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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風雲完全版
送交者: 茶館風雲 2003年11月10日20:09:53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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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痞子文學

送交者: 未予 2003年11月04日

八十年代王朔的迅速崛起,是中國文壇的一個異數。從他的開山之作《一半是海水,
一半是火焰》到《空中小姐》再到《過把癮就死》,他的小說主人公無一不以玩世不
恭,放浪形骸的痞子形像出現,從而在建國後的文壇獨樹一幟,開了當代痞子文學的
先河。

作為痞子文學開山鼻祖的王朔,文字上的功底其實還是相當紮實的。他的作品中那些
扔得滿地都是看似粗淺引人捧腹的笑料,其實都經過精心調配。然而,當王朔賺得盆
滿缽滿號稱要開始寫一些亂世佳人之類的嚴肅小說時,我們忽然發現,原來他的功力
同那些前輩作家相比,實在還相差甚遠。

而那些如獲至寶,對痞子文學趨之若鶩,群起而仿效的徒子徒孫們,文學素養與他們
的祖師爺又不可同日而語,在此姑且稱他們的作品為“新痞子文學” 吧。他們從來
不花筆墨去塑造作品主人公高大全的形像,因為他們既沒這份耐心,也沒這個能力。
如果說王朔小說的主人公還有一些恃才傲物,看破俗世紅塵的意味,新痞子們則完全
只剩一身匪氣。他們不學無術,遊手好閒,見異思遷,卻又到處惹得蒼蠅狂飛,蜂蝶
亂舞,讓人煞是眼熱。《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裡的陳重,就是這樣一個代表。有
趣的是,痞子文學的一個共同特點,就是主人公多以第一人稱出現,正暴露了作者們
渴望天鵝肉的期盼。套句時髦的話說,屬於典型的意淫。幻想不勞而獲,五穀豐登,
天下美女無不愛我,大約是天下男人骨子裡最輕賤最齷齪的本質。他們一方面無能無
德,好吃懶做,過不上荒淫無恥的生活,在A片和色情小說中尋求刺激;另一方面又
異想天開,指望妹妹們昏了頭,“莫名,我就喜歡你” ,愛他們愛得死去活來。辣塊
媽媽,如果這樣都玩得轉,那老曹又何必費那個勁寫上八十回寫到吐血,乾脆第一回
就讓林妹妹和寶哥哥上床好了。

說到辣塊媽媽,不得不提金大俠筆下的韋小寶。在我看來,這一人物的塑造,其實是
金大俠對自己前半生創作的反省和否定,是對天下男人痴夢的辛辣嘲諷。男人都喜歡
小寶,男人都希望有小寶的好運,但聰明的男人絕不指望有小寶的好運。醒醒吧,痞
子們。別那麼眼光短淺,別那麼急功近利。我們從不指望你們的作品流芳百世,但至
少讓我們能忍耐着讀完,甚至讀完一遍還可以再讀一遍。不錯,這是一個快餐的年代,
但快餐也要保證營養全面,維A維E一樣都不能少。別扔給我們一些油炸方便麵,還指
望我們認定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嘿嘿,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哥哥不壞,妹妹不愛是吧?可我猜新新人類眼中的壞哥哥,
要麼有些橫財,要麼有些歪才。如果你一無是處妹妹還愛,妹妹是不是有些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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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看痞子文學》的幾點聲明

送交者: 未予 2003年11月06日

我日前草就的《我看痞子文學》一文,惹來和建議看醫生的一場紛爭,事先雖有過擔
心,仍是出乎所料。首先聲明,我的這篇拙文,並無指摘或影射醫生之意。文中具體
提到的文章和人,一是《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一是王朔。醫生的小說在茶館雖
然頗受好評,與《成都》一文還是差了幾個檔次。跟王朔相比,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如果要批評你的文字,就這樣直來直去便是,哪裡犯得着辛辛苦苦寫上千字的文章
來影射。你這樣硬往裡湊,未免有些自視過高吧。另一方面,文章是捧出來的,更是
罵出來的。你如果足夠自信,又何苦怕人議論。像王朔一樣,請人罵還來不及呢,你
說是不是?

那個陝西府的太爺,自稱某論壇的斑竹,想必醫生是你旗下主力寫手吧。所以四處奔
波搖旗吶喊衝鋒陷陣,倒也衷心可嘉。不過不肯說明來處,自稱ID被盜又不說被盜的
ID是什麼,白白授人來歷不明的口實。有此疑惑的,我並不是第一個。一人化作身千
億,在網上也並非難事。你要批評,就該言之有物。我的水平雖然業餘,倒還有自知
之明,不會因為你的一句“水平實在太差不值一論” ,就誠惶誠恐退回去從小學語文
重新讀過。真的不屑一顧,那就不如那點口水都省了。這樣跳將出來,真的是路見不
平拔刀相助?這裡的斑竹說你一句“讓人煩”,你就大言不慚地說人家沒涵養。可你
寫給蘇珂兒的帖子呢?是不是斑竹已經刪掉了你那些髒話,你就有恃無恐了?要不要
我幫你回憶回憶,讓大夥看看你這個版主的涵養?

我與醫生並無個人恩怨。不過經人提醒,設身處地為醫生着想,我那篇文章,因為對
事不對人,又仗着名人天生就是給人罵的,寫來只圖一時痛快,難免有些刻毒。醫生
如果認定是寫他,難免會覺得刺痛。我雖是無心,還是深表歉意。所以一再出來澄清。
你到目前為止的三部小說,雖然照我看來一部不如一部,但倒都歸不到痞子文學一類。
最後一次說明,免得無緣無故傷了和氣。

至於陝西老太爺,我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你仍屑於一顧,那就有勞你說出個子
丑寅卯來。或者就亮出旗號,示以得意佳作。是騾子是馬,咱們騮騮再說。如果只是
一味的空話套話或者人身攻擊,我可沒功夫陪你玩,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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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不再說話

送交者: 建議看醫生 2003年11月06日

為什麼還要沒完沒了?

我回過你2貼,自認態度還可以,你說到此為止,我便不再說話了。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什麼老太爺,更不是他論壇寫手。我的小說在網易,天涯舞文和黃金書屋碧海銀沙上有連載,其他論壇我不知道。

我最初回你因為不知道你何許人也,我記得我第一次和你說話,我很小心地問你那個是不是寫給我的,你說不是,我說打擾了。我挨過的磚頭多了,你這個算什麼?不過敬你一條漢子,又辛苦碼了不少字,要是寫給我的,我就會認真看的,仔細想的。網上垃圾很多,我看貼一目十行,聽說你是什麼才子,才有此一問,沒想到又惹來一場風波,你說我寫的好壞根本和我無關,你說的有一點我很同意,有人罵是好事,可也總得是個名人吧?你我這種業餘水平。為了一篇業餘言情相爭實在無趣。網上莫名仇恨很多,我最討厭惹是非。我一直以為言情的路子不值得一評,大眾消遣,一笑了之,而且人人心中自有桿秤。《紅樓》名著,乃嚴肅文學,兩者根本是兩回事,怎麼能混為一談?

王塑之流,不敢恭維。我寫文娛人娛友,說句白話,愛看不看。什麼進步退步,一篇不如一篇,實在說來無趣而且有失身份,男人為此在網上罵街,更是可笑。
我寫三貼作別,希望這貼真正是最後一貼。以後你貼我一概不回,也請你少提我ID,網絡廣闊,既然話不投機,我們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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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江湖與《九陰真經》——陳北與小刀的題外話

送交者: 建議看醫生 2003年11月06日

昨夜C城秋雨蕭蕭,我踏着地上潮濕的黃葉回家。今天有些特別,今天是我陳北戒網的第一天,我在轉載我那個《站着相愛》的各個論壇上說,我最近不寫了,因為想好好做人。

我不想熬夜,想晚上可以悠然地喝瓶啤酒看個A片,打打電話敘敘舊情。我還計劃每天要喝杯牛奶,一周至少跑步兩次,還要多吃蔬菜少吃肉,業餘時間多探索藝術和宗教的起源,爭取為全人類的解放事業添磚加瓦。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網上有人寫文,好象是說我。我餓的頭昏眼花,眼神一時不濟,沒有看到人家下面用了小註:不是寫給我的。你要寫寫大點嘛!

我有時候跟complier一個死脾氣,一個bug就是死活不讓過。於是我就很溫柔地問:是寫給我的嗎?寫給我的我就仔細看看,我鍋里還有菜呢!

原來不是寫給我的。我長出了一口氣。我陳北怕鬧緋聞,呵呵,沒當過名人都這麼沒出息。何況為流言所殺的名人很多,如阮玲玉,我要想自殺其實還挺難,手頭既沒有絲襪也沒有安眠藥。活活氣死吧?好象在醫學史上還沒有先例。

後來漸有外人參與,爭論升級,我的ID每每遭人提起,呵呵,我的ID雖然沒有楊利偉那麼出名,可也有個使用權吧?用多了也會磨損的。再說,不是有人說了,你的ID早就臭了,換個ID再來混吧。我拼命點頭,真乃金玉良言也,我不來了還不行嗎,不來了怎麼還有人這麼惦記我?我沒欠你錢吧?

混在網上其實很容易自卑,高手太多,大筆一揮,大字報頃刻間就好幾張。拜託打字慢點,我陳北書念的不多,含沙射影的東西更是腦子轉的慢,我看的慢,回的也慢,吃個蘋果的工夫,好象大家都挺同情寫大字報的人。我陳北沒說什麼吧?你都說不搭理我了,我就去吃蘋果了,怎麼別人的爛帳也算我頭上了?!

我沒有36D的胸襟,難免氣難平。我傳了所有的帖子給小刀。

小刀看了看說:“陳北,你離成名不遠了。呵呵,你意淫的垃圾都有人這麼罵你,我真替你高興。”

我怒氣沖沖:“你怎麼這麼沒同情心?!”

小刀笑道:“陳北,你是挺遭人恨的,半夜三更在網上收妹妹的玉照,連我都要氣地砸家裡花錢買來的東西了。還好網絡不是江湖,要不你早被人拿刀砍了。”

網絡如江湖,這話說的好!

我從不諱言我沒有值得拿出來顯擺的家世。從我陳北往上數三代,是農民,再往上數是鑽木取火的北京猿人。中國八億多是農民,蔣宋家族的人估計還沒閒到每天上網灌水,所以別跟我冒充傳說里沒落的貴族。

我念過的書也不多,小時候念老金的武俠很多,深知江湖險惡的道理。“人怕出名豬怕壯”的道理我懂。呵呵,看到這裡一定有人會說,你很牛逼嗎?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我從來都把自己當盤鹹菜,只是最近抬舉我的人太多了。我氣頭上說的一句“我是萬唯上的建議看醫生,你是哪個?等你成名了再來找我說話。”一時之間已經成了經典廣告語,大家興奮地奔走相告,引用之多可使用網頁查詢功能核實。真遺憾,申奧的廣告語怎麼沒人讓我想呢。對了,大家說這句話的時候往往都不提背景,這句話我只對一個人說過,他抱着我的大腿追了我三個論壇,我說這話之前他說的是,“老夫成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兒呢?”他說的很對,我確實不認識他,難道他在那天涯海角的地方等我?

我陳北夜深人靜的時候常常想,感謝黨,感謝爹媽,把我生在了改革開放的新社會,要不就沖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句話,“三反五反”的時候我逃不了,文化大革命我更逃不了。呵呵,打倒“反革命意淫犯小建”的口號不是早喊出來了嗎?”等一下,我找雙舒服的鞋再跟你們遊街。
說到“意淫”,我忍不住一定要說說我陳北的見解。這個詞我認為非常偉大,充分凝結了中國人民的智慧和汗水。這個詞聽起來真噁心,呵呵,用來攻擊敵人威力不下AK-47。有人說意淫便是意淫和某美女xx,這個也太沒新意了吧?這裡面其實包括意淫自己比對方高尚,意淫自己比對方純潔,意淫比對方懂的多……其實這不是什麼大毛病,“人類失去了意淫,世界將會怎樣?”貝拉要不意淫,怎麼來的百萬合同,中國怎麼會出現文學的新紀元?意淫多了去了,但是意淫也是有規矩的。要意淫總得那個意淫對象同意吧?我陳北不過就是意淫了下小刀,再說她也願意。大俠們要意淫自己是當代文豪別找我做墊腳的吧?!陳北這裡給你們作揖了。

老金書裡面我認為寫的最好最感動人的是梅超風和陳旋風。那時候大家都沒什麼消遣,兩個人由於不能上網,只好偷了《九陰真經》出來業餘消遣,由於不不諳世事,得罪人無數,仇人當數江南七怪的大哥柯鎮惡。這傢伙以名門大俠自居,武功馬馬虎虎,頭腦尤其不清楚,最後害的兄弟慘死。他嘴上那些所謂“仁義道德”用黃老邪之語罵的痛快——“全是狗屎”!

我以為陳梅的悲劇在於他們練的是《九陰真經》。雖然天分所限,但也使得兩人輕鬆進身為一流好手。邪門外道的功夫看的花哨,威力又着實不弱。名門正派已扎馬步起家,三五十年也未必打的通任督玄關,人家不出來說幾句,武林正義何在,天理何在?

我陳北早年有幸得文學博士垂青,文人騷客倒也見識了幾個。有一年和一幫子博士吃飯,有個人即興由席上的一碗紅燒肉引申到了宋代的平民主義,不小的一篇論文侃的我頭暈腦脹,年關差點都沒過去。牛逼的人有的是。我陳北就是因為見識過了,所以一直走的是農民喜聞樂見的形式。林妹妹是不能在第一回就和寶哥哥上床的,要不《紅樓夢》就成《金瓶梅》了,但是不能因為他們不xx就批判別人寫xx,除了xx確實還有別的,只是才寫了六集,其他的還沒來得及寫。現在就下斷言,你讓我後面怎麼寫?我不小心寫出了深刻的東西不是扇你的臉嗎?

我看過得過美國李文森獎的《叫魂》,這是哈佛的名教授孔菲力譜所寫。他全書寫的是清代一個很小的案子——叫魂案,從這裡面積累史料,猜測當時的官僚體系。這是西方和東方,尤其是和中國教授治學的一個重大不同。中國教授敢寫什麼什麼起源的海了去了。任何一個人也不能展示事件,時間和事物的全貌,不管這件東西多小多不值得一提。目前以一文一書總結概括歷史的是“三個代表”。我說過試圖這麼幹的人是貽笑大方。好了,有人說你是什麼大方,那沒見過世面的農民陳北笑了,總可以吧?

小刀最後跟我說,“陳北,我喜歡和崇拜你還不夠嗎?”

我輕笑,當然夠。我陳北就是陳小賊,天下人可以統統藐視我,但你的話我卻是很在意的。

我陳北年少無知,一時胡言亂語,還望各位高俠海涵!

對了,不是寫給你的,我的字寫的很大,看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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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不玩了?

送交者: 未予 2003年11月07日

老潘指我臨陣脫逃,未戰先怯,卻不知實有不得已的苦衷。網上作戰,弱女子也可敵千軍萬馬
而毫髮無損,我所懼何來?

其一,師出無名也。此番爭鬥,皆因一篇小文,引來影射嫌疑。蓋評論性文章,即算點名道姓,
只要述及一類,皆可授人影射口實。箇中道理,諸位自然明白。說我影射了某位ID(此君不許
我提及大名,只好委屈他作一符號了) ,爭辯無用,聲明亦無用,徒讓人笑為欲蓋彌彰,此地
無銀。只是此後我單刀直入,評也評了,罵也罵了,影射一事,尚不能冰消瓦解。這種事情,
世上還有先例麼?無奈之下,也只好偃旗息鼓了。好比發導彈打老毛子,火星擦着阿爾巴尼亞。
人家提舉國之兵興師問罪,豈一個誤傷託辭可以推搪乾淨。欲戰則師出無名,師出無名則士氣
不振。所以退避三舍,認陪出局,圖個清淨。

其二,這場紛爭,原不是學術之爭。以瘸子之淫威,我未予也未曾有半分懼色。所恃為何?學
術之爭,勝亦欣然敗亦喜,秋毫無犯也。此番爭鬥,若演繹下去,則必致人身攻擊,兩敗俱傷,
誰又得僥倖全身而退?望君三思。

其三,茶館非戰之地也。茶館之聲名,泥沙俱下,魚龍混雜,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實眾茶客館
消閒寄託之所也。雖有好事者或熱血者攛掇邀戰,勢必擾人清悠,為萬人側目也。偶爾烏煙瘴
氣,硝煙瀰漫,平素為未予所深恨,又豈願為始作蛹者也。

閣下既秉才華,切莫意氣用事。網上嘻笑,畢竟不是過家家,動輒以絕食罷飯相脅,徒令愛你
之眾人傷心難過。網上流傳已久,閣下雌雄莫辨。君以為有趣,從不點破,反有推波助瀾之勢。
未予眼拙,亦莫衷一是。閣下若為女流,未予頓首再拜,三揖而去。若是未予一般的鬚眉濁物,
則懇請閣下堅強些。網上如江湖,江湖多險惡。比未予奸詐狡惡之人,何止萬千。望君多多保
重。

未予離成名,尚有十萬八千里。而驚濤駭浪,幾立足不住。對世上之萬千成名之人,漸起敬慕
之心。嘆服,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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