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年華 6  有時女貌定前程

作者   若雲

文革後期，在流浪地工作時，遇上三位“貴”人：

一是當地回民外科醫生，叫簡X策，他夫人是婦產科醫生法X枝。簡醫生很愛喝酒，每場必到，但從來不請客，只吃別人的。

二是天津下放的李X光，他和簡大夫一樣，只喝別人的，自己從不請人或請客喝酒。聽說他是天津X院下屬某醫院的保衛科付科長，現在是本院第三付院長，他是別人的酒都要喝，而且永遠喝不醉。他自己說，“一輩子沒醉過。”當時他才50歲，應該說“半輩子”才對。

第三位是內科醫生，也是天津X院下放的尹X元大夫，是本院七人領導小組成員。他有三個特點，一是出生在蘇州，長得超帥，五官端正，身高膚白；二是特別好客，幾乎每二周請客一次，酒量不大，卻喜歡划拳玩樂；三是他太太，也是內科醫生，叫王潔芬，是全院公認的大美女，雪白、清秀、甜美，笑不露齒。

法X枝和王潔芬各有一男孩，而且都是三歲。有趣的是，王潔芳給小孩洗屁股時，泡在溫水裡，用手輕輕抹小屁屁，最後用干軟毛巾吸，即貼在屁屁上，不是擦，說是會傷皮膚；而相反，法金枝給兒子洗屁股是用口水。筆者親眼看見她把小孩翻過來，屁股朝天，放在她自己腿上；她一邊往髒處吐口水，一邊用干毛巾擦掉，直到全部“洗完”。兒子好像很享受，從頭至尾不哭，有時弄癢了還哈哈大笑。

此文目的是講尹伯元的小妹，她在蘇州，至今還是農村戶口。家裡想把她接到這裡做臨時工，目的是轉為城市戶口後再回蘇州。想不起來為什麼，結果是本人出面為尹大夫請客。請了許多人，包括周圍學校、工廠、機關單位，連蓮湖農場醫院的院長也遠道而來。酒至半酣，筆者請尹大夫介紹妹妹情況，然後我補充說：

“請大家仔細看看尹大夫，就知道他小妹妹有多好看，有多漂亮，肯定是“韋莊見到‘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般的江南水花美女。”尹大夫還把妹妹的全身照片給大家看，是照相館拍的，很有三吳水鄉小家閨秀的味道。當即有二三個單位，都想幫尹大夫申請他妹妹來。最後選擇了蓮湖農場醫院，原因是這位院長跟我們醫院關係好，又是我們的下級醫院；其次是他醫院還有二名南方來的單身男醫生，即使農場一時沒招工指標，也可以通過結婚解決戶口問題。

這位院長姓朱，很風趣，還把尹大夫妹妹的全身照借回去，給單身男醫生和全體職工看看，還說這麼漂亮的女孩，誰不喜歡？

時間過得真快，半年過去了，大家都很期望的日子到了，蓮湖農場同意尹妹妹來見面。又經過近二個月的努力，尹大夫終於把妹妹接到醫院，還到家屬院來分別拜訪各位領導和大夫。筆者太太是上海XX醫學院讀書時的同班同學，我搞外科她是內科，見他妹妹後，悄悄跟我說：

“壞了，估計人家不會要。”為了慎重起見，尹大夫要簡大夫和我一起開醫院的小車到蓮湖農場見面，對方是朱院長、農場黨委人事局局長，還包括那二位單身男醫生，八個人談了半個多小時。然後，朱院長站起來說：

“廚房已準備好，招待諸位大夫和尹妹妹，我們還可以邊吃邊談。”吃吃喝喝，天花亂墜地高談闊論，整整四小時才結束。離開時除司機外，都有點醉醉的感覺。結果被我太太言中了，一周后朱院長親自過來解釋說：

“院黨委為什麼沒有同意接受尹妹妹，主要是暫時申請不到名額，所以，派我過來向尹大夫和尹妹妹表示歉意。”實際就像天津X院來的眼科醫生車大夫說的“女孩子找工作，關鍵是長相，一看就知道，不需要討論三十分鐘。”本人也有點感覺，尹妹妹長相太差了，和尹大夫站在一起，也不會有人認為是親兄妹。

接下來又去了四個單位，結果都一樣。六個月後，尹大夫只好送妹妹回蘇州。俗話說男才女貌，真是金科玉律！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