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紅樓(161-165) |
送交者: TW 2002年01月20日18:15:37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夜探紅樓(161) 探春大吃一驚,站起來抓住侍書的左手:“你,你說什麼?他怎麼被抓起來了?被誰 侍書“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用力掰開探春的手:“姑娘,你哪兒來的這麼大勁兒? 探春不好意思地放開手:“對不起,好姐姐,你說,他,他到底怎麼啦?” 侍書喘了一口氣:“姑娘,你聽我說。今天我去廚房給姑娘熬燕窩湯,突然看見鮑二 “那,”探春緊張地問:“他們把他,他關在哪裡了?” “咱們園子西北角上不是有十來間柴房糧庫什麼的麼,自從環少爺答應了雍王府借給 探春主管園子裡的事兒,當然也知道柴房改作牢房的事兒。她也曾經勸過環兒和趙姨 可是現在怎麼辦呢?探春心亂如麻。麥克如果被弄到雍王府里去,那兒的人都是心狠 侍書看探春沉思不語,着急地說:“姑娘,你可快拿個主意啊。平時那麼個乾脆利落 探春心裡一震:林姐姐能和寶二哥私奔,我為什麼不能?她又想起麥克的種種好處來, “啊?”侍書不解地睜大了眼睛。 “你就快去吧,”探春囑咐說:“再叫你表哥在西角門那裡準備好兩匹快馬。” 提起表哥,侍書的臉“唰”一下子紅了,忙答應着跑了出去。 探春收拾了幾件隨身衣服,又打開首飾盒子選了幾件首飾,自己的私房錢有一百多 “姑娘,都辦妥了,”侍書跑了進來,看看床上的包袱:“姑娘,你------” 探春微微一笑:“好姐姐,以後你要多保重自己啦,”說着不禁落下淚來。 “姑娘,你也要多保重,”侍書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探春擦擦眼睛:“姐姐,事情都辦好了麼?” 侍書點點頭。 探春附在侍書的耳邊輕輕說了什麼,侍書拎起包袱,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走到西北角的柴房外面,侍書把包袱藏在草叢裡,跟在探春後面,走進了大柴房。 大柴房裡關了十來個人,都是擁護十四變法的文官,自持斯文身份,從不鬧事兒。而 探春看他們那醉醺醺的樣子,心中暗笑,嘴上卻說:“你們少喝點兒,暖暖身子就行 家丁們連連點頭稱是。 侍書四下看看:“你們人都在這裡麼?” “沒有,”一個胖子討好地答道:“鮑老二帶着兩個人在假山後面的小柴房看管那個 探春看看侍書:“那咱們就再去那兒查查就該回去了,今天好冷。”說着帶着侍書走 小柴房裡。麥克被捆在後面的柱子上,前屋擺了一張桌子,鮑二和兩個家丁圍坐在桌 “吹牛!吹牛!”一個大鬍子家丁大笑地說:“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能騙得 “嘿嘿,此一時彼一時麼,”鮑二得意地說:“她現在有求於俺,璉二爺要休了她, “她好大的膽子,這時候還敢玩這個?”一個小瘦子家丁插嘴說。 “那女人,什麼不敢呢?她說了,大不了一拍兩散,大家誰也別想好過。”鮑二擦 “人財兩得?你做夢去吧,”大鬍子撇撇嘴:“不把你的小命搭進去就算好的了。” “嘿嘿,你以為俺就那麼老實?”鮑二壓低了聲音:“等俺上了她,把錢也拿到手, 探春在門外聽得大怒,一掀門帘,和侍書兩人走了進來。
看到探春來了,鮑二和家丁們都傻了眼了,慌忙爬了起來,低頭垂手侍立。麥克又驚 探春咳嗽了一聲:“鮑二留下,你們兩個出去!” “是,是,”兩個家丁忙答應着退到屋外去了。 鮑二有點兒慌了,搬過一把椅子來,試探地陪着笑說:“三姑娘,您坐,您找我有什 侍書雙眉一豎:“這麼髒的椅子,姑娘能坐麼?去找個墊子來!” 鮑二忙答應着出去找墊子。 探春看了看麥克,和侍書相視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兒,正是賈五留下的蒙汗 鮑二捧着個疊好的小棉被進來:“姑娘,找不到墊子,您就用這個將就將就吧。” 侍書接過棉被,撣了撣,放在椅子上,又服侍探春坐下。 探春哼了一聲,兩眼直盯鮑二:“好大膽的奴才,你剛才說什麼來着?” 鮑二嚇壞了,忙跪在地上:“姑娘,我那都是隨口胡說,當不得真的。” 探春冷笑一聲:“平常聽人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不到這癩蛤蟆就在咱們府里, 鮑二磕頭如搗蒜:“姑娘,姑娘,我是喝多了,滿嘴胡唚,您是大人大量,就饒 探春一拍桌子:“饒了你?饒了你你好去算計璉二奶奶?我也不用做別的,就把 鮑二打了個哆嗦,想起鳳姐的厲害來,不由得酒嚇醒了一半兒,拖着哭腔哀求道: 看着鮑二狠狠地打了自己三四十個嘴巴,臉也腫了,嘴角也流血了,探春嘆了一 鮑二忙磕頭謝恩。探春站了起來,和侍書走出門外。那兩個家丁正站在雪地里凍 兩個家丁三步兩步地趕回屋內,嘴裡叫着“好冷,好冷,”各自倒了一碗酒咕嘟 酒才下肚。三個人就覺得頭重腳輕,天昏地暗,口角流涎,伏在桌子上昏睡了過 門帘又掀開了,侍書和探春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侍書給麥克解繩子,探春把塞 麥克長出了一口氣:“三姑娘,侍書姐姐,謝謝你們。” 探春紅着臉低下頭去。侍書笑着把手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小聲說道:“先 三人魚貫出了小柴房。探春走在最前面,麥克緊緊跟着她,侍書從草叢裡拾起那 天陰沉沉的,小路上的積雪在腳下嘎嘎做響。探春嘆了一口氣,去年此時多熱鬧, 侍書忽然把麥克拉到假山後面,嘴裡叫着:“姑娘!姑娘!” 探春抬頭一看,遠遠地走過來一個人,綠袍紅帽,衣色光鮮,走起路來昂頭凸肚, 探春倒抽了一口涼氣,忙做個手勢叫侍書帶着麥克藏好,自己大步迎了上去:“環 賈環一見是探春,就停了下來,笑着說:“我去柴房,聽鮑二他們講故事。” 探春心裡一驚,嘴上卻淡淡地埋怨說:“看你,現在襲了爵了,也不多和有身份的 “他們都不愛答理我,我有什麼辦法?”賈環噘着嘴說。 “你不是和弘曆不錯麼?他府里有好多有學問的人呢。”探春說。 “當然不錯,”提起弘曆,賈環的精神兒來了:“三姐姐,那弘曆貝勒家裡好有錢 探春做出感興趣的樣子:“聽說他長得和寶二哥挺像的?” “是啊,不過比寶二哥可譜兒大多了,”賈環壓低了聲音:“有個算命先生說他是 探春一笑:“真有這回事兒?” “可不是,”賈環熱心地說:“三姐姐,你要是能嫁到他家去,這福可享大了。” “你亂說什麼呀,”探春做出不好意思的樣子:“再說了,也不知道八字合不合。” “這個好說,一定合的,”賈環一見探春好像對弘曆有意思了,高興地說:“三姐 探春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賈環笑着跑走了。 看賈環走遠了,探春把麥克和侍書叫了出來,三人匆匆走出了西角門。 兩匹白馬已經等候在門外了。麥克把探春扶上馬,關心地問:“三姑娘,你騎馬行 “當然行!”侍書說:“我們府里祖上是武職,姑娘每個月都得演習騎射呢。” 探春在馬上拍拍侍書的頭:“就你多嘴,好姐姐,你自己保重,我們走啦。”說着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西直門,才都鬆了一口氣。麥克拍馬趕了上去:“三小姐膽大心 探春這才覺得一顆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咕咚”一下落了下來。她笑一笑說:“其實 麥克急忙拍馬跑到探春身邊,輕輕托住她的後背,嘴裡叫着:“三小姐,你醒醒, 探春雙頰嫣紅,呼吸急促,像喝醉了酒一樣。麥克知道這是因為她剛才太緊張 探春緩緩睜開眼睛,見自己正躺在麥克懷裡,羞得不得了,用力掙扎着騎回自己的 麥克緊緊追上。 過了一會兒,探春小聲問:“你那遺詔給他們搜走了麼?” “沒有,”麥克一拍胸口,驕傲地說:“還在吾身上藏着呢。” “你真行,”探春微微一笑:“我們去找寶二哥和十四阿哥吧。” “我們?你,你不回去了?”麥克大喜。 探春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撥馬向北走去。 “三小姐,三小姐,此路不對,”麥克忙趕過去,“吾等應該向南邊走才對。” “沒錯的,”探春轉頭瞥了他一眼:“環兒和弘曆肯定會派人來追我們,我們從城北, “英明,實在是英明,”麥克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滿心歡喜地跟着探春向北 弘曆把觀音庵里里外外搜了個遍,什麼也沒有找到。問問庵里的老尼姑,說是挑 一見弘曆進來,賈環畏畏縮縮地走了過來:“貝勒大人,您關在我那裡的那個洋鬼子 弘曆一怔,那洋鬼子跑了?看來八成是挑琴把那遺詔交給他了。想到這裡,心中 賈環當然不敢說是自己的姐姐放走的,只是愁眉苦臉地答應着:“是,大人,可 “往南追!”弘曆又翻身上馬:“我和你一起去!” 正在這時候,大門開了,雍正和年小妹走了進來,了因和尚在後面跟着。 雍正看看馬上的弘曆:“孩子,你去哪裡?” 弘曆忙跳下馬:“父王,我聽姨娘說了以後就去觀音庵搜查,可是什麼都沒有搜 年小妹心中暗笑,嘴上卻故做驚訝:“怎麼會呢?難道是趙昌騙咱們?” “那趙昌是不會說謊的,八成是給給轉移出去了,”弘曆憂心忡忡地說:“我本來 “唔,”雍正微微搖頭:“你也糊塗,你把人關在賈寶玉那裡,那小子一肚子詭 “不是的,父王,”那賈寶玉早不在榮國府了”,弘曆解釋說。 “哦?他跑到哪裡去了?”雍正奇怪地問。 “王爺,”賈環插嘴說:“他為了救一個被劫走的女孩,離開好幾天了,哪裡 “嘿嘿,見色忘利,不是真正的英雄,”雍正轉向弘曆:“孩子,多少英雄好 弘曆知道是自己到處拈花惹草的事情傳到雍正耳朵里去了,紅着臉連聲稱是, 雍正擺擺手說:“我還有要緊的事兒要和你商量,你派幾個侍衛去抓那個洋鬼 “王爺,這事兒就交給我吧,”了因說着向着賈環一伸手:“走,你帶我去 弘曆皺皺眉頭:“這個和尚,還是一點兒禮數都不懂。” 雍正笑一笑:“用人之際,水清無大魚麼。”說着拉着弘曆的手進了書房。
賈五又往茶灶下添了一把秫秸,望望藥吊子裡起伏的水波,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林 藥熬好了,賈五端着藥碗來到黛玉的房間。黛玉正躺着養神呢,一見他進門,就翻 賈五把藥碗遞到黛玉手裡,順勢在她身邊坐下:“呵呵,我們兩個還客氣什麼,以後 黛玉剛剛喝了一口藥,聽得賈五話里又話,不由得臉紅了。她假裝什麼都沒聽出來, 賈五往她身邊又湊了湊,用左手輕輕給她捶着背,埋怨地說:“看你,急什麼呢?” 黛玉咳了好一會兒才止住。她扭過臉來,笑着對賈五說:“好啦,我沒事兒啦。” 兩人坐得很近,賈五覺得黛玉的頭髮稍輕輕掃在他的臉上,麻酥酥的,一時不知道說 門“咣噹”一下開了。兩人都嚇了一跳,黛玉忙把賈五推開,定睛一看,原來是板兒, 粗瓷盤裡擺着四個金黃的大柿子,上面還掛着白霜。黛玉接過盤子:“好孩子,謝謝你 板兒忸怩地不收,賈五把元寶強行塞到他手裡,笑着說:“板兒啊,你怎麼管柿子叫柿 板兒想了想,說:“是十是個是是着,是十是個是是是。” 賈五和黛玉都笑了。黛玉看着賈五說:“你別欺負人家小孩子,我也考考你,你說:長 賈五說:“長蟲穿船窗。” 黛玉拉着板兒嘻嘻地笑,賈五自己忍不住也笑了。 劉姥姥走了進來:“呵呵,看你們樂的,都笑什麼呢?” 黛玉忙給劉姥姥讓坐,“姥姥,謝謝你的柿子,我們說繞口令呢!” 劉姥姥拍拍手笑着說:“好啊,我也有一個,就是粗一點兒,寶二爺您說說看:豬吃我 “這又什麼難的,聽我說,”賈五清清嗓子:“豬吃我屎,我豬吃屎;豬吃我屎,我豬吃屎; 黛玉和劉姥姥三人笑成一團,板兒笑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滾兒,“寶二爺,哈哈,你,你, “不敢,不敢,”劉姥姥笑着解釋:“我們給林姑娘開心麼,一開心,這病就全好了。” 眾人正在說笑,板兒他娘走了進來:“寶二爺,林姑娘,不好了,你們賈府出事兒了。” 黛玉和賈五都是一楞:“出什麼事兒了?” “我們孩子他爹今天進城,聽說你們老太太死了,”板兒他娘一字一句地說。 賈五對賈母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倒是黛玉想起自己在府內受老太太疼愛的情景,不禁 “哎呀,那老太太是多好的人兒啊,那麼和祥,怎麼一下子就走了呢?我得去給她老人家 “也不好,”板兒他娘說:“府里把她的管家免了,聽說璉二爺還正要休了她呢。” “啊,這怎麼得了?我得去看看,我得去看看,”劉姥姥急得直搓手:“寶二爺,林姑娘, 看着劉姥姥匆匆離去的背影,賈五和黛玉相視嘆了口氣,福禍無門,唯人自招,鳳姐平日 板兒他娘看看賈五,又說:“還有,你們家三小姐丟了。” “什麼?”賈五大吃一驚:“探春,她怎麼也出事兒了?” 板兒他娘湊到賈五耳邊小聲說:“聽說啊,是被個洋鬼子拐跑了。” “洋鬼子?莫非是麥克?他倆也私奔了?”想到這裡,賈五心情稍稍平靜了一點兒,對板 “再有,就是皇上病重了,發了詔書調十四阿哥回來,怕過不了幾天就到北京了。” “哦?”賈五心中疑惑,怎麼這麼痛快就發詔書了呢?雍正不從中做梗了?還是又有什麼
板兒拉着他娘的手走了出去。賈五忽然覺得有點兒頭暈,他看看地下的炭火盆兒, 賈五看看黛玉,黛玉正在低頭沉思。他忽然發現晚霞輝映下的黛玉好像變了,不再是 黛玉發覺他正在看着自己,就微微抬起頭來,笑着說:“寶玉,你看什麼?” “我,我,”賈五咽了一口唾沫,“我看你好像更漂亮了。” “亂說,”黛玉笑盈盈地看着他:“還不是和原來一樣。” “不一樣的,”賈五把鏡子遞給她:“你看看,臉上都在放光呢。” 黛玉接過鏡子,裡面秋波粼粼,齒白唇紅,以往的病態一掃而光,自己也是一怔, “是啊,”賈五笑着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麼。” 聽到“喜事”二字,黛玉的臉紅了,默默低下頭去。糾纏了自己多年的病,原來只 賈五拉起黛玉的一隻手,輕輕撫摸着:“妹妹,你想什麼呢?” 黛玉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寶玉,我總覺得就像是做夢一樣。” 賈五把黛玉的手舉到自己腮邊,緩緩地蹭來蹭去:“妹妹,這是真的,我們以後就 黛玉望着漸漸消去的晚霞,小聲念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賈五心裡一跳,林妹妹怎麼說這種不祥的話,剛要說什麼,一顆火流星在天邊一閃 兩人都吃了一驚,黛玉不禁靠在了賈五的懷裡,賈五緊緊地抱住了她。黛玉微微閉 不知過了多久,賈五輕輕在黛玉耳邊說:“林妹妹,你知道麼,如何在看到流星的 黛玉抬起睫毛望着他,俏皮地說:“當然知道,你剛才許了什麼願沒有。” “當然有啊,”賈五笑着說:“願我們生生世世,永遠能成為夫妻。” 黛玉的臉紅了:“呸!美死你得了!” “那你許了什麼願啦?”賈五深情地望着黛玉。 黛玉嘆了一口氣:“我剛才想,如果以後我在死的時候,能就像這樣死在你懷裡 賈五打了個冷戰,林妹妹怎麼越說越不吉利。他強笑着把話題岔開:“都說天上 黛玉又嘆了一口氣:“是皇上,皇上活不成了。” “不會吧,”賈五說:“上次我見皇上,他身體好像還挺不錯的麼。” 黛玉攏攏頭髮:“你想想,皇上想叫十四阿哥繼位,四阿哥想奪嫡。如果十四阿哥 賈五覺得後脊梁直發涼:“可是皇上是他的親爹啊,幹嗎這麼狠。不過,他也沒有 黛玉給他把脖子處的扣袢扣好:“那四阿哥是怕皇上有密旨給十四阿哥。如果他在 賈五恍然大悟:“他就是要叫十四阿哥既見不到皇上,又交出了兵權,才好篡位啊。” 黛玉點點頭。 賈五佩服地說:“妹妹,你好厲害,分析得這麼透徹。” 黛玉笑了笑:“你才知道啊,以後要是你當了皇上,我能幫你的地方多了。” 見黛玉笑顏如花,賈五心裡又是一盪。剛要再說幾句玩笑,忽然又想起康熙來了, 黛玉想了一想:“關鍵是皇上的密詔。皇上那麼精明,肯定會防四阿哥一手,除了 “可是去哪裡找密詔呢?”賈五想了想:“乾脆,我摸進宮裡,讓皇上再寫一份兒 “可是,宮裡恐怕都換成四阿哥的人了,你去會好危險的,”黛玉擔心地說。 “不入虎穴,豈得虎子,”賈五笑了一笑:“再說了,我這些天來,武功可大有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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