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医生是好朋友(Dr. Brown )有空经常一起喝酒聊天。可最近,一起喝酒时,他总是盯着那个漂亮的女侍者的眼睛看,我揶揄着他说:嘿,大狗 (Hi, Doc)想高中甜心了,人家孩子都会割草了。 Dr. Brown 看着我说,给你讲个故事吧。六个月前我收治了一个12岁的小女孩,一头金色瀑布般的长发下,有着一双水晶蓝色的大眼睛,翘翘的鼻子,嵌在一张无比柔美的脸上。 女孩的肝脏出现了问题,做完详细的检查后,我告诉她的父母,没有其他的方法治疗,只有换肝一条路。 夫妻俩对视了两秒钟,对我说,我们相信你,这是最好的方案,去做吧,不用担心其他的任何事。器官的移植是一件复杂的事,首先费用很高,其次由于捐赠的人数不多,要在特定的时间内找到匹配的肝脏,是要靠运气的。我填好了所有的表格,把它输入受捐者等待数据库里,剩下的事,就是等待。我经常看到女孩的父母平静的待在病房了,有时祷告,有时给女儿读书,爸爸总是逗着女儿开心,妈妈不时的梳着女儿长长的金发。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女孩的身体一天天的虚弱下去。 终于五个月后的一天,系统告诉我,和女孩匹配的肝脏找到了,可我知道女孩的身体已不再适合做肝移植手术了。 我把女孩的父母请到我的办公室里,对他们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匹配的肝脏找到了,但是有一个坏消息,她的身体已经没法再做肝移植手术了。 这对中年夫妇相互凝视着对方,我在好像凝固的空气中度过了窒息的5分钟。 爸爸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问,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我回答说。 爸爸继续的说道,她身上有什么器官 是可以用来移植的?我们想帮助其他人。那一刻,眼泪不自觉地从见惯了生老病死的我的眼睛中不停的流了出来。当给女孩摘除可移植的器官的时候,我的心第一次感到了女孩的疼痛。女孩的角膜移植给了另一个女孩,从那儿以后, 每当我看到任何一个女孩大大的眼睛的时候,我就会产生莫名的幻觉,仿佛看到了那个可爱的女孩。
第二天,我毫不犹豫地去了汽车局,把是否捐赠这一栏改成,是。 当我看着新驾照右下角代表器官捐赠的红心时,我好像感觉到将来的某一天,我的眼睛一直在看这个世界,我心脏不停的感受着激动人心的时刻。 这一刻我有点明白了生命只有给以才能延续下去。要想留下来,就要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