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的十一月

朋友今天忽然問起我：“你最近是怎麼了，總在聽老歌？”愣了一下後，以“我所有的歌基本上都是老歌”作為回答。細細想想，這幾天好像真的總在來來回回的老歌回放。陰霾的天空，慢慢暗了下來，讓我想起前兩天學的一句英語“the old trees were profiled against the pale sky .”，譯成中文會更美，叫做“灰白的天空勾勒出老樹的輪廓”。又到了十一月了，一個飄雪的、思念的季節。
在我的生命中，雪漸漸地占據了越來越重要的空間。
昨天晚上，也是神使鬼差地放了張信哲的老歌在聽。我蜷在沙發里，抱着一隻叫做teddy的玩具狗熊，毛茸茸的它給了我許多的溫暖。一如既往地懶懶地，快是睡着了吧。
那首《回來》的前奏響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抱着teddy坐了起來，眼睛貪婪地盯着電視屏幕，耳朵也應該是完全打開接收了，心卻已慢漂洋過海回到了你身邊。當他唱到“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的時候，我能感到自己的眼淚已在眼眶中打轉了，鼻子有些酸了，若不是怕被朋友看到引來關心的詢問，我會放縱地讓淚落下，滑過我的臉龐，一如你當時輕撫我的臉一樣的感覺。
你告訴我，“時間很快，轉眼就是一年了；時間又好象很慢，慢慢的已經把一種激情變得陌生了。真的是一種怪怪的彼此好象很熟悉的感覺.，一切好象就發生在昨天，但又不敢肯定一切是真的發生過。感覺到了一條深深的GAP，時間和空間上的橫在我們中間。”我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我們要的是不是都太多，對方再也不能給？
同樣的一首歌，我們在不同的時候體會的是不同的“回不去”了。初聽這首歌的時候，你會告訴我“我們真的回不去了，是嗎？”我們只要這一句，不去管這首歌真正的意思，我們不需要真實的歌中的內容，只要這一句。我們的眼睛都會笑着告訴對方，“是的，我們回不去了。”我們不再是簡單的朋友或是好朋友，我們無法再回到那單純的友誼，我們得到的是彼此的愛。那段很深、很難的愛，我們卻更開心的是無法回去，利用所有可以相守的時間，恣意去體會並享受這份愛，近乎於揮霍着我們的激情和感情。
第一次一起聽這首歌的時候，應該也是個寒冷的冬天吧，應該是春節前後。因為我記得你在來找我的路上，我讓你在電話中聽我們一群一起開心的朋友放鞭炮的聲音。你把我從基地接了出來，開車帶我來到水庫，我們在那裡停了近兩個小時吧，一直在車裡聽着音樂，感受着彼此的存在。那天只有這一張張信哲的ＣＤ，也是你很喜歡的歌，從那天開始我也會一直反覆聽他的歌。那天你會告訴我，他的每一首好像都在唱我們倆的故事。《回來》響起的時候，你也說：“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是吧？”我明白你的心情、你的感受，雖然潛意識裡，我明白這首歌唱得是失戀的故事，一首很傷感的歌，但你卻執着的只要這一句。我願意陪你一起，感性地也只取這一句話來聽，既管骨子裡我一直是個理性的人。
那個時候，我們是戀人，是情人，在你的眼中我是你的老婆，在我的生活中，你已和老公沒有什麼區別。你按奈不住的喜悅告訴周圍幾乎所有的朋友，在他們面前講述我們的故事，讓所有的人都能休會到你的開心。你讓那些在網上認識的見過的或是沒有見過的妹妹們叫我嫂子，她們中間還真的有人見到我的時候叫我嫂子，問我她們的哥哥現在在做什麼，告訴我哥哥總在和她們講嫂子。還記得我陪你一起去見的那個妹妹嗎？看得出她很喜歡你，也很不喜歡我，因為她喜歡的你在那個時候眼中只有那個你常掛在嘴邊的“你嫂子”。說句心裡話，那個時候我真的好開心，盡情擁有你的愛，同時也會有小小的滿足，也是因為你的愛。你讓我體會到被一個男人深深愛着的女人是最幸福的女人。
你的開心和幸福是難已形容和掩蓋的。我相信在邵哥見到我之前，你和他無數次的吃飯喝酒的時候，他也已經聽你講過無數次的關於我們的故事、我們的感情了。終於有一天，他見到了一直在你傳說中的我，那個時候我好像快要離開北京了吧。那個時候我的眼中也只是你，所以我記得打了招呼之後，我就很少說話了。你怕我悶，一個勁兒在和我說話的時候，一隻手緊緊握着我的手。我一直聽着你說話一直笑着看着你。你的眼睛在笑，看着你的我的眼睛也在笑，看着你開心的樣子對我而言是種享受。難怪那天之後，邵哥會說：“你們倆可是真夠好的，你說話的時候，她一直在看着你。”他又怎會知道，那個時候我們連在一起的不僅僅是彼此的眼神，拉着的手，更是我們的心。兩個心在一起的人，誰看到都會明白並為他們開心的。是嗎？
從什麼時候我們走得越來越近了呢？我總是在想這個問題，從第一天見到你開始吧，我不知道是不是算是那一次，只知道在第二次見到你的那一個多月期間，我一直在找各種藉口迴避你的邀請，那個候我一直在控制自己，我不想有什麼不應該發生的感情發生，我想那個時候我很怕我們之間再走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因為我不可以的。最終我還是和你見了第二次，以後我們就經常會在一起吃飯，聊天了，當然還有天天的電話。那個時候我還會告訴自己，你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直到那一天，我第一次被你緊緊抱着，好長時間。
那天，我們中午一起吃的湖南菜，因為喝酒的緣故，那頓飯吃了很好時間，直到我不得不走了，為了下一頓和朋友們約好的晚飯。從飯館出來的時候，有一個很高的台階，你先下去了。我好玩，就非要跳下去，沒有站穩的時候，我幾乎是躍入你的懷中。你抱住了我，好緊，好久。我在你懷抱里呆了好久我們沒有說話，之後我去了朋友那裡，你一個人回家了。那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很激動地一直問我：“是真的嗎？我好開心，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抱着你。”這些話你說了好幾次，掩飾不住的開心。稻簡單卻很真實，很意外卻很長久。在以後的日子裡，我一直在學英文，一直很想找到一個合適的單詞來形容那一刻。我熟悉的是“hug”,我知道那只是禮節性的擁抱，像是個無血無肉的人一樣沒有生命，直到有一天，我看到cuddle這個詞，當時心動了一下，查了它的意思之後，我知道這是我一直在找的那個單詞有生命更有感情。
cudd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