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男人像山,有些男人像火,有些男人像古井,而有些男人像書。書有很多種。有的書外觀漂亮,卻空洞無物;有的書雖不起眼,卻錦繡文章;還有的書雖很暢銷,卻不一定是真正的好書。 讀書讀品味,交男友靠的也是眼光。如果說好男人是一個好琴手,那么女人就是一架琴。琴雖有好次之分,但彈出來的曲子美不美妙,關鍵仍在琴手。男人的支點似乎只有一個——用武俠小說的話來說,是“揚名立業”。誠然,山外青山樓外樓,做不了大俠做個小俠也好,做不了小俠比劃兩下拳腳也行,關鍵在於男人有自我陶醉的本事。善於自我陶醉的男人,往往有個響亮的家門可報,要麼出身高貴,要麼名校才子,要麼留過洋,要麼經歷坎坷,說出來都是能嚇姑娘一跳的。 再有,能自我陶醉的男人,往往有對得起“觀眾”的地方:俊點兒的好比潘安;風度瀟灑點兒的能與掛曆上的克拉克·蓋搏一比高下,能侃的,一逮着人多的地方,便抖落起全身的幽默細胞,讓人以為他是說相聲的;若不故作高深,說出來也沒人共鳴,那男人就得進修點別的——比如唱歌,再不行,則至少得學會跳牆——《西廂記》裡的張生若連這點都不會,就算中了狀元又怎能騙得了人家小姐後花園幽會呢? 男人欣賞女人的聰明,卻常怕女人太聰明;愛慕女人的漂亮,卻視漂亮的女人為禍水。朋友是放得開的好,妻子卻必須是淑女。男人自己掙不到錢,於是老怕女人講錢。女人若不能幹,他覺得她不上檔次;女人太能幹了,他又覺得自己受到威脅。 最有趣的是,夾縫中的男人面對女人發出的“好男人哪兒去了”的困惑,開始不甘寂寞地訴苦,似乎除了不會生孩子外,其他方面都已夠忍辱負重了。試想想,哪一個朝代做了國家、民族脊梁的,不是男人占絕大部分?可惜,如今做家庭脊梁的男人卻越來越少。賈寶玉有云:“男兒是泥做的骨肉。”信乎!但泥也有很多種,有些燒成了磚可以砌長城,有些永遠只能是塵土,隨風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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