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出自宋朝詩人秦觀的《鵲橋仙》中的這兩名句,不過是是包括詩人在內的所有情人們對分合離別的無奈與自慰,卻歪打正着,被流傳百年,不知道鼓勵了多少少男少女:愛情要經得起長久分離的考驗,只要能彼此真誠相愛,即使終年天各一方,也比朝夕相伴的庸俗情趣可貴得多。
這兩句聊以自慰的詩句,不知消磨了多少青春,犧牲了多少少男少女們的情懷。王母用暴力將七仙女和董郎分開,但為顯示她的“仁慈”和“人道”,允許牛郎和織女一年有一次相會,但沒有具體規定是否可以“上床”,這種近似於“虐待”的相會,卻被無數的窮酸們用作自慰和解朝的材料,大加欣賞,寫出了無數的詩句,也引申到現實生活中,作為許多風流才子們到處留情卻不負責的藉口,來安慰那些被遺棄、可憐的紅顏薄命女子。
作者秦觀是一個典型的朝秦暮楚的浪子,最喜歡一夜情,“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自己留情後,就勸人家不要纏着我,不時地想着我多好、多高尚、多幸福,“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 朝朝暮暮。”不要像農夫、農婦們,朝朝暮暮那樣的庸俗,多沒詩意。
只有在那種男人統治天下,女人被三從四德束縛的年代,可憐的女人們不管是一年只有一次還是見了男人只爭朝夕;無論多麼寂寞孤獨,其“情”也能“長久”,因為不能不長久,不敢不長久。從《西廂記》裡的鶯鶯姑娘到從未做過女人的毛澤東的第一夫人,都是在這兩句的詩詞鼓勵下生存了下來,經得起了長久分離的考驗,得到所有男人們的“敬佩”。
記得小時候,我的一位小學女老師,丈夫在外地工作,一年不知道能回來幾個“朝暮”,這位女老師就出軌(當時叫做搞破鞋),與另一位男老師發生了“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雙方都被“接受改造”,學生娃娃們都敢向他們吐吐沫。後來那位女老師沒法在呆下去,就隨老公去了。老爸單位里有一位幹部,老公被“自願支邊”到新疆去,一年好像有一個月長假,真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度過那種“旱澇”不均的日子。也許他們是在天天背誦着秦觀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和毛主席語錄,才熬了過來。
隨着社會的進步和女人的解放,這種騙人的口號不再靈驗,女人不願再守“活寡”,男人也不能再壓抑傷身,於是要求兩人能朝朝暮暮相守,日日夜夜恩愛,像以前那種兩地分居的日子不再。特別是近十幾年來,人與人的交往日益頻繁,途徑無窮,婚姻家庭的束縛日益減少,感情出軌、第三者插足、一夜情、小三遍地,即便是你們朝朝暮暮,也很難保“兩情長久”,更何況兩地分居、長期分離?在這種誘惑無限、充滿了色情肉慾的世界,有幾個女人願意獨守空房?有幾個男人還能獨眠冷床?這時候,誰再執着於“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是傻瓜,就是自欺欺人。
所以,若想兩情長久,一定要找一個能與你朝朝暮暮、共渡時光的鴛鴦,這還不夠,要隨時像對待花草那樣,對自己的愛情,經常澆水、施肥,才能防止有人出軌或被別人“加塞”、“插隊”。
有道是:
少年不狂枉為人,浪費青春最可憐!
久別自然情生疏,不能朝夕恨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