宇宙从何而来”?李梅说“是神所创造的”。他又问“神是谁造
的”?回答是“神无始无终,非谁所造,可称之为自存的生命,自
有的实体,或其他自生自有之名称”。那学生就说“这不合乎科
学,我不能接受。”李梅转问,请他用科学来说明宇宙自何而
来。他说:“是从气质的星云体进化而来”。再问:“星云自何而
来?由何人所造”?回答是:“星云自初即有,系自然造成”。再
问:“何为自然?自然是谁造的?何时起始”?他说:“自然是……
啊……就是自然,自然非谁所造,是无始的”。于是李梅说:“这
不合乎科学,我也不能接受”。
一个问题的困惑,难以解释,并非谓其不能解决,无法置
答,可能是由于思想方法的错误,或是智力有限,理解未深,也
可能因为问题本身有矛盾。例如,有二十八颗梅子,要平均分
配给七人;如果用减法来计算,就不能得到准确的答案;~个
五六岁的小孩不懂得除法,也不能把它算出来;假若只有二十
七颗梅子,就没有人能把它均分了,因为题目本身就有错误。
“神是从哪里来的”?这个问题,的确困惑了不少的基督徒。它
之所以难以解答,一方面固然是由于我们知识浅薄,理解不
足,但问题本身的矛盾,也是不容否认的。现在让我们来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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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讨论一下:
大凡人之哲学,须有始有终,有首有未,条理方能一贯,思
想才能彻底。所谓始者,即其哲学所不能再行上推之起点;所
谓终者,即其哲学所不能再行下推之终点。有其起点,始能产
生条理一贯,思想彻底之理论。既认宇宙的一切由神所创造,
所开始,神就是第一因,在他以前不能再有别的因。否则,他本
身仅是一个受造物,不是创始者,因为,无始者方能创始,无终
者才能成终,神是无始无终。
自从旧物理学为新物理学所取代后,我们对于空间、时间
与物质的观念,不再以为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了。如果观察
者身处的地位、速度不同,则观察所得的结果也不同。一根尺
之长短,可随运动而更改,速度愈高,则距离愈短;一块石头之
质量,可随运动而更改,速度愈高,则质量愈大;钟表的快慢可
随运动而变更,速度愈高,则时间应短;当物体的速度大至光
速时,其质量接近无穷大,距离就根本没有,时间也成为无限
长了。然而物体的速度比起光速来,实在太小了。光速每秒三
十万公里。所以在普通的情形下,旧物理学的观念仍可适用,
但当它用到极限范围里时,免不了到处碰壁,即在原子力学
里,也失去了它的效用。
这样,空间与时间,并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么尊严。如果
一个具有接近光速之速度的物体,尚无空间时间可言,欲求无
限者的来踪去迹更是无可置答了。电磁学和相对论都证明空
间和时间,都是不能离开物质存在而独立的,离开了物质的空
间、时间是毫无意义的。神既是物质的创造者,空间、时间之意
义又由物质而来,他自然在远超乎物质和空间、时间所能包含
的意义之外,在这一切以前,根本没有永恒和时间的对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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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一方面承认神是创始者,是第一因,是无始无终的,而另一
方面又想用有限的意识来形容他,局限他,这不是一个自相矛
盾的思想吗?
听见了一个道理,或是别人告诉他什么事,一点不加思
索,不予考查,更不问是否真实可信,也没有得着什么证据,就
贸然去信,这个可以叫做迷信。“迷信”两字的意思是说不分辨
事理的是非面妄信。现在我们有这么许多坚确明显的证据,因
此我们信宇宙间有一位真神,这不是迷信,乃是真实的信仰。
亲爱的朋友,有这许多明确的事实摆在我们面前,难道还不够
证明神的实在吗?真像圣经上所说“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
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神已经给他们显明。自从造天地以来,
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的
万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罗马书 1章19,20节)
不要像新约圣经中多疑的多马,要信主耶稣的话:“你因
看见我才信,那没有看见就信的有福了”。(约翰福音20章2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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