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 can never mend
The careless whisper of a good friend
To the heart and mind
Ignorance is king
There's no comfort in the truth
Pain is all you'll find
...
We could have been so good together
We could have lived this dance forever
Now who's gonna dance with me
Please dance
這首無心快語 (Careless whisper) 該是記錄了我的初戀。
在我的印象里,這首歌與舞會有着很大的關係。因為,我是在大學的舞場上第一次聽到這首歌;而且後來看了歌詞,發現確是與舞會有關。
她是我的高中同學。那時,她比我大兩歲,比我高三公分;在我們分手的那一年,她依然大我兩歲,而我比她高三公分。
十年多了,有時候做夢的時候還能見到她,卻只剩下了一個模糊的面容。淡漠的幾乎忘記我們是怎麼戀上的了,生活中有很多事情就這樣不經意的來了,又去了。卻又有很多其它的東西,留在心深處,就象她朦朧的影子一樣,再久遠,再模糊,仍揮不去。
那一年,我們一起考大學到了上海。我在西邊的遠郊,她則幾乎是在城市的最東。每一次的來回是五個小時。記的有一個周末,由於那時的通訊不夠發達,事先沒有約好的我們在路上錯過了;而不幸的是,我們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趕回學校,於是我們再次失之交臂。第二天一早,我再次趕到了她學校,通過她們的傳話器大叫她的名字,她下來了,眼紅紅的。
大部份的周末,我們還是能夠順利相會。我的學校外面有樹林,有河。有時候我們去散步;在宿舍沒人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會擁在一起在寢室里聽歌;也有時候我們會去舞場。每次和我在一起,她從來不穿高跟鞋,可因為她偏瘦,顯的仍比我高了許多。
因着她比我高的原因,我頗不願意和她去跳舞。而她,應該是在舞場上很受歡迎的女孩。剛進大學沒多久,她就跳的很好了。她不厭其煩的教我跳舞,可是,我總是覺的很窘迫。Guilty feet have got no rhythm,我的腳不僅踏不准節奏,還老踩她的腳,因之我的腳也就更有內疚感了。她為了躲我踩向她的腳,也常常跟着我亂了起來,而最終也逃脫不了被踩的命運。這時候,她會停下來,用指頭戳一戳我的額頭,眼裡帶着溫柔的笑意。
當我腳的內疚感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就抵死不上場了。於是,我就一個人站在旁邊做看客,故做大方的看着她讓別人請去跳舞,一邊聽着舞場的音樂。這首Careless Whisper 便是在那裡第一次聽到的。那時節,鋪天蓋地的都是這些外語老歌。一場舞會放的歌曲,幾乎可以出一張歷年英文歌曲精選集。因禍得福,我才得以將這些歌曲留在了記憶里,代價是我成了個終身舞盲。許是她覺的了,慢慢的,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要和她一起去,她也再不肯去舞會了;我們都喜歡聽老歌,各自收集了很多,就會靜靜的在一起聽歌;我們也都喜歡看書,經常周末去到對方的學校,就為了待在圖書館裡兩個人一起看書,偶爾抬起頭對望一眼,互相笑笑,看的乏了,會牽着手去買可樂。
後來,我的高度終於趕上並超過她了,卻再沒人提去跳舞的事情;再後來,依稀記的,就是因為了一些careless whisper 吧,我們開始有了爭吵。年少不經事的我,輕易的就將一段感情放了手。
在一個有月亮的晚上,我們分手了。那天的月亮不很亮,我依然能看出她的眼紅紅的。
隨後大學的兩年裡,我們都知道對方就在這一個城市;寒暑假,也都知道對方回到了一起成長的城市,卻再沒見過。畢業前夕。有一天,同屋告訴外出回來的我,她來過了,又走了,沒留下什麼話。
她去了南方,我留在了上海。
聽我們共同的同學說,她結婚了,又離了。
一算日子,居然已經不見十幾年了。Time can never mend... 是啊,很多事情是時間永遠無法彌補的。Now who's dancing with her? please d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