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迷情酒吧里尋找艷遇的過客
文圖/姝然
我培養了一種自由的習慣,這種習慣頑固和不可救藥,完全妨礙了我去享受更多的世俗快樂。我現在竟然還把自由看作一種奇怪的傳說,必須四處漂泊才能找到。所以生活在別處,與車一起流動,是姝然最渴望的生活狀態。
很多去過麗江的人都煞有介事地告訴我一個定律:如果你是寂寞的,那麼去麗江吧了;如果你是孤獨的,那麼也去麗江吧;如果你失戀了,那麼還是去麗江吧;如果你戀愛了,那麼,就帶着你的戀人一起去麗江吧;如果不信就去麗江自己看看吧。
我是屬於不信的那類,於是我去了麗江。到了麗江後,我還信了,不是信了他們說的,而是信了我自己,信了我那顆渴望自由的心,永遠朝着自由的方向奔跑。我寧願在孤獨的路上飄蕩,也不願在喧鬧的人群里迷茫,寧願在通往天堂的路上跌跌撞撞,也不願在四角的天空飛翔!
朋友在麗江開了一家酒店,我作為受歡迎的顧客被安排在上等閨房裡,閨房的床是圓型歐式的很舒適。朋友的酒店對面是三個外國人開的咖啡館。三個外國人看似很愜意地享受眼前生活。坐在咖啡館外面的藤椅上,斜躺着看着對面的湖水,這是一段無想的時刻,隨便的無意識看和聽,感受那一刻的寂寞和孤獨,沒有愛人相伴的時光,在麗江,寂寞也是如此美麗,有些惆悵,有些遺憾,但一直很安靜。那份愜意讓我不想離開。
我厭倦了北京的喧囂,卻又貪戀北京的奢華生活。我真是個矛盾的人。突然發現我原來是個除了靈魂,什麼都不缺的人。當我在麗江穿過許多人潮洶湧的街道和靜謐的咖啡館時,我發現我依然找不到一個清靜的角落給自己,就像在北京。這刻我很想逃回北京了,因為這裡只是個失樂園,用一個美麗的軀殼來延續遊客對於浪漫的嚮往。
如今的麗江,已經不是原始的麗江了,這裡被外地人占據着,就像北京。被外鄉人占據的麗江,已經很難辨認出真正的納西族人了。顯而易見的,只有那些老太太。她們都有被歲月侵蝕的不成樣子的臉,對於外鄉人的侵掠,我想她們一定茫然不解,幸好她們還能結伴聊天跳舞,保持那種旁若無人的歡快姿態。她們穿的衣服,在人群中也很好分辨,象徵披星戴月。
朋友說到麗江沒有艷遇的人等於白去。艷遇是什麼呢,是欣喜若狂的相遇?依依不捨的別離?然後從此不必出現在彼此的生命里?如果是這樣,姝然不期待艷遇,因為我是沒有艷遇體質的人,我不敢奢望萍水相逢的感情,因為我不具備情感的免疫力。我是個對感情認真的人,只要我認定的都會認真地對待,我無法承擔偶遇後的別離。所有我是不能坦然面對一夜情類似的艷遇的。
說艷遇,太過曖昧。它更適合用來形容緣分。人與人的不期而遇,人與事的偶然相逢,不都是此情此境的一段緣分嗎?在麗江,似乎一直都會處於一種狀態,不停地相遇,不是已經遇上,就是在遇的途中。只是來過了,留下了,離開了,恍如雁渡寒潭,雁去潭不留影,驚鴻一瞥,多少人匆匆掠過我的眼帘,多少人時常回到我們心中?
離開時,我的眼前都是晃動的人影,我笑了,笑那些內心真實想法是來麗江找艷遇的人。想到這裡我又笑了,我笑我自己,感情的神經居然麻木到任何外來的誘惑都無法誘惑到我,這不是誘惑不夠的原因,是我病了,我的情絲被魔鬼抽去了,或者被冰凍了吧?
在麗江我遇到了艷遇,但卻沒有去迎合,因為艷遇不是我想要的那類情感,我還是屬於傳統的喜歡天長地久腳踏實地的愛着的那種。古城麗江,古城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天南海北來往的尋找艷遇的過客。如果有一天我累了,就去麗江開一家小酒吧,酒吧的名字就叫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