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夢佳人》 長篇情愛小說連載（74）

作者    若雲

“這裡有三個新菜：一是小豬排，顧名思義，這是小豬的排骨，用機器切成小塊，在八成熱鍋中油炸成金黃色，再撒上一點沙鹽，不用任何其他調料，純天然肉味。二是羊瓜，即羊後腿的瓜條肉，肌間脂肪均勻；它像日本一萬二千日圓買二百克的神戶牛肉一樣，肉好吃的原因，同樣在於部位和“花肉”；它也像豬肩胛內的梅花肉一樣，瘦肉中夾着絲絲肥肉，口感一流，鮮美無比。另外，我們還有長征綿羊大尾肉，叫‘娓娓鮮’，名字就很‘性感’，鮮嫩滑溜，無腥膻。可惜，你們沒有點。三是獅子頭，我們用半肥瘦豬肉，摻入菱粉，麵粉，饅頭和油條碎塊；再揉在一起，油炸金黃；接着，先蒸透，後紅燒，再上盤；不僅有名，也很好吃。現在到處都能做，雖然質量不一，但都用同一名稱‘東珠獅子頭’。而‘天下一包，’ 來自揚柳春茶社。據記載，太監告訴茶社，‘皇上愛吃滋養不過補，美味不太鮮，油香不膩，鬆脆不硬，細嫩而不軟遢。’茶社廚師們，細細捉摸商量。然後，用少量海參，母雞肉，肥肉，冬筍，大蝦仁，做成包子，給乾帝吃。他非常滿意，御賜‘天下第一包’五字，從此揚名天下。”說完，她十分迷人地看看她們，沒有提問，就笑着離開了。大家都在品美酒，吃小菜，看圓景。李媚一人在房間裡，欣賞牆上一幅畫。高薇進去一看，是宋帝趙佶的《芙蓉錦雞圖》。她牽着李媚的手：

“小妹，走，邊吃邊看，或者等吃完了再看，反正你晚上住在這裡。”出來後，鍾芳問媚媚：

“這麼痴迷，究竟是什麼畫？”李媚說：

“我在上課時，聽說過趙佶的名字，也知道他會畫畫，書法也不錯。沒想到，不僅是真的，而且比我想象的還要好。芙蓉枝青，有彈性，蓉花嫵娟，錦雞神情飄逸，彩蝶逼真生動。”高薇給她添酒夾菜，笑眼媚開地看着她：

“好妹妹，邊吃邊說，別急。我家客廳也有他的另一幅畫，叫《祥瑞圖》。我爸說，畫得入微逼真，特別是丹頂鶴，清亮飛鳴，姿態萬千，顧盼呼應。但是，爸說，他不是欣賞畫美，而是讓它提醒自己，不能糊塗或自我陶醉。”殷婷點頭稱是：

“趙佶和南唐皇帝有相似之處，倆人都在大難降臨，國破山河前夕，渾然不覺。趙佶吟詩作畫，認為一派祥和。而李煌依舊在後宮歌舞自樂，最後倆人都當了亡國奴。特別是李煌，強忍奇恥大辱，苟且偷生，最終還是被趙皇帝毒死。”李媚說：

“我有點不明白，望三位阿姨和小妹教我，那就是詩中的‘五德’和‘鳧鷖’是什麼意思？”鍾芳說：

“我爸跟我講過，而且翻書讀給我聽，所以還記得。錦雞五德是：頭冠為‘文；爪厲是‘武’；敢斗為‘勇’；有吃呼伴為‘仁’；報曉是‘信’。不過，至今我還認為這種說法，有點牽強附會。特別是‘文，武，信’，有點帶想象或拼湊的痕跡。”殷婷也同意鍾芳的看法，還補充講鳧鷖：

“它不全是說沙鷗或鴨子之類的動物。有書記載，它是《詩經·大雅》中歌頌帝王的文題。我查過，按《毛詩序》的解釋，篇名‘鳧鷖’為‘守成也’；其第一句‘鳧鷖在涇’中的鳧是指野鴨，也有說似鴨之水鳥；而鷖指沙鷗。”正說着，服務生送來晚餐。川味扣肉，清燉桂魚，羊羔煲和白米飯。高薇叫大家趁熱先吃，吃完再討論。鍾芳問高薇：

“什麼時候去麗國看兒子？”她想了一會，抱歉地說：

“恐怕現在定不下，如果我去，會先給你們打電話。當然還是希望你們，明里要嚴格，暗中多關照他。”李媚看着高薇：

“我們已是親戚了，怎麼會忘了小弟？”殷婷看看鐘芳，又望望大家：

“我真有幸，車上認識鍾芳，李媚和小娟，現在又認識高大姐。我真很想和你們繼續交往下去，也許會有機會，我能到麗國去看看諸位。明天，我會到機場去送你們。”鍾芳趕快說：

“殷姐，不必麻煩了，高姐有車送我們，後會總有期。”殷婷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

“不，我意已決。我很熟悉機場，也知道你們的班機。我自己會開車去，一點也不麻煩。”第二天， 在到機場的路上，正值綿綿細雨，高薇告訴鍾芳：

“爸爸媽媽知道後，非常高興，爸媽還叫我問老鍾女兒，就是向你問好。禮物的事，等見面以後再說。”說完二人都沉默地淚眼相對。這次來京都，前後六天，加上最後一天的殷婷，五人相處得比親姐妹還親。在機場告別時，每個人都依依不捨。五人互相擁抱時，相處時的喜悅，惜別時的留戀，一齊湧上心頭，人人都淚光閃爍，相互難捨難分，有詩為證：               

一．人間仙境

姐妹瀑布三段泉，飛角紅瓦四重檐；

圓月一輪青山隱，海天二色灩紅雲。

二．情深意切

碧玉佳人落紅淚，情隨雨飛心已醉；

感恩迢迢媚娟婷，清秀飄飄芳薇最。

鍾芳，小媚，小娟回到麗國。媚媚和小娟繼續上大學，鍾芳打電話給海燕，得知羅賓斯和美美在大學讀書，美美媽暫時和海燕住在一起。她又到住在學校的小娜房間，里里外外看一遍。小娜讀書身體都可以，鍾芳問小娜：

  “我離開後發生什麼事沒有？”小娜一時摸不着頭腦，撲在鍾芳懷裡，翻着大眼睛，紅紅的臉蛋不知往哪裡放。突然她摟着芳姨脖子說：

“韋華找過我二次，我們很規矩，誰也不碰誰  ·····”鍾芳看她停下不說了，着急地催她：

“ 說呀，往下說。”小娜吻了一下鍾芳的臉，笑着說：

“是他來找我，不是我找他。沒了，說完了。”離開前，鍾芳交代娜娜：

“好乖乖，認真讀書，與男生交往要小心  ·····   ”沒等阿姨說完，她就拿起書包邊走邊說：

“不管跟哪個男孩說話，要先告訴小姨媽，然後再決定要不要繼續再說下去。”鍾芳聽了：

“對，好乖乖。”從小娜學校回來，到小娟家。傭人泡了一杯茶，她和艾肯打電話：

“結婚的事，和家商量了沒有？”艾肯嘆了口氣，他深知東西方文化的差異：

“我是成人，不需要父母同意。主要是我們要確定下來，我的意思沒有變，定在寒假。問題是要不要先買房？婚禮婚宴怎麼進行？在哪裡進行？哪些人參加？我很想聽聽你的意見。”鍾芳也邊說邊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