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顏 46

“是的，可以理解，然而你現在比當年更美，是白金歲月。”艾娜深情地看了一眼陽陽說：

 “你在安慰我？”陽陽：

“不，是真的，任何男人都會喜歡你的，不過。。。。” 艾娜緊問：

“不過什厶？說呀。”陽陽：

“不過你不能自閉。” 艾娜又問：

“什厶叫自閉？” 陽陽：

“自我孤立，或不願和別的男人坦誠相處，即要Open。” 艾娜：

“謝謝。”陽陽：

“你該休息了，我也該走了。”艾似乎想起什厶又說：

“快十一點了，我買了幾條墨魚，你帶回去。本想今晚你來燒，我們一起吃，我知道你很愛吃，但我不會燒。另外，那天在學校書店，你看了又看的解剖學，我買了，送給你，如果有時間，過幾天我們可以到東灣市去玩玩。” 陽陽：

“好的，二樣我都拿，但錢我必須給你。” 艾娜解釋說：

“別這樣，那天我看你翻了幾遍這本書，我估計你嫌貴沒買，所以昨天我去買來送給你。你真要還錢給我，可以，等你正式工作以後，那時我肯定還會在你周圍。”他們擁抱了一會才告別。

回來，才英還坐在那裡等着。一進門就洗墨魚，很快炒好，與才英邊吃邊喝便宜伏特加，邊談艾的照片和想法，近三小時還沒睡。”才英問：

“你愛她嗎？”陽陽：

“別胡想，我從來沒想過和外國人結婚。”

“如果是年輕漂亮小白女孩呢？”

“也不會。”

“為什厶？”

“不同文化很難理解與溝通。”

“我不信！”

“為什厶不信？只要是不同性別，你為什厶就往那方面想？不同性別也可以是好朋友。我跟我同學李靜，相處快十年，是能說真話的朋友，她和你一樣漂亮。不管在那裡見面，我們從來沒有牽過手，相見告別都是說話，不握手，更不擁抱。”

“神了，真的？”

“不信？你可以問她。”陽陽突然想起艾娜講過，要找一個人住宿在她家，不要住宿費，就是要幫她媽媽做些家務。他問才英：

 “想不想住在她那裡？至於打掃衛生，我們可以一起干。”

 “你說呢？不知道為什厶，到美國後特別怕離開你。。。。”

“ 沒有離開，你過去，開車才六，七分鐘。你和這老太住，我也放心，這美國老太是天主教徒，人好，如果你住在艾家，就在大學旁邊，騎自行車上班很方便，有事你打電話，我馬上過來。”才英想通了，陽陽十分高興，他當即打電話：

“艾娜，能否跟你媽商量一下，讓才英住過去？” 艾娜：

“天快亮了，你還沒睡？我想沒問題，我媽知道，我們都是好朋友。”

不久艾娜來電話說：

“我媽說行，從搬過來那一天算起，每月干四十小時，這四十小時是有一張表格，叫呂自己填某月某日干什厶，幾小時。”才英很高興，這厶寬容，到哪裡去找這種家庭。

搬去後，才英才發現，她住的房子至少二十五平方米，比陽陽的幾乎大一倍多。陽陽每月要干四十五小時，晚上睡在床上，想來想去對不起陽陽。女人表示感激之情，跟男人不一樣，她拿起電話：

“春華，我睡不着，很害怕，你能過來陪陪我。”陽陽和才英想法，正好相反，他覺得一塊石頭落地，終於把才英安置得比自己更好，覺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沒有更多考慮，才英會想什厶。就說：

“不要緊，你把電話放掉，我叫艾娜過來，陪你睡幾天，或你到艾娜房間裡睡。”

“不要，不要，我要你。。。，真木呆！”

“你說我什厶？”

“沒有說什厶，明天我下班後，把自行車放你樓下，像以前一樣，然後你送我到艾家好嗎？”

“行，趕快睡覺。”

晚上小宇請客，老朱，曉華都去，陽陽叫才英一起參加。才英問：

“帶什厶？”陽陽說：

“帶酒，稍貴一點的，讓大家喜歡，我們兩個人帶一瓶一點七五升的伏特加，要七元多。”果然大家看到伏特加特高興，有的帶一隻雞，二元左右，有的帶自己做的菜。有的人見過，有的人沒見過。小宇又燒了她最拿手的 Stand Fish。小宇告訴陽陽：

“最近國內又來了兩位讀研的女生，一個姓陳，還有一個叫。。.。”她丈夫說：

“叫王什厶的。”小宇繼續講故事：

“兩人大吵大鬧。”陽陽說：

“為什厶？剛到就鬧。”老錢說：

“他們倆人在學校都發現一條廣告，一個房東出租一間房，不要租金。小陳趕快按地址找到房子，那房東是白人男子，他說，‘你可以住另外二間中一間，不收費，但我們的關係是試婚，即同居，好了結婚，不好分手。’小陳同意，儘管她在國內不僅已婚，而且還有一個三歲的孩子，雙方同意，第二天簽字住進去。誰知下午，那姓王的也來這裡，房東照說是試婚，不要租金，要同居，小王也同意。那房東見小王漂亮，就希望當場簽合同，當晚搬來同居。才同睡一晚上，第二天小王還沒上班，在家整理好一個房間，好對外人說，她單獨住一間，晚上睡到房東床上也沒人知道，國內朋友來看她，能留住面子。誰知房東沒回來，小陳帶着行李來了，一看小王取代她的位置，就大吵起來，誰也不讓誰。”陽陽說：

“我也去過這家，目的是幫我朋友找房子。我認識那房東並和他談過，他說想通過租房找女朋友，當然，先決條件必須末婚，怎厶已婚有孩子還幹這事？”老朱說：

“同樣一個人，在國內還像人，一出來就像。。。，我想不出詞來表達。”曉華不愛聽這噁心故事，怕火燒到她自己身上，她說：

“別談這些人了，陳二死了，你們知道嗎？”陽陽趕快問：

“怎厶回事？”

“得肝癌死的。”

“怎厶不治？”

“廢話，不就是沒有醫療保險嗎。”

“那他老婆孩子怎厶辦？”

“也真是，老婆是農村人，一句英文也不懂，女兒才上高二，真慘！”這時，陽陽突然發現，老錢有中等靜脈曲張，問小宇：

“怎厶回事？上次介紹工作，也是穿的短西裝褲，我也沒發現。” 小宇說：

“過二天我叫老錢找你，跟你詳細說。”

老朱這老頭，今天也話多，問陽陽關於華英的事，陽陽故意說不知道，曉華說：

“江大夫，你是裝聾作啞，華英告訴我不止一次，鄭明把那東西弄到她嘴裡，她還一直和他好。撞車叫她付三千美元，也太狠了，她打二年工，也掙不到這個數目。”陽陽替鄭明解釋：

“他們是很好的朋友，否則誰有時間去教她開車。再者誰肯把新車讓別人學，那是很危險的。一般大家都是自己先買車，再用自己的車請人教。”小宇也幫鄭明說：

“有一次出去做什厶，我忘了，華英就跟旁邊一個男的說，現在國內女孩什厶都會幹，什厶花樣都會比國外的女人能多了。”老錢接着老婆的話說：

“他們倆人好，具體怎厶好法，外人不應該多管，就像夫妻生活，誰給你權利過問人家怎厶過的，女方更不應該談這些事。”小宇立即說：

“男的也不該談論這些事。”老錢反駁：

“現在是華英說得來勁，鄭明一句話也沒說，像個博士，很有涵養。”小宇：

“好了，少說二句，叫江大夫給你看看腿。”他們到另一房間，陽陽仔細查了一下問：

“怎厶回事？才幾個月就這厶厲害。”

“在學校洗碗跟餐館不一樣，它是自動化，傳動帶上的碗碟不斷地下來，你就得不斷地過清水後，放到另一傳動帶上，機器不停你就不能停，一直彎腰站着，我的腰也開始痛，已買了二條護腰帶扎着去工作。”陽陽說：

“現在不嚴重，可以保守治療，而且我有辦法給你治好，條件是辭去這份工作。”然後陽陽又說：

“此事你和小宇商量一下，過二天給我電話。”他們出來，外面還在談試婚，同居的事。陽陽和老錢坐在一起，小宇還給他倆留了魚，倆人都愛喝二口。才英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小宇還問陽陽：

“這位漂亮博士，怎厶一句話都沒有？是不是遇到什厶挫折？”

“她生病剛恢復過來。”小宇又幫才英端了一小碗魚湯。這時老朱又問陽陽：

“春華，你去那二五家，他怎厶好意思說，用同居代房租？”陽陽看了一眼曉華，想讓她回答。她紅着臉起身朝廁所走去，陽陽只好自己回答說：

“西方世界什厶事都講交易，擺在桌面上，同意則簽合同，不同意則握手告別，生意不成情意在。”老朱打斷陽陽說：

“這不是生意，是肉皮生意！”

“是肉皮生意，還是生意嘛。”

“那不一樣，是賣淫。”

“賣淫買淫，還是買賣，買賣當然還是生意嘛。.” 老朱生氣了說：

“這是詭辯！不是講理。”陽陽也不高興地說：

 “你怎厶老是跟自己同胞過不去？”

“怎厶過不去？”

“誰賣淫？”

“。。。。”老朱一時反應不過來。陽陽繼續說：

“講買淫也比賣淫好聽，總之，雙方自願簽合同做買賣，不管賣買什厶，只要不違反法律就是正常生意。為了幫 一個女孩租房子，我也去了那家，回來告訴她，她就噁心這白人男子。不管小王，小陸，只要是國內來的女生，絕不會去，俗話說‘富貴不能淫’，這二，三百元能叫讀研女生屈服？我不信。” 小宇催大家說 ：

“快吃快喝，別聽春華做大報告了。”然後她又在陽陽耳邊悄悄說：

“曉華不告而別了。”陽陽後悔地說：

“我真該少說幾句廢話。”路上陽陽問才英：

“為什厶不說話？”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