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兄:命運 (19) |
送交者: 小師兄 2011年10月17日10:01:27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四年級一開學我開始着手準備研究生考試。我和小灣商量報考重慶大學研究生,這樣兩人就可以同在一個城市。國慶節我到重慶,一出站就見到小灣吟吟笑臉。我正想過去給她一個擁抱,發現春生就站在不遠處。我驚喜中有點意外。春生說聽小灣說你今天來,前不久我開了一個卡拉OK店,一起去玩玩。我笑道春生哥,你現在是大發了,恭喜啊。春生說發什麼發,就一家小店,幾個朋友合夥開的。 我們坐纜車上了山,一個穿黑衣的青年迎過來叫了聲生哥,然後向遠處揮了揮手。不一會,一輛嶄新白色的豐美開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春生讓司機下車,自己坐在司機位上,對那兩人道你們自己找車回去。 我和小灣在後排座坐下。路上我說他們是你手下?春生嗯了聲。我羨慕道真想不到這幾年裡你變化這麼大,大老闆了。春生淡淡一笑還行吧,大老闆算不上,也就這樣。林躍,聽小灣說你還要準備到重慶讀研究生? 我看了小灣一眼。小灣微微一笑握住了我的左手。我說你知道我爸媽,就希望我多讀點書。春生道知識分子嗎,都這樣。不過這年頭,沒知識的領導有知識的。你看那個劉永好,中專畢業的,手下大學生研究生一大把。我笑道你知道我也沒其它啥本事,又不求大富大貴,小灣不會瞧不起我就行,是不是,小灣? 小灣一笑,把我的手握得更緊。春生看了眼倒後鏡笑道也是,我他媽要是有小灣,天下都不要了,天天讓我擦桌子掃地都行。明朝那個什麼皇帝當年不也是寧要美人不要江山嗎。你小子的福氣大過皇帝啊。我哈哈大笑摟住小灣的肩頭說是不是,灣灣?小灣羞紅了臉推開了我。 一路說笑着我們到了一家火鍋店。小灣說這就是春生哥去年開的火鍋店。火鍋店大堂約有二十幾張桌子,另外有四個包間。我們到了包間,不一會就上了一大堆菜碟。我說不用浪費了,我們就三個人,這麼多菜七八個也吃不完。春生道還有一個。我正揣測是不是李濤,門口進來一個女孩。小灣起身熱情地去拉她的手說怎麼這麼晚才來。我看着她似乎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小灣見我模樣道你不認得了,楊怡啊!我笑道抱歉,一陣不見,又化了點妝,漂亮得快認不出來了。 楊怡滿臉笑意道有你的小灣在這兒,誰敢擔當漂亮二字?我說春蘭秋菊,各擅勝場。楊怡唷一聲道怪不得我們小灣天天想你想得神魂顛倒,你真是會說話。 席間楊怡對春生的態度十分親密,春生泰然受之。我猜楊怡大約成了春生的女朋友,不由為春生感到高興。我想春生的父母應該會很自豪兒子找了個大學生當女朋友。春生叫了一瓶五糧液。小灣和我一人只喝了一小杯,楊怡陪春生幹了幾杯,其餘的都由春生喝了。春生喝多了,話也就多了。春生道燕子考上大學後他寄了一千塊錢給她恭喜她考上大學,燕子全拿去給師母,還謊稱是春生孝敬師母的。結果師母說前不久才收到春生寄的一千塊。春生不以為然地哼哼道我的錢會髒了她的手? 我勸說道燕子就那性格,她小孩一個不懂事,春生哥你別太放在心上。春生道小躍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們師兄弟四人,她和李濤最要好。看不起我們兩兄弟,尤其是我。不過我聽小灣說你們現在關係還不錯。她成績優秀,看不起我這種學習不好的人也就罷了。可在她眼裡我春生就是流氓二流子一個!我操,當年要不是我爸在喜馬拉雅山上冒着生命危險吸引開敵人火力,她爸命早都沒了,這世界根本就沒她燕子! 吃過火鍋,春生已有了七分醉意,要開車帶我們去卡拉OK廳。楊怡說生哥,喝了那麼多酒還是打的去吧。春生橫眉吼道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管我?楊怡尷尬地看了眼我和小灣。我問這到卡拉OK廳有多遠?楊怡說就兩站路。我說天氣這麼好,大家不如邊走邊聊。吃那麼多,正好消化消化。小灣立即附和說好啊。春生看了我們一眼,沒再反對。 楊怡半攙扶半挽着春生的手走在前面。小灣和我牽着手落後兩步。我在小灣耳邊輕輕問楊怡是春生哥的女朋友了?小灣嗯了聲,望着兩人背影面有憂色。我說怎麼?小灣瞥我一眼低聲說過會兒給你說。 春生和朋友開的這家卡拉OK廳有兩層,相當豪華氣派。門口的兩位女服務員一見春生就畢恭畢敬半低頭喊道董事長好楊姐好,顯見楊怡對這裡也很熟。春生徑直帶我們到二樓最里的一間。這一間很大,座位至少可以容納十幾人。楊怡說是歌廳最豪華的一間歌房,裡面還有間帶衛生間的臥室。 我們剛坐下,服務生端上了水果拼盤小吃拼盤和一打礦泉水。春生率先坐下,讓我和小灣點歌。大家一陣謙讓,春生乾脆自己點了曲劉德華的忘情水。這是我第一次聽春生唱歌。他唱得非常投入,聲音洪亮音色也相當不錯。我望着他有種奇怪的感覺,想不到他會喜歡這種小資情調的歌。接下來楊怡唱了首滾滾紅塵。楊怡唱完了要我點,說聽小灣說你唱得很好。我說我和小灣合唱一首現代愛情故事。小灣不肯,說不太會唱粵語。我硬拉起她,小灣無可奈何答應了。 小灣的聲音比許秋怡還要輕柔動聽。唱到忘情之處我們時而彼此凝視。小灣微帶羞顏,卻掩飾不住的喜悅。一曲唱完,楊怡拍手贊道哇,你們比原唱還唱得好。不去當歌星真是委屈了。你們要是登台,肯定就是毛寧楊鈺瑩之後的最佳情侶歌手。是不生哥?春生說毛寧楊鈺瑩算什麼東西?能跟我春生的兄弟比? 我們唱了約一個多小時,楊怡正在唱冬季到台北來看雨,有人推門進來在春生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春生揮揮手讓他下去,等楊怡唱完春生說林躍,我還有些事就不陪你了。這兒有臥室,今晚你在這兒委屈一下,在這裡歇一晚。我說你忙你的。春生對楊怡道你還是回學校,讓他們小兩口單獨呆一會兒。 送走春生和楊怡,我關上門。昏暗的燈光下小灣和我相視一笑。我一把把小灣拉到懷裡。小灣在我懷裡指着天花板輕輕道這兒有監視器。我說我就抱抱我老婆,看就看怕什麼。小灣揚起臉,手指點着我鼻尖輕柔道誰是你老婆,不害臊。 既然是春生的店,我也就不客氣。我拿餐巾紙把攝像頭捂住,同時把燈光調到最暗,轉身低身把小灣抱起來。小灣哎呀一聲摟住我的頸子。我抱她到沙發坐下說老婆,我們一起唱首心語。小灣說你先給我唱一遍秋蟬。我說還是合唱心語。小灣甜美地執拗堅持要我唱秋蟬,我唯有順從。我唱時小灣摟着我的頸子,頭靠着我的頭,靜靜地聽着。等我唱完了,小灣輕輕在我耳邊道林躍,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聽你唱這首歌,一輩子都不會厭煩。我轉過頭,輕輕吻在她的臉上,小灣溫柔地一笑,將她的唇迎了上來。我們親吻着,一隻手不安分地隔着她薄薄的襯衣在她堅實的胸部搓揉。好久,我們才分開。她的臉在朦朧的燈光下美麗得無與倫比。小灣道你弄痛我了,我們還是好好唱歌吧,萬一給人看見不好。 我們唱到十二點多,小灣有些倦了。我們關了卡拉OK到進了臥室,裡面有一張雙人床,床兩邊各有一個床頭櫃,牆上一副油畫。我四下檢查一遍,不象有監視器。我們和衣躺在床上,閒聊一會兒,我想起小灣路上的話,問她春生和楊怡一起你擔憂什麼?小灣說她覺得春生不愛楊怡。我說你怎麼知道?小灣說她感覺得到,春生常常對楊怡態度不好。楊怡還告訴過她,春生有一次動怒時甚至動手打了楊怡。楊怡很愛春生,什麼委屈都願意忍受。小灣擔心春生只是和楊怡玩玩而已。因為楊怡是通過她認識春生的,倘若春生有一天對不起楊怡,她會感到內疚。 我說楊怡只是通過你認識春生,你又沒介紹他們談朋友。小灣道楊怡特別單純,她提醒過楊怡春生和她並不合適,但楊怡聽不太得進去。你知道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女人。我說你也是?小灣道你說呢?我說是。小灣撅嘴道為什麼?我說因為你說的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女人。你說的就是聖旨,永遠正確。我仰望着屋頂為自己的風趣笑起來。 好一會,小灣都沒聲音,我側頭一看,小灣怔怔地望着屋頂。我說你看什麼呢。小灣低聲道,林躍,我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有不好的預感。我說什麼預感?小灣搖搖頭說不知道,就是心底里空空的。我愛憐地伸過手讓她枕在我的手臂上。小灣轉過頭,幽深的目光是那樣憂鬱。我心痛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小灣搖搖頭。我說那為什麼這樣?小灣說我前幾天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要結婚了,你陪我去婚紗店看婚紗。突然有人衝進來用槍抵着你的頭,把你抓走了。我使勁地追你們,卻總也追不上。最後我追到江邊,卻看見,看見。。。她望着我說不下去了,眼睛象蒙了一層薄亮的水霧。我說你看見什麼?我被人打死了?小灣點點頭,緊緊抱着我。 我輕撫着她頭髮說難怪你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女人,你傻啊。我以前夢裡面還揀過一大疊錢,一個人打死了幾十個日本鬼子呢,就沒一次真過。要夢都是真的,我現在不是億萬富翁就是全民敬仰的大英雄,報社記者天天圍着我轉呢,怎麼可能現在這樣和你躺在這裡當流氓?說着,在她胸前揉了一下。 小灣噗的笑了,一手擦着淚,笑嗔道人家就是難過嘛。我說就因為這個夢你就有不好的預感?小灣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嗯了聲。我手伸進她的襯衣,撫摸着她光滑細膩的背脊。小灣微帶羞顏羞澀地望着我。我單手解開了她胸罩的扣子,手轉到她胸前握住了一隻羊脂玉般凝滑的乳房,指尖輕撥着她小小挺立的乳頭。小灣輕輕道好癢。我說要是本科生也允許結婚就好了,我今天就會娶你。小灣羞澀地說那你今天就娶我吧。我笑道真的?小灣點頭嗯,眼裡羞澀中帶着堅定。我收回手,再不收回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生理的衝動。我說你以為我不想?我答應過你,會等到結婚的那一天。我許下的承諾就一定會做到。這麼多年都等了,就再等一年半。小灣凝視着我良久,輕輕嘆息一聲抱住了我。 我們和衣相擁直到早晨七點多醒來,店面被反鎖住了出不去,卡拉OK也開不了。我們呆在臥室里閒聊到了十點出去時,大門已開了。春生靠着他的豐美抽着煙,側影看去居然有種難以言曰寂寞中的瀟灑。我叫了聲春生哥。春生看了一眼小灣,把煙頭扔在地上對我似笑非笑地說怎麼樣,昨晚休息得還好?我說挺好。春生說你的行李包我放在車上了,今天有沒有什麼打算?我說沒什麼特別打算,可能就到小灣學校去一趟。你忙你的,不好意思,打攪了。春生道我們是兄弟,說這話就見外了,現在連小灣都不把我當外人了,你倒客氣起來。走,我帶你們去吃個早餐,然後送你們去學校。 春生帶我們到了一家羊肉米粉攤。攤主明顯和春生很熟,春生一打開車門,攤主就熱情道喲春生來了。春生說劉叔,這是我從小玩大的兄弟,林躍,大學生。這是小灣,你見過,應該沒忘記吧?劉叔笑道這麼漂亮的女孩,朗個可能忘呢? 春生轉頭對我道劉叔是我恩人,我剛到重慶混時錢用光了,一天多沒吃東西,轉到劉叔這兒,餓得實在頂不住了,就厚着臉皮向劉叔討碗米粉。劉叔當時就看了我一眼,二話沒說就送了我碗米粉。我在重慶的第一份工也是劉叔幫我推薦的。 劉叔端上來三碗熱氣騰騰的羊肉米粉,上面堆滿了羊肉。我心想二元一碗,這麼多肉豈不虧本?看一看臨桌,碗里的肉臊子還不到我們的一半。 春生問我這次來見不見李濤?我說可能不了,沒時間也不想麻煩他。春生道你小子重色輕友。我瞟了一眼小灣,小灣偷偷一笑。我說大師兄是大忙人,這次就算了,等以後我到重慶讀書見面的機會多的是。春生哥,你和大師兄現在處得怎麼樣?春生道我們很少來往。他現在是市局的模範警察,領導的紅人。我算什麼?聽說他馬上要提拔成正所長了。 吃完早餐,春生扔下一張十元鈔票在桌上說劉叔我們走了。劉叔見慣不驚地說以後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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