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耐琴：糯艾飄香

期待間，又一年糯粽飄香時來，菖蒲、艾草又插上了門楣。記憶里，這個節始終是很隆重的。熱鬧、喜慶、歡騰，還有芬香與甜糯。當然，最最不能缺失的，便是那團圓的念。

喜歡端午，因彌浸周遭的艾草清幽味道，濃郁的藥香，卻是分外好聞，想來沒有人對這種讓身心舒暢的味道厭惡。望之普普通通的青草，翠絨層層疊疊的簇擁着，長相平淡無奇，卻是不俗於塵。即使有那模仿其惟妙惟肖的草兒，卻是連小兒都可以分別得清的，只因那濃冽清香，透心而來。摘一葉放於舌尖細嚼，溫潤微苦，唇齒清朗。

雖然，粽子已經普遍到成為早餐慣有品種，到這個時日還是有特別的感覺縈繞。江南的粽子名聲最盛，做法也復雜，尤其是餡，變化多樣。白米粽、香糯糯滴蘸着細綿糖吃個滿嘴甜蜜，或者米里夾雜些豆類，棗啊，蓮子啊，或者醃製後的大肉加個蛋黃最好不過了。

這一天，是孩子歡喜的日子，也是記憶里永遠的甜蜜，那香甜的滋味，是現在超市裡粽子給予不了的，只有家裡爐台上才燒得出。

記憶中，午時日中，搶着熏起艾絨，家裡頓時瀰漫起淡淡好聞的清新芳香。家鄉話里，端午更喜歡喚為端陽，農曆五月初五乃為夏中，先祖用以驅瘟避邪的節日。掛菖蒲、燃艾絨、蒼朮，喝雄黃酒，這些習俗保留至今。

慣例，端陽是家庭聚會的日子，而今已為人母的我，每每節假時總是有那麼一絲的遺憾，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