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夢佳人》 長篇情愛小說連載（72  A）

作者    若雲

這時，窗外晴朗轉陰，一會，又細雨飄飄，送來幾分涼意。鍾芳指着窗外的一望無際的建築工地，問殷婷醫生：

“這麼平整的農田沃野，怎麼捨得用來建房建工廠？”殷婷不無惋惜地搖搖頭：

“是呀，我也不明白。不過，好芳芳，這不屬於醫學範疇，我不太熟悉，也不想去熟悉。”鍾芳能明白，她為什麼要收這種有點敏感的話題。所以，她想轉換到別的，與她業務有點關的方面，她問：

“婷婷，你能告訴我，人類生命的起點在那兒？或者說是從何時開始的？”婷婷回過頭，仔細審視了一下鍾芳。猜想她，可能正在談戀愛，否則不會問這種與公司做生意無關的問題。鍾芳被她看的有點不自在，她紅暈滿臉地補充說：

“如果你不感興趣，或不便於回答，可談些你喜歡的話題。”婷婷知道，她誤解了自己的眼神：

“不。像你這樣貌若天仙的女孩，問這樣的問題，我特別想詳細談談，也許，對你以後的生活和工作有點幫助。一般人認為，小孩與母體分開，呱呱落地，是新生命的開始。但你要的答案，顯然不是這種非科學說法。”婷婷很快拿出本子和筆，三二下，就畫出了一個女性生殖道圖。這時，她滿臉嚴肅認真，一付學者或老師的樣子：

“男女交合時，二三億精子，在女性生殖道內獲能（Capacitation）。一到七小時後，只有少數精子，可以到達輸卵管外側三分之一處。在這裡，與從卵巢中剛排出的次級卵母細胞（Primary Oocyte）相遇。通常只有一個精子，經一系列相互作用和反應，能進入卵細胞內，二者相互融合過程叫受精（Fertilization）。當卵原核 ( Femal Pronucleus) 和精原核(Male Pronucleus) 融合形成受精卵，叫合子，或雙倍體合子（Zygote）。形成合子這一瞬間，新生命就由此誕生。”不知為什麼，這時的芳芳，心跳意慌，紅霞滿臉，想問又不敢問，想說又怕說的樣子。婷婷還是那樣一本正經，她說：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想知道，或想問，是誰決定性別？或精卵間，誰決定男女孩，對嗎？”鍾芳那難為情時的笑，不僅特美，而且還會讓你終生難忘。在鍾芳流露着如此甜蜜的微笑，默默地點點頭時，殷婷情不自禁地望着她好一會，才說：

“成熟卵子，有二十二條常染色體和一條性染色體X，所以，卵子是均一的，只有一種；而成熟精子，有二十二條常染色體和一條性染色體X或Y，注意，精子有二種，即X精子和Y精子。當23，Y精子進入卵子內，形成的合子核型為46，XY，發育成男孩；當23，X精子進入卵子內，其合子核型為46，XX，發育成女孩。所以，是男性決定孩子性別。”儘管婷婷說得很專業，態度也嚴肅，但芳芳還是紅暈翻滾，她問：

“這裡說的染色體，是不是DAN或基因的載體？”婷婷滿意地點頭稱讚她：

“我第一眼就看出，你不僅人美，智商也很高，上帝對你真好。”鍾芳笑笑，握着她的手，望着她的臉，意思是說，你也一樣。

她們四人，一起到火車餐廳吃中飯。鍾芳還是要了杯威士忌，婷婷和媚媚要的是紅葡萄酒，小娟是白開水。菜很多，婷婷點了南都鹽水鴨，德村燒雞，及麻辣油炸豆腐；主食是肉絲炒米粉，和狗不理包子。環境清靜，窗外風景優美；他們都是碧玉佳人，情深意笛地在那裡吃飯，閒聊；近二小時，才回自己車間。過了不久，殷婷看看窗外，寫了張紙條給鍾芳：

“芳芳，快到京都了，我很難忘了你。這是我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如果你們想遊玩京都，我可以陪你們。”鍾芳也寫了自己在麗國的地址和電話號碼，給殷婷醫生。她們倆人，真有點依依不捨，到京都火車站，直到婷婷看見高薇來接她們，才擁抱告別。

鍾芳告別婷婷，和娟娟媚媚向高薇走去。高薇仍然很美，不像風塵女子，像知識女性。她把鍾芳，娟娟，和媚媚，迎到一間房裡。周圍有七八個人，高大魁梧，嚴肅無語。然後，由高薇引三人坐入轎車內。離開車站後，前後各有一輛車並行相隨。一路上，都不說話，經過幾道崗哨，才到一大院。這時前後二車，瞬間不見了。司機下車開門，高薇領三人向家走去。見小車離開後，她才說：

“看，門口站的是我媽，叫許茵。”鍾芳過去叫許阿姨，媚媚娟娟叫奶奶。在外屋坐下，有二男一女送來茶。媽媽說：

“你們是遠方客人，她爸說，要在家一起吃晚飯，歡迎大家。今晚，就住在家裡。明天，薇薇陪你們到北燕山去玩三天。接下來，你們自己商量，幹什麼，我們都支持。”說完，媽媽也離開了。高薇領三人到住房，並排三間。每間都有單獨浴室，洗漱間，和廁所。高薇對三人來訪，顯然十分高興，始終是笑眯眯的。她說：

“住爸家，稍嚴肅一些。你們可以不管，做什麼都可以。你們三人，一人一間，洗洗弄弄，大約半小時，我過來帶你們吃飯，時間夠嗎？”鍾芳說：

“一切都按你的習慣安排，我們聽你的，怎麼做都行。”高薇把媚媚和娟娟摟在一起，親了一下，又抱着鍾芳親了一下，抱歉地笑笑說：

“對不起，還有一件事，你們不能出外面大門。要幹什麼，我會帶你們去，行嗎？”李媚說：

“阿姨，我們那裡也不去，就在這裡等你回來。”高薇笑得很開心，眼睛有點淚光：

“我一會就回來。”鍾芳三人到每間房子看了一下，幾乎一模一樣，像三胞胎。一張雙人床，一張辦公桌，一條雙人沙發，一張矮玻璃圓桌。側門進去，是浴室，櫥櫃等。不到十分鐘，高薇又回來，看了三間房子。她坐在鍾芳房的沙發上，問她：

“行嗎，我怕你們不習慣。我剛到這裡，也不習慣。爸爸專門交代，你們在這裡期間，警衛不帶槍，一律穿便裝。”媚媚和娟娟不約而同地伸了一下舌頭，鍾芳說：

“大姐，我們一輩子恐怕只有一次住在這裡，能拍一張合影，作為留念？”她們倆個也連連點頭支持。高薇二腮粉紅，心裡覺得合情合理，卻無法滿足她們，十分難為情地瑤瑤頭：

“在這裡，有不少事，我爸也沒法，要按上面規定辦。”這時，一位女的過來，和高薇輕輕說了些什麼。高薇說：

“走，晚飯準備好了。”飯廳寬大，又很平常。一條紅木長桌，左右各三條，二頭各一條紅木靠背椅子。坐在上首的是爸爸，他左側是媽媽。高薇坐在爸爸對面位置，客人坐二邊。每人面前一雙筷子，一隻白瓷碗，一個喝水或茶的瓷杯。坐下後，高薇站起來，畢恭畢敬地介紹說：

“這是我爸，高楊，這是我媽，許茵”然後對着爸媽說：

“這是我的三位朋友，她叫鍾芳；這位是李媚；她最小，叫方娟。”爸爸很高興，她問鍾芳：

“你出生在哪裡？爸媽是幹什麼的？”鍾芳經常被問這二問題，所以習慣了，站起來說：

“我出生在南洋，”這時，爸爸招呼她坐着說。鍾芳坐下，繼續說：“我有二個爸爸，一個媽。義父是企業家，生父是醫生，媽是大學講師。”爸爸頻頻點頭說：

“好家庭，好家庭。”然後轉向太太，問她：

“會不會是南洋老鍾家的？”許茵馬上問鍾芳：

“你知道南洋有個老鍾，叫·····”爸爸接着回答：

“鍾振賢。”鍾芳沉思一會說：

“沒聽說過，我現在麗國。”爸爸一看他們不知道，就說：

 “薇兒，招呼客人吃飯。”高薇看着媽，紅着臉，像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不說話。媽聰明，馬上猜到了，她對丈夫說：

“吃飯前，總要喝點什麼？”爸爸埋怨媽媽：

“你也是，剛才不說。去叫警，不，叫他去拿。”媽對着廚房方向，輕輕吩咐說：

“快，拿酒和杯子。”一會，推來一個小車。上層是四瓶酒：茅台，國賓酒，法國紅白葡萄酒各一瓶；下層是酒杯。高薇笑得霞光滿臉，叫那男的，每人面前倒一杯國賓酒，一杯紅葡萄酒。爸爸已有一杯茅台酒，媽只要紅葡萄酒，把國賓酒放在女兒面前。爸爸舉杯，請大家喝。那男的又說：

“等一等。”一會，一男一女端來四蝶下酒菜，分別是五香牛筋片，白切墨魚，香辣豬蹄筋，和無殼鮮蝦。高薇把菜擺好，端起酒杯，看了一下鍾芳，四人同時站起來，高薇說：

“祝爸爸媽媽健康長壽，乾杯。”每人都喝光。媚媚也聰明，起來給高楊和許茵，各倒滿一杯，她和娟娟站起來，同時說：

“祝爺爺奶奶，壽比南山，長命百歲。”二個小孩一說，真把爸爸媽媽鬧樂了，連着說：

“隨便喝，隨便吃，喝完了，再拿。”由於爸爸已八十多歲，中途媽扶他先離開。高薇又叫其他人員回去休息，留一位廚師就行。她們四人分坐二邊，有說有笑，自進門至今，這是她們最快活，最隨便，最自由的一段時光。當然，美女們不知道，那些人全在門外，或樓上，注視着一切，以保證她們的安全。大概鬧了近四小時，回到房間，已深夜了。李媚要高薇陪她睡，四人就睡在三個房間裡。

第二天，爸爸沒來，由媽媽陪大家吃早飯，然後在門口送她們走。還是三輛車，估計開了六七小時，才到北燕山。這裡只有四樣東西：海洋，沙灘，高山，和別墅。她們住在一棟二層別墅里，不大，只有二間臥室，樓上樓下各一間。結構一樣，朝海為落地窗走廊；內側為沙發茶几，這是會客室；再往裡為二間房，一是臥室，有雙人床，另一是浴室，有廁所。門外是停車場，靠牆有單獨的飯廳廚房，很精緻，與別墅有門相通。高薇說：

“這裡沒有商店及飯館，你要什麼東西或飯菜，打電話，有人會送來。”鍾芳問：

“怎麼付錢？”高薇有點不好意思，紅着臉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