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使來過這個世界 |
| 送交者: 作者陳興然 2002年05月05日21:21:18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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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所有的過去 世界已經不復從前了。陳揚悲哀得想。 數年前出現在樓定上一起寫作業的身影。操場上放肆追逐放肆歡笑的身影。江 甚至是一起討論男生的髮型。哪個牌子的裙子更絢。搭哪條的士更省錢。 都要消失了。 夢中的海洋。一層蓋過一層。泛起的泡沫在海浪的控制下毫無反抗的能力。只 陳揚從沒有見過海。真實的海。一個在長江邊張大的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離 芩說好，我去南方，我要你想死我。 這時她的臉上有一種自信且預料到希望能被實現的光彩。 那我呢？梳子揚起可愛的腦袋滿臉疑惑的問我們。 風起了，掠過她們站立的大橋。 吹散了她們的回答。 這個時候是夏季。鄉間的小鎮就是這樣快樂。微風肆無忌憚的吹在橋上。沒有 三 我叫陳揚。是這篇小說的三個主角之一。也是我們這個小鎮上八十年代出生的 小時侯爸爸每天都會在我睡覺前給我講一個故事。那天他這樣講道：有一個寒 回到家後，鞋匠老婆看見他丈夫竟然帶回來一個類似乞丐的人，開始嘮叨起來。 可後來這個男人就再也沒有笑過。他成了鞋匠的學徒，並發揮出不尋常的天分。 一天，一個婦人帶着一對漂亮的雙胞胎女孩來到鞋匠家。說要幫這兩個孩子訂 男人看着那個孩子的腳。做出了一雙漂亮的，可以讓她兩隻腳都能穿上的鞋。 婦人和雙胞胎千恩萬謝離開後。男人拍拍圍裙站了起來走出門外的冰天雪地里。 他的聲音就像來自天堂。 我原來是上帝身邊的天使。他說。因為依次上帝要我去取一個婦人的生命。婦 在飛上天的途中，風颳走了我的翅膀。上帝說，去人間尋找吧。看人類為何生， 你們夫妻的善意和雙胞胎雖然沒有母親卻還能平安的活下來讓我領悟到上帝給 話剛完，天使的翅膀奇蹟般得長了出來。在一陣強光後，天使消失了。所有的 恩，不知道。你相信有就有吧。 哦。 爸，我相信哦。 好。 不過我好想看看他是什麼樣子。 我自今都還記得年幼時初聽到這個故事心裡的悸動。心臟失去規律一樣突突地 其實我一直相信天使在我身邊的。特別是看了《天使之城》以後。那裡的天使 我一直這樣執着得近乎愚蠢地相信自己的觀點。即使很多時候會招來芩和梳子 管她呢，我撇了撇嘴，說不定我們三人的感情就是由天使掌管的呢。 嘿，發什麼呆呢？ 是梳子來了。 喂，你也來得太慢了吧。 不是吧，我才遲到了幾分鐘而已啊。恐怕還有比我厲害的吧。 今天是芩的生日。我們約好在CITY-GIRL 吃飯慶祝。 反正等人等慣了。 至從上了高三後我們相聚的時間更少。大家上的都是寄宿學校，卻幾乎是一個 從小鎮數着自己的腳印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三個人。為了未來的理想獨自在這個 四。 三十分鐘後。 喂，她是不是說下午5 點啊。 怎麼不是，中午我們才通過電話啊。 這時我想起去年我過生日的情景。那天三個人撞着膽子穿那種特特那個的比基 恍惚中芩對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人聊得很來。 芩說夠她只會喜歡成熟的男人。 當我想起這點的時候，我和梳子已經不能在游泳池裡找到她了。 憤怒之下拉起梳子大步流星的離開這鬼地方。 後來芩打電話來賠罪。 揚，是我不對。高興得忘了和你說再見了。不要生我氣了好嗎。那天是…… 打住。我不想聽任何解釋。我只知道你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我們愛的芩了。 還有，你可以什麼也不擔心的離去。你夠狠。 …… 我其實可以想象出她聽見這個話時傷心的表情，但是我不得不說。 沉默一分鐘後我掛掉了電話。 我們的十八年的相守抵不過一天的相遇。 幾天后芩似乎是相通了，竟然千里迢迢翹課到學校來找我了。我感受着那張梨 心裡有一個地方被安撫了。 我們哭着擁抱在一起。 這時我堅信天使在我們身邊。 他藏在眼淚里。躲在口袋裡。不能發現。 六十分鐘後。 看我們還是先走吧。 說不定被什麼事情拌住了拉。 嗎？會有嗎？比如？ 如說來的路上踩着狗屎然後回學校換鞋子拉，或者又是被某個不名物體搭訕拉， 小妮子的嘴兒是越來越貧拉。 十二分鐘時。 電梯把芩緩緩升上來時。 終於相信這個世界是有奇蹟存在的。 就在你翹首期盼後的一分鐘裡。 你終於還是來了。 嗨。揚。梳子。 不好意思。剛剛塞車啦。她坐下來的時候撥了一下頭髮，說了這句話。 這時店裡播的是林憶蓮的《IT WASN ‘TO BE 》。我愉快得享受着奇蹟和歌聲 芩，HAPPY BIRTHDAY. 我掏出口袋裡快接近溶化溫度的生日禮物。 一顆白色的永生石。象徵永恆。 揚，謝謝，好漂亮。 還有我的，還有我的。梳子像個孩子一樣絢出她準備的禮物。 這個永遠不知道不快樂為何物的女生。 是一隻和我們小孩時在河邊放的蝴蝶風箏模樣的水晶製品。 在這個故意製造出渾黃色燈光的屋子裡，它被點綴得妖艷奪目。很奇怪的感覺。 那一刻我有感覺到了天使的呼吸。 還好，天使還在…… 那天放學後。陳揚偷偷從家裡拿出爸爸在城裡才買的說好是等她期中考試考到 那是陳揚剛剛看完《三國演義》的《桃園結義》那一集。她覺得她們三個也有 和上帝做交易是有代價的。於是她想到這隻蝴蝶。 她沒有血餅和葡萄。唯一可以。還是提前可以支配的，就只有這個值錢的蝴蝶。 它是她們最好的祭祀品。 蝴蝶飛滿天。然後在孩子祈禱中失去蹤影。 為了掩蓋三人的罪行，陳揚想，必須有一個方法騙過父母的。 這個想法的結果就是她奮勇跳進一個深坑。裡面充滿的是泥濘和運往城市做大 旁邊的芩和梳子聽着淒凜的喊叫聲。也不名就裡得跟着哭起來。 陳揚至今還記得那次興奮和着刺激的疼痛感覺。 除了疼痛以外，還有快樂。 後來芩拿着一隻用糖果紙做成的象是蝴蝶的風箏到醫院去看陳揚。她說因為她 陳揚覺得有什麼東西遮住了她的眼？ …… 哦。 他們已經點好吃的了。 一杯熱熱的果汁擺在她的眼前。 三人開始寒絮最近聚稀離稠的高三生活。氣氛沒有陳揚想的那樣熱烈。芩在不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想好了嗎？ 什麼？ 志願啊。想填哪個學校？ 恩？哦。 你哦什麼哦啊，想好了嗎？ 不知道。 不知道？！ 這個時間你給我們說不知道？ 梳子輕輕碰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激動。 芩你怎麼了這個時候為什麼說你不知道？ 她動了一下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不過終於有什麼沒有說出口。 陳揚的心開始下沉。 她的臉為什麼看起來沒有顏色了？ 怎麼了？ 以前那個臉上總是閃着光彩，走路都是揚着頭的女孩子哪兒去了？ 她再次看時間。 陳揚按住了她的手。用一種可以穿透她的眼睛的眼神看向她。 告訴我。最近一年，發生了什麼我和梳子不知道的事？ 她就這樣定定的看着她。沒有妥協。 那雙曾經閃動過巨浪的深潭在可以穿透的力量下也已經是波瀾不興了。 那個在游泳池裡認識的男生。我們一直到現在。我們很快樂。他說呀有能力讓 說完後。她的眼睛終於有了一點東西。 可是不需要了。陳揚悲傷的想。那不是她和梳子最想看到的東西。 曾經施下的誓言又迴蕩耳邊：我要去南方。我要你想死我。 …… 天使，是你在說話嗎？ 陳揚在心裡大喊，如果是，趕快停止吧！ 我們已經分不開了。也許我曾經也試着做回我自己。可是後來失敗了。更本不 我辜負了你們。 不，你辜負的是你自己。你的青春，你的人生………… 陳揚的臉因為激動而緋紅。她緊捏着梳子的手，害怕忍不住傷害自己愛的人。 那麼今天，就是你挑好的攤牌PARTY 咯？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邊看時間邊說的。陳揚沒有看見那個潭。但她感覺到了。 不，不要飛走。 那就這樣吧。他要等急了。你們在玩會兒，我先走了。 陳揚仿佛又看了那隻斑斕的蝴蝶風箏的身影。 看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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