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mid of nowhere
身處轉變中是很奇妙的,奇怪的感覺。期待着某事發生或是不發生,對於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影響,如能做到擁有渡邊淳一所謂的“鈍感力”,便能安然處之而無任何煩惱,不知誰真能做到。我做不到,一直做不到。時間長了,便愈發暴躁,愈發渴望變化,不管內心真正是期待變化還是恐懼變化,我知道一旦變化發生了就無所謂了。所以總是在急躁的驅使下,做出魯莽且愚蠢的決定,莫如說逃避。不過二十多的人不多是這樣?
當時二十三,就在等待中無端地製造了一場變化,斷然且毫無徵兆地和初戀女友提出了分手。不到兩年地感情被我一刀斬斷,在莫名其妙和憤怒中她接受了,想必她同時也對我徹底失望了。
我在多倫多酒吧的自省中才翻然悔悟,追悔莫及,那時已是四年之後.。當然即便那時繼續的話也不一定忠成眷屬,但畢竟努力過付出過也是對雙方和那段感情的一個負責任的交待。。。
無論如何那也是過去了,現在呢算什麼?我趴在把台上看着酒杯發呆。
In the mid of nowhere…身處一個潛移默化的變遷中,身不由己。過去已經拍板定案,然而前路不可瞻。
身處多倫多酒吧中的心境,也是再四年前的心境
變化及三句半
“變化!”在酒吧里我不禁喊出了聲,自己卻被嚇了一跳,環顧四周,吧女和其他的醉客依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對他們來說我和我的嚎叫似乎並不存在,我在哪存在呢?In the mid of nowhere!
回到公寓我給以前一起網遊的阿斌打了個電話“喂!你說我怎麼現在覺得自己越來越空虛得無所事事了呢?”我開門見山地說。“這個麻。。。不如這樣,你現在有多少積蓄,全拿出來給我。”“你拿那些錢幹嘛?”“這當然不能告訴你。這樣你天天擔心,琢磨着你那些錢就不空虛了。”“你做夢吧你。”“唉?你還寫三句半麼?”“偶爾,有時還能寫六句半。”“我給你介紹一個論壇,我在美國上學的表妹總去。說那上面很多文學男女在交流感情。你往上貼些三句半沒準能貼出個網戀,那你就有事幹了。”“網戀太沒譜了,你表妹長得怎麼樣。”“比和你相匹配地那種漂亮程度高出太多了,你還是多琢磨點三句半吧。。。”
阿斌在瓦爾德基大學攻讀東方文學的碩士,人為了出國什麼招都能想起來。他也寫詩,主要是感慨畢業以後留美遙遙無期,人生伴侶無處尋覓等內容,當然更多時間他在泡網遊。我覺得他的遊戲級別比詩高多了,我曾經評價他的詩是:打哈欠時嘴裡飛進了知蒼蠅,那心裡的挫折感就怎麼吐都吐不乾淨了。他於是說我寫的都是三句半,以表達強烈的憤慨及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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