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麼樣的? |
送交者: 新鬼無疆 2010年06月25日00:06:41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我叫肖雨,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如果沒發生那些事的話,至少到目前為止我是幸福而又快樂的。我的家就在這座城市的市郊,那裡有一片很大很大的竹海,周圍都是山。我工作的地方在市區,那裡是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地方,推開窗就可以看到一條又寬又大的馬路,馬路承受着無數人的腳,無數車的輪子,這有點像家鄉的山,家鄉的山不也是被無數的人所開墾着,但它從來都是無怨言,而馬路也是。 又是忙碌的一天過去了,看着桌上的鐘指向下班的時間,我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包,準備着要衝下樓走向車棚時,卻見主管笑迎迎的抱來一大堆文件要我輸入電腦中……好吧,那就繼續坐在電腦前輸入這些既枯燥又煩人的資料,整個辦公室就只剩我一個人了,沒想到因禍得福,我還得來了片刻屬於我自己的思維空間了,想想自己這半年來的生活,想想自己這二十多年的生活,忽然想明白了,也想通了。我其實就是想得多而做得少了。所以才會那麼些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一個接一個的蹦出來,既然我沒辦法改變目前的生活狀況,那就努力去適應它,努力充實自己的思想,充實自己的生活。 終於打完最後一頁了,我趕緊關計算機,準備撤了。抓起辦公桌上的包包,衝到辦公室門口,關燈關門,還以為整個樓層就只有我一個人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比我更晚。算了,別想了,自己不是打算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嗎?想那幹嘛,抬手看表,“天哪,居然快到十點了,慘了,來不及了,怎麼辦。 咚咚走下樓,徑直走到車棚前,今天可沒那麼多的閒情雅致去看那些花花草草了,唉~,走到車棚,拿出車鑰匙開鎖騎自行車。 騎着自行車在馬路上,從窗戶里透出隱隱的燈光,忽然覺得對這個城市好陌生,雖然已經在這裡待了近半年,可這似乎又不像我的家鄉,雖然我的的確確是在這裡出生的,也是在這裡長大的,但我總覺得自己的家鄉應該是在一片 真是天公不作美,沒騎多久天空就下起大雨來了,而且這雨真是越下越大,我只顧着往前騎了,可沒想到我已騎到路中央了,只聽到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我已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來已是一個星期後的事了,眼前刺目的陽光使我睜不開眼,我看到的一是堵潔白的世界,我這是在哪,難道我死了嗎?這就是地獄嗎?我使勁的用手擰了一下胳膊,“哇,好痛!”原來,我還活着,真好!我再轉過來看到是一張陌生的臉,一張很好看的臉,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配着頭亂亂的,碎碎的,黑黑的,有點長的頭髮。“你醒了,感覺好點嗎?”這張臉居然說話了,“嗯,好點了,謝謝!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問着,“這裡有醫院,你被我撞了,我送你來這裡的,你已經昏迷一個星期了。我叫司徒振宇,今年二十八歲,家就住在這裡。你呢,你叫什麼?”“我叫,我叫,我叫什麼……” 我竟然記不得自己叫什麼了,淚水開始蔓延開來了。“你別急,慢慢想想,看看還能記起什麼來。”這個叫司徒振宇的男子就這樣一邊安慰我一邊按着病床前的呼叫玲,沒一會兒醫生來了,看過之後,醫生把司徒振宇叫了出去。我只記得出車禍前,只聽到剎車聲,其餘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真是悲哀,我怎麼會連我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我的過去是什麼樣的,我的家在哪,想到這些我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真的很痛,痛到後來,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醫生辦公室 “ “失憶症?”司徒振宇驚的說不出話來,“怎麼可能,怎麼會呢,那還有治癒的可能嗎?” “相較目前的醫學條件來講,治癒的可能很小。但也會有奇蹟的出現,但這種可能性很小。” “是嗎?那她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司徒振琮憂心的問道。 “她明天就可以出院” “謝謝” 司徒振宇到現在還不相信這一切,拖着一雙沉重的腿走到病房前,想起一星期前,他是那樣的震驚,他沒想到他一直要找的人的就在眼前,他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神,看到她包包里的那個中國結,記憶又回到了從前。可現在,她不記得這一切了,甚至可能永遠都不記得了。想到這些,他的心怎能不痛呢,快到病房了,他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走到肖雨面前,看到她熟睡前的她。替她掖了挫被子,“弄醒你了,還好嗎?”“我想回家,我現在就要回家!”我難過的,伸手就要去拔輸液管,“你別這樣,明天,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就這樣,我吵着鬧着又昏睡過去了。眼角有一滴淚掛着。 “到家了,我不知道你原來的家在哪裡,這裡就是你的家了。”司徒振琮領着我去了他家,“哇,你們家好大!”經過一星期的相處,我發現司徒振宇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對他有種莫名的信賴和依賴。 “我以後都可以住在這裡嗎?”我不相信地問了一名。 “是的,以後你就可以把這裡當作是你自己的家了。”司徒振宇推着我“走,去看看你的房間,保證你喜歡。” “真的嗎?” “真的 “哇,好好漂亮的房間!” …… 就這樣,我在司徒振宇住下了。一天晚上,我坐在窗沿上看着對面的江面,江面上的船隻漸行漸遠,想着自己的過去會是什麼樣的,自己的家是什麼樣。“在發什麼呆呢?”司徒振琮的聲音嚇了我一跳,“你怎麼進來的?”我對他還是有防備的,因為是他是害我出車禍,也是他害我失憶的,如果沒有他,我想我不會這樣的。但我更怕自己對他的那份依賴,怕自己有天恢復記憶,也許這樣會更好吧。 “你的房間門沒關……” “門沒關,你就可以隨便進來嗎?” “我敲了,是你自己沒聽到!”司徒邊說邊走到窗前。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為什麼你的屋子裡都擺滿了這麼多的中國結?” “是為了紀念一個人。” “為了紀念一個人?”我的心開始有點痛,原來我只是他可憐我,而收留我的一個人。 “想聽我的故事嗎?”我不語,司徒振琮自顧自的說下去了。 “我和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的家鄉盛開了一種叫小時候的她長得很瘦若,經常被學校里的那些調皮男生戡負,而我就會保護她。可是有一天,我們的爸爸因為工作調動的關係,在我們……” “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我已經被他的故事所吸引了。 “別急,聽我講下去?”司徒振琮看着我,眼裡有一種的我所不知道的東西,“後來,我們分開的那天,她送了我一個中國結,我答應過她,在XX花開的時候,會回來找他。” “那,那個男孩找到那個女孩了嗎?” “找到了,可是她被他撞成失記憶了。” “啊!怎麼和我一樣啊,太可憐了。”我不信的瞪大了眼睛。 “小雨,如果這個故事說的就是我和你,”司徒振宇 那一夜的星空很美,可我卻怎麼也…… 在司徒振宇的照顧下,我的記憶開始慢慢恢復了,但腦內的血塊還是不能徹底,每次想起一些時,頭總會很痛,有時半夜裡都會痛起來。 司徒振宇看到他這樣,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彌補他的過錯。他也曾不止一次問蒼天,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二十年你把我和她分開,可是二十年後的我們卻又以這樣的方式見面。為什麼要這樣?她是一個那麼好的姑娘啊。與此同時在肖雨家也發生着改變 “小雨,小雨,小雨!”肖雨的母親從惡夢驚醒過來。“伯母,伯母,你怎麼了?”張磊聽到王波在睡夢中呼喚着肖雨,趕緊按亮電燈,“小磊,我又夢見小雨了,小雨怎麼還沒回來,我想她,她是不是還不原諒我呀?”張磊一邊安慰着王波一邊也在默念着肖雨的名字,小雨,你在哪,為什麼這麼久了你不還回家,知道嗎?伯母因為太思念你,而住進了醫院。“鈐……”一陣電話聲把沉思中的張磊拉回了現實。 “喂,你好!我是張磊。” “張磊嗎?我們已經找到肖雨了,她在陽明大道180號德發公寓A座10802室。” “什麼?你是說你們已經找到她了?”張磊不相信的又問了一句“你們真的找到她了嗎?” “是的,我們找到她了,不過”那邊頓了頓,考慮着是不是要說出來。“不過什麼?”張磊難抑心中的激動,說話聲音有點抖了“不過,她好像不認識我們了。她還和一個男生住在一起,看樣子他們還很親密。” “什麼?你說,她不認識你們了,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張磊一連串的說了好幾個不可能。“要不你明天過來看看吧。” “司徒振宇,你知道嗎?我好想知道自己的過去是什麼樣的,我的家在哪裡?”我急急的對他說着。 “也許失憶對你來說是件好事也說不定,也許可以讓你忘記許多你不記得的事。”每次和他說這些時,每次當我很沮喪時,他總是這樣溫柔的說着,好像在他面前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每次看到他的眼神,我總覺得是在哪裡見過他,可就是想不起來。我使盡拍自己的頭,可還是想不起來。“怎麼了,是不是頭又痛了。”司徒振宇關切的問我。“不是,我想我是見過你的,可是就是想不起自己是在哪裡見過你。”我使盡地拍頭,頭又開始痛起來了“很晚了,明天還要去醫院做檢查呢。”司徒振宇看着我,用一種很溫柔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低下頭。“司徒,我真的好累,真的好想找個人靠靠。” 第二天早上的天氣有點陰,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對自己也對司徒振宇。司待振琮開車帶着我去了南方市第二醫院。 在做完常規檢查後,醫生把司徒振宇叫了出去。而我也就在醫院裡轉轉,沒想到我會這裡遇到張磊,我也沒想過這次的偶遇會給我和司徒振宇的生活帶來那麼大的變化。就在我在醫院裡漫無目的地閒狂時,陳醫生的辦公室里也在發生着。 “振琮,像肖雨這樣的情況我是頭一回碰到,她的記憶在逐漸的恢復,但我在給她做檢查時,發現她腦內有一個癌細胞並且正在擴散中。”陳醫生神色凝重的對司徒振宇說。 “你是說她,有可能會得血癌,”司徒振宇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問了一句“不可能,不可能的,你看她不是好好地嗎?怎麼會,絕對不會的!“司徒振宇喃喃自語又似在對陳醫生說道“是不是弄錯了。”“振宇,我也希望這是弄錯了,但做醫生我必須得告訴你”陳醫生又補充了一句“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對這位叫肖雨的小姐這麼用心?“”你還記得我們以前讀書時的情景嗎?““你是說,那個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小女孩是她?你是說,你已經找到她了?”這回該輪到陳醫生震驚了“你……你……你確定是她嗎?“陳醫生因震驚而顯得有點語無倫次了。”是,我確定是她,因為當年我要離開這座城市時,她送我一個中國結,而我送給她的是一個八音盒。“司徒振宇激動地站了起來“所以,陳東,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不算為我,就算是為了她,為了我們三個人的友誼,你也一定要救救她。”司徒振宇因激動,因難過淚已在他的眼眶裡打轉了。“放心吧,我會盡一切能力去救她的。”陳東像下了決心似的對司徒振宇說,“謝謝你,陳東,真的。” 他們從辦公室里走出來時,發現我在站在門外,他們兩個尷尬地看着我,“小雨,你都聽到了?”“我聽到什麼了?”我被他們的問話搞得一頭霧水。“小雨,是這樣的,你的病”“陳東,”司徒振宇用眼神制止了陳東接下去的話。“振宇,你要這樣瞞下去嗎?她有知情權的呀。”“陳東,我知道,我以後會告訴她的,我不想現在告訴她,不想讓她在雪上加霜了。”“你們在說什麼,是我的病嗎?”我被他們的談話弄得一頭霧水。“沒什麼,我們是在說另外一個人。”他們兩個幾乎是同時說出口的。“小雨,我看我們該走了。”司街振琮說着就拉起我的手往外走。陳東看着這一高一矮兩個背影略有所思的走回了辦公室。 “司徒振宇,告訴你哦,今天在醫院裡我碰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我抽回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我還不習慣被他這樣的握着。“你碰到什麼人,是壞人嗎?他都對你說什麼了?”他緊張的問着我,我還沒看到過他這樣緊張過。“我,我碰到一個很怪的人,他說我和他認識的,而且還說我媽一直就在等我回家。”他轉到我前面,按着我的雙肩“你想回去,是嗎?你想和那個人一起回去尋找你所失去的那些記憶,是嗎?”“肖雨,看着我的眼睛。”“是的。你不知道,對於一個失去記憶的人來說,尋回自己的記憶是多麼重要嗎?你不會知道,不了解自己的過去,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我看向他的眼睛,一口氣說出了壓在我心裡的話…… 後來,肖雨還是回到了她的家鄉,有着一大片一大片竹海的家鄉,回到了她自己的家。可是,這對她來說,卻感到那麼的陌生。張磊忙前忙後的,他帶着我去醫院裡看了那個老人,那個老人看到我很高興,緊緊的拉着我的手,可是我對她卻是那樣的陌生。老人看到我很欣慰的閉上了眼睛,可以看得出她的嘴角還帶着笑。我的記憶在一點一點的恢復中…… 有一天傍晚,我看着這門前的那棵橘子樹,記憶的閘門似乎在瞬間就打開了。我記起,小時候和母親一起摘橘子的情景,記起和司徒振宇在一起的情景,記起司徒振宇要離開橘子園的情景……“在想什麼?”張磊的聲音把我嚇一跳,“磊子哥,我記得了。”“小雨,你剛叫我什麼?”張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我,我叫你磊子哥,有錯嗎?以前我不是都這樣叫你嗎?”我看着他的眼睛,“對,對,你以前是這樣叫我的,小雨,你想起什麼了嗎?”張磊因激動,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chan抖了“小雨,你再看看這棵樹,看還能想起什麼。”他指着前面的那棵樹。“我,我,想不起了,我的頭好痛,”她因疼痛而蹲了下去,她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小雨,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張磊緊張的有點手忙腳亂了。“我要藥,給我止痛藥。”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 就這樣,我在這裡住下了,其間司徒振宇也來過,只要他來,我就會很開心,這是這種開心很短暫。“司徒振宇,你帶我回去吧。我不想再待下去了,在這裡我總覺得很陌生。”一天我和司徒振宇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時對他說出了鬱積在心中的話,“傻丫頭,這裡可是你的家鄉,你不是一直吵着要知道自己的過去嗎?”司徒憐愛的把肖雨的頭髮整了整,想起一個星期前陳東對他說過的話,現在的她體內的癌細胞已經越來越多了,她也只有一年的生命了。“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肖雨的話把司徒振琮嚇了一跳。“沒,沒,沒什麼?你怎麼走得那麼快?”為了掩飾他的尷尬,答非所問的問了個問題。“不是我走得快,而是你停下腳步了。對了,和你相處那麼久了,怎麼也沒見你女朋友來呢。”這也是肖雨一直很想問的,也是她一直所害怕的。“我跟你講過,那個八音盒的故事,還記得嗎?”司徒振宇和肖雨找了個地方坐下,而那個地方正好對着一大片一大片的橘子林。“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的。那你是在等那個女孩嗎?” “是的?” “那你等到她了嗎?” “等到了,可是她受傷了。” “我們是在讀書時認識的,那時的她看起來好柔弱,而那些大同學總是會欺負她。”司徒振宇看着眼前的這個他找了很久的,又被他撞了的人來說,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楚。聽着他的述說看着這一片橘子林,這世界仿佛就只剩他們兩個了…… 遠處,有一個人遠遠地看着。那個人就是張磊,也是他叫司徒振宇來的。因為他曾不止一次在聽見肖雨在睡夢中叫着司徒振宇的名字,他知道他該放手了,可他又覺得不甘心。肖雨的記憶在慢慢地恢復中,她記起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了,她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對眼前的這個人這麼信任了,因為早就相識,因為這份信任源自最初的記憶。她想着想着就突然暈倒了。 病房外的兩個人焦急的等待着醫生的出來,張磊坐在醫院走廊的長凳上,而司徒振琮則走來走去,他們本應是對立的,現在卻因為同一個人而走在了一起,他們因感到尷尬才對,但現在的他們,卻因為肖雨而不在感到尷尬。醫生出來了,司徒振宇和張磊同時走上前問到:“醫生(陳東)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嚴不嚴重。”“病人目前的狀況不太樂觀,她現還處於昏迷中,”“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看她,”“別急,先聽我說,她現在在加護病房,還需觀察做進一步的觀察。”“需要多長時間,”“需要一個星期。” …… 一個星期後肖雨被轉入了普通病房,司徒振宇日夜守護着她,“小宇,你別走,別走。”肖雨的在夢中呼喚着司徒振宇的名字,她的手指在動了。“小宇,真的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嗎?你說過你會拿着八音盒在橘子花開的季節來找我。”“是的,我沒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看我拿着八音盒回來找你了。”司徒振宇用手輕輕的理了理肖雨前面的頭髮。“我好像做了一場夢,我夢到我被車撞了……”司徒振宇溫柔地看着她:“一切都過去了,小雨,真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把你的” …… “我怕,我想回家,我想回到那片橘子林。”肖雨很抗拒的想要拔掉控在她身上輸液管,“小宇,你知道嗎?我有好多地方還沒去過。我有好多夢還沒實現,我不想死在這裡。”肖雨眼含淚水的說着,“說什麼話呢,你怎麼會死呢。別亂想了。”司徒振宇溫柔的,輕聲的說着。但肖雨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還記得嗎?……”“別說了。”司徒振宇打斷她的話“我帶你去,帶你去我們記憶中的那片橘子林,好嗎”他推着她去了車庫,他把她抱進了車裡,他輕柔地替她繫上了安全帶。此刻語言已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所有的動作與眼神只有他倆才會懂。 他們開車到了肖雨的故鄉,有着一大片一大片竹海的故鄉,去了肖雨的家,她家的門口種着一排一排的橘子。他們在一個土坡上坐着了,他們就靜靜的看着這眼前的橘子林,而肖雨也就慢慢的睡着了。司徒振宇的淚落下了…… 兩年後的一天從山下盤山上開來一輛黑色小轎車,那車開得很快,像要去赴什麼約會似的,徑直開到了墓園入口處。車門打開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手捧鮮花,年約三十,身高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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