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理智”與“情感”

昨天去Guthrie劇院看了他們的新劇《Sense and Sensibility》（《理智與情感》）。說它是新劇，實則脫胎於簡.奧斯汀的經典原著，不斷被不同時代的人改編為各色版本而已。此版出自一個叫做Kate Hamill的年輕姑娘，於是就有了更多輕靈俏脫的喜感（Kate本人就出演過故事中的二女兒瑪麗安）。

因父親離世和十八世紀的家族傳統，三姐妹被繼承家產的兄嫂驅出家門。沉穩內斂的大女兒埃莉諾、真摯痴情的二女兒瑪麗安和頑皮精靈的小妹瑪格麗特，陪伴着慈愛柔弱的母親，以“顛覆性的智慧和真誠的心與高風險的財務困境和社會的荒謬取得平衡”（導演Sarah Rasmussen語）。埃莉諾的理智與瑪麗安的情感，在大結局裡終轉危為安，無分勝負。

今早奔跑在高速上，CD里響起了《你》，突然又聯想到女人的理智與情感（男人是不同的物種，摸不着調，不談）。年輕的女人少有理智，多半痴情，當人生過半，卻會愈來愈趨於理智。此種變化完全不是因為男人無情心理疲累，而是年紀越大越能看見大一些的遠一點的picture。情感的核心是個人，理智卻不得不圍繞個人以外的人和事打轉兒。

如宮廷劇《羋月傳》與《孝莊秘史》裡的兩位單親媽媽羋八子和大玉兒，少女時為了情郎可以生可以死，但有了孩兒後，為了孩兒的大好江山，卻“絕情寡義”，將個人的幸福拋之腦後，尤其在那個選擇與孩兒的利益相悖的時候。這是情感的偉大，更是理智的本能。

從這個角度來看，理智與情感，情感是核兒，理智是皮，它們該是由年齡和閱歷為肉連結在一起的果實，根本就是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