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冠和劉戴
Dishui

黎日工在《一件未了的學術公案》一文中把自己就“階”的使用問題
和劉華傑的討論爭議說成是一件重要的學術公案，並上升到“學術及
歷史聲譽”的高度。

本人在《邏輯題和偽科學的“階”》一文中已經指出，“階”這個詞
本身並沒有什麼語意模糊之處，除了在數學之中使用外，在別的領域
也有使用的。網友Tangduoling也在新語絲論壇 證實說：“second order 是
常用語，的確不限於數學。比如經濟學裡談信息，你提供Dell axim X50V
今天的價格，那是first order info，你告訴別人你知道Dell Axim X50V今天的價

格，那是second order info”

黎日工的意思，劉華階把“階”當作學術用語而沒有嚴格定義所以
是不允許的。本人對劉華傑的著作並不熟悉，所以不知道他對“一階”，
“二階”是否有專門定義。但根據一般常識，一個詞只有在作為全新的
學術概念引入時才需要嚴格定義，如黎日工提到的經濟學中的“邊際
效用”，如果本身已是常用詞，他的語意可以在字典和使用中獲得。
就象經濟學家談“直線增長”，人口學家談“人口爆炸”而沒有人會
專門給“直線”，“爆炸”作定義一樣。

劉華傑在具體使用“階”這個詞時，也是有所特指的，比如在《科學
傳播事在人為──賀電子雜誌《三思科學》創刊一周年》中他是這樣
說的：
“《科學》雜誌從創刊的開始就從事著科學知識（一階）與科學文化
（二階）的雙重傳播，可惜的是這個傳播沒有堅持下來。。。。《三思
科學》的核心人物恰恰是我所知最年輕的一代科學傳播愛好者，他們做
的有一階科學傳播（即報導科學進展、普及科學知識等）和二階科學傳
播（倡導科學文化，弘揚科學精神等），並很好地處理了兩者的關係。”

據黎日工所說，應他的要求，劉華傑後又對“階”的用法進一步作了如
下說明：
“即使沒有學過邏輯，也應當知道‘階’為何物，數學上也經常講階的
概 念，數學中second order deviation，surface of the second order， second
differential equation，cone of the second order，second difference，second
derivative等等都與
‘階’有關。植物葉片形態分類中用 到的‘回’的概念與‘階’也類似，
如一回羽狀複葉（欒樹，Koelreuteria paniculata）、二回羽狀複葉（黃山欒樹，
　K. bipinnata var. integrifoliola）等。”

恕我愚鈍，我不知道這樣解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難道“階”的概念還
有什麼更別具深奧的意思嗎？ 順便提一下，在日語中“回”可當“階”
意，所以這裡的“一回羽狀複葉”和“二回羽狀複葉”估計是從日語借
來的。我不相信任何一個教科書會專門定義“回”字，但人們不還是可
以當科學概念理解。

詞意這頂“帽子”並非哪家私有，只要合適就都可以戴，難道冠個學術名
義，就可以象魯迅小說《阿Q正傳》中的趙老爺一樣，你姓趙，別人就不
能姓趙了嗎？

2004.3.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