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在已婚男人的眼神中 zt |
送交者: excel 2003年11月05日19:08:22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口述者:小蓉 女 22歲
2000年11月,我進了一家中外合資的保險公司工作。上班第一天,就在辦公室見到了第一個同事鏗。當時,我們只是用眼神打着招呼———但就是那眼神,註定了我一生的錯誤。 (“這像不像瓊瑤劇的開頭?但我們確實就是這樣開始的。”小蓉畢竟還小,化了妝的臉龐還透出些許稚氣,說這話時,神情特別認真。) 曖昧在公司 一個月後的平安夜,公司組織到桃江路上某酒吧開Party。幾乎一整夜,我的眼光都在追尋鏗,而他也常常藉故和我在一起。因為是新來的,很多同事還不認識我,他們都取笑他的過分殷勤。記得那天,鏗笑着對我說:“我女兒都跟你差不多大了!”我只當這是開玩笑,因為他看上去太年輕了——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那一夜,我們聊得很開心。 一夜狂歡,我與鏗的關係近了許多。湊巧的是,就在第二天下班後,我倆又在同一節地鐵車廂里碰上了——這才知道,我們各自的家住得很近。好像就是從那天開始,我與鏗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同時又很默契地避開其他同事。 每天中午,我總是跟鏗一起吃午飯,他原先的那幾個“飯搭子”,似乎也看出我們之間的曖昧,常常匆匆吃完後早早離開。大家都是同事,他的人緣又特別好,所以大家都很“善意”地不提任何敏感話題……只是我慢慢確定,鏗確實有妻室,女兒已經七八歲了。 (“我當時是有些後悔的,但我一直不承認自己愛上了他。”小蓉沉浸在臆想中,頓了頓又補充道:“再說,他實在是個很體貼的男人,不經意的一句話,譬如‘你的口紅有點淡了’,都能體現出他的細心。”) 相依在車站 我度過了一生中非常快樂的日子。每天和他相約在車站等候,一起上班、一起吃飯,然後一起下班。但能夠親昵的時間並不多——在公司當然不行,他老婆又很在意他回家的時間,所以我們只能在路途中相依相偎。 每次下班,鏗應該比我早一站下車,可每次我都依依不捨。因此他就常常多陪我坐一站,然後走更多的路回家。到了去年3月,我們便不滿足於這些短暫的相聚了——他走進了我的生活。當時我租着一間小屋獨住,鏗有空便來看我。 與此同時,他對我的“管束”也越來越緊——不同意我跟朋友見面,甚至連“煲電話粥”都不行。漸漸地,原先那些朋友們都疏遠了。不過當時我並不太在意,因為鏗對我的關心已經足以彌補我的空虛。鏗對我的管束相當外露,哪怕他在辦公室撥我的分機,只要電話占線,他會立刻走過來,當着眾人的面,對我問東問西。 每天晚上,鏗都會找機會打電話給我,有時凌晨兩點,家裡的電話鈴會驟然響起——鏗躲在衛生間,偷偷向我訴苦說想離婚。說真的,我那時從沒想過要他離婚,不是我不要名分,而是因為鏗的老婆很能幹,家境相當不錯。我只是個剛畢業的小姑娘,無法給他這麼好的生活。所以每次他說想離婚的時候,我都真心實意地勸他打消念頭。 每一個愛過的人,都知道拒絕自己深愛的人是多麼痛苦。可好景不長,隨着他老婆的疑心越來越多,鏗受到的限制也越來越多。我們開始吵架,好幾次鏗趕着要走時,我卻設法藏起他的包,讓心急火燎的他遍尋不着,鏗便大罵我“有毛病”! (說到這裡,小蓉突然斷了話頭,重新提起自己的朋友。“直到我們吵架時,我才曉得,失去朋友會讓自己的日子寸步難行……”) 傾訴在飯店 去年6月的一天,我在公司唯一的好朋友麗請我吃飯,在我“毫無防備”時,她突然冒出一句:“他管你那麼緊,只要不是‘瞎子’,誰都看得出他對你很在意!”我頓時啞口無言,緩過神來後,立即矢口否認。 幾杯啤酒下肚後,我終於憋不住了,把半年多來的故事說了個大概,我反覆說着,“我真的不願他離婚。”那天我沒醉,我只是借酒發泄一點壓抑——好久沒有朋友聊天,我實在被壓抑得太久了。 離開飯店時,麗信誓旦旦:“走出飯店門,我就全當沒聽過,以後,我會有意‘掩護’你們的。”我感激涕零,一下子視她為唯一真心的好友。 可沒過幾天,鏗的老婆就知道了我們的事,堅持要離婚。鏗一連兩天都不打電話給我,在辦公室里也不和我打招呼。見他態度驟變,我忍不住打電話質問。鏗竟在電話里破口大罵:“你也太陰險了!說什麼不要我離婚……現在卻逼得我非離不可了!”我真是百口莫辯!等他發完火,我委屈地追問:是誰造謠?鏗咬牙切齒道:“就是麗!你的好朋友。” (此時的小蓉劍眉倒豎,卻還是掩飾不住言語中的稚嫩:“我真恨自己的輕信和衝動,像這樣的朋友,我再也不會理她了!”) 打胎在醫院 與家裡鬧翻後,去年8月,鏗突然說想去澳大利亞,為我開創一片新天地。我堅決不同意,可鏗卻堅持一心想自己賺錢。這一回,鏗的老婆竟然很爽快地答應了,暫時不離婚,還拿出15萬元給鏗辦手續,但條件是今後他每個月寄錢回來養女兒。 但是,鏗在奔波了一個多月後,終因打分未“達線”而沒走成。與此同時,他也終於受不了家裡的作天作地,決定離婚。 公司里我是呆不下去了。就在我提出辭職後沒幾天,我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當時我挺開心,既然鏗已在辦離婚手續,我們結婚當然是遲早的事——孩子無非是早到了幾個月而已。去醫院做檢查時,我“理所當然”地在病歷卡上填了“已婚”。 2000年11月1日,我獨自去醫院做第一次常規檢查,不忍心打擾正被離婚弄得精疲力竭的鏗。別人的檢查報告20分鐘就出來了,可我卻足足等了1個多小時。醫生的表情很嚴肅,告訴我說:“你有心臟病,胎兒的發育會影響你的健康,甚至生命!” 雖然我以前就知道自己心臟不好,但一直都沒發作過,根本沒想到會這麼嚴重。醫生解釋說,這可能跟長期抑鬱有關,“你年齡這樣小,應該不會的呀。”我無話可說。 做流產手術那天,是鏗陪我一起去的。我比別人早醒了半個小時,昏昏沉沉中一直叫着他的名字。我不願讓鏗在外面為我擔心,剛能晃晃悠悠站起來,就忍痛走出了病房,出了院。 (忍了好久,小蓉終於還是哭了出來,聲音哽咽:“我為他犧牲了很多,手術後第3天,我忍痛與鏗一起帶他的女兒去‘大洋海底世界’玩。當時我都想好了,大不了不要孩子,把他的孩子接過來,一心培養鏗的女兒!”聽一個22歲的女孩說這話,感覺很奇怪,心裡卻酸酸的。) 分手在小屋 經過幾個月的折騰,鏗真的離婚了,但女兒卻判給了他的妻子。不知為什麼,天天同住在一起,我們的關係卻反而疏遠了。鏗的前妻是很有些手段的,婚雖離了,卻留下了很多“後遺症”,房產、股票……都沒有分割。這令她能輕易地找藉口與他糾纏,鏗實在是疲憊不堪。 我是不在乎他有沒有錢的,原本我從沒有用過他什麼錢,他有固定收入,過一般的生活沒有問題。但像他這樣一個習慣喝淨水、吃飯叫外賣的男人,突然要完全獨立,而且還要養我這麼個“妻子”,手頭突然就拮据起來。 鏗開始逃避了,下班也不回我的小屋,終日和朋友在外面打牌。我時而擔心時而怨恨,每次深更半夜聽他開門,總要堵在門口跟他大吵一架。“我已經被你弄成這樣了,你還要什麼!”漸漸地,這句話成了鏗的口頭禪。 我傷心不已,他心裡一定是恨我的,恨我破壞了他原有的安逸,要不是麗的“泄密”,他的內心深處根本不打算離婚。“戰鬥”了差不多5個月,我跟鏗終於分手了。 (小蓉頓了好久,才苦笑道:“好笑的是,聽說他跟前妻這幾天正在辦復婚手續。短短幾個月,他們分分合合,就像一場鬧劇,而我卻被擠在中間。”這個結果顯然也在小蓉意料之中,小蓉說她一點都不驚訝,只是有點心寒:“他終於回到了從前……1年半的教訓,結果還是成全了他的安逸。”) |
|
|
|
實用資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