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文由 shell 所發表 】
****************我已經坦白了你們不要不依不饒**************************
**********本篇引用了一些參考資料,在此特別聲明************************
這回輪到我向後蹦幾步了,她失戀了?
“小姐,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剛才真想往這裡面跳來着!”我指了指湖水。
“正在考慮中。”她平靜地說:“結果你就冒出來了。”
我亂了我亂了。難道我竟然成為了無意中挽救一條生命的英雄?!
“你可萬萬不能這麼想啊!”我趁機又向她反撲過去,被她輕巧地閃開了: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這個這個...”我突然想背誦我媽經常在飯前便後引用
的保爾柯察金同志的名言,但是由於本人國文水平的一塌糊塗性,到這種時候
不幸卡殼樂。我話鋒於是一轉:
“把你的痛苦都告訴我吧!我保證我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我做掏兜兒狀:
“我剛剛得到了業餘心理學會研究分會的名譽顧問證兒...嗯...怎麼找不
着了?”
她又笑了,說:
“看你瘦骨伶仃老實巴交的樣子,沒想到這麼貧!”
我馬上說:
“是啊是啊。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平時不言不語深沉極了,屬於凡人不理那種
類型。而且大門兒不出二門兒不邁,要想親見我一面那是比登天還難的。”
她沉默了,沉默的時候我最緊張。只感覺她那劍一樣的目光好像機關槍似的
在我渾身上下掃射。
“你...真是清華的?”她問,仰了仰下巴。
我一拍胸脯兒:“如假包換!”
“北京的?”她又問。
“純種兒北京土著!”
“哪個中學的?”
“北京八中!”我突然想起北京八中,竟然有了片刻的恍惚和懷念。
“我初中也是八中的。”她幽幽地回了一句。
“那咱們親上加親,來來來,讓我向你致以同志般的擁抱!”我一邊拼命
熱淚盈眶一邊又想撲過去。
“你正經一點行不行!”她躲閃着,說:“我有點兒事兒和你談。”
“我已經非常嚴肅啦!”我抹了抹口水,道:“而且咱們不就在談着嗎?”
“你要再嘻皮笑臉我就不理你了!”她說。
嗯?這句話有點兒意思,有點兒意思。
說實話,我根本沒想到我們倆兒的“露水姻緣”竟然還能持續到這種地步。
難道我剛才的表現還不夠流氓不夠地痞?她怎麼扭扭怩怩開始撒起嬌來了?
不理我?我就是想讓你不理我來着!
不過我對女同志在表面上一貫是春天般的溫暖(對自以為是的恐龍除外),
我立刻受寵若驚地纘了纘眉頭,用巨低沉的語調說道: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去用它去尋找光明---啊!”
然後還誇張地揮了揮手臂。“怎麼樣?夠酷了巴?”我回過頭去問她。
“嗯,要是再捏一條兒手絹兒就可以反串潘金蓮兒了!”她還是很油墨的嘛,
不錯不錯。
“你到底要跟我談什麼?!”我瞥了一眼手錶,覺得時間緊迫。
清華女生#6的張大媽一到12點可就大喝:“關門兒了關門兒了,
回來了!”。對於那些整天和他們的恐龍膩在一起的哥哥,這聲音無疑
就在宣布:落閘,放狗!
我奇怪身為土財主之首的北大難道就讓女生們在半夜如此到處亂躥和我
這種流氓神侃逗貧?
春風吹過來了。她的裙子飄了一飄,她瑟索了一忽,卻不言語。
是啊是啊,人家美眉剛剛失戀樂,還要跳湖呢!怎麼會在乎什麼樓長老
大媽不大媽呢!我轉念又想,不過我也要回去了。我們的老大爺雖然十分
和藹可親--那是對美眉們--可是也會在一年中擇選吉日不言不語地把大門
深鎖。庭院深深,深進去!
“我...”在寂靜裡面,她吐氣如蘭:“想...找個人聊聊。”
不會吧...我已經竭盡全力殘害我的高大形象了,她還想和我聊?我不
知道是心頭一喜還是脖子根兒一熱,嘴沒遮攔地衝口就說:
“要不,咱們找個飯館兒單獨聊?”
很好的月亮。
她的大眼睛盈滿了月光。
很好的月亮。
春---江---花---月---夜。
我下意識地摸了一把錢包兒。那東西硬邦邦的,裡面似乎有不少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