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打擺子,不退,最後走了。真不好玩。是海邊不好玩,居住海邊不好玩。 我曾居住海邊,因為離單位近。但傍晚開始的退潮,午夜的漲潮,後半夜的退潮,凌晨的漲潮。。。翻翻復復拍打着崖壁巨大“嘩,嘩,嘩,嘩,。。。。”聲不停 地掃蕩着空中曠野和住宅區。只有傻子才覺得浪漫好玩有詩意。我算是神經極其健康的,但日以夜累的嘩嘩敲打,開始失眠,時間一長對拍崖的嘩嘩聲逐漸敏感,接 着長期失眠的就是開始發低燒,這低燒無論你每天圍海灘跑幾圈出多少身汗,也無論你做多少鍛煉洗多冷的冷水澡都與你相伴,最後真有點寒顫的味道了,睡不着從 窗口投入的月亮總是很飽滿,時而一人獨步時而彩雲相伴或遮月,大霧時而鋪天蓋地,時而無影無蹤。那孤零零的杵月亮的棕櫚樹,那拍崖的呼嘩,那藍澄澄的天 空,開着的大眼和時常來襲的低燒。讓我想起海明威。。。。 不行,我要搬離這鬼地方。行動了。離開了海邊到城裡,低燒絕然而然完全消失了。晚上跟以往一樣一倒就安然睡過去了就如人們常說的睡得像個小傢伙一樣香甜。 再搬得遠一些,每天就得七點上路跑一百一十哩上班,到海邊單位停車場停下,頭沖大海,看着大潮,埋頭歇會,那時是詩意和好好歇息片刻就上班。下班九點以後頂 着月光,聽着海潮去拿車,再看看漆黑的大洋深處和嬉皮笑臉的月亮,很有詩意。一路110MILES的路程車少人稀撒歡起來很詩意。 海邊居住,缺乏生命的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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