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梨花帶雨

第二天一早，雨竹剛醒，電話鈴又響起，嚴文海在電話裡頭說：“竹子，起床吧。”聲音里充滿了柔情。

雨竹說：“正要起呢。”

嚴文海說：“收拾好了過來我這邊。”

雨竹應道：“好吧。”

梳洗收拾完畢，雨竹來到嚴文海的房間。關上房門，嚴文海從背後擁着雨竹，吻着她的面頰問：“昨晚睡得好嗎？”雨竹說：“好，你呢？”嚴文海含糊地說：“嗯，好。”

兩人來到窗戶旁邊，窗外雨過天晴，陽光燦爛。雨竹說：“今天是個大晴天呢。”嚴文海把臉貼着雨竹的面頰說：“嗯，我們待會兒去‘世界之窗’。”雨竹正想說什麼，忽然覺得，嚴文海的呼吸是那樣沉重，把自己摟得那樣緊，心中隱隱有點不安。

過了好一陣，嚴文海才從背後鬆開雨竹，輕輕扳過雨竹的肩。雨竹轉身望着嚴文海，覺得他的目光迷亂。嚴文海這時什麼都不說，一手滑過雨竹的纖腰，一手攬着雨竹的肩，緊緊地摟着雨竹。雨竹在嚴文海的抱擁下，重心不由得向前傾。嚴文海輕輕閉上雙眼，默默地感受着雨竹溫柔的胸懷。

雨竹的思維開始有點迷糊，忘記了戒備。有生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跟男孩子如此親密地相擁。

不知過了多久，嚴文海輕輕地鬆開了雨竹，扶着她的肩走到床邊坐下，然後再次摟着她，開始親吻她光潔的前額，長長的睫毛。嚴文海的雙唇慢慢地往下移，當他碰到雨竹嬌艷欲滴的雙唇時，雨竹下意識地抿着嘴。嚴文海輕輕伸出舌尖，在她緊閉的雙唇間小心翼翼地試探着。雨竹一心一意地堅守。

嚴文海放棄了進攻，繼續親吻雨竹粉紅的面頰，柔軟的耳垂，雪白的頸項。雨竹只覺得自己在嚴文海愛的潮水中慢慢融化。

當嚴文海再次進攻她的雙唇時，她已忘記了防禦。嚴文海吻着那花瓣般的嘴唇，舌尖輕輕伸進花心裡，那裡頭有他的甘露，但他卻碰到了堅固的城牆。雨竹的牙齒忠實的守護着這裡最後的陣營。

嚴文海幾次發動進攻都沒能得逞。吻着雨竹再次緊閉的雙唇，他開始不能自持。他一手摟着雨竹的肩，放在雨竹腰際的手慢慢落到雨竹腿上，然後滑到腿間，輕輕上移。雨竹大驚，伸手一把推開嚴文海的手，張嘴正要發出一聲驚叫，在城牆外守候多時的嚴文海乘虛攻入花心裡，搶奪那兒的甘露。突如其來的襲擊令雨竹措手不及。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嚴文海已攻城略地，伸入花心裡的舌頭那麼激動地把雨竹的舌纏繞起來，那麼激動地在花心裡翻雲復雨。當攻城掠地完畢後，他又貪婪地吮吸着花心裡的甘露，毫不客氣地把雨竹的舌頭吸進他的嘴裡糾纏着。直吻得雨竹舌頭髮痛，嘴唇發麻，嚴文海才慢慢停下來，再次緊緊地擁着雨竹，寬闊結實的胸脯緊緊地貼着雨竹胸前的溫柔。

雨竹在嚴文海的懷抱里意識有點朦朧。嚴文海擁着她，微微搖晃着。雨竹在一瞬間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覺得嚴文海不是她的戀人，而是她親密無間的同胞哥哥。此刻，嚴文海擁着她，就象大哥哥抱着小妹妹，輕輕搖晃着，在哄小妹妹入睡。雨竹從小就希望有一個哥哥。

不知過了多久，雨竹在嚴文海的懷抱中漸漸甦醒。她漸漸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嚴文海怎麼能如此霸道地占有了她的初吻，怎麼能違背她的意願侵犯了她！雨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傷心，在嚴文海的懷抱中開始低低地抽泣起來。

嚴文海似乎還沉浸在愛的海洋里，過了好一陣才動了一下，有所覺醒。他忽然感覺到了雨竹軀體的抖動，聽到了那低低的抽泣聲。嚴文海猛然醒來，鬆開懷抱中的雨竹，扶着雨竹的雙肩低頭一看，雨竹已哭得梨花一枝春帶雨。

嚴文海大驚，同時也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好好的怎麼就哭起來了？他一下子束手無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有輕輕撫着雨竹的背。雨竹的淚卻不可遏止的往下淌，雙肩楚楚可憐地抖動着。嚴文海不明白，女孩子哪來這麼的多淚啊？看着雨竹如此悲哀的樣子，他真的有點害怕。幸虧剛才沒有完全失控，干出什麼太過火的事，但他仍是覺得後背發涼。

雨竹仍在那兒淌淚，此時除了委屈外，還有種種複雜的情感。她也搞不清嚴文海是不是在不經意間觸動了她過往的傷痛，觸動了她曾經脆弱的多愁善感的心。

嚴文海拿了紙巾，替雨竹擦淚。過了好一陣，雨竹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抽泣。嚴文海輕輕地撫着雨竹的背，關切地問：“告訴我，你為什麼哭？”雨竹仍在抹淚，並不回答。嚴文海一連問了好幾次，雨竹心想：“你真不知道嗎？”嚴文海輕輕吁了口氣，說：“你不要哭，你哭我很害怕。”

好不容易，雨竹總算緩過來了。兩人收拾好，一起出去繼續遊玩。雨竹仍是喜歡嚴文海的，只是她不能接受嚴文海操之過急的進攻。雖然雨竹已寬恕了嚴文海，但嚴文海明顯的意興蕭條，接下來的活動，他都沒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