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平均用4個小時來柔軟舌肌,古龍惡毒諷刺說女人死後最
後變硬的部位是舌頭。不過為什么女人是如此這般地酷愛說話
呢?力比多匱乏的時候她們對一切都信手拈來,我是鄙視大多
數女人的,儘管沒有到叔本華那麼變態的地步,不過鄙視女人
的男人都讓我鄙視,而鄙視男人的女人卻讓我畏懼,鄙視女人
的女人呢?我倒覺得古龍是一個鄙視男人的男人,他很
願意了解女人,但總是缺乏常識,這和他有太多時間沉溺於酒
精有關,一個沉溺酒精的男人是不可能有足夠的時間和能力來
了解女人的。在他的小說中,男人女人最好的互相了解方式總
是從床上開始,實際上男人和女人的相互了解總是從冷漠而非熱情開始。
昨天我的舌肌柔軟動作包括以下幾套體操:
一中美撞機事件
二環境污染問題
三歐洲的一些人文
四中國人民需要怎樣的政治制度
五聲明自己是一個無政府主義者
六最新DVD的價錢
在經過一斤20年陳的上好紹興花雕的潤色後,我的
腹部溫暖舌頭溫軟,我喜歡從舒適的地方開始這樣一套
麻醉的體操,從孔乙己到藏酷,從一通狂草到一通狂瀉。
然後我又點了金湯力和瑪格麗特,給他們點了血腥瑪利和
毛茸茸肚臍,到這時,熱身也就差不多結束了。我按鐘點
回家,按鐘點接聽一個SLEEPING CALL。似乎我總是在做
着盪鞦韆運動,盪得再高,也總是有人在下面接着。有人
比我更關心我一團糟的生活,他們在不同的時候表現得既
象天使又象魔鬼,天使和魔鬼之間沒有台階,經常讓我一腳踏空。
我的憤怒主義只是藉着酒精才有一點形狀,我過
去長久的憤怒如今都顯得形跡可疑。當我大步伐地在
小資的道路上前進時,只是偶爾感受到一絲悲傷,小
資正是馬爾庫塞筆下的單面人,從這樣的內心是不可
能湧起狂熱和冷漠的,生活被舒適的肉體覆蓋,變成
了三笑式的調情。
可是我們有什麼必要憤怒呢?我在威尼斯,看見
那些岡多拉小伙子坐在隔壁,滿臉的微笑,一頓飯吃幾
個小時,為什麼要讓憤怒侵蝕我們的生活和幸福,說到
這裡,連幸福這個詞都開始產生重大歧義了。我不但懷
疑憤怒,也開始懷疑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