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收紅包,醫學博士搵食在灶台和工廠間 |
送交者: JasonDeng 2018年06月07日17:05:49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據崔哥自曝,這些日子他凌晨還在燙手機,充足電池要跟牛逼閃閃的墮落知識分子和電影導演來記絕殺,不料誤擊豪門,引來豪門在電話裡邊哭邊跟崔哥復盤事情的來龍去脈,弄得稅務局,媒體和吃瓜群眾全都心跳加快,血脈賁張。
實話實說,原罪是滾滾錢財。
說到底,人家的錢財,原也跟我們無關,“他富由他富,清風拂山崗”。但,看到人家賺錢,不費那個吹灰之力;而我等日夜奔命,並勞而無獲,妻兒老小也跟着備受社會的各種人設之罪,難免自怨自哀,怨天懟地,生出各種內傷和心魔,弄出各種抑鬱症狀,這就不是好玩的了。
如今說一個不為名不為利的醫學博士,他為了良善和真實地活着,搵食在灶台和工廠間,至今無怨無悔的樣子。
也好讓肝火降下來,讓內心平衡平衡,從而暫時放飛一下自我,忘卻這個世界喧譁煩躁的一面,生成一個清涼的夏夜。
話說二十年前,在北京一家大醫院當護士的琳達, 京居生活本是 歲月靜好,直到丈夫鐵了心,非要出國。
彼時,琳達丈夫是北京一家大型醫院的骨幹醫生。一家人在北京,房子分了,在京的生活和工作,“屬於不高不低的那種”,琳達說。
談到過去,琳達說他丈夫“死心眼”,“太老實,冒傻氣。” 收個病人家屬的紅包,他心不安,弄到晚上睡不好覺,非得給人家退回去。不僅弄得病人家屬的心放不下,疑竇叢生,唯恐醫生對loved ones操着手術刀心不在焉;也把收紅包的同事弄得特尷尬,內心埋怨就你龜兒子“偉光正”。
當時醫生收入不高,工作量又繁重,一般都有家庭要負擔,都想生活得揚眉吐氣。“換了我,就隨大流,為什麼不收呢?社會風氣又不是一個人能改的!”琳達的這番自問自答,顯得鏗鏘。
可他,偏不,枕頭風吹不動。
他的“不隨大流”“死腦筋”,難免引起同事戒心。以至醫院搞醫風醫德建設,院方收到一封號召大家拒收紅包的暢議信,他無端被人懷疑與此信有關,“損人利己”,為自己撈政治資本,人人心照不宣地自動為他掛鈎。儘管他此信絕非他所為,私底下也是這麼跟琳達說的,但終究發現自己一口難辨,開始處處被人提防,工作環境充滿客氣和疏遠,甚至是孤立,置他於”寡人之境“,。
小氣候令人壓抑,不如離去。他因此決定赴日本留學,讀醫學博士,遠走高飛。
出國,意味着一家人舊有的生活軌道,需要拆掉,需要重新鋪設和組裝,需要動盪。
琳達帶着四歲的兒子,放棄了過去穩定的生活,“蕭規曹隨”,全家來到日本。
琳達先生從日本大學醫學博士畢業,因為在日本上小學的兒子,遭遇了被日本小朋友的各種排斥和刁難,琳達先生警覺出日本社會保守、外族不易融入和排外傾向嚴重,為了兒子將來計,決定移民加拿大。
來加後,琳達回爐護士學校讀書,最終重回老本行。
而琳達先生,因為英文、年齡和國外醫學學歷的不被認可,開始轉輾於工廠餐廳雜貨店之間。
就這樣在加拿大年復一年,生活從不為過去停留。
琳達先生掙着一點聊以維生的工資,居然不言甘苦,不懟過去,不憂未來。
是否想過回國?日本醫學博士,國內應該大有用武之地。
他早就不想了,琳達說。“隨他吧,他自在就行,他受不了國內複雜的人際關係和社會風氣,還有各種攀比。”
“好在我們都上班,辛苦些,生活要求不高,還是過得去的”,琳達自我寬慰着。
有些人移民,或許為了詩與遠方;有些人移民,或許因緣際會,水到渠成;而有些人移民,卻是尋那“願得我所”之處。
即使放棄了職業的追求,迎來現實的巨大落差,琳達的先生始終守着心裡的一點東西,在各種人設的羈絆里,做着真實的自己,哪怕勞碌在流水線上和煙火熏騰里。
在陰陽合同和一出出電影圈的歹戲之外,這種異國夜空下同胞的汗水和追求,是否讓人感受到這個夏天的夜晚,依然有一抹清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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