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全世界都在關注張愛玲。
世界上凡是有華人的地方,就有人在看色戒,就有人在談論李安。就有了“中國人都站起來了,為什麼唯獨你李安無法站起來的。”的文章。
世界上凡是有華人的地方,天天都有讀者在批評色戒,在批評李安美化了漢奸的形象,批判李安給了一個漢奸兒女情長。
這篇文章的故事,發生在1942年的上海和香港。故事有原形,不過與其說發生在鄭蘋如和丁默村身上,不如說發生在張愛玲和胡蘭成之間,最初太多的觀眾把它當成了色情電影來觀看,張愛玲文中提到,要得到男人的心,要通過它的胃,要得到女人的心,則要通過她的陰道。就是這樣的一句話,李安就拍了十幾分鐘的激情戲。他是一個太過認真的人,一桌,一凳,黃包車,翡翠麻將都毫不含糊,激情戲也拍的十分到位。然而,現在更多的評論把它附加了政治意義,也對影片中的易先生產生質疑,他也會有感情嗎?他她難道也配有感情嗎?他也值得女人愛上他嗎?李安你到底坐在了哪一邊?
當王佳芝邀請易先生看電影的時候,易先生的一句話,他說他怕黑。往往一個外表堅強的男人內心會更加的脆弱,嚴肅無非掩蓋內心的不安。一個怕黑的男人難道就不能擁有一段感情嗎?
真正打動王佳芝的,只是那一句輕輕的安慰:
“這戒指太貴重,我不敢戴出去。”
“有我在。”易先生的滿懷憐惜的目光,只是在他身上那麼短暫的停留就感動了一個女人,一個願以犧牲自己的性命拯救一個男人的女性。此時的易先生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男人,在公寓裡,在珠寶店裡,在日本的歌伎廳的純粹的男人。在情感的天平上沒有權勢,地位,沒有種族,只有愛與不愛。色戒詮釋的就是這樣的一番愛恨情愁。否定易先生,就是在否定胡蘭成。
1944年“胡蘭成張愛玲簽訂終身,結為夫婦,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1945年分手。僅僅一年的婚姻,讓曠世才女卻傾注了一生。胡蘭成說,我不是在愛一個女人,我實在是在懂一個女人。就因為這樣,30年,都沒能讓她忘掉僅僅一年的婚姻。
色戒寫的是1942年的故事,1944年初稿,卻在1983年才面世。反反覆覆修改的只是文字,卻無法改變那段歷史。作家沈寂說:“張愛玲將自己的感情投射在這篇小說里。之前一直不發表,是她對胡蘭成還抱有希望。”
你看色戒了嗎?你看到隱約期間的張愛玲的影子了嗎?你讀懂了張愛玲了嗎?
在1942年,又太多的作家拿起筆做槍桿子的時候,張愛玲拿了那隻精緻的,婉約的,細膩的筆只記述上海的公寓,公寓裡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女人,以及這些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愛情故事。如同記述她自己。前前後後兩次的婚姻加起來維持不過三年之久。難怪他筆下所有的愛情故事都沒有美好的結局。借一個極端的間諜故事,張愛玲有可能是寫她與胡蘭成“是原始的獵人與獵物的關係,虎與倀的關係,最終極的占有”
現在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去探訪靜安寺路,去張愛玲的故居尋找張愛玲的影子。斑駁的牆壁和退色的窗簾里早已沒有他的氣息,想了解張愛玲嗎?去看她的書,去讀他的色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