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千年的女巫》之 宿命 53 初見(下) |
送交者: 漢代蜜瓜 2012年10月24日09:49:34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惜福,一派王者的風度。 惜福微微地低頭,不亢不卑地筆直地站在那裡。 “你就是惜福?”他點點頭,與其說是在問,不如說是在沒話找話。 惜福又福了一福,答道:“是。” “你長得確實有些像祖母。”臨淄王說。 惜福郡主道:“不敢。皇上英明神武,端莊美麗,惜福不及萬一。” 臨淄王笑一笑,忽然湊近她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什麼。惜福郡主仍然是不亢不卑的態度,又福了一福說道:“惜福粗鄙,萬萬不敢與皇上比。” 他們倆人的態度,倒是臨淄王卸去了皇家的架子,顯得更親昵一些;而惜福郡主,一直是一種戒備的狀態。 西門雀站在一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惜福郡主和臨淄王,忍不住咳了一聲。 臨淄王這才注意到她,轉頭問道:“這位是西門姑娘吧?” 西門雀做出一個溫柔的笑臉,千嬌百媚地福身道:“西門雀給殿下請安。” 臨淄王漫不經心地一抬頭,遠遠地看見不知所措的我,招招手道:“雖已入秋,今天卻似桃花盛開。我有些日子沒進宮給皇祖母請安,一進宮就碰見三位佳人。你又是誰?” 我匆匆走進這位天生貴胄,畢恭畢敬地跪下磕頭道:“民女何田田見過臨淄王殿下。” 春雨自然跪在我身後隨我行禮,一言不發。 臨淄王殿下沒想到我會跪下行禮,意外地往後退了一步,轉頭望向惜福郡主,問道:“怎麼回事?” 惜福郡主低頭答道:“在宮冊上,何姑娘是上官大人的遠親。” 這句話更讓臨淄王殿下一頭霧水——什麼叫宮冊上? 西門雀立刻給這句話做了註解:“殿下沒聽說過前一陣皇姨婆婆親自下旨翻的一個殺夫案麼?我聽說是派大理寺少卿裴大人親下巴州重審的,把巴州刺史都罷免了呢。她就是案子苦主的女兒,如今在宮裡給宮裡人看病,裝神弄鬼的,真不知道皇姨婆婆是不是被那些邪人下了盅呢。” 她這話的前半句,還忍着壓着,不讓那些尖酸刻薄的語言冒出來;到了後半句,那些被壓抑的情緒和刻薄的言語,似乎都不能忍受拘束,爭先恐後地往外跑。臨淄王殿下的眉頭皺了皺。 他又回頭看看惜福郡主——惜福郡主的臉上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情緒。 “那個案子啊。”臨淄王似乎想起來了。他轉回頭對我說:“大冷天的,別老跪着了,起來吧。” 我又磕下頭去致謝:“多謝臨淄王殿下恩典。” 禮多人不怪。是,我微小,我卑微,我多磕頭總不錯吧?我站在一側,低下頭去。 臨淄王殿下饒有興趣地看着我,說道:“你抬起頭來。老低着頭脖子不酸麼?” “民女不敢。” “赦你無罪。讓你抬頭你就抬頭,囉嗦什麼!” 我抬起頭,目光直視惜福郡主身後的地方,不敢落在任何人的身上。 臨淄王圍着我轉了半圈,哈哈地笑:“我倒是聽說了,人人都說你能開藥,還有幾個人想隨本王到宮裡來請你看看,開一貼藥呢。可是你看你這樣子,就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你會開藥?!” 我福了一福,紅着臉低頭道:“民女不過是憑運氣蒙對了一回兩回,大家以訛傳訛罷了。” 臨淄王眯起眼睛,自言自語道:“皇祖母居然把你留在宮裡,以上官大人遠親的身份——真有意思!” 西門雀的聲音非常刺耳:“可不是,還讓她跟一個奴婢在宮內學堂跟我們一起讀書,成何體統!” 我再一次福身道:“皇上隆恩浩蕩,上官大人宅心仁厚,民女肝膽塗地,不能報之萬一。” 臨淄王看看我,再看看西門雀,向我面前湊了兩步,故意問道:“那麼讓你再碰碰運氣,給她開一貼專治尖酸刻薄的藥,你可開的出來?” 我怔住,隨即目光向下看向地磚,靜默不語。 西門雀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跌腳。 臨淄王哈哈大笑着轉身對惜福郡主道:“我的好表妹,我才知道有你這麼個一表三千里的親戚,以後要多來往才是。” 他昂首闊步地走向我們學堂的那個方向,後面的兩個貼身宮人緊着步子跟上。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牆之內,西門雀恨恨地瞪我一眼,轉身走了。 惜福看着我,露出一副好笑的神情,也轉身離去。 所有的人做鳥獸散,只剩我跟春雨。 我背上冷汗涔涔。 春雨咂舌道:“哇,這就是臨淄王殿下呀?他好英俊,又有膽子,我真是好崇拜啊!” 我緩緩地往自己宮裡走,說道:“他是皇孫,自然有膽識有氣魄。你一向在宮裡,怎麼沒見過臨淄王呢?” 春雨道:“什麼呀。皇上的皇孫多了,每次進宮來情感,都畏首畏腳,大氣不敢出。這麼豪爽大膽的,也就這麼一個吧。皇宮大了,不是每個人都有幸能見到皇子皇孫以及皇上的。奴婢不過是個小宮女罷了,原先在上官大人宮裡管打掃的,能見到啥大人物呀!如果不是跟了姑娘,怎麼有福氣到宮外去轉一圈?怎麼有福氣進學堂,出入宮中各處,見到這些人呢!” 是的,這個皇宮之大,比許家村還大,住的人更多,真不是鄉下的村人們想象的樣子。 我不再多說,只是默默地往前走。 春雨卻不肯停止:“你看,那個西門小鳥尖酸刻薄的臭名已經遠揚宮外了,連臨淄王殿下都看不過眼,直接出言警示了呢。” 西門小鳥?哈,她居然這麼稱呼西門雀,讓我想笑卻不敢笑。 我用手抵住嘴唇,噓了一聲道:“禍從口出。” 春雨蔫頭耷腦地說:“姑娘,你真沒勁兒。” 我們又走了一段,春雨忍不住又說:“你看惜福郡主,到底是郡主,就是比她強。我看臨淄王好像對郡主不那麼反感呢。我聽說臨淄王對姓武的都不怎麼客氣,好像對惜福郡主真的是例外呢。” 是嗎?也許吧。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回到宮中,悠蘭迎了出來,給我卸下擋風的斗篷,小聲地說:“實在找不到阿忠侍衛,我就托程思德幫我們打聽靜慈師傅的去向,程大哥說,她們不在洛陽,去了長安,要年底才回來。” 長安?她們為什麼去長安?不參加無遮大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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