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你13魅

　　　　　　　　　　　　　　　　   　     ――關於5班女生的回憶1

恐龍如此跺腳

引無數青蛙競折腰

理科班的女生永遠都是不和男生們成比例的．姐們舞文哥們弄理，這簡直就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硬道理――如果老鄧的＂發展才是硬道理＂硬度為10級，那咱的這條歪理似乎也就可以評個9級了．嘿嘿，居然可以和偉人比肩，這真是，怎一個＂爽＂字了得！

我們班當然也不例外！不管是高一時候的4班還是高二高三時候的5班，女生都只有男生的幾分之一．數量少，質量自然也難以保證．反正那個時候，對班裡的女生沒有什麼感覺，卻總是覺得別人班上的才是最好的，這也是普遍的人類的欲望心理．於是就總以為其他年級才是藏鳳凰臥天鵝的地方，每天下課了就懷着一種望梅止渴的心情站到走廊上去看下面來來往往的其他年級尤其是低年級的女生，時不時的評頭論足一番，滿足一下青春期的欲望；後來高三的時候還特喜歡去女生飯堂吃飯，邊吃邊欣賞MM，真是色，香，味俱佳啊！

這種青春期欲望好像並不僅僅局限於看MM這種行為上，而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表現出來．有人喜歡和女孩子吵架頂嘴，那是把祖宗的名言＂仇恨是比愛更讓人難以忘卻的＂活學活用發揮到了極致――想讓女孩子對自己印象深刻些，除了讓她愛上你，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恨你．Banana就是屬於這種類型的人，非常喜歡這個調調，每天沒事就和女孩子鬥嘴．有人喜歡瞎開某某男生和某某女生的玩笑，其實那傢伙心裡一定在期待着成為故事的主角呢！絕大多數男生都有這種傾向，因為說人壞話一般都是在背後，且又比較從眾，不容易傷害到自己，何樂而不為？還有的人喜歡奇裝異服行事詭異，那大多數時候也是為了在女生面前出彩――除非那傢伙心理確實比較BT．就像高二上學期的期中（期末？）考試，阿錦突發奇想，不想考試而早早溜回家去，結果被阿Cool哥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其中最經典的一句就是，＂你是不是性苦悶？＂．．．這句話立刻傳遍全年級，引為經典，至今還傳唱不絕．Cool哥果然是深具慧眼，一下子就看穿了阿錦的陰謀，實在是太厲害了，讓我們小輩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我們班裡的女生，我向來都以為是一群灰姑娘的，全都是只懂得埋頭拼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數理化＂的傢伙，甚至有點不修邊幅的感覺，真是．．．真是．．．真是那個太沒有情調了．像那個李芬啦，人倒是挺開朗，就是胖了些，而且那時候是死追老烏龜的，讓我們覺得很有意思；像那個雲虹啦，那時候還傳出了和高三的老大某某某發生的緋聞，後來緋聞男主角又變成了肥龍，讓大家直跌眼睛，一時傳為笑柄；像那個王海平啦，整天哭喪着一張臉，老是跟Banana這傢伙大打口水仗的；像那個誰誰誰啦．．．．．．唉，那時候要在班裡這幾分之一的女生中找出幾個美女來，感覺簡直比海底撈針還要難．

唉，生逢亂世，無可奈何．我只有長嘆一聲來表示我的憤怒的心情：＂前不見PPJJ，後不見PPMM，念美女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就這些在我們多數男生眼中毫不出彩的女生們，倒很漂亮的幹了一票大的，讓我們男生頓時刮目相看．她們居然自己組織起了一個反動的黑社會性質的幫派會道門，來了一個國興13結義，大門前豎起了一杆大旗，寫着＂國興13太保妹＂幾個大字，挑明了自己的黑道身份，在女生宿舍里欺良霸善坐地分贓；對外則自吹是＂俠女13妹＂，還裝出一副正道人士的樣子，妄圖混淆視聽――其實我們廣大的男同胞們早就已經認清了她們的真正面目，在男生中她們都是被稱作＂嚇你13魅＂的，名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派的俠義道人士，肯定和在江湖上興風作浪無惡不作惡貫滿盈罪大惡極窮兇惡的“橫江一窩蜂”屬於同一條道上的。當然也有一些不幸受到了誘惑的男fans們親切的暱稱她們為＂俠女13媚＂或者是＂俠女13美＂的，一邊喊還一邊不停的吞着口水，總之是想乘機揩油占點便宜充當護花使者護草死者的----反正，總而言之，各位如果在江湖道上行走的時候聽到過“俠女13妹”，“俠女13媚”，“俠女13美”，“俠女13魅”，“俠女13霉”，“蝦女13妹”，“蝦女13媚”，“蝦女13美”，“蝦女13魅”，“蝦女13霉”，“瞎女13妹”，“瞎女13媚”，“瞎女13美”，“瞎女13魅”，“瞎女13霉”，“嚇你13妹”，“嚇你13媚”，“嚇你13美”，“嚇你13魅”，“嚇你13霉”，“瞎尼13妹”，“瞎尼13媚”，“瞎尼13美”，“瞎尼13魅”，“瞎尼13霉”...這些亂七八糟的希奇古怪的花花綠綠的名頭的，就知道那準是俺們班裡這些的女生了。

那時候我們班的女生滿打滿算也就只有12個，從哪裡又跑出來了第13人呢？噢，原來是一班的楊建婷同學，她高一的時候是5班的，後來分班的時候選擇文科於是就去了1班。但是她高二高三這兩年還是一直都和我們班的女孩子住在一起，據說是阿朱符娟的好姐們，於是也被她們拉下水了．“嚇你13魅”這個黑社會組織遂成．

這個黑社會性質的地下組織是怎麼建立起來的呢？男生們自然都無從知曉．大概是某一年某一月某一天某一時刻某幾位女生突然心血來潮，想搞點新意思，於是就搞出來的吧？不過既然是黑社會結拜嘛，自然就要排定各人的座位．她們在排座位的時候發生矛盾了嗎？這是我們男生最感興趣的話題．大家想像一下下面這個大場面，一群女孩子（足足有13個）擠在一間狹小的宿舍里，全都斯文掃地披頭散髮的在大打出手，爭奪那個寫着＂龍頭大姐大＂這五個字的小腰牌，那是何等的壯觀啊！想像一下阿朱JJ剛搶到這塊牌，得意洋洋的大笑：＂哈哈哈哈，大姐大的位子我坐定啦！＂．正在這時候，旁邊突然飛過來一個繡花拳頭，一下子就把嘴巴給打歪了，腰牌也被人搶走了，這又是何等的搞笑啊！但是，實在是太可惜了，後來根據內部人士傳來的小道消息透露，她們是用抓鬮的辦法排定座次的．真是大FT啊，她們怎麼能用這麼和平的方式來解決這麼一道難題呢？太不可思議了啊！強烈建議提名她們全體參選諾貝爾和平獎，並把這條好經驗向小布什和薩達姆兩位同志推廣，讓他們坐下來好好談談，不就是黑道上分贓不均狗咬狗的小事情麼？抓抓鬮就立馬解決的事，犯得着舞刀動槍的搞得滿世界雞飛狗跳的麼？

各位親愛的女生同胞們，看了上述這段議論千萬不要發火摔爛椅子啊，更不要記我的仇啊．要是咱們5班12朵金花全都邀齊了護花使者來找我算帳，那我豈不是要死翹翹的了？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二十四手呢！下面我一定要多寫幾句女生們的好話才行！

現在這個黑社會組織已經懾於我人民民主專政的強大鐵拳的威力而自行解散了，也許已經很少有人還會回憶起她了吧？但我覺得也還有再寫兩筆的必要吧，算作是一個局外人的紀念――兼紀念這幾位女孩子．

那時候通過抽籤最終排出來的座次好像是這個順序吧？陳香茹是老大，依次是夏冰，楊建婷，陳桑桑，王海燕，陳文珠，雲虹，符娟，李芬，王海平，符紅勛，周佳珠，李麗麗忝陪末座．嘻嘻，這個順序是我根據早年的印象瞎編的，如果不對的話，大家不要罵我啊！

我在＜幾朵金花（1）＞里已經說過了，高中時候和大多數女生沒有什麼交往的啦，交情自然就更談不上啦．不過，也還是有那麼一兩個女孩子是稍微能夠說得上幾句話的．阿朱就是其中之一．

阿朱是一個比較詭異的女孩子啦．說她詭異，是因為實在是找不到什麼更好更貼切的詞來形容她了．說她很漂亮麼？那是自欺欺人同時也欺騙大夥的．阿朱實在是一個相貌挺平凡的女孩，不過，阿朱其實是一個很內秀的人――我的意思是心靈美麗美麗心靈啦．我想這麼說大概大家都不會反對，要反對的話那就問問華龍去吧，那才絕對是第一手的真實資料！華龍的電話好像是1234567890．說她很聰明麼？這倒是真的，她和符娟也算是那時候班裡能夠殺進前十的女生了，不可謂不聰明．但是這年頭說一個女孩子聰明，幾乎就等於是說她在長相上與恐龍劃等號．這絕對不是一種誇獎．所以倒不如就說她很詭異．

阿朱那時候絕對屬於我前面所說的那種＂不修邊幅＂的女生．她整天都穿着那一身青綠色的運動裝，那還是高一時候的班服呢．經常是頭髮亂亂顯然是起床後沒有梳理一下就上課室了――這可以說明兩點，要麼她熱愛學習積極過度沒時間，要麼就是她比較懶起床太晚沒時間梳頭了．一般說來，我是比較傾向於後者的．不是懷疑阿朱的學習態度，而是因為這傢伙竟然在上課的時候也敢公然大睡！而且還是不分場合什麼課都敢睡！根據旁邊的同學的觀察，她還經常發出輕微的呼嚕聲，這實在是太令我們佩服了，簡直就要五體投地了．要知道，她可是坐在第二第三桌，就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啊．雖然那時候我也喜歡睡覺，尤其是數學課（實在是太對不起Cool哥和陳力老師了），但是就算我是坐在最後兩桌，還經常緊張兮兮的．不過，那時候的老師都有一點袒護女生的心理，可能也是擔心批評她們會讓她們受不了吧，一般看見有人上課睡覺，都是只抓男生不抓女生的．就像雲科長上化學課的時候一樣，幾乎每次都要大點A Nie的名，把他作為了一個不安分傢伙的典型，一聲怒喝＂王富強！你又夢丘公了！＂，就足足把所有的人從睡夢中驚醒．A Nie醒來，自然還是一副迷糊的樣子，反正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阿朱也醒來，倒是在不好意思的偷笑――嘻嘻，不小心又把口水流到桌子上了．

阿朱其實是挺溫柔的，脾氣很好，班上很多男孩子都喜歡和她打交道的．高中幾年，我見到不少男生在說某某女生的壞話什麼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生說過阿朱的任何壞話，有時候開開玩笑什麼的，也是很善意的那種．作人作到這個份上，實在是不容易．有一段時間，我和肥龍喜歡在周末的上午到校門口去玩玩轉轉什麼的，於是經常在校道上遇到阿朱，手裡提着一大袋子東西，問是什麼，她不好意思的笑着說：＂菠蘿．我們宿舍一人一個，不好意思請不了你們了．＂後來總見她自己一個出來買，就問怎麼沒有同伴，她說：＂她們忙啊，所以就我自己出來了嘛！誰叫我想吃呢？＂一點抱怨的語氣都沒有的，真是一個好大姐啊．

邢超和阿朱家裡是世交，兩家又是鄰居，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於是我就經常從邢超那兒聽到一些關於阿朱的大道消息，末了邢超總不忘加上這麼一句：＂Di La，阿朱現在是這麼一個好女孩，將來絕對是一個賢妻良母，誰能娶到她就真是幸福了！＂然後是一臉很傷感的樣子，看來真是有感而發．

那時候正是＂俠女13妹＂鬧得沸沸揚揚之際，據說還搞出了一個＂英雄13哥＂，那是這13位黑道大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肥龍於是很得意：＂哦，邢超你是在說六哥麼？除了拔智還能有誰？＂

邢超於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Ao Lu Di，肥龍你這個爛人，不要老是嬉皮笑臉的好不好？嚴肅一點行不行？不要老是把人家和你那狗屁的七哥聯繫在一起！＂

肥龍遭此搶白，只有咿咿呀呀的份，強辯着說：＂我怎麼又是七哥啊？都說不說了，你怎麼又說我啊？！＂

真是痛苦六軍俱鎬素，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誰能想到若干年後，華龍會和阿朱在一起呢？將來我一定要對他們的孩子說：＂你老爸當年的情人叫着曼玉　＠＿＠．．．看看你媽媽這麼好的人，回去扁你爸一頓，讓他老老實實地承認錯誤！＂嘿嘿，華龍，我夠黑吧？

其實我原來和阿朱也是一點都不熟的，在路上見面了頂多就是點點頭的交情，有時甚至連點頭這點交情都給免了．後來因為一個偶然的機緣（我先賣個關子，以後我會詳細說的），我們算是認識了，但是也不過就是從點點頭的交情上升到打打招呼的交情而已啦．那時候她每天都和符娟李麗麗走一塊，我則和肥龍走一塊，路上遇到的時候，儘是肥龍和符娟兩人眉來眼去的，我們全都成了大功率燈泡了，哪還好意思說什麼話啊．

但似乎就開始有一股流言蜚語在私底下蠢蠢欲動的，很是讓我緊緊張張了一段時間．那時候的男生，凡是看見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比較要好，就會瞎想一些很曖昧的念頭出來，好像男女生之間就沒有很純潔的友誼似的．魯迅先生就曾經說過，中國人的心理是比較怪異的，看見露胳膊就想到裸體，就想到生殖器，就想到性交，想到通姦．．．．．．去！

後來直到上了大學，阿朱也到北京，而且是我們班裡唯一一個在北京念書的女孩子．大一的時候老同學喜歡經常湊在聚一聚，一起搞點爬長城啊游故宮啊之類的小活動什麼的，於是我們就比較熟絡了起來，後來便也算是到了可以隨便說話的好朋友了吧？我自己是一向這麼認為的，但是不知道阿朱JJ是不是也引我為同類呢？那時候阿朱就總向我說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以及當年女生對我的一些看法啦什麼的，讓我覺得很可笑，心想原來我們班的女生們也並不神秘啊，其實還蠻可愛的．

高中畢業，順利的拿到錄取通知書後，我在阿祺，符紅勛的帶領下，曾經有幸到阿朱家去作了一次客，那次阿咪和洪源也在．那真是一次非常美妙的經歷，讓我畢生難忘．真沒想到阿朱下面還有四個活蹦亂跳的小弟弟小妹妹在，而且個個都那麼聽話那麼乖．最大的那個文媚是已經出來工作幫忙操持家務的了，很溫柔美麗的樣子．最小的那個也叫阿咪，實在是一個太可愛的小不點兒了，那時候剛要上小學吧？整天纏着我們鬧．中間的兩個，一男一女，都是正上小學中學的年齡，都很聽話的，阿祺還有幸作為好孩子的典型代表，給他們作了一次關於如何作一個好孩子的演講呢．原以為阿朱在家裡是一支獨秀啊，沒想到居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上了大學以後，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再去阿朱家看看她那幾個可愛的弟弟妹妹．然而那時候我只有寒假才回家，每次回去都很匆匆，一想要出門去看看同學，馬上就會想到家裡的老爸老媽，都已經一大把年紀了，一年就見上這麼一次面，應該多陪陪他們，於是就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所以這個心願就一直埋在了心裡．現在身在他鄉，更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實現的機會了．

阿朱，你弟你妹現在都應該念高中了吧？小咪呢？是不是還像從前那麼淘氣？什麼時候回去，就替我問候一下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