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釣魚 |
送交者: 小青青 2003年05月27日22:01:37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說到釣魚,嘿,其實就兩次,一次在龍水湖(家鄉),一次在Bodensee(博登湖)。 97年回國,正值盛夏,家鄉可是著名的火爐,那個熱啊,簡直就覺得自己已經是條迷失在沙漠中的魚了。一夜突然電閃雷鳴,一場暴雨呼啦啦地來了,撒了一夜歡,清晨就沒影兒了,然後就接着朋友一電話說:走啊,釣魚去。 樂顛顛地跟了他們開車去了遠郊的鄉下,發現雨後夏日的鄉下還挺美的,遠離了城市的喧鬧和污濁的空氣,享受到野性的自然,很暇意哎。 到了龍水湖,有一處被農民圈起來的潭子,有個農民小二哥迎了上來,滿臉堆笑地招呼我們,每人交了10元人民幣的入場卷,就可用那裡的杆釣那裡的魚了。至此我才弄明白,我們不是野釣,是“家釣”。 剛開始興趣十足,釣了半小時,熱情就成西邊的太陽了,沒魚上鈎啊。不知道為什麼,在朋友讓那小二哥給魚塘里灑了好多小沙蟲後,那些魚就開始咬鈎了,然後半分鐘一條,半分鐘又一條,呵呵,把我給樂得,不過後來臉整整酸痛了一天,給笑的。釣上來的魚大多是小鯽魚,鮮有鯉魚。 發現釣魚呢有點小小的技巧,嗯。。不準確,應該說是起釣時有點小小的技巧:當魚咬魚餌時,魚線會動,這時候千萬別着急起杆,只是輕輕的試着動一下杆,如果動杆時,感覺到一股來自水底的吸力(真有魚上鈎時,那股力很明顯的),就必須當機立斷起杆。起杆時動作不能過猛,這樣有可能導致鈎斷在魚嘴裡,但也不能過於動作優雅,嘿,你一優雅,那魚可就逃生去樂。 魚釣完後,付了銀子回家。收穫頗豐,當然還有全身上下那被蚊子咬的包啦。 沒想到第二次釣魚會是和鬼子一起去的。 去年的春天,哪月忘了,在一次公司同事聚會上,那個會彈“曼托林”的銷售部主任Siegmar居然說他會釣魚,還有釣魚協會頒發的釣魚證。我一聽就樂了,玩心一起,遂相約周末出釣去。 需要說明一下:在德國釣魚是必須得經過專業培訓,通過考試合格,拿到釣魚協會頒發的釣魚許可證後,才被允許出釣的。而且還必須對魚遵守魚道,就如人道,狗道之類的。魚道啦最突出的一點就是:魚被釣上來以後,必須馬上用棒敲打頭部致魚於死地。棒可以在魚店買到,可不是買魚的店哦,是出售專業釣魚工具的魚店。如果有人無證釣魚或沒有致魚於死,則論違法處治。 以上說明中的信息均來自鬼子Siegmar,如有不實之處,與青青無關。嘻。。 周末按約定去了Bodensee湖邊,只見Siegmar和Lisa拎着兩口大皮箱,穿着黃黑相間的專業釣魚服,嘿,還是情侶裝呢,等着我,然後帶我上了一條白色的電瓶船。船主:Siegmar。 Siegmar有一米九的個子吧,賊胖,他一上船,那小船就忽啦沉下去一大截,還直晃悠啦,嚇得我沒忍住,一聲尖叫。。。 我驚魂未定,只見Lisa卻神閒氣定,快速打開她的皮箱,從裡面拿出一桔紅色的小塑料瓶,呼啦拎開,把瓶里的液體往手心裡一倒,就往我臉上和手臂上抹開了,一股怪怪的香味,邊抹邊嘴裡象吐魚泡似的說:“ 這個一定要擦的,你們亞洲人的皮膚就象你們亞洲的豆腐,不擦,回去一準的全身起小紅泡。”在這個人高馬大的西方女人面前,我怎麼總感到一種壓力呢,呵,我居然乖乖的讓她抹完,然後我對着Lisa笑了一下,感覺臉上好像戴了一付蛋清面具,嗯,也好,我鬼笑的時候,他們的不明白。 再看Siegmar,哇,他象變魔術似的,已經在船上的一個小金屬架上放上了三瓶啤酒,三隻啤酒杯,還是Meckatzer的Weiss Gold啦,一種當地產的蠻帶勁的啤酒。然後,就看見他們倆不停地從皮箱裡往外拿東西:什麼魚杆、魚線、魚鈎、繞線輪、魚墜、魚漂、魚餌。。。還有許多象配件盒一樣的小盒子,最後還拿出一個象炒鍋一樣大的大盤子似的東西,說是魚群監測儀。 暈,這是去釣魚還是辦展覽會啊。後來發現他們的確更看重的是釣魚的形式,而非內容,是否釣到魚是事小,裝備是否精良才是有關失節事大啦。 金色的啤酒頂着白白的泡沫,湖水蕩漾着天的藍,阿爾卑斯山脈上的積雪,湖邊青青的叢林中隱約的紅頂小樓房,真是美呀。如果能釣到魚,倒真覺得只是件錦上添花的事,其實就這樣在春日暖暖的午後,躺在小船上,在湖裡盪上幾小時,也就心滿意足了。 我和Lisa開心地躺在船上聊天,她問中國人是不是會吃蛇,我說中國的八大菜系的粵菜裡頭有道名菜,叫龍虎鬥,就是貓蛇大餐啊。Lisa聽得尖叫,說:我渾身起鵝皮疙瘩了。“ 一?奇怪,你們叫鵝皮疙瘩?中國人稱這個為雞皮疙瘩。”我看看Lisa的皮膚,還真是,西方人的皮膚毛孔粗大,那鵝皮疙瘩的形容簡直是太妙了!哈哈,我忍不住大笑,笑得眼淚出來了,還一個勁的揉肚子,Lisa也笑得那金色的頭髮亂顫,Siegmar莫名其妙的轉過頭來看着我們。 我們是下午2點上的船,據說春天是四季里最好的釣魚時節,魚兒下崽需要大量營養,所以會成群出動,而風和日麗的春日又是這個時節里最好的釣魚日,然後在一天中的釣魚時間也蠻重要的,大概是上午7--11點,下午2--6點吧。到5點的時候,我們準備收杆了,其實是Siegmar準備收杆了,他的水箱裡已經有了幾條Forelle(好像是中文裡的斑鱒) ,還居然有一條Weiss Aal(白鰻?) ,Siegmar頗不滿足,他說本來可以收穫再豐一些的,就是Lisa和我的笑聲把魚嚇跑了。切,人窮怪物濟,不過倒是我要那時候就知道我今天會在這裡寫釣魚的文章給大家看的話,我一定不和Lisa鬼聊了,一準的乖乖的學徒一個。 在返航的時候,那個魚群監測儀突然發出叫聲,熒光屏上有黑影在動,我看見Siegmar那兩隻小藍眼睛裡冒綠光耶,他說:咱們今天好運氣,遇上了罕見的Groß Flussbarsch(大鱸?) ,不走了,釣它! 立馬Siegmar把他那些精良裝備又拋進水裡,但那魚卻是精了,只吃魚餌,就是不上鈎,換上新的魚餌,還這樣,這樣折騰了大約快一個鐘點,船也跟着魚走了近10里水路,然後就在一個水域打轉,魚餌也已快用光了,Siegmar長嘆一口氣:其實這種情形持續20分鐘就該放棄了,我不S心啊。 這時候遠遠的見一水上摩托艇快速向我們這裡奔來,是白綠相間的顏色,一看這顏色就知道是警察。Siegmar苦笑一下:這大魚沒釣到,倒把警察給釣來了。 摩托艇在離我們約10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個高個兒警察喊開了:不許動。然後摩托艇慢慢的靠近我們的小船,然後朝船內望了一分鐘,說道:跟着我靠岸邊去! 兩船一前一後靠了岸,兩警察一高一矮走過來,向我們出示了警證,然後詢問我們的行為目的,並要求查看我們的證件,最後他們還沒忘記指着那水箱裡的魚說:怎麼沒有打死它們,立即就地執行。 我轉過了身去,就不敢看魚被執行死刑,好恐怖哦,只聽得身後傳來“ 砰,砰”棒擊的聲音。 不過魚還是想吃地,何況是鮮魚。 我們三拎着魚說着魚想着美味開心地去了我家,因為我藏有上好的四川花椒,紅白兩種,還有姜,香菇什麼的,做鮮魚嘛,當然是蒸的好吃樂。 那條鰻有80cm長呢,切成4cm長的段,先用熱水燙去皮面的涎液,然後放在蒸碗內,將料酒加胡椒麵、鹽、花椒拌勻淋在鰻段上,把泡軟的香菇切小片後也放在碗裡,上籠蒸熟後取出來,然後將燒好的清湯,拂的,加味精,小蔥花後淋在蒸好的鰻段上,配上薑汁醋碟,我們就在陽台上的餐桌上開吃樂,夕陽的餘輝正好灑在鰻段上,嗯,感覺好極啦。。 嘿,好吃的東東不過夜,您也來一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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